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只是技术性调整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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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这只是技术性调整 --------------------

  红军第三、四、五军,针对榆林的攻击,首先是占领其城市周边的战略制高点,控制其周边卫星集镇。

  “不必急,稳扎稳打,充份准备!”

  “不必担心后路,抱着换家的思路打榆林就行。至于背后的延安,中央方面自有处置。”

  过去的九年内战时,红军打过很多次城市攻坚战,但大部分都是以失败并且损失惨重而告终。

  火炮数量不足,攻坚能力不足,攻击敌人修建的坚固堡垒时,伤亡太大是主要原因。

  全歼胡宗南部后,拿到其全部装备的红军,要拿下榆林城并不难。难的是控制弹药消耗,尤其是炮弹消耗不能太大――毕竟西北方向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同时还要为未来可能常凯申主力大军围剿准备。

  虽然黄克这边在白区地下工作进展神速,甚至在一个月内就神奇地开通了从天津到西安的“红色生命线”,并且苏联方面已经答应提供火炮和弹药支援,但这一切都是较长远的事,接下来的几个月的连续战役,逼得红军也不得不计算着使用手中炮弹,同时还要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员伤亡。

  黄克给红军上层,带来了他们在解放战争时城市战的战术经验总结,比如四野的四快一慢战术,三三制,也有三野的四四制,此外还有徐帅自己未来打太原时的攻坚经验总结。

  无论是三三制也好,四四制也罢,前提都得有经验丰富的老兵传承,以及配套的武器支持。

  刚刚走完长征路的红军部队,其实并不能马上“越级”学会这些太复杂的军事战术。黄克能做的只是生硬地背出军事教典,给大家一个具体学习的大方向目标,现实中现在的红军要做到结合实际,学以至用还差很远呢。

  从八月到十月修整的这两个多月时间,中高层的红军将领就一直在研究如何解决城市攻坚困难的问题,此次榆林战役,就是当成一次“攻坚试验”来进行。

  在三万多红军主力部队的逼迫和挨个拔点下,到十一月四日时,榆林城周边各个战略要地的守军,要么被歼灭,要么全都缩回了主城中。前面几日,双方的战斗并不激烈。

  井岳秀的部队,其实实力也就是那般,从前要靠联合杨虎城,才能勉强压制住刘志丹红军,遇上武器、兵力都占上风的主力红军,很快就纷纷溃散,缩回主城。

  十一月四日起,兵临城下的主力红军,在榆林城墙外开始了复杂土工坑道作业工程。具体的作法,就是围着榆林的城墙,开始挖崛交通壕,并不断地向城墙位置延伸。

  十一月七日这天,当常秃子对着记者兴奋地宣布收复延安,榆林之围将解时,井岳秀却站在榆林的城头,顺着观察口,恐惧地看着外面象蛛网一般密布,霉菌增殖般不断向城墙方向漫延的交通壕。

  从城墙上往下看,只能瞧到一铲铲的土不断地被时不时伸出壕沟的铲子扬起,落到壕沟的两边,却很难看到壕沟里的人影。

  红军用的掘土工具铁铲和锄头,也是地下党在天津地区在当地大量购买,然后通过那条“红色生命线”运到陕北的。

  井岳秀的陕军,早就发现了红军的企图,曾试着动用手上十分宝贝的几门迫击炮轰击外围战壕作业的红军干扰。

  但是没有什么效果。围攻榆林的红军,是从四面八方所有适合的方向向榆林主城墙掘进。井岳秀炮兵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炮弹,而且交通壕中作业的红军有交通壕作天然掩体,除非炮弹正好掉进交通壕里,否则也就是溅人一身土,没有什么效果。

  更要命的是,第一次使用迫击炮轰击城外坑道作业的红军时,由于经验不足,完全没有预料对方进行炮火反击(这是从前欺负刘志丹红军无炮的错误经验),井岳秀手下那几个愚蠢的炮兵,居然把迫击炮架在城头发射,

  其实他们在架炮要发射的同时,就让对手布置在城外的观察哨察觉。结果这种愚蠢的作法,令其在打出第一发炮弹后不过数秒,就遭遇三个不同方向打来的反的击炮火覆盖。

  整个炮位十几号人一起飞上了天,更糟糕的是放在附近的弹药箱也被引爆,连锁反应下,周围一大片人也跟着倒了血霉,井岳秀手上那点炮兵瞬间报销了四分一。

  心痛之下,井岳秀不得不把迫击炮藏在城墙后面利用曲射的原理吊射攻击交通壕,但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命中率太差,效果太差,徒费炮弹,得不偿失!很快他就心疼炮弹放弃了。

  至于夜里派出敢死队出城袭击匪共玩劫营......这只是戏文里的剧情,真这么做就是在送人头,城外的徐帅彭总做梦都会笑醒。

  井岳秀从了望口往外看时,只敢看一两秒,就马上缩回头。原因是这三天时,城外的红军组织了大量的狙击手,不停地对城头的守军进行“冷枪”运动。

  第一天时,毫无防备的陕军被打死打伤了二十多人,再然后城墙上的守军,就全成了缩头乌龟,躲在防护墙和沙包后再也不肯轻易出头了。期间井岳秀也组织过枪手和对方对射,但对面的红军射手明显枪法更胜一筹。而就枪械质量而言,井岳秀的陕军手中的枪基本都是老套统,多数质量很差。而对面的红军射手,除了拥有大量的毛瑟1924外,甚至还有好几杆装备了高倍数瞄准镜的专业狙击枪。

  从质量到数量都占优的红军一方,在这种对射对狙中,自然占了极大的上风。对狙了一天后,在城头被打死打伤了好几十人的陕军,就再也不肯玩这种危险的对狙游戏了。

  即使如此,就算是藏在沙包后不露头也不是安全的。

  井岳秀知道,外面包围的红军里,有一个很厉害的狙击手,使用的是“口径特别大的枪”,那枪威力极大,子弹甚至可以击穿沙袋,打中后面的人体后,还能在人身上钻出一个面盆大的洞。

  过去的三天短暂的对峙过程中,就有几个倒霉蛋被子弹穿过沙袋打中。

  “中枪的人,整个人都碎糊了。”

  除此外,这三天里,榆林四面的城墙上,还先后挨了十来发炮弹,从山炮到迫击炮皆有。每次命中时,弹着点所在地,都有大量的守军在聚集,每次都取得惊人的效果。

  三天过去,外面的红军还没有发动全面进攻,可是城里的陕军上下,在冷枪冷炮的袭扰下,却已士气低落到极点。

  视察前线的井岳秀,连着换了好几个城头的了望孔向外偷瞄。已经被城外狙击手打怕的他,每一个了望孔都不敢多停留超过三秒,看两下就马上把头移开。

  经过三天不分昼夜的连续作业,包围的红军已经把交通壕掘进到距离城墙不到五十米距离,各个方向的城墙守军发来的报告,目前的掘进工作似乎停了下来。

  “才一个晚上,他们又前进了这么多!”

  井岳秀恐惧地看蛛网般漫延到城墙附近交通壕,脑子转过无数的手段,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但他知道,城外的红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势已在近在眼前。

  在最后一次透过了望孔往外看时,井岳秀注意到,距城墙约百米的那些交通壕里,一夜之间,多了许多半埋在土里的,看似汽油筒的东西。

  井岳秀大奇。

  “这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这些东西就是汽油筒,在埋泥土里后,他现在还有另一个名字:没良心炮!

  这也是东北军、西北军和红军大作转口生意后的产物。在打通了天津到西安交通道后,红军这边疯狂地进口着急需的物资,其中之一,是用光了燃油的汽油筒。这东西其实在西安这儿也有不少――当地的机场用于贮油用的。而从天津那来的汽油筒,除了少部分装着汽油柴油外,余下的按要求塞满了进口的“洋粪”,短短的半个月内,红军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的汽油筒就超过了两百个。

  历史上红军攻城难,缺少炸药也是原因之一。硝胺的威力虽然不如tnt,但是却比黑火药强太多了。而量足够多的洋粪,同样可以“大力出奇迹”。得到黄克这边技术支援的红军,也学会了把硝胺做成土炸药提高威力的手段(具体的操作其实很简单,但因为法律,我就不在这里教大家了)

  红军的炮弹获得,目前还只能靠缴获,相比之下,没良心炮这种解放战争时人民军队的发明,弹药制作简单,就是可以反复使用的攻城利器,其近距离火力支援时比一般的火炮威力更强,只要“洋粪”足够,可以放手大规模使用。

  早在九月份初,红军从杨虎城这儿,通过西安机场里的“仓鼠”,买到十几个空汽油筒后,马上改造,在根据地里试射了多次,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终于在榆林攻坚战上第一次亮相。

  就在昨天深夜,当交通壕掘进到距离墙不到百米时,红军连夜在壕沟里挖出发射坑,将汽油桶填进去,布置好了发射阵地。(注:没良心炮其实是一种炸药包抛射装置,射程在100~200米之间。主要是靠覆盖打击)

  城市攻坚战,要四快一慢,一慢就是指,战前的准备要慢,不能急,不能仓促,总攻前士兵要休整好,物资要准备好,敌情要观察好。瑞金时期,各地红军进行城市攻坚战,遇到的另一个困难,就是敌强我弱,攻城时间不足――红军不是不知道总攻前挖掘交通壕的好处,因为很多时候,强大的敌方援军会几天内就赶到,只能仓促进攻,而不是象现在这般用三四天的时间慢慢地把交通壕挖到敌人鼻子下,手榴弹投掷极限的边缘。

  现在的红军较历史上辽沈战役时的解放军,素质还有些差距,但是因为黄克的开挂,许多地方却提前向那里转变。

  当井岳秀来到前线巡查时,已经在全面总攻的前昔。透过了望孔,井岳秀看到大量的红军正通过交通壕涌入攻击前线。

  “赤匪要上来了!快把机枪抬上来!”

  榆林城头,各个防护要点这时也一阵大乱,戴着军帽的军官挥舞着手枪,叫嚷着下面的人赶快把水冷式马克芯机枪抬到射击点――先前没有把机枪布置在固定射击点上,还是城外那杆该死的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功劳――那个狙击手,在打不到人后,就专门找暴露在外值钱的东西打,三天时间里硬是打坏了三挺马克芯机枪上的水冷装置,其中两挺损坏十分严重,榆林城内的枪械修理所难以修复――民国时,国内的马克芯机枪上几乎都没有防盾,只有巩县产的有,但产量极低,井岳秀部队用的都是其他的国产劣质仿制货,无护盾的裸枪。对面的那杆21世纪产的巴雷特狙击枪实在太狠,虽然其使用的是普通机枪弹,但一枪还是可以将马克芯外层的水冷护套打穿,破坏里面的水管。现在那些马克芯虽然可以使用,但是水冷装置受损,连续射击时自然大受影响。

  “弟兄们,打死一个共匪,赏大洋五块!”

  红军进攻在即,陕军这边,督战队和军官在城下抬出一筐筐的大洋,洒在守军面前,算是最后“战前鼓舞士气”。如今榆林城内,各大土豪、地主,也算是把所有家当全搬出来的。有钱的出钱,有枪的出枪,有人的出人。西北这块地到底不比别处,到了拼命的时候,其军事动员力比炮党废物要强多了。

  原本宁静榆林城墙上空,开始有零星的枪声响起。这是两边的狙击手又开始进行互相的压制性射击。知道城头不安全的井岳秀,在这时候已离开城头――如果是二十年前还是关中刀客,拿着大刀和鸟枪打天下时的他,绝对不会这么退缩,他也是身先士卒出这话时,彭总想起了在歼灭第1师和49师立下大功的那辆铁甲车――行走沼泽泥潭如履坦途,冲锋陷阵战无不克,故名为坦克,那才是真正无敌的战场之王。

  可惜那辆坦克现在另有用处,无法出现在榆林战场上。不过黄克在离开前和彭总聊天时许诺过:坦克会有的。下次再见面时,我会给红军弄好几辆回来。

  黄克的身份是纪律,目前红军中也只有十二个人知道。哪怕是知道得最多的第一军的那几位,也只知道一部分:比如仅知道他是拥有特殊的“空间能力”的奇人异士。但知道他“未来人”身份的,包括主席在内,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十二人。

  那台先进无比的测绘望远镜,是每个红军军团最为重视的装备,有专人负责保管,动用都需要军团长审批。

  过去几天里,针对榆林城的“冷炮”,其实都是红军在学习“数据射击”的“试射”。歼灭胡宗南军团,红军最大的收益之一,就是俘虏了大批技术军官――这些人红军倒是没有释放,全扣押进来要求其传授技术。不少人事后基本都加入红军,成为重要的技术兵器骨干。按上层的设想,未来一年里还会向苏联索要更多的技术兵器操作教官。

  大量“没良心炮”的投入使用,在第一时间就摧毁了榆林城最坚硬的城墙防线,突击的红军,只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占领了东面和南面的城墙,进攻两小时后,城内的守军就大部分投降,只有少数死硬的豪强还据守在城内的私人坞堡里抵抗,但没多久也被涌来的红军淹没。

  之所以抵抗崩溃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在进攻一小时后,红军的突击队,在攻克敌前指挥部时,意外地俘虏了敌军首脑井岳秀――当时他大腿上中了枪,血流不止。

  原来,他在第一场炸塌城墙的巨爆声中摔倒在地,跌倒的时候别在腰间的手枪意外走火,打中他的大腿。

  比历史上幸运的是,这发子弹是大腿肌肉的贯穿伤,运气极佳地没有伤到大血管,然后他就被红军俘虏了。群龙无首之下,失去指挥的守军只能各自为战,而榆林守军“部队太杂”的弱点在这时被放大了。

  雨点般落下的没良心炮,虽然只射了两轮,但是守军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刀客、保安团之类的拼凑部队,哪里见过这种疯狂的阵仗,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就丢下阵地逃跑。有人跑就有人跟,没有长官压阵的情况下,督战队也一起逃跑。

  红军围攻榆林时,故意漏掉北面的城墙,这伙人就从那里打开城门一窝蜂往外逃――他们当然没有逃远,徐帅的第四军早就在那儿设下伏击点,将他们一锅全烩了。

  和上次一般,榆林沦陷的消息,在常凯申开完记者会,吹完牛后传来。

  目瞪口呆了数秒后,常凯申强作镇静地道:“不要慌,不要慌,我们已经拿下了延安,匪共失去了经营多时的延安,却拿下了更北更苦更穷的榆林,而且那里孤悬在外,只要东北军站住延安,就是死地一处......”

  最近由于黄克的关系,常秃子一度重操旧业,研究了两天股票操作,差点就随口说出这只是“这只是技术性调整”之类的话来。

  只是,如果他这时候知道那两支孤军深入,占领延安的东北团骑兵团,两个团长也是如坐针毡,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时,或许就说出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那两支被张学良派去突袭延安的骑兵团,本意就是为了应付常凯申的逼迫,给他一个军事上的交待的。

  张学良和天水红军的幕后交易,仅止于高层,两个小小的团长哪里可能清楚。他们在占领延安不久,就通过电台,知道榆林在同一时间失守了。

  二人倒也知道自己孤军深入太远――出发时东北军就以红军在前方有大量伏兵,要小心前进为由,走了一百多里后就各种磨蹭拖延。而骑兵团因为机动性好,一直在前方各处进行侦察,得到的消息更多。

  从铜川出发,直到延安,所到处之,全是不设防的。

  “匪区不正常啊!”

  二人率兵越走越惊,越走越怕,若不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发的“少帅”弟弟张学思一直保持镇静的表情冲在最前面,身为老兵油子的二人早就想跑了。

  张学思当然镇静,因为他在延安,见到了红军专门留下来等他的联络员,对方告诉他,他的骑兵团可以在延安呆上七天后再撤离。而张学思所以随军,则是为了约束这些还带着不少匪气的东北军不要扰民。

  刚刚拿到常凯申一百万法币嘉奖的张学思觉得这样作方才对起委员长的奖赏,欣然同意了。

  此次突袭延安,张学思身边也跟着两名记者,身上带着相机。接下来的几天里,在张学思的带头下,这帮占领延安的东北军官兵,让两位记者们拍了不少纪念照片。其中最经典的一张,是一群东北军的官兵排成一排,站在延安城墙下撒尿的照片,这些照片不久之后被登在西安的报纸上,甚至后来还上了大公报。

  在占领延安第七天后,随着前方不断地传回榆林红军南下回击延安的消息,张学思这才不紧不慢地吩咐手下,带着委员长奖励一百万法币离开,从而结束了延安七日游之行。

  由于有张学思的约束,这些东北军对延安造成的最大破坏,也就是上千人马乱撒尿拉屎,污染了几段城墙街道而已。

  走的时候,张学思对身边的人道:“延安拿下了守不住,实在是委员长其他地方的友军不给力,光靠我们东北军孤掌难鸣啊!我们好歹把延安占了七天,已经对得起委员长给的七百万法币开拔费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

  而张学良的几万援榆大军,在铜川以北转悠了二十天多后,一枪没发,很快就转身返回西安,直把事后得到这消息的常秃子气得七窍生烟。

  而另一边,身为军阀老油子的杨虎城部,则比张学思还会玩。

  早就和红军眉来眼去的他,让陈仓道口的红军上门,在宝鸡城下放了一夜的“铁桶鞭炮”,而他命人朝天打了几枪,然后就向常凯申报告说“共匪围攻宝鸡”,战况猛烈,无瑕北上支援汉卿......

  第二天一早,红军搬走了杨虎城有意留在城外的大量物资――这些物资是刚从天津港运来的大米被服等物。当然,杨虎城这么大方,是因为这个时候,他手上也拿到了黄克赠送的“五十人治愈份”的链霉素,以及一张画好的饼――未来将会建成上市的链霉素工厂的干股承诺。

  “有肉要大家一起吃,把所有人都绑到我的贼船上,才是维持一个骗局能长久存在的关键.......呸,谁说我的链霉素工厂是骗局了?”

  七千超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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