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制药和炼油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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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制药和炼油 --------------------

  黄克和艾琳娜在西安只待了一晚上加半个白天,在当天下午就开飞机直飞延安。

  因为身份保密的原因,两人下了飞机,是由专人直接派车接走,然后送往专门用于接收物资的仓库。在那里,两人将四百多吨的物资全部释放出来。

  这一次零元购,获得的物资,大部分都是奢侈消费品,如高档糖果、奶粉、服装、电器等等,基本都是“平平无奇”的“生活消费品”。

  其中最为贵重的,却是几台黄克从美国订购的磨床、齿轮加工机床、螺纹加工机床――那家倒霉的代理洋行的老板,又要因为货物丢失而倒赔钱了。

  完成了货物卸装后,二人接着前去的地方,却是新建的延安制药厂所属的“化学试验室”。

  苏联专家来到延安后,最深的印象就这里大部分设施都落后无比的同时,“小而精”的机床机械车间的设备却好得让苏联人惊讶,而另一处就是制药厂的化学试验室,却令他们给出了“先进得这里都没人会用”的评价。

  除了常见的分离器,加热器,高温测温仪,蒸馏瓶、烧杯,马沸炉这类寻常设备外,这座试验室里,所有在英美能在市场上买到的,这个时代的化学试验设备,黄克不惜花巨资尽可能地将其购买齐全。哪怕是其中不少设备无人会操作,他也不惜重金买来,比如试验用的高压反应釜、试验室用的离心机。

  苏联人在这里,甚至还看到了一台苏联国内都很少见的,可用于分离醋液、焦油可燃气的“干馏炭化焦化”实验用小型设备。这台设备整个延安无人会操作,买来后就扔在那里。

  相关设备的采购单,完完全全就是他的母亲林梅开出来的,为此所有设备前后的花费接近一百万美元。

  “你们这里的设备,差不多有我们苏联专门的化学试验室的水准了!而有些设施,甚至要在专门的工厂里才能看到,简直是好得太超前了。”

  在了解了这里设备的具备情况后,那位苏联专家很快就向国内发报,要来了一批能很好地发挥这些设备真正功用的专家。

  按这群苏联专家的评估,靠着这批设备,完全可以小批量地,利用现有的原始资源,从无到有地自造雷汞、底火等军工原料。虽然产量不会太高,但质量绝对杠杠,月产百来公斤的雷汞问题不大。

  按林梅开出这些设备的想法:拥有了这些设备,只要知道工艺流程,通过试验室就可以小批量地生产许多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甚至这个时代还没有诞生和发明的化学产品。

  而这些产品拿到这个时代,都是可以卖大价钱的好东西!而前期的这些投入,其实这个时期已经回本了!

  黄克合成西地纳非,某些合成所需的材料,目前在国际市场上根本就买不到相关原料,这时就是需要通过这些设备相助,以其他普通原料临时合成出来的。

  当然,这过程相当繁琐,黄克操作一次后,就不想再自己亲自做了。在上海用这些设备造出第一批西地那非后,为了保密(偷懒),就把设备重新打包后全体转移到延安来,将合成工厂安置在这儿。。

  另一个时空的大黄克,被母亲抓过去陪着她一起学习各种化学合成知识,拉进试验室里搞了很多化学试验,“跨时空”帮助小黄克掌握这些技术。原计划是先学习计算机软硬件知识的他,却无意中被母亲教导成了一位“绝命药师”,一个星期内,就学会了好几十种药物的合成手法,甚至连某些危险的“禁药”,他也学会了合成。

  这些高档的化学试验备,在红军得到空前的重视。试验室所在的位置是建在延安的标志建筑宝塔山的山腹刚刚开挖出来的防空山洞里。

  最早弄来的第一批“洋灰”,全用在了试验试室的建设上,这里亦是整个延安最早通电的地方。

  试验室附近平地上一排的建筑,现在是延安药厂的厂房。黄克过来时,周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香。他一闻就闻出来了:这些药香正是他用来“混淆降凤丸真正配方”的“伪装药”,现场有十几名女工正在工作。

  戴着口罩,掩盖真面目的黄克和艾琳娜在警卫的引路下,避开外人进入核心试验室时,还要先经过两道外面的警卫,即使有专人带领,带领二人进入的警卫部队领头人,还要再出示一份通行证才能进入。

  药物试验室兼生产车间里,十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早就在那儿等候黄克。这些人几个月前,除了少数几位是大学里过来的“进步学生”外,大部分人都是对化学知识仅仅入门的新人。不过苏联专家已经过来,在他们教导下,这些人很快就能跟上来。

  黄克带来了制造西地那非的基本原料,接下来的两天,他就在这里手把手地把制造西地那非的全套过程传授给他们。教学的过程中,他还让人特地用摄像机拍摄下来,以方便他们事后“回顾学习”。

  两天后,这群人已经可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简单地自行操作,合成出大量的西地那非。合成出来的西地那非,被送到外面的药厂,混合在“伪装药”中,连续搅伴二十四小时后,再送入刚引进压片机压制成药片,制成最终成品,而后所有的成品药都被黄克带走。

  对于这些操作设备和生产药物的员工,上层的说法是:这是用于扩张血管,治疗心脏病的药。为了防止有人“好奇偷吃”引发异常,工厂所有的员工,全部都是女工。

  上层没有骗他们,那些好奇的女工试着吃了一粒药,事后确实感觉血管扩张。而为了防止有人贪吃,那些伪装药故意做得相当苦涩的,只能含水快速吞服。

  上海那儿,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都瞪着眼珠死死盯着黄克开在孤儿院边上,那家所谓的小药厂,妄想能弄到降凤丸的配方。却哪里知道黄克在自制第一批药后,早就把生产线转移到延安来了。现在那个占地百平米余的小药厂,其实只是负责最后的成品包装工作而已。

  黄克和艾琳娜在延安待了四天,四天的时间里,他手把手教会了这群人合成两种药物:第一种是西地那非,第二种是则阿苯达唑――后者是很好的打虫药,也是通过这个时期现有的化学试验设备就可以小批量生产的药物。

  在这个时期的中国,因为水源卫生问题,以及草纸质量原因,几乎人人都受到蛔虫类的寄生虫病的折腾。

  比起西地那非“易生产”性,阿苯达唑的化学合成的生产环节,制备周期更长。这座小型试验室,第一天试生产时,相关的药物产量暂时只有七百多克。但只要外来的原料能充足供应,其全年的产量,足够根据地全民进行蛔虫大清除活动并且还有大量剩余――这亦是另一条很有效的“生财”之道。

  第一批的阿苯达唑被合成出来,按药用比例稀释溶解后,很快就拿出去给第一批人服入肚中试用。

  当日,延安的茅房里各种“惊呼声”不断,内容大致都是:哇,我拉出来的芭芭里面有好多虫啊......

  当黄克和艾琳娜在七天后离开延安时,包括主席在内,甚至也包括了苏联来的专家,大部分人都吃过药除虫。别看这是一件小事,在营养不良的民国时代,除掉大家肚子里和人体抢营养的蛔虫,本身就是变相地节省了大量粮食的消耗。

  艾琳娜和黄克离开延安时,十字架空间里装满了数量高达一百万粒的成品“降凤丸”。这些药丸被他带回上海。

  在那个小药厂的仓库里,现在早就摆满了其他地方运来的包装盒和药瓶。

  最后的药物手动分装工作是由孤儿院里的孩子负责进行。一百多万粒药丸,几百孩子同时动作,一两天的时间就分装完毕。而后早就在外面等药等得望眼欲穿的各方买家,在第一时间上门把药运走,分售到世界各地。

  而黄克离开延安的那一天,又一批从美国定制的设备,千里迢迢地从天津港经过铁路,再通过西安中转到了延安周边。

  这批设备正是来自美国的采油、炼油设备。

  1903年陕西大荔县“绅董”于彦彪,同延长县“贡生”刘德馨、郑明德等人,与德国世昌洋行私订合同,拟与德国人汉纳根合伙开采延长石油。此事遭陕西布政使樊增祥斥责。又经巡抚升允详情上奏,力主自办。1904年10月,陕西巡抚曹鸿勋复奏,试办“延长石油官厂”,获清政府批准。随后拨白银万两为开办费,并指定后补知县洪寅为“总办”,于1905年筹办“延长石油官厂”。洪寅往湖北订购机器,找日本技师阿部正治郎到陕北延长烟雾沟等地勘查油苗,发现人工开凿产油井与油苗多处,并取油样送到汉口进行化验,证明油质“胜于东洋,能敌美产”。乃于日本订立合同,采购日本钻采机械设备,聘请日本技师、工匠开采延长油矿。

  1907年2月,日本技师佐藤弥市郎一行七人及第一批机器到达延长。佐藤在延长县城西门外勘定延1井―中国陆上第一口油井。6月5日(农历4月25日)开钻,至9月6日,钻达米见油,日产油150~200公斤。接着又加深至81米处完钻,初期日吸油1~吨。此延长石油官厂第一口油井成功。

  延1井出油后,用小铜釜试验提炼,每日可得灯油25斤,经试用“烟微光白,不逊外油”。9月20日,炼油房竣工,当月装灯油14箱,运往省城,是为延长油矿油品外销之始。10年后,延1井日产仍保持吨,至1934年,累计产原油2550吨。

  1934年,陕北油矿探勘处成立,先后共钻井七口。这些井的井位,大都是根据王竹泉、潘钟祥等所提供的地质资料确定的。这七口井有四口井在延长,井号分别为101、102、103、104。101井井深101米处遇旺油,初期日产油吨,后减为105公斤。102井井深149米,103井井深117米,104井井深88米,每日产油二、三十公斤至五十公斤不等。另三口井在永坪,井号为201、202、203。201井井深104米,初期日产油三千公斤,202井有油气显示,203井井深113米,每日可产油五十公斤。

  永坪地下有油,由此得到证实。

  1935年红军拿下整个陕北后,黄克在第一时间就向美国订制了相关的采油和炼油设备。由于有后世的网友提供的宝贵的资料相助,该买什么设备,该在什么地方开采钻井,甚至在采油过程中会遇上什么问题,红军这边都心里有数。

  一方面,红军根据黄克提供的名单,努力地收集国内不多的采油炼油方面的人材,另一方面也向苏联求助――苏联自己本就是采油大国,这方面的专家更是不缺。

  苏联这次运来的第四批专家,有数位就是采油和炼油方面的人材。设备运来的时候,这批专家刚好也一齐到达。拿着黄克给的历史资料,又仔细地现场调研后,他们很快地就把采油设备安装起来。

  而在未来的几天里,苏联人还接收到了一座小型的炼油分馏塔。令这群苏联专家不解的是,在将设备安装起来后,红军这边提出了一个极古怪的要求:要求他们用这套设备,把现有的一批成品柴油再次蒸馏、分离、提纯、精炼。

  苏联专家不解道:“你们现在用的柴油,已经是最好的轻质柴油了!”

  “还不够,还是太杂,纯度不够!我们这儿有一台柴油发动机,性能虽然很出色,却是太吃好油了!”

  虽然感到很奇怪,但是苏联专家还是按红军的要求,把现有的柴油借助分馏塔,反复蒸馏、精炼了数次,提出取了好几百公斤的“透明得象矿泉水”般的轻质柴油后方才罢休。

  而这批优质的轻质柴油,正是为那辆步兵战车准备的。

  a3布雷德利坦克,开起来是很开心,可是目前为止其所烧的柴油,都是坦克里自带的柴油。经历过包座战役和长沙零元购后,该坦克残余的油料只够再进行两三次的战斗就将耗尽。

  虽然大黄克在网上查过资料,其勉强也可以烧这个时期的轻质柴油,但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优质轻质柴油(市面上可买到的),放在后世也就是普通货色都不如的垃圾货色。

  用是可以用,但事后结焦,堵塞,清洗,费机油等一系列问题,绝对是会把后勤逼疯的。

  解决的办法,就是使用分馏塔,把现有的“最好的轻质柴油”,再次地加工分馏提纯,除去杂质――反正需求量不大,只要够一辆坦克战斗使用就行。(这方面知识我是询问过搞过石油炼化的人听取了她的说法意见的。)

  这事情红军催得很急。

  苏联专家很快就照办了。当他们操纵分馏塔,开始反复精炼柴油提纯的时候,在北方数百公里外的巴彦淖尔地区,黄克和艾琳娜,正开着那辆存油不多的a3,以其为领头队长指挥车,率领着四辆魔改后的cv33坦克,在疯狂冲击着晋绥军阵地的同时,也在消耗着已残存无几的21世纪柴油。

  苏联教官奥维上尉和阿布拉姆中尉,来红军部队虽然指导的是步坦结合战术,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他们的教学器材,不是坦克,而是汽车。

  原因很简单:坦克的摩托工时有限,零件损坏后的补充维护都是令人头痛的大问题。所以平时训练时,使用的教具都是小汽车。

  民国时期,在中国本土卖得最多的当然是美国车,当时美国的福特刚刚研制出t型车后,一举成为当世产能最牛掰的汽车,福特在30年代的销量占全球总体汽车产量的三分之一左右,而老福特的理念就是造最便宜的车,造每个老百姓买得起的车,所以福特车就成为了随着美国领事馆进入中国后,民间使用最多的车。(造价360美元)

  而位于延安市郊装甲兵学校这儿的数辆教具,全是清一色的福特t型车――该车虽然是一代经典,实际上在1927年就因为竞争不过后来者而被淘汰停产,但中国大城市的马路上,还是在可以看到这些老爷车在奔跑。

  红军手中的这四辆十年前的生产老爷车,就是从西安和别的地方弄来的二手车。选他的原因,是看中他的轮胎极大,底盘高,实心胎,可以在较差的道路上行驶。造价来说也相当便宜,四辆用了快十年二手车,加起来只用了三百多个大洋就搞定。

  这四辆老爷车落到红军手里前后已有两个多月,他们被用得很厉害,不是被当成坦克的替代品来用于教学,就是成为新手司机的练车工具。由于长时间的“996和007”般地工作,反复折腾,老爷车们老朽不堪的发动机最后都报废了两台。

  为了“省钱”,在平津从事地下工作的地下党,在当地直接偷了两辆同型同款的老爷车,然后把发动机和车上所有的能拆的“小零件”都拆下来,再通过铁路送到延安来修复了车子。

  用了十年的老爷车,发动机寿命也快到极限,开起来自然不会很快,不过勉强也够模拟坦克在野外行驶的状况。大部分时候,奥维上尉和阿布拉姆中尉就是拿着这四辆车当教具,教导红军步兵如何与坦克配合作战。

  步坦结合其实是很高的步兵战术,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的解放军,要完全掌握这种战术,也是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才会学会。但马上就要开战了,奥维上尉和阿布拉姆中尉这两个参加过十月革命苏俄内战的“老红军”,这时也只是“凭记忆”,按自己当年内战步坦结合进攻时的经验教训,教导红军战士从最粗浅的东西,易学的地方作起。。

  只是两位苏联老红军,才教了学生了不到半个多月,某天两人醒来,来到装甲兵学校的操场,发现最早的八名坦克乘员,已经全部不在。跟着他们学了半个月步坦结合的红军,也少了一半。一问之下,红军这边的回答是有紧急任务出动。两人立刻猜出,肯定有重大军事行动发生。

  又过了十来天,他们发现停在仓库里的四辆坦克也不见了。

  “要打仗了吗?先是人不见了,过了这么久坦克才不见!战场到底在哪?”

  当晚,在为这些援红专家准备的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奥维上尉忍不住和一旁苏联同僚安德烈谈起这事。

  “其实很多天前,我就发现少了许多熟悉的朋友,按你们的说法,我估计战斗就会在这几天发生吧。”

  安德烈点点头,然后拔掉上那瓶汾酒的塞子,直接吹了一大口。受大清洗的影响,来中国的这些人说话严谨了很多,谈什么都是点到为止。

  作为副手的阿布拉姆斯中尉道:

  “那四辆坦克改得不错,有无线电配合步兵,他们这一仗应当能打得不错。”

  四人围坐的桌子,这时走过来第四个人,他是机械师,坐在桌旁,问了又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里没有铁路,那些坦克是怎么运到前线的?该不会是硬开过去的吧?我刚刚看到那些十轮的坦克拖车都被开出去拉货回来,正好十辆。”

  意大利人的cv33坦克被黄克魔改后,重量由原先的吨上升到了吨。为了方便运输坦克,黄克特地花了大价钱从美国进口了十辆刚刚上市最新款的十轮重卡,其中四辆专门配给坦克用作运输使用。不过大部分时候,这批卡车都用于在延安和西安之间跑长途拉货。

  红军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自然不会告知这些外来的人员,但他们凭着多年的经验,还是在第一时间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众人吃饭的地方,是专门针对苏联专家开辟的,供应酒、肉、香烟还有其他物品,就生活质量而言,甚至比在苏联时还要稍好一些――这次黄克在上海零元购,洗劫的那条船上,拿到了大量的烟酒罐头咖啡等奢侈品,不久前全送到延安来了,现在这方面的供应倒是非常充足。

  随着其他苏联专家进入食堂,周围渐渐地热闹起来,他们开始用俄语交流,猜测红军这次会朝哪个方向进攻,而战争会在何时爆发。

  实际上当他们正在讨论这事时,战斗已经在北方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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