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896章凌藏谷中事-1_碧落十三香(女尊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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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896章凌藏谷中事-1

  一生气就没她漂亮了……

  凌讶还没把气性发作出来,先忙着去摸粉脸嫩颊,见云瞳诡计得逞笑弯了眼眸,“嘿”一声,直接把根长指戳到了她额上:“贫嘴贱舌,显得你有精神了。”

  云瞳“嘻嘻”两声,继续吃莓果。

  “你刚才说‘而且’什么?”

  “这里。”云瞳抓起凌讶一只手来,按到了自己气门之上:“有个小漩涡,你摸摸。”

  “摸不着。”

  云瞳屏着气鼓出肚腹,见凌讶还是摇头,干脆把他的手掖进自己衣襟之内,紧贴着温热的肌肤。“这回呢?”

  这回凌讶感觉到了,有股轻微的力量旋转着在吸自己的掌心:“什么时候出现的?”

  “前天夜里。”

  “那怎么今儿才和我说?”

  云瞳转转眼睛:“时有时无的,我怕弄错了。”

  凌讶看她脸藏喜悦,暗思一回,问道:“这小漩涡是不是和你的功法有关?”

  “嗯”,云瞳点了点头:“真气回旋,大法初成。当年张老太太摸着了这个,高兴地多吃了两个鸡爪子,说我天生就是练归元大法的料儿。”

  她的真气没散,且复原很快……凌讶不喜反忧,紧皱眉头:看来我想使碧落十三香从此路泄出是办不到了……

  “怎么了,小讶?”

  “没怎么,我就是在想这个归元大法,好像和其它奇功绝学都不一样……”凌讶遮掩着笑了一下:“哎,古书里有记载,从它现世以来,就没几人能练成。许多武林名宿穷尽了一生心血,要么参悟不透,要么走火入魔。紫云瞳你才多大,就算打爹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过二十年,怎么就轻轻松松练成了?”

  “不轻松啊。”云瞳边吃边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谁不是这样?”凌讶翻了个白眼:“我姐夫的小爹大着肚子时还练功呢,看我劈叉下不去,给示范了一下,回家就生了。”

  “那那个小娃子是不是生下来就会劈叉啊?”

  两人都笑起来,凌讶言道:“她哭声特别响,估计觉得受了委屈,自己是被劈叉劈下来的。那会儿姐夫带着我趴窗户看,说可惜生了妹妹,要是弟弟,估计就像小爹了。”

  “他小爹是长得特别漂亮么?”云瞳好奇问道。

  “是挺漂亮,不过我们盼着他生弟弟是因为想看头发。”凌讶言道:“姐夫和我说,他小爹头发与众不同,可怎么个不同法儿,非让我猜。

  “用猜么?”云瞳失笑:“不是一看就知道了么?”

  凌讶瞥她一眼,那眼神就是在看个二傻子一般。“陈小叔是个光头,每日梳假髻子,姐夫是让我猜他自己有头发时的样子。”

  “啊?”云瞳越发好奇起来:“是不是红颜色的?”

  凌讶“噗嗤”笑出了声:“你当戏文里写的红毛青脸怪啊?不是。”

  云瞳瞧瞧手里莓果红扎扎的样子,也笑了。

  “后来看见小晚,我就咬了舌头了,怎么当初没猜是个卷毛呢?”小讶才遗憾完,又拍胸脯夸自己:“老毒王养过一只卷毛狮子狗,他出门时就寄放在了我家,我总不能说陈小叔长得像狗吧?姐夫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死活不告诉我。让我去看他生的娃子,兴许和他一个样子呢。”

  “结果不是?”

  “不是。”凌讶摇摇头:“那小妹妹长得像楚针神,头发黄稀拉拉的。”

  “楚先生不是也不像爹……诶,我这刚醒过闷来,楚先生管叫小爹,应该不是这小爹生的。”

  “自然不是。”凌讶笑道:“姐夫亲爹死得早,陈小叔是楚针神续娶的后夫,年纪上差着二十多岁呢。姐夫说他小时候还管陈小叔叫过哥哥呢,后来这哥哥变成小爹了。我听师傅取笑过楚针神,说她一枝梨花压海棠,还让循着小夫婿的辈分管自己叫伯伯。”

  “哈,楚针神一定气死了。”

  “没有,还真大大方方叫了。”

  “啊”,云瞳一呆:“怎么就叫了呢?”

  凌讶笑道:“她对我师傅说,我同你江湖齐名,却比你年轻一辈,说明你饭都白吃了,本事都白练了,难怪落医仙不愿意要你了。师傅没气着人家,倒把自己气了个死。”

  “哈哈哈”,云瞳大笑起来:“楚针神真是个奇人啊。”

  “凌藏谷里的奇人可不止她一位,还有贴髯公,成日笑笑闹闹找胡子,师傅说他一辈子都没长大过;再有老毒王,故事也多了去了,可惜在我出生前他就离谷了,这么多年没再回来。”

  “都有什么故事?”

  “比如他一直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徒弟,被我师傅药圣、医仙、楚针神她们笑话,一气之下,把那只卷毛狮子狗收到了门下,让别家的弟子对着小狗喊师兄。”

  云瞳没忍住,把一口莓果喷了出去,“咔咔哈哈”又咳又笑:“那也包括你了,你也得喊。”

  “别得意。”凌讶瞥她一眼:“不定你喊那卷毛狗什么呢。”

  “我惜花山庄和你凌藏谷可没关系。”

  “那和毒王有没有?”凌讶翘起腿来摇了一摇:“奶奶可说过,她亲眼见到张庄主和老毒王在联七夕七绝七伤诗时以姐弟相称,还对磕了个头呢。你是张庄主的小徒娣……”

  “我不是。”

  “啊”,凌讶一愣:“并非师承,老庄主干嘛把家业给你?”

  “告诉你也无妨。”云瞳忘了才在说什么,眼见云散天际,想起花谢宫闱,叹了口气:“老太太是我外祖母。”

  “真的?”凌讶更吃惊了。

  云瞳点了点头:“我爹跟父姓,幼时曾与外祖母失散,后来才被找回来。”

  “怪不得你家庄子起名惜花……”凌讶心下领悟,转瞬又生无数疑惑:“那,既有归处,你爹爹为何……”

  “他不愿同老太太回山庄,就把那个吃人的皇宫当家,把那个薄情无义的女子当爱人。”云瞳实在不愿再提:“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讶见她眼神黯淡下来,知是触动了情肠,便以温言劝慰:“情之一事,便是别人不明所以,自己深陷其中。像我师傅和落医仙,一个跅弢不羁,一个渊清玉絜,一个恃才傲物,一个谦逊为本,一个想独尊杏林,一个要普救众生,一个‘三不看’,一个“三必看”,我瞧着他俩格格不入,事事不合,也不知怎么做了妻夫。吵吵闹闹几十年,最后在一个屋檐下都待不了,必得分开。可真分开来,却又彼此牵挂。当然,这牵挂可不是嘘寒问暖,你侬我侬。而是:那老不死的,这都治不好,还说自己如何如何有本事……呸,她就是个屁。”想起谭知深说这一句话时的神态口气,凌讶咧唇笑了又笑:“可你说都过不了日子了,另寻一人,另走一路岂不好?何必干耗着!却是你不娶,我不嫁,住处相隔不远,出门紧盯踪迹,就是要耗着。三年、五年、十年、眼见这一辈子都快耗完了,值是不值呢?”

  云瞳听得怔怔:“是啊,值不值呢……”

  “古语有云,不聋不哑,作不得阿翁。”凌讶笑道:“我跟着师傅学了个反话,不聋不哑,作不得一对冤家妻夫的徒弟。何景华就笨,总去说合,还纳罕为什么越说越不合。”

  他的手还罩在气门上,轻轻一拢,竟有暖意直达云瞳心底:这就是了,何必别人多言,爹爹自有分晓……

  “哎,花庄主,”凌讶本还要再劝几句,忽然忍俊不禁了:“我才醒悟过来,你是张老太太的外孙,卷毛狗是老毒王的徒弟,那你见了它该尊称一声师叔吧?”

  “……”云瞳一呆,暗道:这老太太喝多了就会胡闹,真真贻害女孙。

  “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云瞳狠狠把莓果咬到口里,暗想:等我见到那只卷毛狗,非把它剥皮炖肉吃进肚中去不可,让它充我的大辈儿。

  凌讶笑得要揉肚子了:“以后和我家去,备上厚礼,规规矩矩地拜见狗师叔吧?”

  “别笑了!”

  “为什么不笑?你说你……呀……”凌讶这一低头,瞧见盆中竟连一个红莓果都没有了,弯着的眼睛登时竖起,笑出来的眼泪转瞬变成了火星子:“紫云瞳,你怎么全给吃了?”

  云瞳一呆,见手里最后一颗莓果是个双头的,自己忙飞快咬下一头,将另一头送到凌讶嘴边上:“没有啊,这还给你留着呢。”

  “你……”凌讶眯着眼,运着气,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朝她逼近,忽然张口咬下莓果,连带着给云瞳指上添了行牙印:“咬掉你的小爪子,看还拿什么偷嘴吃?”

  一股酥麻毫无预兆地自腹下蹿出,气门处的漩涡骤然翻滚,云瞳只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口处狠狠撞击着,一下两下……面前颊白如玉,唇红若果的男人似藏着无数甘甜芬芳在诱惑着她……

  “背《男诫》。”凌讶故作凶狠。

  “不许盯着……”云瞳不知道自己眼眸已泛起了紫光,正直直盯着凌讶。

  凌讶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移近了来:“我说你……唔……”忽然间,他被那女人扣住了腰,吻住了唇,怔楞中连眼睛也没有阖上:“你……唔……唔唔……”

  果然甘甜芬芳,和自己想得一样……云瞳享受了片刻,脑中也空白了片刻,等明白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人也傻了,身也僵了,眼珠也不会动了,已经探伸过去的舌头呆愣愣不知所措。

  凌讶比她还僵,还傻,忽觉唇底一空,她温热的舌尖把自己口中还没来得及咬破的那颗莓果勾卷了回去。下一秒,她松开了他的腰,他也抽回了自己的手,都是正襟危坐,你呆看着我,我也呆看着你。

  “嘎吧,嘎吧,嘎吧……”

  凌讶忽然红了脸,匆匆爬起身,抓着小筐逃也似地进了小院。

  云瞳原地未动,还在嚼果子,嚼着嚼着,舌尖一疼,原来莓果早就化成了汁水,溜进了嗓口,再嚼,就把舌尖嚼破了。

  好半晌,屋里无声息,院外无动静,流云飘过,春光朦胧。

  云瞳按着气门,抚上胸口,听心跳“怦怦”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忽响起了一声“哎呀”:“糟糕,子佩留下的腌菜饼子都吃完了……花小紫,你是当夫郎的,快进来给妻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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