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挖常凯申的墙角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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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挖常凯申的墙角 --------------------

  “举枪!”

  “瞄准!”

  “射击!”

  “怦!怦!怦!”

  一阵排枪响过后,几十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倒在了地上。而后尸体被人拖到工地周围“风水极佳”的几个角落,由一位专门请来的上海地区有名的“风水先生”选好的阵眼,埋在了下去。

  周围,近千名工人以围观的方式,看完了这一幕。每个人的眼睛里,混和着麻木、恐惧,以及兴奋等多种情绪。

  而后黄克拿着大喇叭走到现场的一个高处,指着正被拖走的尸体道:

  “这就是喝工人的血,刮工人油的黑工头的下场。南京这儿,加上上海那儿拉过来的,现在全在这里了。以后这片工地,谁敢苛扣工人的工钱,吸工人的血,我会很开心的,因为又有人头可借了。这里是生产神药的药厂,药者,逆天而行,与天争命之物!本来我就要杀生祭天,正好缺祭品!下次谁的手脚再不干净,他们就是下场!”

  不知是谁带头,工人里一片鼓掌的声音。

  “在这里,我宣布两件事。”

  “从今天起,所有工人的工钱上涨百分二十!工钱一星期结算一次!每天工作时,上午和下午中间增加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同时免费提供两顿的点心伙食!”

  黄克边说从身后拉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青人,然后指着他道:

  “这位是我从陈先生那儿要来的,监督工钱发放的负责人,他姓李,叫天云。每星期结算工钱时,他都会过来监督,谁敢苛扣钱,或者从中抽水,你们向他报告,他就会在这里杀人祭天!”

  现场又是一阵欢呼。

  这个叫李天云的人,正是黄克从陈果夫那边要来的人,其是三个月前才刚叛变的地下党叛徒。

  “身为大老板,我对各位工友,该付的钱多付了,伙食补贴也给了,所谓有来有往,我这边仁之义尽,你们也要给我好好干活。多给的百分二十的工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我给你们多发了,你们也要用心的干活,我会派人重新计算每天工程量,完成了,就是百分二十,完成不了,扣百分十......”

  宣布完了新政策后,现场工人没有散开,而是到工地的一角去领取他们的“新福利”:一个大海碗,以及每人两个杂面馒头加白菜肉汤的早餐。

  这片工地工作的工人,多是本地人,更是身强体壮之辈。在未来的一年里,黄克会对他们进行军事化管理。等工厂建成后,第一时间就会成立“护厂队”,成员直接从这些工人中征召。从现在到1937年十二月,这中间足有两年的时间,足够他在这群人中间做上手脚,埋下暗子。

  黄克放下喇叭,走到后面的工棚里,陈果夫正在那儿等他,表情有些尴尬。而戴雨农也站在边上,脸上却略有得意。

  黄克冲着陈果夫不满道:

  “这年头,靠谱的手下真不好找。你的人连抓几个黑工头来杀了祭天都做不好。如果手下都是这样糊弄人的废物,怎么和共产党斗啊!”

  事情很简单:黄克前几天通过宋子文要中统“借人”来杀人,结果这帮混蛋随便到外面抓了几个普通工人就想充数。幸好潘汉年早就知道这帮人的德性,提前提醒黄克,而艾琳娜下场一问一试,靠着她的测谎能力,两下就查出这帮人在杀良充数。

  黄克也不客气,直接把状告到常凯申那边,常凯申也是气坏了,把二陈兄弟叫来大骂一通,然后吩咐当时在现场的戴笠去完成这事。戴笠早就看二陈不顺眼,幸灾乐祸之余把事干得漂漂亮亮――他从上海抓了两倍的黑工头过来,然后全在这儿杀了“祭天”。

  “积重难返,积重难返。”

  陈果夫尴尬地笑笑,他也是被手下这帮孙子坑了。中统特务这边,其实中层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但问题是下面具体做事的“小鬼”非常地渣,办事都是应付了事,能糊就糊。相比之下,下刚刚成立不久,戴笠的蓝衣社,因为都是新人,甚至是刚出校门的“热血年青人”,这方面反而要好许多(相对的)。

  戴笠站出来,装模作样地打圆场道:“元兴兄你就别生气了,果夫兄其实也很火大,还不是被下面的废物给坑了.....”

  黄克点点头,同意道:“我明白,我明白!这年头,坑货太多,做事业不容易。陈先生的苦,我也清楚,我也遇过。我们这些开店的,办厂的,别看在外面威风八面,其实有苦也是自己知――最头痛的,就是手下全是一群饭桶,我们在外面绞尽脑汁拼死拼活,下面这帮人,混饭吃的,磨洋工的,糊弄的,吃里扒外的,什么玩意都有。真正能信得过,可以放心甩手让他们替我们干活的,太少了,太难找了!共匪那边的人骂我们是无耻的剥削阶级,资本家,可是我们这些资本家的苦有谁知啊.....坑货,坑货,坑货,我们可是拖着一帮的坑货在外面和人斗,嗯,容易吗?”

  “说得有理!”

  两大特务头子一起颇有同感地点着头,而潘汉年作为跟班在黄克后面,也是一脸无语的表情。黄克跟着艾琳娜来到南京,在这儿已经待了半个月,到转悠到处浪,更和刮民党的特务头目谈笑风声。对于黄克这个人,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同志,对他的看法却很是复杂――该“黑”的时候,黄克手段狠辣得连魔鬼都会恐惧,该“红”的时候,却又让他想起了肃反委员会的那帮人。炮党上下,从常凯申到戴笠陈果夫,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黄克的计划内容,潘汉年是非常清楚的。就在最近这几天,相关的计划又有了新的变动,变更的内容方案,刚刚通过潘汉年传递给天水总部,等着他们批准。

  那个方案是原方案的再升级版,和旧方案相比,二者的区别是:原方案是割一波韭菜就跑,而这次的升级版,却是打算割完了再割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反正,那份材料潘汉年是看得不寒而栗。

  而面前的两个特务头子,他们所以会和黄克谈笑风声,除了拿到了黄克这几天送出的大笔好处,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外,他们也拿到了黄克提出的“收割”(删掉)圈钱计划的部分内容。

  陈果夫事后拿着方案问过几个行家,后者的评价是:“太狠毒了!”

  此次的上市圈钱计划,刮民高层的这帮要人,几乎人人都有参予,陈果夫和戴笠都有相应的“干股”。只要上市圈钱成功,直接就可以变现捞钱了!所以这两个恨不得对方死全家的“同行”,难得地在这事上联起手来。

  常凯申也看过那份方案,在惊叹黄克的“天才头脑”之余,也不仅忆起了自己发家前,在上海滩炒股亏得差点跳黄浦江的“峥嵘”岁月。

  事后,他在赞叹之余,向割喉夫人吐槽道:

  “如果让我早点看到这份方案,我或许就不会成为委员长了......”

  而黄克之所以更改了“收割”方案,是因为这十五天里,随着“冷却期”结束,他和2010年的大黄克恢复了联系,然后双方做了一次传送试验。

  试验的结果令人惊喜:这一回从21世纪传送过来,是一块发霉的菌斑,其完全具备活性,并没有死亡!(由于青霉素和链霉素的培养基一时弄不到手,当时大黄克暂时是用发霉的食物上的霉菌斑点传送)

  也就是说,现在的时空通道可以传送活的霉菌培养基了。

  和制造青霉素相同,要想在1935年大规模地工业化量产链霉素,首先要就要找到链霉菌――历史上要等到1938年才被发现,但解决菌种问题,开始大规模量产链霉素,却是十年之后的事了。(主要原因是最初链霉菌分泌物里的杂质毒性惊人,科学家用了很多年才完成改进)

  现在可以传送活性的菌种,黄克的收割计划,就可以进化到版本了。

  最初黄克给常凯申这伙人画出来的大饼,是“最低”高达一亿美金的收益。但了有培养基,这块饼的体积,感觉可以再做大好几倍的样子。

  当时大黄克向小黄克这边只传送了不到克的菌斑就停止传送,原因是大黄克那儿,发现自己这里也有“冷却期”。不过和小黄克这边不同的是,小黄克这边一冷却,就是完全中断联系十五天。大黄克这边,却是精神上可以联系,但物质传送就象是用光了电量的电池一般,要慢慢地等时间一点一点地恢复。按魔女的预估,这一周期大概也是十五天才能“充满”

  也就是说,以后双方的时空传送,对小黄克来说,一个月一次,而大黄克来说,则是半个月一次,至于具体的重量上限,暂时还不知晓,但肯定会比上一次还要多些。

  那次接触后,大黄克就带着魔女先去了香港和澳门,然后按计划这十几天里会在整东南亚转一圈,各种捞钱。2010年的时间线那边,世界杯已经快开始了,大黄克野心勃勃的“一年赚一个亿”的小目标,也将在此启动。

  黄克和艾琳娜在南京总共待了十五天。这段时间黄克除了到处游荡跑关系外,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在找炮党空军的人帮忙,抽出时间学习如何驾驶飞机。

  这个时期的飞机驾驶,其实难度并不高,对于黄克这种身体素质被点满,机械天赋极高的人来说更是容易。

  十五天的时间里,他尽可能每天抽出半天的时间去当地机场学习,仅学了二十多个飞行小时,就可以自己独自开着教练机上天和降落。负责教导他飞行的,是常凯申特地从杭州调来的高志航。

  “黄先生,你是我见过的学会飞行驾驶速度最快的学员。”

  高志航说的这话,才过一天就被他收回了。因为艾琳娜当时也想学飞行,而且“稍稍”地学了几天,就能自己驾机上天和下地了.......

  事后,高志航只能看着天空感叹,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的。

  当然,由于飞行小时还不够,二人现在的技术,也只够开教练机,但是也足够用了。

  学会飞行后,黄克当场就通过德国人的关系,直接订购了两架教练机――即今年刚刚出厂的,教练机go145。

  苏联玻-2(po-2)教练机,因为二战和朝鲜战争夜袭作战而出名,而德国方面,同样也有类似作用的飞机,其就是go145。比起苏联的同类产品,德国的go145速度更快,性能更好。

  未来黄克要在全国到处跑,再象从前般靠两条腿或摩托走路,效率也确实太低了。当初逆行长征路,从西安到松潘,黄克和艾琳娜用得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

  虽然哈雷摩托越野性能出色,悬挂也很好,但是那一路的山路、土路、坑路不停地“巅屁股”,而且还是数千里!即使有艾琳娜沿途附送的“带球撞人”福利,事后黄克感受评价是:再也不想再来这么一回了,整个人都快被巅散架了。

  在南京期间,已是“大贵人”的黄克,这段时间可以轻易地出入当地的几个要害部门,比如金陵的兵工厂。

  这个时期的金陵兵工厂,正在为未来转型生产毛瑟1924步枪(中正式)作准备,正在进行设备升级和更换。(注:在此之前其是重机枪(先为卅节式,后为民二四式)和民二o式八二迫击炮,此外还能大量生产毛瑟步枪弹)本来黄克是计划趁机在这里进行一波“零元购”,找机会把仓库里库存的枪械弹药全盗走的。结果在当地官员的引导下,进厂参观时才发现,这里的仓库空空如野穷得可以跑老鼠,一问才知道,先前生产和维修积累下来的枪械,就在不久前全调走了――调到河南去,准备给刚刚被释放,全体上下两手空空的第一师补充枪械。

  当时,黄克故意问道:“第一师听说有两万多人吧。这里的库存够他们满员装备了吗?”

  管仓库的人回答黄克道:

  “如果是从前的第一师,当然不够,但现在的第一师,就不一定了。”

  “为何?”

  追问之下,黄克方才得知,因为上次大败丢尽了脸,此番重新整编,常凯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精兵减员”,把两万多人的原编制的“超级师”,直接砍掉一半,只余下一万二千人,四个旅更缩成了两个旅,只余下了第一旅第二旅。至于原独立旅、补充旅,全没了,骑兵团也没了。而武器装备方面,也完全是按“杂牌军”的待遇补充,军饷更是杂牌的待遇。

  第一师在常秃子的心中,现在已经从“亲儿子”的地位,一落千丈变成了“龟儿子”。若不是风口浪尖上,直接裁撤面子上太过不去,常秃子早就想把他们象垃圾一样地扔掉。

  按常凯申的说法:这帮废物从前喂得太肥了,结果全养废了!该饿一饿他们了!

  事后黄克对潘汉年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常秃子这么操作,还不如把整个第一师全解散得了。他这样玩法,自己是出了口气,但这群受了一堆的怨气第一师官兵上了战场,遇上八路,嗯,是红军,还不第一时间掉转枪口投共啊?”

  二人为常秃子未来悲惨的命运默哀了一秒后,继续在兵工厂官员的引导下到处参观。历史淞沪会战失败,刮民党大撤退时,也就只有这座兵工厂算是相对完整地被撤到后方,其他的东西能丢的全丢给日本了。比如侯德榜的制碱厂,在淞沪会战爆发之初,侯德榜早就提出要将工厂向后方转移,但是负责这一块的陈诚是一拖再拖,最后全部白送给日本人。

  而从上海到南京,以及更南边的杭州那儿,有太多的工业资源可以获取了。

  后世的网友给黄克找来资料,1937年杭州沦陷时,日本人甚至在杭州那边的仓库里发现了两千吨级的水压机――还是没开封的那种。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火力发电设备等不少工业设备,有些设备甚至在仓库里已堆了近两年都没动弹。

  黄克现在在南京搞出这么多名堂,在炮党上下到处转悠,原因就是他盯上了这些东西,他这是在“踩点”呢。

  在南京各处边走边看时,黄克对潘汉年道:

  “老潘,嗯,是表哥,我们最近在这儿这样地撒钱,到处当送财童子,我们的每一分付出,这两年里都会获得十倍的回报。我得到的情报,南京这儿,还有杭州那儿,这帮废物在仓库里堆积了一大堆机器在生锈。我们来这儿装模作样地替常凯申搞工业,建药厂,目的就是熟悉这里的环境和人员,完成渗透工作。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把这里的那些好东西连人带机器全部打包,统统都搬到根据地去。”

  本来,按地下党的工作要求,是禁止使用“金钱”收买的(救人除外),但这一次却是例外。潘汉年接到的指示,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腐化管这一口的刮民党官员和下面的“小鬼”们,让他们变成“仓鼠”,大家一起啃树,一起挖刮民党的墙角。

  墙根墙角,要一点一点地撬,一点一点地挖,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今天应当有机会两更吧,先更一章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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