51、狐媚子13_听说我是坏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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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狐媚子13

  老汉前半生亏待太过,老汉的儿子女儿都不管他了,老汉无依无靠,便赖上了百里泓。

  “有因有果,你孩子不认你是你从前犯的过错,你若真心悔改,好好对待他们,真诚地祈求他们的原谅,天长日久,骨肉情深,总能化解怨恨,重归于好。”

  老汉完全没有将百里泓的劝告听进耳中,死死拽住百里泓的衣摆不让人走,他先是装可怜:“你看看我,老得头发都白了,还有多少时间去求儿女的原谅?我怕他们还没原谅我,我就先老死饿死了!我身上半个铜板也没有,年纪又老,动作又慢,还多灾多病的,哪个人敢冒风险雇我,给我钱赚,赏我饭吃?”然后恭维道:“百里少侠,你是个大好人,行侠仗义,怜贫惜弱,遇到浑身浓疮的癞皮狗你都不嫌弃,抱在怀中给它清疮疗伤,给它洗澡梳毛,你就把我当成狗,再帮我一次吧。”老汉把自己放得极低,装得可怜兮兮,可百里泓见过他无耻无赖的模样,完全不相信他了。

  老汉见状,又故技重施,拿少侠的名声做文章,说少侠若不帮他,他便到处造谣,说百里泓恃强凌弱、奸/淫/妇女、好赌成性……反正五毒俱全,是个渣渣!

  老汉思忖着,年轻人最看重脸面,百里泓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出钱买他闭嘴,他要的也不多,百八十两就够了。老汉也不怕百里泓恼羞成怒一剑杀了他,与百里泓同行一路,他清楚百里泓的为人,是那种最迂腐愚蠢的“侠士”,拥有强大的力量,却相信所谓的“正义”,从不对弱者动手。

  这种人,好欺负得很!

  哪知道百里泓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你爱说就说,随你的便。放手,别缠着我。”

  百里泓软硬不吃,老汉一把扑上前抱住百里泓的大腿,无赖道:“我不管,是你带我来的,你要对我负责!你这么有钱,珍贵的宝石随随便便镶在剑鞘上,指缝里漏点都能让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安享晚年!我要的也不多,百八十两就够了,这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你吃顿饭都比这多!”

  百里泓都要被气笑了,他有钱就该分给别人?这算什么道理?

  “撒手。”

  “不撒!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正好让大家看看你这凌虚派的名门少侠有多残暴,有多为富不仁,连个快入土的老人都不放过!”

  对于这样的无赖老头,百里泓打不能打,骂也只会骂无耻无赖,对老汉来说不痛不痒,一时之间,百里泓还真脱不开身。

  正当他烦躁之际,忽听得背后一阵风声袭来,百里泓本能旋身避过,手按在百里剑上就要拔剑还击,看清来人时,他手上手上动作一顿——

  怎么是个姑娘?

  这一迟疑,袭来的第二招便结结实实地吃下——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百里泓脸上。

  只见棠三月带着两个健壮大汉围了上来,棠三月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百里泓怒骂道:“你这逃婚的兔崽子,可算让我逮到了!”

  “啊?”百里泓愣住了。

  棠三月怒道:“啊什么啊,还装傻?指腹为婚的婚事,你说什么要行侠仗义无心男女之事,定亲之日临阵脱逃,可有想过我姐该怎么做人?你凌虚派当我问剑宗好欺负?我找了你三个月,从青州找到黔州,可算让我逮到了!走,跟我回问剑宗请罪去,我姐若不原谅你,你就给我跪死在山门前!”

  百里泓傻乎乎的,一头雾水:指腹为婚是怎么回事?问剑宗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没听说过啊!

  棠三月看他如此木讷,心里翻了个白眼,又道:“给你台阶还不下,看来你是打定主意悔婚了是吧?好,你有种!我跟姐姐下了军令状,活见人死见尸,你人不愿意走,我带你尸体回去!”冷眼扫周围,厉声道:“问剑宗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话音落下,棠三月带来的大汉“噌噌”亮出兵刃,围观群众见动了刀兵,忙不迭地各自逃命去,武林中人动起手来,可不管会不会误伤旁人的。

  周围人脚底抹油很快跑光了,此时还抱着百里泓大腿不动的老汉就分外显眼起来,棠三月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顿了顿,直接对手下道:“抱这么紧,跟这负心汉肯定是一伙的,我欣赏你生死与共的义气!上,一起杀了!”

  大汉雪亮的兵器划破空气当头劈下,冰冷的刀锋直面而来,老汉吓得赶紧松手,手脚并用飞快爬开,“不、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他!”

  百里泓轻轻松松架住一个大汉劈来的大刀,一手将另一个大汉推出一丈外,侧身闪过棠三月毫无章法刺来的长剑,正想开口说姑娘认错人了,却听见棠三月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道:“傻子!演戏懂不懂?”

  百里泓:???

  “还想不想摆脱那无赖了?”

  百里泓这才反应过来,配合起了棠三月三人的花拳绣腿热热闹闹地打了好一会,然后“失手被擒”,被大汉扭着胳膊押走。

  不远小巷拐角处,老汉看着百里泓被大汉押走,气得直跺脚,煮熟的肥羊飞了,能不气吗!没想到这百里泓看着浓眉大眼,也是个始乱终弃的!还有那什么问剑宗,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他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再给他半个时辰、不、一炷香也好,他就能从百里泓身上狠狠咬下一口!百里泓剑鞘上七颗宝石,他至少能讹来一颗!诶,等等,百里泓剑上的宝石是不是少了一颗?

  老汉回忆着,剑鞘上最上方的宝石孔位好像是空的?

  正当他回忆之时,一个散发着咸鱼味的麻袋当头罩下,紧接着老汉屁股一痛,重重摔在地上,拳打脚踢如冰雹落下。

  “打,给我狠狠打!老子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另一头,百里泓十分感激地向棠三月道谢,若不是棠三月出手相助,他还没这么容易摆脱老汉那牛皮糖。

  棠三月有些诧异地看了百里泓一眼,“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

  “我打了你的脸。”扇耳光本就带着羞辱的意味,更别说是一个女人打一个男人耳光,这对男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奇耻大辱吧?可棠三月没在百里泓脸上看到一丝恼怒之意。

  百里泓挠了挠后脑勺,“你说这个啊,你也不是有意的,你是想帮我,谢谢你。”说着,百里泓对棠三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阳光,眉宇间澄澈宛如赤子。

  他是不一样的。

  不知怎么的,棠三月忽然想跟他解释,自己并非蛮横之人,打他那耳光非自己本意。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这一耳光见效最快——一个女人打一个男人耳光,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那个男人做了什么极其过分的事情,令素来温顺的女人勃然大怒忍无可忍,这才出手打人——肢体语言比说话更具信服力,因为有这一巴掌先入为主,让别人认为是百里泓对不起她,她后来说的话才能轻易糊弄过老汉那个人精。

  但解释的话到嘴边,棠三月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是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百里泓误不误会她有什么打紧的?

  于是,棠三月闭上了嘴,沉默地在前带路,百里泓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头,走了好一会,没听到百里泓发问,棠三月忍不住问道:“你不问我去哪就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会的,你刚刚帮过我。”

  棠三月故意道:“说不准我是故意帮你,好降低你的戒心,然后把你卖了。”

  “不会的。”百里泓很坦诚地说:“你打不过我。”

  也不是没有人这样骗过他,可一力降十会,最后他都逃了出来,还顺便抄了贼窝,救出一堆受害者。

  棠三月:“……”

  百里泓望着棠三月,很是纯洁地问道:“你要卖我吗?”

  棠三月诡异地听出了点跃跃欲试的意味,她只觉得胸腔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得紧,没好声道:“有个人想见你。”

  “谁?”

  “喏,她就在前面。”棠三月指了指前方竹楼上,靠着窗对他们招手的棠越。

  此时的棠越一身书生打扮,脸色蜡黄,身材消瘦,宽大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像套在竹竿上,空空荡荡的,一看就像命不久矣的病弱书生。

  “凌虚派,百里泓少侠,久仰大名。”

  “诶?你认识我吗?”上了楼,百里泓在记忆中搜索着,没找到有关这书生的印象。难道是……

  “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呀。”百里泓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确实,百里少侠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不求回报,令人钦佩。”棠越说道。

  “别别别!你可别说这些话,怪不好意思的!”百里泓被棠越夸得脸红,有些手足无措。

  这少侠啊,简单得一眼能看到底。

  对付这种单细胞生物,单刀直入是最好的,迂回或者欺骗,只会造成反效果。

  于是,棠越开门见山道:“百里少侠,我有一事相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棠越套路百里泓的时候,雷尊也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话还要从头说起。

  真爱被人掳走,雷尊气急上火,严刑拷打孟嬷嬷,一不小心手段过火,孟嬷嬷嗝屁了,到死都没说出人在哪。

  雷尊气急败坏,重金悬赏。

  赏金令刚发出去,胡夫人就找上门来。

  雷尊明知真爱的失踪跟胡夫人这老狐狸脱不了关系,却不得不将一切情绪忍耐,挤出笑脸应酬。

  胡夫人来霹雳堂只有一件事情——为自己的女儿胡蝶讨个说法。

  成亲半月有余,胡蝶还是处子之身,这像话吗?胡蝶哭哭啼啼地跑回家哭诉雷尊薄情寡性,一心只有那该死的狐媚子,为了那狐媚子折磨死了孟嬷嬷,半点没将她这个新婚妻子放在眼里!

  胡夫人一听哪还能忍,立马赶过来敲打雷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雷尊虽说现在已经执掌霹雳堂,面上看着烈火烹油,实则不过风中之烛,那两个嫡枝废物雷霆雷傲一直贼心不死,串联不服他的势力蠢蠢欲动,意图将他拉下马,他想彻底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登上武林霸主之位,还得依靠玉剑山庄这岳家的支持。

  胡夫人走后,雷尊脸色阴晴不定。

  当夜,不得不去胡蝶这害人幕后黑手的院子,履行一个丈夫的义务。

  红烛高照,浓香馥郁,精致的菜肴,香醇的美酒,胡蝶面罩轻纱,媚眼如丝,一袭薄衣,妖娆而舞,玲珑曲线清晰可见——这是能让男人血脉贲张的美景,雷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面纱之下的蒜头鼻令他阴影甚深,但是……

  人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怕是凶多吉少。

  自己失了真爱,不能再失去玉剑山庄。

  雷尊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着,将眼前的人想象成真爱的模样,慢慢的来了兴致,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抚脸,调笑,逗弄……

  然后,顺理成章地滚到床上,床帐落下。

  再然后……

  雷尊一脸阴沉地掀开床帐,动作之大、力度之猛,几乎要将床帐扯烂。

  他躲到屏风之后,几乎要将自己蹭秃噜皮了,但是还是没用,最亲爱的如娇软小姑娘,似三月垂杨柳,娇软无力得可怕。

  妻子在床上娇声呼唤,雷尊闻声只觉那是催命声,一脚踹开房门,雷尊满怀怒气而去,留下满怀娇羞的娇妻再次哭晕在新床。

  雷尊一路狂奔,直往落梅院而去。

  在与真爱的新房前,雷尊看到了两个娇俏的侍女,似乎是真爱的陪嫁丫鬟。

  雷尊一把将她们扯入新房,动作粗鲁毫无怜惜之意。

  他急需一个证明——自己在妻子那边的失利,只是因为厌恶妻子!

  可是,没用!

  还是没用!

  两个侍女是照着他喜好挑的,年轻貌美,娇软动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它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半点反应都没有!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惶恐惊惧,她们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你们在嘲笑我?”雷尊声音冷得像刀锋。

  “奴婢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是”。

  雷尊双手闪电探出,瞬间拧断了两人的脖子。

  此后,城中大小大夫接连秘密被“请”入霹雳堂中,为不知名的大人物诊断医治,皆诊断不出毛病。

  雷尊脾气越发暴躁,性格越发凶戾,常因为一些小事大动肝火,打死打残数人,霹雳堂人心惶惶,噤若寒蝉。

  不安的气氛如潮水蔓延。

  棠越对百里泓坦言说要去季城找亲戚,只是前往黔州的路途艰险,有猛兽、有毒虫、有瘴气、还有土匪拦路抢劫,她和棠三月一个病一个弱,孤身上路着实危险,她看百里泓为人正直又武艺高强,想请求百里泓护送她们一程。

  百里泓听后觉得甚是巧合,欣然应允:“真巧,我的一个师弟也在季城,正好同路!”

  棠越赞道:“按百里少侠的年纪推算,令师弟应该不超过十七岁吧?这么小年纪就已经学成出师,真是英雄出少年!”

  百里泓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解释道:“我这师弟比我大十几岁。我占了出身的便宜,一生下来就被我师父收入门下,所以后来拜师的人,哪怕年龄比我大,也得唤我一声‘师兄’,肖师弟也是如此。”

  棠越对这个“肖师弟”很感兴趣,多问了几句,百里泓也很喜欢自己的肖师弟,滔滔不绝地夸奖起了他来——说肖师弟孝顺师长,肖师弟是外门弟子,只学些功夫强身健体,没学几年就下山继承家业,虽然他在山上的时间不长,但他对师父很是尊敬,每年师父寿诞,他都会带着贺礼上山祝寿;说肖师弟经商有道,从前肖家只是个小店,自他接手后,肖家生意蒸蒸日上,如今一跃成为季城最大的织染坊;又说肖师弟博施济众,很有善心,年年施粥施米,送粮送布,造桥修路,从不落他人之后,是个难得的大善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见一见这大善人呢!”棠越笑道。

  百里泓道:“那好啊,师弟得知我要下山历练,叮嘱我一定要去季城看一看他,还给我画了一张地图。到时候我给你引见引见。”

  棠越“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这就对上了。想来是百里泓拜访这肖师弟的时候,刚好碰上阿舍作恶,于是挺身而出,除魔卫道。而且——

  “肖师弟”,“肖家织染坊”,巧合吗?

  三人一同上路,棠越有心示好,棠三月细腻体贴,百里泓又是个傻白甜,三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混熟以后的某日,棠三月借百里泓的百里剑一观,点着少了一颗宝石的剑鞘问百里泓,“怎么少了一颗?”

  百里泓神色暗淡,说自己抠了一颗宝石,拿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帮蓝衣汉子治手指。他觉得很对不起那个蓝衣汉子,自己偏听偏信,没有调查清楚真相就将老汉带到了蓝衣汉子面前,自以为是做了好事,没想到却是助纣为虐。

  棠三月看出了百里泓的自责,安慰百里泓,似老汉那般巧言令色的人精,最会见风使舵顺杆子往上爬,就算没有遇到百里泓,他也能骗到另外一个冤大头,顺顺利利地找到儿女赖上不走。所以,这事其实跟百里泓没多大关系。

  百里泓仍是自责,棠三月又跟他说:“有些伤,看似愈合,结了痂、淡了疤,但其实下面的伤口从未愈合过,反而在阴暗处慢慢化了脓、长了虫,夜深人静的时候,冷不丁地冒出来咬你一口,让你一整夜再也睡不着。对于那位兄弟来说,‘父亲’便是这么一个伤口,一碰就痛彻心扉,所以他才会那么决绝而狠厉。他自断一指,也连皮带肉地剜掉了流脓的疮疤,虽然现在很痛,但很快就会愈合。从此之后,他夜里不会再被噩梦惊醒,再也不会被过往所折磨,他解脱了。”

  百里泓看着棠三月古井无波地说着这些事情,棠三月说着蓝衣汉子的事情,他听着,莫名感觉到她其实是在说自己。

  “要打一架吗?”百里泓问道。

  棠三月:???

  “心情不好时,打一场就好了。超管用的!我和师兄们不开心时都直接打一架,打完后所有郁闷的心情都没了,所以,我们来打架吧!”百里泓兴致勃勃道。

  棠三月额头冒出几点汗珠,“额……我不太会打架……”

  “看出来了!你出拳速度慢得要命,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百里泓说的是棠三月带大汉演戏时候的事,百里泓配合棠三月这三脚猫,演大战三百回合后失手被擒演得可辛苦了,比跟师兄打架还辛苦。“我教你打架吧!”

  “啊?”

  不远处,棠越看着百里泓和棠三月,一个粗手粗脚地教着,一个笨手笨脚地学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百里泓是个热心肠的人,去往季城的一路上事无大小,只要见着不平,立刻挺身而出,行侠仗义,不求回报。

  被救人的大多都知晓感恩,真心谢过,还有一小撮人,被救后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如老汉般得寸进尺,提出诸多不合理的要求。面对这些人,就轮到棠三月出场了。棠三月巧言善辩,言辞犀利,往往三言两语就能说得人无地自容,掩面而逃。

  百里泓和棠三月二人一文一武,一个动手,一个动嘴,配合越发默契。

  棠越看着他们两个,只觉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走了四十多日,按地图所示,离季城已经不远。

  看太阳落山,棠越三人在一处空旷地安营扎寨,棠越和棠三月两个人留下生火,百里泓一个人去溪边打水,顺带抓几条鱼回来。

  百里泓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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