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9章张学良的匪气,马步青的绝望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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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张学良的匪气,马步青的绝望 --------------------

  在二十一世纪,百岁老人张学良的回忆录里,他说最佩服的人是伍豪。

  红军和张学良开始直接的秘密接触,到现在为止也不过三个月,而他和伍豪的接触次数,算上昨天的,黄克由张学思那儿得知,总共是四次。

  只是前三次的相会,伍豪就让张学良很是佩服,尤其是在得知上次黄克递给他的那两篇文章中的一篇,他就是“无双国士”之一时――实际上那文,一半的内容是黄克从后世弄来的,无数网友站在历史下游的总结。

  所有人都劝不住脑子发浑的张少帅作傻事的时候,千里之外赶来的伍豪能拉住他不跳坑,确实有着别人所不及的本事。

  黄克带着艾琳娜上门拜访,在张学思的相助下,伍豪提前和他秘密会了面。

  在张学良面前,黄克是以“海外归侨,向往革命的热血爱国青年”的身份出场。这也是中央上级的要求:为了他在各方势力中行事时方便。

  “小黄,你在这里正好!有些事,有些话,你来对他说,比我更适合!”

  一见面,伍豪就点明了来意。

  几分钟后,黄克听明白了伍豪背后的意思了,然后叹息道:

  “汉卿这人,有几分义气,但是能力不足又坐在高位,这义气却会害了他。这种“好事”,换成杨虎城或别的军阀,一定会很兴奋地扑上去。”

  “没错!汉卿他是重感情讲义气的人,想得太多.......某些地方有些象我.......”

  黄克笑道:

  “真象你的话那就好了,他也不至于被常秃子玩得象猴子一样。”

  “不要调皮!”

  伍豪训了黄克一下,他又瞧了一眼站在边上的艾琳娜,这才道:“对张学良来说,红军和他目前只是互相合作的伙伴,盟友,但你则不同!”

  “你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雪中送炭的最大支持者!我和他交流时谈到你,我当时就感觉出来了,他对你很是感激。你不但给了他极大的物资支持,还努力地替东北军谋出路。张学良对你的信任,要比对我高。”

  “不要这么说,我哪有这个本事,我都是按你们的意见行事的。按我自己个人的脑子,当时我的想法只是等着看东北军来陕北闹笑话――比如被升级过的红军一顿痛打,一战损失好几个师甚至好几个军的.......”

  黄克老实地摇头,丝毫不敢贪天之功。

  伍豪笑笑,然后严肃地对黄克道:

  “其实站在历史下游的你,对张汉卿的弱点不足,是一清二楚。我和主席的那两篇文章,大部分内容都是你总结出来的,你很清楚现在他现在最缺什么――他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给他主见!而你,你的身份,以及他对你的态度,你才是比我更适合的,在关键时刻扮演最重要的谋士角色。”

  黄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当晚,张学良在府中开家宴,招待从天津过来的贵客――因为身份敏感的原因,伍豪自然没有出席。

  “黄金公主”艾琳娜驾临西安,消息一传开,整个西安城内的名流都轰动了。

  虽然她是第二次到西安,但上一回时她只停了半天就半夜失踪跑掉了,现在才算是真正地和众人见面。

  当晚,艾琳娜身着一身华贵的西式宫廷服饰,和黄克手挽手,以情侣的身份出场,公开地向所有人显示她和黄克的“情侣关系”是确有其事。

  做为东道主的,自然是张学良与杨虎城,二人带头热情地接待。然后艾琳娜按照黄克给她准备好的剧本,上台稍稍演讲了一番。内容大意就是会在西在安这一带投资建厂,同时资助西北大学扩建之类,表示一下对黄克过去在这儿几个月的商业投资行为的“完全支持”。

  晚宴过后,黄克私下和张学良见面交流的时候,伍豪则在同一时间,约了杨虎城私下会面交谈。

  会谈的现场只有黄克和张学良两人,而艾琳娜这时则陪着张学良的夫人在后院闲聊。

  “汉卿,看得出来,你最近的压力很大!”

  “昨天的事,让人笑话了.......”

  “为何这么说?”

  “所有人,所有人都说我做得不对......”

  张学良面露羞愧之色,他大概现在是醒悟过来了,也许吧......

  “汉卿,我从前在网,嗯,是听一位哲人说过,一个人的性格,行为方式,行事手段,是和他从小出生的生活环境,成长环境戚戚相关的。”

  “嗯。”

  “张大帅这人,山林出身,起源于底层,一路打拼,一路向上,经历无数刀山血海,终于杀出一片天......”

  黄克说出这话时,张学良这个败家子是一脸羞愧之色。

  “张大帅能成事,原因无他,敢打,敢拼,好兄弟,讲义气,一帮兄弟服他捧他,于是他成了大帅!但是,凡事皆有极限.......我这话,其实不新鲜,那天李润石主席给你的信里,分析过他了,也分析过你了......”

  张学良点点头,他当初被李润石的那封信惊得几乎晕倒,原因那封信上的内容,把他内心想法扒得一干二净,几乎点滴不漏。

  “和大帅不同,你是衔金而生,起步点很高,但和他相比,却少了很多东西!大帅很多时候,是把脑袋挂腰上,拿着刀枪,血里来,尸里去,不得九鼎食就得九鼎烹地去拼命......但这种事,这种选择,你从来没有遇到过......”

  张学良低头,叹息不已。

  “是我无能,对不起父亲......”

  “人生一直太顺,并不是好事,温室里的花草,是无法长成参天大树。至少现在的张汉卿,要比四年前的张汉卿要强大多了。”

  黄克轻轻地损完了他,也马上给他递上了下台的台阶。

  “你过奖了!不够,我其实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张学良低着头,拳头捏得紧紧,颤抖着,心里被自卑和无力纠缠着。九一八事变前的他,当时是何等地意气风发,九一八后,丢光父亲留下的家业,千夫所指,万民皆言可杀......自己是什么德性,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些数,只是不敢面对,或者用各种催眠手段自己骗自己。

  黄克突然话锋一转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常委员长的吗?”

  “委员长?”

  “他的人生,和张大帅很相似。同样也是出身底层。大帅起步于山林,身上有义气,匪气,传到汉卿你身上,义气承接了,匪气却成了侠气。而我们的常委员长,他同样起步于微末,在上海拜过码头.......”

  说到这,黄克顿了顿,然后盯着张学良的眼睛,扬扬眉毛,这才道:“当过青皮流氓!”

  张学良身体微震,欲语,又闭嘴。

  “大帅出身于山林,要打天下,就要对兄弟讲义气,这样大家才能服你,信你!背刺兄弟的人,三刀六洞,众人唾弃!而上海青皮,他们讨生活,坑蒙拐骗,无不用其极致――即使他现在是民国第一人的委员长,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个本性!”

  其实类似的话,张学思在张学良面前说过多次了。但张学思毕竟是张学良的弟弟,在他面前辈份的劣势,这话说了张学良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黄克则不同,他看起来比张学思大不了几岁,可是黄克却是现在民国公认的“猛人”――人家可是真的泡到了“黄金公主”,虽然很多人眼红地在说他是在吃软饭,可是熟悉他的人却都知道他的手段手腕有多厉害,没人敢小瞧了他。

  那天在北平,黄克和孔、宋二蛆谈笑风声的那场面,张学良至今都不能忘记。后来他说了什么,张学良不在现场没有听到,可是最近药厂的股票就快要发行,相关的计划方案,张学良也拿到了,看了之后,除了长叹“此世竟有如此人物”外,也就只余下“服气”了。

  就象伍豪所说,黄克的话,他是听得进去的。

  黄克最后点明了关键。

  “汉卿,你继承了大帅的义气,你用义气对常委员长满身的痞气,自然是要吃大亏的!”

  张学良愣了愣,闭上眼睛,长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黄克在心里不屑地冷笑道:二世主总是把自己抬得太高。

  在心里,他真的是看不起张学良,就算是他的弟弟,都甩他几条街。但是这个时代中国就是如此不幸,这样的无能之辈,却在关键时刻坐在了那个关键的位置。要带动这样的猪队友,真是痛苦呢。

  这一刻,黄克突然无限地同情起历史上的主席,在整风运动,真正掌控中央之前的主席,他真的是太难了。

  黄克吐完槽,这才摆出一副军师模样的表情道:

  “汉卿,你知道你现在最大困境是什么吗?”

  “无根无地无名声无人望无大义......”

  张学良把那封信里的话,放嘴里再念了一次。

  黄克道:“名声,人望,大义,其实都是有办法挣回来的!他们很重要,但大多数时候,却不是最重要的!”

  张学良看着黄克,眼神一亮。

  “人是铁,饭是钢,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二十万东北军,为了衣食,也只能向常凯申折腰,过去四年的痛苦,你受够了吧?”

  张学良看着黄克,欲言又止。

  黄克突然阴起脸,小声地道:

  “如果是大帅,他处在你现在的环境,他会怎么做?”

  “父亲......”

  “我说过,大帅出身山林,山林者,匪也......”

  “匪?”

  张学良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

  “大帅有义气,但大帅也有匪气!如果光光只靠义气,他是打不下那半壁江山的!汉卿你义气有余,可是身上却没有一点大帅的匪气,这就是你差他的地方啊!”

  “你的意思是要说......”

  黄克心里大骂朽木不可雕,却还是不得不装得很有耐心地模样道:

  “还要我再说得更破吗?大帅如果象你这样,无根无地,却有兵有将,有枪有炮,你说他这时会怎么做?”

  张学良身体一颤,抬起头来,看着黄克,手再次地颤抖起来。

  “陕北贫瘠之地,养个西北军已经很吃力,就算我帮你挖地三尺,开厂开矿,也不过是多烧一锅稀粥,延以缓死罢了――你得走出去,不,是打出去啊,汉卿!”

  黄克说着走到房间里的墙上的地图前,拍了拍墙上陕北延安和甘南天水两处。

  “你瞧,红军出川后走了两万里的李润石,为什么气都不喘完,马上就拼命地向外打?因为他知道,这里的地太苦,养不了人。困在这里,就是坐以待毙!所以他用力地向西打,向北打,这是与天争气,方有生机!”

  黄克说着,砸了砸地图上山西的两边,一边是西安一带,一边是保定,这全是东北军的驻地。

  “汉卿你坐拥二十万大军,明明现在已经无气可活,却还是一动不动,什么都不做......”

  黄克说着,故意把拳头,朝着山西阎老西的地盘位置,用力地锤了好几下。

  “你再什么都不做,就真的是坐以待毙啊!”

  黄克走出去时,张学思已经在外面等了他很久了。

  “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该你们出面,再在适当的时候拱一把火了!”

  张学思顿时大喜。

  伍豪说得没错,有些话确实不适合他这位“正牌”的共产党员来讲,黄克这个“非共产党员”中立者出面来把话说破,才是最合适的。

  要有匪气!用张大帅的匪气对抗常秃子的痞气!

  无根无地?那就去抢!

  你本就是土匪的儿子!张大帅遇上这种困境,那就是掀桌强抢,拼命一搏来解决问题!

  在李润石主席定下的山西战役的战略里,他非常清楚,光靠红军一家,无论如何都是吃不下山西的!

  但是,如果这桌菜前加上了东北军甚至是西北军,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黄克对伍豪却是愈发地敬畏,以黄克目前情商,光靠他自己是说不出那些话,他和张学良的谈话,大半内容却是伍豪教导的。就人心的把握能力,他确实是做到了极致。

  “傅作义,你这个土匪!”

  “常秃子,你们汉人都是一丘之貉,一鼻孔出气。”

  身上穿着厚厚的羊皮袄,顶着腊月的寒风,骑着马,带领着驼队,走在蒙古的草原上时,马步青仍然在心里骂骂咧咧着。

  他是被傅作义赶出包头的!

  来自日本的第二批军火,终于运到包头。为了让中国的内战打得更猛烈,日本人在来不及完成订单的情况下,竟直接从现役的军火库里调拔现成的军火,在春节前就发送到天津,赶在过节前装上火车,运往包头。

  这一回,平津的二十九路军对铁路的安全空前重视,派出两个连的卫兵随车押送,一路顺顺当当地将军火运到了包头。

  然而早就等得望眼欲穿的马步青,并没有拿到这批救命的军火。作为地头蛇的傅作义的三十五军,在火车站就直接把军火扣了,然后据为己有。

  事后,愤怒的马步青在交涉无果后,又赶到张家口向常凯申告状,却也无法让傅作义把吃到嘴里的军火吐出来。在这事上,常凯申虽然训斥了傅作义,但也只是训斥而已,根本就没伤一根毫毛的傅作义,咬死了就是不肯松口。

  马步青私下里听到怪话:西北三马都是废物,从银川到兰州,两边连三天都守不住,一打就垮。给他们再多的军火也是给赤匪送装备........实际上,即使是常秃子这帮人,如果不是剿共需要,也是看着西北三马极不顺眼的。而傅作义在长城抗战时的表现,让常凯申觉得此人能打,在此非常时期,更有拉拢的价值――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这种事常秃子是最爱作的。

  在交涉了近半个月无果,绝望中的马步青,恨恨地发出一通诅咒后,更被傅作义赶出了包头。然后就在大风雪的腊月天,带领着他的骆驼运输大队,两手空空地踏上了返回甘肃武威的路程。

  历史上,他从包头运军火回武威,走的是包头-巴彦淖尔-银川这条路线,基本是沿着黄河河道走。虽然路途遥远,抵达武威时走了一千多里,但这一路沿途经过多个大城市,有补给,虽然艰苦却相对轻松。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在包头苦等第一批军火时,整个宁夏已被红军拿下!不但银川失守,连银川以北的乌海地区,也落入红军之手!原来返回武威的最佳路线,已无法通过了。

  好在这个时期的宁夏实在太大了!而红军的控制力也有限。

  目前红军在银川以北控制力最远之处,也就是乌海。但是从乌海到外蒙古边境,却还有四五百公里的漫长距离,这中间包括了大片的无人控制区。

  出了巴彦淖尔,一路向西,穿过整个宁夏省地盘(指民国时的宁夏),到达阿拉善盟,然后再从这里南下,也可以到达武威。

  和从前的旧路线比,这条路线路离上倒是没多走多少路,但糟糕的是沿途补给地点少,以及是属于蒙古族的控制区。不到万不得已马步青其实是不想走这条道的。

  但是,他不走又不行!

  他的根在武威!别看他和马步芳关系极佳,与青马几为一体,马步芳买枪也是要他出面,但是马步青却很了解这位堂兄:自己若是长期不回,这位贪婪的堂兄,一定会毫无不客气地把他的地盘给吞了。别看西北三马,五马,大家确实曾经是一家人,但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过去的三十年里,马家兄弟们间发生的内斗其实并不比外战少。最近的例子就是去年的三马拒孙,打赢了孙殿英之后,马步芳可是把缴获的孙殿英的装备,几乎一家全吞了的。

  “若不是如此,马鸿逵和马鸿宾也不会败得这么快!”

  马步青计划运送军火的骆驼队非常地庞大,护送的战马骑兵有二百骑,骆驼四百匹。可是现在,却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去了。本应当驼满军火箱的骆驼,现在背上背着的,却全是路上给人马嚼的饲料食粮。

  远在西宁的马步芳,已经知道了军火被傅作义扣押强吃的情况,这时的他除了无能狂怒外,什么也做不了。西北三马,其实在整个北方军阀中都是不受待见的。离他们最近的西北军,更是和三马仇深似海,哪怕是井岳秀都不例外。即使是阎老西这个土财主,他的太原造也是轻易不肯卖给三马,否则马步芳何苦要向日本人订购武器。

  马步青离开巴彦淖尔时,时间已是1936年二月十二日!

  “兰州那边,银川那边......”

  马步青神情恍惚地骑在马背上,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他离开晋绥军最西的控制地,巴彦淖尔时听到的各种“谣传”。

  巴彦淖尔是绥远的最西之地,这里土地肥沃,但当地的人口并不多――主要是年年战争导致。

  而所谓的战争,却是来宁马和绥远的居民,为了这块河套地区的“塞上江南”,而发生的长年拉锯战。

  胜利者,起初是蒙古人,后来换成了晋北的移民,晋绥军的人,三马虽然对其垂涎三尺,却一直无力染指此地。

  三马之人,在这儿是极不受待见的。但在从包头行到巴彦淖尔时,马步青却意外地遇上了不少从南边逃过来的马鸿宾残部。

  他从他们嘴里,知道银川那儿,正在发生一些事,而兰州也不会例外.......

  银川和兰州在失陷时,“斗争经验”丰富的马鸿逵和马鸿宾,其实都留下了不少未来可以东山再起的暗子。但是取得了该地的红军,现在却在用“苏联斯大林式”的方法,正一一地拔除这些暗子.......

  除此之外,另一个坏消息,却是最南边的河东之地:临夏地区。

  这里原属于青海马步芳的地盘,不久前马步芳主动放弃此地时,有意地搜刮了全部的青壮和牲畜带走,只留下了一群老弱妇孺作为负担扔给对手。

  临夏地区临近黄河两岸,也算是甘南较富庶的土地(相对的),过去数百年里,为了这片河套之地,当地回民和青藏高原上的藏民,发生了无数的战争,驱逐了高原上的藏骑兵,赶走了那些土司,流了无数的血才在此扎下根。

  但让马步芳没有想到的是,东边的红军,事后却只是占领了永靖后,却对一旁的临夏“视而不见”,来了一圈转过后,就直接撤退了。

  西边青藏高原上的藏骑兵,却在不久之后东进,占领了所有黄河西南的临夏河套地区,这背后可怕的含意,马步青一听就明白了。

  甘南地区的红军,其实已经和青藏高原上的藏族土司势力,结成了某种的政治联盟。

  西北这块养蛊这地,向来是强者为尊!任何一方出现弱势的局面,立刻就会被周边的群狼群起攻之,撕成碎片!

  马步青不知道的是,现在临夏地区的残留的原住民,正疯狂地渡过黄河投靠马步芳,面对着这群“没有用处”的老弱妇孺,马步芳也是头痛万分,不知该如何处置。

  马步青还不知道的是,不光是藏骑兵,未来青马势力要面对着的,还包括了蒙古骑兵的势力!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一月,三个月的时间,靠着大量珍贵的救命药物,以及医疗队打前战,红军不但购得了大匹战马,也取得了两族的“友谊”,并成功地建立起了联手歼灭三马的“统一战线”。

  马步青不知道的是,他的骆驼马队,从离开巴彦淖尔的那一刻,就被人暗中盯上了。相关的无线电报,在第一时间就在嘀嘀的无线电的发报声中向南边传送。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巴彦淖尔的时间,太不巧了!

  恰好赶上了从南边乌海出发的红军,正要对巴彦淖尔的奇袭攻击!

  而在同一时间,去年年底冲入的四川的红二方面军,这时已经在甘南红军的接应下,通过松潘,进入甘南。为了保密,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大城市天水。出川之后,就一路西进,即将在近日到达兰州,和这儿的原驻军交接后,再在这里进行修整。

  红二方面军出川时,加上他们带出来的部分接应的川北游击队,总兵力已经高达三万八千人!有了这支强大的生力军的加入,整个陕甘宁地区的原红军部队,顿时就可以完全地腾出手来,集中力量于东线!

  而现在的红二方面军,出川时虽然近一半的兵力是新兵,但是几千里的路走过,也不再是纯粹的新兵蛋子。在兰州补充了其他红军留下来的武器,稍作休整,训练,两个月之后就又是一群虎狼之师........

  而黄克向伍豪极力推荐的,能够解决西北问题,新疆问题的那两位“专家”,他们现在恰好就在红二方面军中。

  注:前面我记忆有误,出了一个小错误:历史上夏曦是在1936年2月才死的,我弄错了一年时间,以为他死了,这个bug已经改过来,所以他现在还活着,并且在二方面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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