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石原国贼,剖腹的时候我来替你介错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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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石原国贼,剖腹的时候我来替你介错 --------------------

  第173章石原国贼,剖腹的时候我来替你介错

  结束了天皇面前的御前对后,石原莞尔离开秩父宫,来附近一家常去的料亭酒店,一个人默默地喝起了闷酒。

  不知喝了多久,有个人走到他面前,冷冷地坐下

  “石原君!”

  石原莞尔抬起头,瞄了对方一眼。

  “小君?”

  坐在他对面的人叫小敏四郎,是日本陆军中的“俄国通”,曾与永田铁山、冈村宁次并称日本陆军“三羽乌”,是裕仁天皇非常器重的陆军精英。

  “二.二六事件”之后,寺内寿一出任陆军大臣,秉承雍仁天皇旨意以“铁腕”手段整肃陆军,并独掌陆军人事调动大权,“统制派”由此控制了日本陆军,而“皇道派”将领几乎都被整肃,小敏四郎自然也不例外,于1936年8月1日被编入预备役。

  比起石原莞尔的春风得意,小敏四郎此时却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中。这个位面,虽然换了个天皇,但两人的命运基本都还是按着原有的轨迹运行。

  雍仁天皇登基后,要求寺内寿一铁腕整肃陆军,出发点却和黄克有点关系,那天“秩父宫中对”,让雍仁多少也听了一些话进去,意识到再让这些中下层的军官们乱来各种独走倒逼上层,迟早会出大事。所以也就顺驴下坡,让寺内寿一这个统制派借机多整整这些“不听话”的“中二”,训训这群疯狗。

  想法很好,可是再好的想法,也得有人认真执行以及不要夹带私货。

  小敏四郎虽然是皇道派,却和冈村宁次一般,是少有的“长脑子”的皇道派人物。也正因为其“有脑子”,反而成了统制派的人眼中钉,在他们眼里,他反而比那些脑子里长肌肉的皇道派还要危险,哪怕是换了个天皇,他该受的处罚却是半点都没有少。

  一见面,小敏四郎就狠狠地将手中的将官刀砸在他面前的桌上。

  “帝国第六师团的部队很快就要全军覆没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统制派出身的石原莞尔身体一颤,睁大眼睛,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皇道派败犬。

  “你说什么?”

  来人用恶意满满的口气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在昭和六年,创造了满蒙奇迹的帝国英雄石原君!”

  小敏四郎握着拳头用力地锤了一下石原莞尔面前的桌子,然后冷冷地讽刺道:

  “你胖了,石原君!你比昭和六年时的你,要胖了很多啊!”

  石原莞尔一拍桌子,怒哼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君,支那军的战斗力就是那么低下......”

  “不是每个支那部队都是东北军的,比如十九路军!”

  小敏四郎一句一句地,慢慢地揭破了石原莞尔的自我欺骗。

  “共军的战斗力如何,完全可以拿十九路军当参照!”

  “十九路军是帝国在支那遇上的最强对手!海军马鹿们在上海时,即使有武器的优势,也没有占得多少便宜。”

  “十九路军被调去福建,与共军交手时,也未讨得便宜。但那时的共军,武器很差,弹药不足,并没有成长到后来的模样。”

  “走了两万里,还越走越强的部队,其战斗意志,必定早就远在十九路军之上。”

  “而现在共军,拿到了大量的苏援,更得到了完整的太原兵工厂,其装备、火力上已不比帝国军队差。”

  “更致命的是,开战之前石原君你的一切谋划,早就被共军看穿识破,他们更在百灵庙布下天罗地网!此战之前,必定是囤积最好最充足的武器弹药!更不要说你们在百灵庙大方的馈赠!”

  说到最后,小敏四郎用力地狠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双手撑着桌面,撑着半个身子,以俯视的方式,瞪着石原莞尔嘲笑道:“石原君,昭和六年后,你被称为帝国陆军之智,不至于看不清这背后的危险吧?”

  石原莞尔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情绪激动,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更红筋根根暴出,瞪着半醉的眼睛和小敏四郎对望着,嘴唇微微颤动,想辩论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响,石原莞尔退缩了,他低下头,叹息道:“太迟了,第六师团的部队已经到达大庙了。”(其实应当是第六师团里抽调的精华组成的精锐旅团,不过两人对话省略了)

  小敏四郎道:“现在走,连夜拔营,后撤还来得及!几年前多伦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有退却过。”

  石原莞无力道:“我无法下达这样的命令,大本营也无法下达这样的命令,民众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奇袭百灵庙成功后,红军当天早晨就向全世界公布战报,并通告了第六师团入侵绥远,现在正在大庙和林虎三第一军对峙的军情战报。

  百庙灵夜袭战,绥远战役的第一战。

  而第二战,却是舆论战和政治战。李润石很明白,此役是共产党真正在全国面前扛起抗日大旗的关键战役。他和黄克聊过此事后,更明白利用“日本国情”特点,给一脚已经站在陷阱边上的谷寿夫挖坑――大肆而高调地宣传此战,让全国上下都充满“侵华”激情的日本军国主义“民众”,用狂热摧毁理性,用政治倒逼军事。就算是谷寿夫在陷阱前收住脚,东京大本营的“政治”,也会背后一脚把他踢进陷阱里。

  “做不到的,做不到的!你知道的没有用的!”

  心虚的石原莞尔,闭着眼睛,用力地摇着头。

  小敏四郎以鄙视的眼光看着石原莞尔,哼道:“什么满蒙奇迹,不过是利欲熏心,卑鄙投机之徒而已!难道你以为未来剖腹谢罪,就可以抵销第六师团全军覆没的大过?”

  石原莞尔受不了小敏四郎一句一句说个不停的讽刺,大声地吼了起来:

  “还没有开战呢!第六师团现在还没有开战呢!而且,你,小敏四郎,你这个谋害前天皇陛下的皇道派逆贼,没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小敏四郎继续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石原莞尔,而石原莞尔也两眼血红地回望着他。

  “你现在已经是个赌徒了!昨晚你输了第一把,现在为了回本,正不顾一切地把整个第六师团的精英都押上了!”

  小敏四郎哼了一声,一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军刀。

  “一个星期!或许不需要这么长......”

  石原莞尔道:“什么意思?”

  “你剖腹向天皇和国民谢罪的时候,我想当你的介错人!放心,我的刀会很快的.......”

  小敏四郎阴森森地说完话后走了,只留下石原莞尔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恶狠狠地看着他的背影。

  半个小时后,离开的小敏四郎去了东京巢鸭监狱,他是去这儿见一位老朋友:北一辉。

  只是到了监狱里一询问,方才知道,有人已捷足先登了,而且还是他见了都得乖乖低头弯腰鞠躬的大人物――最后的明治元老,西原寺公望。

  按常理,小敏四郎应当在外面,乖乖等着西原寺公望出来,然后再进去的。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个意外反而让小敏四郎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想了想,告诉外面的守卫,要求他们入内向西原寺元代传,允许自己进入,因为自己也想见一下西原寺公望。

  门卫按他说的办了,很快巢鸭监狱的大门打开,放他进去,只是在和西原寺公望见面前,小敏四郎身上的将官刀和武器却被暂时收走了――自从226兵变后,被下克上杀怕了的日本上层都开始变得保命起来了,即使是西园寺公望也不例外。

  作为皇道派精神领袖,北一辉如同历史上一般,难逃牢狱之灾。至于换了个天皇后,他能不能逃过来年的夺命之难,那就连黄克也不知道了。

  小敏四郎过来之前,西原寺公望带着儿子,已先一步见到了这位日本最有名的政治犯。

  虽然是罪犯,但北一辉在巢鸭监狱里并没有受到特别的虐待。相反由于他的“粉丝”遍天下,虽然坐了牢,但还是有无数的人尽可能地动用一切力量给予其帮忙,所以在监狱里的小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坐牢半年多,人反而微胖了少许。

  西园寺公望与北一辉见面的地方,自然不会是监狱,而是监狱长的客房,该有的香茶点心应有尽有。在西园寺公望面前,即使是监狱长也是老老实实地当个打下手的茶水童子和门外等侯吩咐的跟班。

  “西园寺公!”

  一见面,小敏四郎首先很恭敬向这位明治元老鞠躬致敬。

  西园寺公望也不客气,傲慢地问道:“小君,你为何深夜至此?”

  小敏四郎老实地答道:“支那战事危急,心忧不已,故地特地来见故人......”

  西园寺公望冷笑道:“大战初启,两军尚未真正交战,何来危急之说?”

  小敏四郎硬着头皮道:“李润石早已识破我军战略,在百灵庙布下天罗地网,第六师团此战凶多吉少。”

  西园寺公望又道:“怎么会凶多吉少呢?土肥原贤二信誓旦旦地在陛下面前保证,林虎三部在包头最多只有万余人。他又及时炸毁驰援包头的多段铁路,绥远的共产党军短期内无法获得河北山西的援兵!”

  小敏四郎抬头,看了西园寺公望一眼,心里却明白这位明治元老却是明知故问:“驰援包头路径,不止铁路,黄河水道,西边巴彦淖尔,南边鄂尔多斯,皆可直通包头。更何况......”

  西原寺公望冷笑打断道:“你这话,早在数月前,大本营中作兵棋推算时,早有人说过,你可知后来发生何事......”

  小敏四郎摇了摇头,他那时早已被赶出日本军部核心,在预备役担任闲职,哪里会知道这等机密。

  “何不猜测一番.......”

  小敏四郎想了想,答道:“莫非是石原那国贼说共军不可能看破?”

  西原寺公望哈哈大笑。

  “皇道派中,我竟遇上一位生有脑子之人,却是异常难得。”

  小敏四郎身体一震,对着西原寺公望深深大鞠一躬,

  “西原寺公,全日本只有你可救第六师团了,拜托了!”

  西原寺公望一愣,冷冷地笑道:“我是可以救第六师团,可是谁会来救我呢?那一夜,我可真的得多谢尔等的不杀之恩!”

  西原寺公望所说之事,自然是二二六兵变那夜。事后追查的特高科的人,可是把那些皇道派中下层中二们计划要杀的“国贼名单”全查出来了,西原寺公望这个“腐朽的保守派”,也是大名赫赫在列。他所以没事,纯是因为资历太老,明治老臣的buff太强,具体执行的那队人马没人愿意做这事罢了――如果当时是换一批意志更坚决的中二们做这事话,估计这老头尸体早凉了。

  西园寺公望说出这话时,跪坐在他对面的北一辉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在小敏四郎面前念道:

  “马鹿不能成大事,却可坏事!更何况水势滔天,大势已成,能载舟,亦能覆舟!马鹿多了,便可倒逼军部!昔日放纵,如今已养虎成患,大患成群,铸为大错!非我,非你,非天皇,甚至非军部所能阻挡是也!”

  小敏四郎身体一震。

  “秩父宫中对?那个黄克说的?”

  然后他随即想起了下一句话,忍不住呐呐念道:若挡在滔滔大势面前,欲阻其疯狂,亦会被化为齑粉。

  二二六兵变前夜,黄克与西园寺公望的“秩父宫中对”,事后按西园寺公望的要求,被抄录一份,在军部中四处传阅,小敏四郎自然也读过。

  西原寺公望苦笑道:“那共军密谍黄克黄元兴,对着土肥原贤二说出此话,我原以为他当时只是对我一人说出此话。但现在我却明白,他是对我们所有人说的。”

  而后又道:“你当石原那国贼真不知此战赌性甚重,风险巨大乎?非不知,其不过如安藤辉三一般,被大势猛推前行罢了!”

  小敏四郎叹气道:“决定帝国之国策者,不是聪明且理智理性者,而是人数最多,最蠢,最疯狂之人!又让他说对了。”

  西原寺公望对着小敏四郎露出欣赏的表情。

  “你读过那段宫中对,当时感受如何。”

  小敏四郎老实答道:“心灰意冷!”

  “哦?”

  西园寺公望眼睛一亮,却是多了惊喜的表情。

  “为何心灰意冷?”

  “因为内中所言,尽是真话!”

  西园寺公望再次仰天大笑。

  “你这般有脑之人,不该继续闲置了......”

  能被西原寺公望如此称赞,换作从前,小敏四郎会大喜过望,但此时他却全无喜色,反而大急道。

  “西原寺公,那第六师团如今......”

  “小敏君,你能看懂那黄元兴所言尽是真话,已极为难得。可惜你关心则乱,却不知你我若救了真救第六师团,帝国却将真的万劫不复。”

  小敏四郎一愣,接着若有所悟,而后恨恨地道:“那石原莞尔,果真是国贼!当诛,当诛!”

  小敏四郎不但看过《秩夫宫中对》,却也同样读过黄克送到日本的两个版本的《黑暗的命运》。在那本书里,黄克恶意地把日军的“独走”的行为,全推到石原莞尔这个带了坏头的“前辈”身上。

  作为巴登巴登三羽乌之一,小敏四郎不如永田铁三和冈村宁次出名,但是从他在抗战和太平洋战争时的“选择”来说,此人的战略眼光其实不比另外二人差,某些地方甚至更胜一筹。

  (注:226后此人被转入预备役闲置,抗日战争时成为留守14师团长,以健康问题编入预备役。冈村曾经请过他出山,被他一口回绝了。1945年日本投降的时候,总参谋长梅津美治郎不愿出席投降仪式,他大骂,输到现在,陆军还有什么脸面,如果梅津参谋总长不愿意去,作为陆军的代表我可以去。结果逼的梅津美治郎出席投降仪式。二战后出任东久迩稔彦内阁国务大臣。

  他其实有得是机会咸鱼翻身的,但是此人后来的作为,却明显是看透了日本当时的状况,很聪明一直游离于核心之外,逃过了战败后的惩罚不说,并且在战后得到了升职。)

  “西园寺公,你欲以第六师团大败,换取帝国陆军上下清醒?”

  小敏四郎摇了摇头,日本军部的问题,哪里是这么容易解决。

  “水势滔天,大势已成,能载舟,亦能覆舟!马鹿多了,便可倒逼军部!昔日放纵,如今已养虎成患,大患成群,铸为大错!”

  他把这话,放在嘴里又念了一遍。

  西园寺公望冷笑道:“此战军部所选之人,多是马鹿!”

  小敏四郎大惊,瞬间明白这背后的意思。

  过了数十秒,他方才回味过来,低头声:“那明年开春之后......”

  西园寺公望叹息道:

  “一车之薪火,又岂是一杓之水可浇灭?既已聚四国九州之金,铸此大错,又岂是一日可改?”

  而后他又指了桌上一个纸袋,对小敏四郎道:“此袋中之物,是支那共军头目李润石之生平资料。今年三月后,吾命土肥原再次细细收集此人生平事迹,今日带来此处,本是要送予北一辉细细观阅品味,你既已至此,今夜就不妨在此与其一起挑灯夜读,明日午后,可至家中见吾。”

  西园寺公望说完作站起状,一旁的儿子公一忙将其扶起,小敏四郎也要相助,却被西园寺望一句“莫动”哼回,而后更自顾而去。

  路上,西园寺公望再次问儿子道:

  “公一,你观此二人如何?莫要再装拙欺我!”

  “北一辉?志向远大,却能力不足。寻寻觅觅三十载,磋砣三十载,却依旧一无所得,最后只得做匹夫绝望之怒......”

  西园寺公望眯起眼睛,看着儿子,笑道:“好一句匹夫绝望之怒!说得好贴切!那小敏四郎呢?”

  西园寺公一想了想,方才答道:“有脑且理性之人。”

  “莫要话只说一半!”

  西园寺公一露出苦瓜相,又想了想,方道:“是知国事之轻重,而非盲目者,或可担大任。”

  “那石原莞尔呢?”

  “聪明而愚蠢之人,国贼,当诛!”

  当夜,小敏四郎与北一辉同宿一牢。

  其间,小敏四郎问北一辉道西原寺公望深夜见他,所谓何事。

  北一辉答道:“起初是为了黄克黄元兴而来。”

  小敏四郎细问后方知,二二六事变后,北一辉被捕,后来特高科的人多次询问其与黄克的那次会面所谈何事。北一辉倒也不隐瞒,如数交待。而西原寺公望看过案卷后,今日过来,再次当面询问北一辉是否还有其他“遗漏”。

  北一辉道:“西原寺公,并不看好帝国与支那之战争。”

  小敏四郎低头,思索良久后,方道:“若无李润石之赤军异军突起,蚕食支那,必能成功!”

  “中华之国,中央之地,人杰何其多也!”

  北一辉叹着气摇头,拿起面前资料袋中一物,却是土肥原手下特工从中国弄来的,李润石从前的所作文字文集,然后细读起来。

  小敏四郎见到他无心思闲聊,却也不再说话,从资本袋中,取出其他文稿,继续阅读。

  天色将明之时,一袋文件二人皆读尽,两人相对,默然,方才一起长叹:

  “真人杰也.......”

  北一辉提醒小敏四郎道:“那黄克黄元兴,便是为此人效命!”

  小敏四郎一愣,他被赶出军部,下放到预备役,情报的获得却比从前少了许多。

  “此事当真?若是这样,那常凯申凯岂不是.......”

  北一辉叽笑地接口道:“李润石手中牵线之猴也!孙文此人,本就言过其实,其徒子徒孙,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尽是猪狗之辈!”

  北一辉和国民党的前身同盟会关系深厚,但是他也只是和同盟会关系深厚。他真正看得入眼的,却是同盟会会首宋教仁,两人互为知心好友。相反,他和孙文关系很一般,甚至在宋教仁遇刺后不久便与其翻脸。

  小敏四郎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是猪狗不如之辈!若支那尽是此等人物......”

  说到这,小敏四郎却又摇摇头,按着桌上的文件袋遗憾道:“可惜了,可惜了......”

  此时的他心里却是大恨常凯申蠢笨无能,去年之时,竟不能替皇军将此等大敌歼灭于松潘山中,反而令其在一年之内疯狂作大,成皇军征服支那最大祸患。

  北一辉问他道:“我与黄元兴见面谈中日之事,那份案卷你可见过?”

  小敏四郎摇了摇头,于是北一辉便将当时二人交谈内容重复一遍。

  “那中华之地,看似地大物博,实则却是地窄人稠。清末王朝更替,死人不多!五十年内,人口必破十亿!那李润石一代人杰,必全力收复东北......”

  北一辉叹息着,他本来是主张日本先侵略中国,然后中日一家,中日友好,但被关在监狱里半年多来,反思反省中,却已意识到了,这一切皆是痴人作梦。

  天亮之后,小敏四郎告辞离开,却未马上去西原寺公望府上,而回到家中小憩到近午,吃过午饭,沐浴更衣后方才登门。

  当他与西园寺公望再次见面时,百灵庙这边,红军“十八军”中,实力最强的红一军,与谷寿夫的第六师团中精锐旅团碰撞,已在百灵庙机场附近开始。

  河南战役结束后,随着各路红军在战争中和随后的扩红行动中急剧扩编,为适合新局面,七大之后,红军进行了再次的军制整编。

  部分独立师在补充了大量新兵后,直接升级成为军的编制。部分扩充过于凶猛的军则拆散开来,重新组合整编为新的军。

  这个中深意,不光有军事上的需要,同样也有政治上的需要。

  在山西战役之前,即使有红二方面军加入,红军中的主力部队,就人数上而言,红四方面军出身的占了一半还要多。山西战役,最关键的全歼十四军的战役正是红四方面出身的徐帅指挥的,在夺取巩县这处战略要地,四方面军出身的余天云同样也立下大功。

  不管是为了“削山头”,还是为了“去军阀”化,该有的平衡都得重新建立。

  要说巅峰时期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有何不同,答案是红一方面军此时已非常接近完美的革命军队,纪律性,组织性,文化度都很高。主席名言之一,就是“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愚蠢的军队打不了胜仗”,很早就努力地要求对军队进行扫盲。

  相反,张国焘控制下的红四方面军,却是在他个人私心下,恶意地想把军队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变着法子设法让军队“无脑化”,军纪也一般。更恶心的是,张国焘更借着肃反之名,有意地大量清除军中文化程度较高的知识份子。

  别的地方不说,只是在对士兵文化的看法不同之处上,就清晰地体现双方格局的差别。

  将扩红后的红军,重新分为十八个军后,红四方军出身得到的编制是六个,红一六个军,红二两个军,余下的一个给了刘志丹部,项英红军一个军,最后两个,一个则给浙西南的粟裕部,一个则是重建红五方面军,重建后的红三十四师为基础,将所有红五方面军出身军官战抽调出来单独成立一军。(注,骑兵师,独立师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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