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9章“机"不可失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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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机"不可失 --------------------

  二月十一日,大年初一。

  常凯申带着割喉夫人美龄女士,进入南京毗卢寺烧香拜佛祈福。

  四一二后,常凯申为了获得江浙财团和英美势力的支持,一脚踢飞原配陈洁如,而娶了宋美龄为妻。

  为骗取陈洁如同意离婚,当时的常凯申跪在佛堂里对佛祖立下毒誓:二十年内,我若不娶回陈洁如,就让佛祖施法毁我江山,将我流放孤岛终生不得返乡.......

  出了佛堂,离了婚娶了美龄后,常凯申一转身就马上踢飞佛祖转信基督教,怀抱上帝的光环以抗佛祖的法力......

  在那之后,不到万不得已,常凯申是不喜欢进佛堂的。

  但在过去的这一年,常凯申实在是太惨了。堂堂的中华民国的委员长,被人活生生地打成了“四省不全”的地方军阀,更成众矢之敌,被各方军阀齐下黑手,共薅羊毛。

  英美大老板都越来越不管他的死活,准备换马扶持他人,日本友人也是黑心肝,命中宿敌李润石就更不必多说了,这一年里就尽是揪着他狠揍不止,逼得他差点要效仿文正公表演跳江真人秀。

  我,常凯申,中华民国委员长,过去这一年里有谁过得比我更苦逼的?

  人走投无路之下,自然就难免求鬼神,找些精神寄托。他这时才回忆起,自己当年立下的誓言,于是急急忙忙地趁着新年进庙烧香,在佛祖面前许诺,一旦能渡此难关,必帮佛祖加塑金身。

  出了庙宇后,常凯申正在思索要不要进附近的教堂给上帝也补烧一柱香,却在回程的路上看到一算命摊,心中一动,叫来侍卫,耳语几句后,侍卫易服,前去问事。

  侍卫换了一身便服,来到摊前,扔出几个大洋,然后问道:“我家主人,今年遇大事,只是不知今年运数如何。”

  戴着墨镜的算命问过其“主人”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后,写了四个字送回。

  常凯申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机不可失。

  新年过后,安徽地区红军不断增兵,战事一触即发,常凯申夜不能寝。偏偏此时北方日本友人磨磨蹭蹭,怎么都不肯出兵,心急如焚之下,二月十八日,常凯申带着夫人,载着十几车的钞票,亲临淮南前线劳军。(ps这个时期淮南应当叫寿春吧?)

  驻守淮南的是陈城的十八军,成捆成捆的面值千元的法币,作为新年红包发给下面的大兵后,常凯申从淮南前线一路南下,边走边看,不断地把南京地区的印钞机连夜加班工作生产出来的‘草纸’分发下去。

  此时的国民党部队,已经彻底地失去了野战的勇气,从淮南到合肥、桐城,所有的部队全部都在不停地修工事,采用的是文正公兵法里“结硬阵打呆仗”的思路。

  常凯申带着军部高官,从淮南一路南下,合肥战区是连接淮南与桐城的中转站。驻守在这里的是新编的七十四军。七十四军虽然是新军,却是常凯申苦心打造德械混和美械的主力军:德国步枪,美军坦克大炮,新到货的五十架p24战斗机,有三十六架就布置在合肥机场一带。

  从山西战役到湖北战役,过去的一年里,常凯申吃够了没有空军的苦头。无论是北方的红军还是南边陈济棠粤军,都仗着空军优势对他的部队各种天上拉屎,飞龙骑脸。

  今年一月初,第一批兰波兰产的p24到货,在南昌机场组装好,并在第一时间装备部队。二月初,高志航率领的国民党空军在江西先和陈济棠打了一仗。去年十月黄克率队到欧洲大采购时,同去的高志航并没有马上回国,而是在黄克的资助下,去了西班牙“进修”,在那里他和德国援西班牙的空军部队,交流了近两个月,直至一月方才回国。

  二月初的那次空战,南京国民党空军的p24战斗机仗着超过六十公里的速度优势,在空战轻松吊打粤军的霍克3,取得了4比0的战果。战后常凯申对本方信心大增,终于不必再担心会被李润石肆意地‘飞机骑脸’了。

  来到合肥后,常凯申第一步就是先去了当场机场视察空军。同时给飞行员送上新年红包。

  比起给十八军那边给下面大头炮灰送‘草纸’这种无节操的事,给飞行员送红包时,常凯申拿出来的倒是一封封实打实,沉淀淀的现大洋。

  五十架飞机,每名飞行员一百个现大洋,赏赐不可谓不厚。(包括攻击机轰炸机在内)

  只是,常凯申转身走人后,现场的飞行员,几乎人人都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小气!今年过年,少帅可是托人给我们每人送了两百美金的红包!”

  至于边上拿了“草纸”红包的地勤,同样也是一脸的不屑――“少帅在过年时,送过来的红包也是一百美金!”

  慰问完飞行员后,常凯申去了74军的驻地,召集该军两师将士,银元金条红包“草纸”一路发放。发钱这事上,常凯申是分得很清的:军官将军发银元,飞行员坦克兵也有银元拿,普通大头兵炮灰发草纸。

  用了三天的时间,完成了视察和慰问后,乘着平远号巡洋舰顺着长江返回南京。一路上,他对夫人道:“只要能坚守到五月,日本人入关南下,全民抗战的压力下,李润石就不得不停止内战,把兵力北调,我们这里就安全了。”

  说出这话时,连常凯申自己都感觉怪怪的,似乎是盗用了某人的台词。

  常凯申恨恨地对夫人道:

  “到时候,赤匪的部队在华北山西和日本人血拼,我们待在南方保存实力,努力练兵,安心发展。差不多的时候,趁其后顾不瑕,大军西进,先取河南,再夺湖北,收复失地.......”

  说出收复失地这话时,常凯申在军舰上向西远眺,心里嘀咕着。

  “伯陵,辛苦你了,你可要坚持久一点啊!千万不要向李润石低头啊!”

  去年十二月,红军彻底拿下重庆后,“汉中臭屎天王”薛岳的第五军,就彻彻底底变成了孤岛孤军,进退不得了。

  现在重庆,是由贺帅驻守,靠着他与川军良好的关系,川军已经同意让路给红军入川剿匪――没错,就是剿匪。现在在宣传上,红军对常凯申政府的称呼,就是“常凯申匪帮”,军队称为“匪军”。只是一年的时间,随着双方战略地位的互换,两大势力从上级的心态,到下面宣传部门,都互换了彼此的剧本台词。

  “嗡嗡.......”

  一架爱尔5侦察轰炸机飞过汉中市上空,撒下无数的纸片。

  看着天空中飘扬落下的纸片,薛岳郁闷地叹了口气。

  “想不到汉中地,竟是我薛伯陵的葬身之地。”

  过去的一年里,薛岳在汉中过得极为苦逼。

  新年一过,来自武都方向的红军,就在第一时间向汉中发动战略进攻。薛岳在汉中养兵一年,麾下号称虎贲十万!过去一年里,汉中之地大战没有,小战却不断。各种烂仗是恶心得薛岳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而在山西战役后,七月过后,武都方向的红军部队的实力在不断增强,来自武都方向的红军山间游击队,也逐渐由游击袭扰作战,转变为攻势拔点作战。

  到了1937年二月时,来自武都方向的红军,经过一年多持续不断的骚扰和渗透作战,终于成功地渗入汉中,夺取了周边山地附近一圈的农村和小镇地区,更在宁强、略阳一带建立起了前进基地。不仅如此,在汉中南部的巴山地区,长征前就在这一带活动巴山游击队,在得到了渗透红军的物资与人员的支援后,在一年里队伍也在不断地扩充中,仅是一年的时间,已发育成了拥有两千人,上千条枪的部队。其配合汉中北面的红军,一南一北呼应行动,袭扰得薛岳极为难受。

  起初,薛岳掌着兵多将广,大军一至,红军拔完点也守不住,只能撤退。但是,十一月过后薛岳很快就发现自己照着这样的节奏打,最多半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十万大军,看似数量很大,实则核心主力不足四万人,余下的都是当地征召的,不堪大用的民团部队。一月的时候,薛岳曾经孤注一掷地发动过反攻剿灭战役。

  结果嘛......

  看着在头上飞过的飞机就明白了。

  从去年七月起,汉中地的战争由战略进攻转为防守后,薛岳的部队就开始频频地挨炸了。

  隔三差五的,武都方向的红军,只要天气许可,飞机能飞,对面的红军都会出动一两架飞机把他的前线军营炸一波。或者轰炸对峙前线的阵地,或者直接炸后方的兵营。飞机过来时,对面的飞行员都是开到高空,然后关闭发动机,滑翔入场,炸完后扫射完子弹,拍拍屁股的走人。

  伤害不大,却让汉中的第五军清晰地感觉到,脖子上的绞索,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到了今年一月,随着黄克返回中国,亲自飞临汉中,运了一大堆汽油和装备后,红军以“不合理”的速度在汉中薛岳的鼻子尖上,建立了前线机场,甚至还拥有了整整十辆的轻型坦克――苏联援助的t27超轻型坦克。(类似cv33)

  大补了一番的红军,在1937年1月底,发动了猛烈的“新年攻势”。薛岳进汉中的时候,候所部携带的都是轻装备,根本就没有反坦克武器。那怕对手的坦克都是t37这般的薄铁皮,也是他手下这群没有反坦克武器和反坦克经验的步兵能抵挡的,加上对手还有数架飞机提供空中支援。

  一战之后,薛岳大败,损军近万,丢掉了汉中周边的宁强、略阳两地,被迫龟缩起来防守(等死)。这个时期,他手中能动用的机动部队远比对面的红军多,但是核心战力却没有多少优势,至于武器装备方面.....

  1937新年春节过后,薛岳统计自己的家底时,恐惧发现了一件事:他的部队弹药不足了!

  南京国民党军,从来不知道“种田”为何物。

  国民党军在汉中仅有一个军械修理所,在后方被断绝的情况下,和红军继续开战,子弹就是打一发少一发。

  来自重庆贺龙部的主力还没有进攻汉中呢,一切军火补给靠外来的第五军,在和红军部队不断地大仗、小仗、烂仗中,首先就发现,家中库存的炮弹,正在越打越少,子弹也要开始数着用了.

  至于复装子弹什么的,才刚刚意识到弹药缺乏的薛岳,拼尽全力在汉中收刮家当,也只是从民间找到了十来具土制的子弹复装器,根本不堪大用。即使有了复装器,如何获得发射药也是个大问题。

  站在司令部的院子里,薛岳从地上捡起侦察机扔下的传单,上面的内容,除了呼吁第五军的官兵投诚反正外,比起前几天扔下的,还多了一点新内容:向第五军的官兵通告“投诚反正”的“逃兵”数字。

  “五百四十七人!才三天的时间,又有一百多人逃跑了吗?”

  看着天上飘落的传单,薛岳叹着气。重庆方向的贺龙部主力还没有进汉中,他就被武都方向南下的红军“偏师”逼到了绝境。

  打了一年的烂仗,臭仗,从“臭粪将军”变成“食粪天王”,薛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

  “还不到两年.......前年这个时候,我咬着红军从湖南追到贵州,又从贵州追到四川!一直到松藩战役为止......”

  新年攻势后,到了二月春节前,红军白军在汉中的战斗已暂时停止,偶尔飞来的飞机,也只撒传单不扔炸弹。而令薛岳部深恶痛绝的“大粪弩”,现在夜里弹射过来的也不再是“臭粪弹”,而是换成了传单。-

  私下里,红军方面通过各种渠道,已经向薛岳出“劝降”的特使。

  他们开出了两个条件供薛岳选择。或者率部起义,接受整编,红军方面对薛岳部过去的血仇,既往不究。

  第二个条件,放下武器,全军投降,余部成员自由选择,或者加入红军,或者遣返回乡。双方过去的血仇也是既往不究。

  而同一时期,南京方面自然也是对薛岳努力争取,要求他血战到死。要他

  “为党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电报常凯申是发了无数,但真正有效的物质支持,却是半点没有。连湖北湖南都丢光的常凯申,已经无力将飞机飞到汉中上空了。

  这个位面,中央红军长征走了两万多里,薛岳率军追在后面,也跑了上万里。麾下士兵离乡已超过两年。

  “每逢佳节倍思亲”,他离乡两年的部队,在春节到元宵这个敏感时期,更是思乡情绪严重。

  与红军的汉中争夺战,现在已看不到一丝胜算,全军覆没更是近在眼前。春节过后,第五军逃兵情况,一日比一日严重。

  红军传单里五百四十七人这个数字,这些逃走的士兵,并不是汉中本地征来的新兵,而是他带入汉中的老兵精兵。至于汉中征的那些本地兵,逃兵情况也同样严重。

  拿下数块地皮的红军,已经公然地在当地进行土改。新年攻势,获胜的红军俘虏了大量的本土兵,就象是在山西战役时发生过的那般,他们直接给当地的俘虏兵现场“土改分田”,瞬间就把大量的白军由白转红。而被释放回去俘虏把消息传开,更引得薛岳在当地召收的那些补充兵集体军心大乱。

  现在的他是攻不能攻,守无法守,部队虽多,却毫无战心。物资方面,弹药不足,武器落后。手下的外地兵都想着回乡,本地兵却在巴望着红军能胜好给家中分田分地。有些脑子机灵的虽然没有马上叛逃投红,却想着拉着更多的“军中乡亲”,在合适的时间“战场起义”,以“立功”换取更好的待遇.......

  1937年三月初,随着贺龙率着数万红军借道川中入汉中,当红军主力在东面的安徽省发动这个位面的“淮海”战役时,走投无路的薛岳于三月五日下令全军放下武器,接受红军的“和平整编”。

  而在这一天,得到这个坏消息的常凯申,刚刚气得狠狠地砸烂了手中的茶杯,又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坏消息传来。

  三月五日这一天,也是几十万红军向安徽发动大举进攻的这一天,进攻的方向,正是一字长蛇阵中央的合肥74军驻地。

  刚刚拿到常凯申“新年红包”的空军,当日一口气出动了包括三十六架最新进口的p24战斗机在内,整整五十架飞机,全部的空军力量。

  当日这批飞机连同飞行员,出动后一个都没有飞回来......

  三月五日傍晚,听到这则坏消息的常凯申,两眼发黑,差点当场晕过去!这一回,他终于明白'机'不可失是什么意思了。

  而这个时候,常凯申还不知道的前线情况:顶在最前线,常凯申非常欣赏,亲自提拔的爱将,郭汝瑰部所属于第137旅上万人(国军特点,战时的加强旅,会临时加百分五十的补充兵),竟在战场上不战而降,放任对面的红军过境,瞬间在这条由淮南到桐城方向的防线上,直接漏出一个五公里宽的大口子。

  当天夜里,主攻方向的彭石穿部为首近十万红军不发一枪一弹,就由这道大破口蜂拥而入,然后各种穿插。

  七十四军驻守的合肥战线一夜之间瞬间崩溃。作为其友军存在的王耀武部和同师的138旅,在第二天就被涌入穿插的红军包了个大饺子。到了三月六日中午,138旅全军覆没,军长兼师长张治中被俘。

  前线一片大乱,常凯申还没意识到郭汝瑰是共渫,战场放水倒戈导至全局崩坏。身在南京的他一个电报接一个电报地微操,强令十八军派出主力南下填补缺口同时配合被困的51师突围。同时命令处于桐城的71军,安庆地区的13军也北进支援。

  可是这个时期,猛攻的红军可不只有彭石穿一部。

  在过去的冬歇期近三个月里,红军已把大半的机动部队全押到安徽这一线,计划里就打算打个“闪电战”,在十天里就结束战役,总共有超过四十万大军投入战场。

  当被围的王耀武头上弹如雨下时,北线淮南防线的陈诚部,也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大股共军,疑似后路被断。

  虽然总裁一个电报接一个电报地电令他向王耀武靠拢,但是他自己的头上也面临着四面八方红军猛烈的攻击。天上飞机炸,地上坦克冲。自家的空军变成了对手的空军,当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p24战斗机在18军的阵地上投弹和扫射时,陈诚和手下将军士兵的心态,就完全崩溃了。

  就象是在山西战场遭遇的那般,从三月六日起,整个十八军三个师外加多个补充旅,超过六万人部队,丢下修建了数月的阵地,乱哄哄地向东南方向撤退。可是没跑几步,就在逃窜路线上遭遇了由郭汝瑰漏出的缺口涌入的,彭石穿、罗炳辉率领的穿插部队的围堵拦截。

  十八军六万余人,被超过十一万红军团团包围在凤阳一带,形成了第二个“大饺子”。

  驻守在桐城方向的71军,军长王敬久是个“听话”的老实人,得知合肥防线被红军轻松突破,受命赶着去抢救被围困的74军,结果就迎头跳进郭汝瑰这个二号共谍挖出来的大坑里,也被围个结结实实,呼天被飞机炸,叫地被大炮轰......

  常凯申放在安徽的五个主力军,唯一跳出这个大坑的,却是驻守安庆一带的13军的汤恩伯部,位于最南方向,紧靠长江的他,距离较远,并不在红军主力的总攻方向上。而把长江视为自己最大保命退路的他,即使常凯申电令他北上抢救。他先是观望半天,实在顶不住了才派出一个垃圾补充旅以“龟步”的速度应付式地前进,在暂时填补71军北上留下的防线空隙后,说什么也不肯动了。

  到了三月八日,汤恩伯在看清了安徽战局大崩,已不可挽回之后,不顾一切地下令全军撤退。其所部部队,或直接通过长江南渡逃窜,或顺着长江而下逃跑。到三月十日时,十三军主力部队竟有超过三分之二成功逃过红军的追击逃到长江南岸。

  只是在这过程中,其部所属的重武器全部丢光,而分配到他头上的十余辆坦克,又一次地在逃跑过程中半途抛锚――原因和山西时一样,又有人极缺德地在汽油里渗红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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