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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hapter 054

  天花板上的白亮泻落,溢满整个工作室,照遍她们的全身,无所遁形。

  一番交流风微浪稳,普通无奇地切入,过程进行淡得如同白开水,但有的隐秘终归还是藏不住,逐渐显露出来。

  纪岑安不擅长伪装,遮掩过于拙劣,南迦知道这位的本性,习惯了她的做派,对其的行径都悉数了解。

  有预谋地甩开保镖,独自消失几个小时再回来,晚归……一条一条,看似无关,可结合裴少阳、郭晋云他们的动向,真相便浮出水面,乍然拨云见日。

  南迦不是瞎子,不至于这都发觉不了。

  事实上,保镖刚跟丢纪岑安就通知了老板,未敢有片刻的拖延,而其后的烂摊子,也是这方为之收拾。

  一句轻悠的申饬,是告诫,也是提点。

  这种关头不是算账的时候,适可而止的道理纪岑安应该明白,无需讲得太通透。南迦不爱咄咄逼人,一贯的风格就是如此,借着量尺码的由头翘起一角,讲完了又压一压,向来轻拿轻放。

  瞅着她俩扣一处的双手,低眼再瞄瞄腰上,纪岑安无声应对,不辩解反驳。

  自知行事不够周密,迟早会被查明——无缘无故突然要测量她的尺码,显而易见是另有目的。

  各自都心中有数,拐弯抹角半天都是为了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烦扰。

  测量没结束,不到下楼的时间。

  一会儿,南迦行若无事地继续,泰然收回手,绕到前面,弯身量纪岑安笔直修长的双腿,半蹲下去。

  纪岑安垂目,甫一低头,只能看到南迦的乌发茂密的头顶。

  中途,南迦开口:“下个月云锦有一场秋季大秀,定在巴黎举办。”

  纪岑安说:“你要出席?”

  南迦先提起这个,可过后却不应答,缄默少话,理了理纪岑安左腿腿根皱着的四角裤边沿,稍稍上推,不经意贴上暖热的指腹。

  纪岑安提紧双腿,条件反射性合拢些,经不住她的温度,即便是无心随意的一个小动作。

  将软尺环到臀下的横纹处,南迦的手又不可避免地摁这人的腿上,力道很轻地按上去。

  如一条受力的弦,纪岑安动也不动地绷着,两条白细的腿都随之提紧,连脚背上隐在瘦薄皮肉后的淡青色筋脉纹路都微鼓起。被拧动了发条一样,一丢丢都碰不得。

  手下没感觉似的,南迦视而不见,照进行不误。

  纪岑安脸上倒是无异色,十分自持,唯独呼吸慢滞了。

  良久,等测取完两次的数值,南迦拉下裤子边角,这才回道:“不去。”

  纪岑安顿了顿,哦了一声:“还以为你会去。”

  “没时间。”

  “工作脱不开身?”

  “公司安排了到东城出差。”

  “不是要出国?”

  “都有。”

  纪岑安干巴巴说:“你们业务范围挺广。”

  南迦换了次方向,转至右边,蹲太久了累,便改为一条腿屈膝弯着,一条腿向下点地的姿势,乍一看像是单膝半跪。纪岑安太僵硬,南迦拍其小腿肚,再度说道:“分开些,两脚和肩宽并行,保持正常力度。”

  纪岑安立正站定,尽可能忽视腿上的碰挨,转移注意力,但坚持没多久,又忍不住低眸俯视。

  纪岑安身上得淤青不止一处,左腿膝盖那里还有,比手腕那里的严重一些,颜色更深。

  这人自己没感觉,不疼,因而不太上心自个儿的身体,膝盖下方何时有的淤青她也不知道,直至南迦用手按了按,她才拧起眉头,隐约觉得有一丝痛。

  知道那是怎么伤到的,南迦漠不关心,瞥一眼之余未有更多的表示,径自做手头的事,只有在快起身那会儿,一瞬间不走心地将软尺缠纪岑安小腿上,勾住一边拉扯。

  收紧两端,便于读取数值。

  而随意的一个举动,力道只是重了点,等到结束了拿开软尺,纪岑安白皙的小腿上就是一道浅浅的、近乎无形的勒痕。

  知晓对方有心那样做,故意这么弄自己,纪岑安轻咬唇内侧的软肉,将尖牙抵上去。

  南迦还是一本正经,口中的话语也是,说:“赵启宏前天帮你收了一次快递,你自己要用,还是帮人买的?”

  分明离开了这里,但对纪岑安的全部生活都了如指掌,无足轻重的小细节都在把控之中。

  收寄快递包裹是极其寻常的日常,可不能将这些常规定律用到纪岑安这儿,上网买东西,还是借别墅里一名帮佣的卡和身份信息购买,这就很耐人寻味。

  不愿细查纪岑安到底收到了哪些玩意儿,私下窥探隐私没意思,南迦当面直问,等闲视之的模样,似乎仅是随口一说。

  纪岑安回答:“我买的。”

  南迦问:“是什么?”

  纪岑安实诚招来:“电脑硬件。”

  南迦收起软尺,站起身,目光自她脸上逡巡一圈,细致地注视。

  “先前的那些不够用?”

  “够用,”纪岑安说,“有的配适度差点,性能比不高,想换一种。”

  听不出真话还是假话,南迦倒没继续深究,张口问一嘴就作罢,领纪岑安到身高体重计上站着,读取这两样的结果。

  “下次找赵启宏去办。”

  上回也是这么讲的,早都说过。

  纪岑安心定气静,解释道:“那天他不在这边,跟你出门了。”

  南迦垂首,额角的碎发从耳后掉出,柔顺搭在肩上,卷曲的尾端自她锁骨那里扫动,她宛然说:“可以打电话给他,留消息也行。”

  纪岑安应下。

  当模特是需要技巧的精细活儿,仅只量完各种尺码数据就耗费了三四十分钟之久。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做一些不相关的事,聊乱七八糟的日常,动作慢腾腾地磨蹭,但正经该做哪些却是实打实的,全完成了,没有耽搁。

  量完所有,南迦把需要算的部分一起搞定,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块软乎的布料,现场就搭纪岑安肩上试了试。

  布料宽大,需要纪岑安帮着接两下。

  被布料遮挡的视线盲区中,她们的指节不小心碰到了一回,摸到对方。

  沉默两秒,纪岑安没话找话:“今天送来的?”

  南迦说道:“之前就有。”

  纪岑安:“嗯。”

  南迦:“存货。”

  纪岑安应道:“以为才有的。”

  南迦:“不是。”

  这块布挺衬纪岑安,质地很好,摸着光滑平整,搭在身上冰凉凉,明显是特地找老师傅做的纯手工制品。

  纪岑安非专业人士,可前几年受南迦的耳濡目染也懂一些知识,勉强能分辨好坏。

  南迦认真把布贴到她身上,调整两次,反复比划试试。

  待再绕到纪岑安背后,抓住布料的一角,南迦由后往前伸手,要将其裹一圈缠住,于是胳膊实实环纪岑安腰间。

  该收拢时,纪岑安没让再试,逮住南迦的胳膊。

  使得南迦就那么抱着,半强迫地不松开。

  莫名的,两个人忽然就都不动了,定在了那里一样。纪岑安往下推推南迦的手,让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南迦挣了挣,但无济于事。

  各自拗着,不退让。

  那张高价布料掉在地上,于桌脚软趴趴堆叠。

  她们抵一块儿,挨着桌子。

  纪岑安转身反过来,揽上南迦的细腰。

  南迦侧开了,欲躲离。

  双方的反应都有点大,倏尔就脱离了原先稳当的轨迹。纪岑安眼疾手快,压向前,带着南迦撞到桌边,一声轻响——啪嗒,放在桌边的物品哗啦一股脑掉下。

  无声的拉锯,气氛忽然就怪异起来。

  但也只是较劲,做不了其它的。

  纪岑安将南迦堵到退无可退的角落,南迦的气息都重了点。

  严丝合缝地贴着,纪岑安穿得单薄,南迦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身形曲线和柔软。

  ……

  纪岑安低头凑下去,南迦别开了头。

  唇瓣险险擦过,差点落到脸上。

  南迦耷拉着眼,说:“离远点,别妨碍我。”

  纪岑安不承认:“没妨碍。”

  ……

  做不了什么。

  许久,还是南迦先退开,挣脱出去,往后退半步。

  双方各自分开。

  纪岑安没事人地问:“还要做哪些?”

  敛起方才的发散情绪,南迦定了定心神,勾起头发别耳朵后,平淡说:“可以了,就到这儿。”

  刚刚还那么靠近,密不可分相拥在一起,转眼又冷了下来,硬生生截断往后延续的可能。

  纪岑安倒没怎么,瞄一眼南迦,片刻,弯腰捡起布料,敛起那些小心思,径直收拾身旁的桌面。

  南迦不动手,看着她收拾。

  试完布料就没了后续,未有进一步的设计步骤。时间不允许,今夜没空,后面的该下次再进行。

  南迦比纪岑安先离开,差不多了就出去。

  纪岑安整理桌面,直至余光里无人了,神色才渐渐黯淡下来。

  ·

  同一晚,郭晋云的住所。

  与北苑的表面平静相反,那边是另一番场景,整栋楼死气沉沉,一晚上都低气压环绕,装潢华丽的屋子成了炼狱般的地方。

  由于没受,郭晋云进医院观察了一天伤势就被接到这边,回家休养。

  裴少阳也在这儿,但不是到此探望伤患表达关怀,而是另有目的。

  有的事不方便在外边商谈,医院病房到底是公众场合,人多眼杂的,清算只能等到私下来。

  裴少阳沉着脸,面色无比难看,黑得跟锅底一般。他刚进门就冲郭晋云的脑门儿上砸去一个纸质的信封,一巴掌扇过去,打得郭晋云身形歪倒,脚下趔趄差点摔倒。

  纸做的信封砸上去就破损了一道口子,里面装着的照片悉数洒落出来。

  郭晋云低眼一看,脸上登时血色全无。

  全是他外出鬼混的艳照,露脸的那种,每一张都是无法辩解的证据。

  各色面孔里,一名穿蓝色紧身吊带裙的中年卷发女人赫然在列——这位分量挺重,不是别人,正是裴少阳想尽办法拉拢的六合集团张总的老婆。

  郭晋云胆儿挺肥,真有本事找得着门路,竟能和张总的老婆搞上,暗度陈仓好几个月,不止一次上门偷偷送炮,花样都快玩出火了。

  也不晓得怎么勾搭上张总老婆的,郭晋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这么多天过去,没让张总抓到不说,还没教裴少阳他们发现,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收到了这份东西,裴少阳至今不知情,还被瞒着。

  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情况,还是自家人没脑子坏事,裴少阳脸上冷得快结霜,恨不得弄死郭晋云。

  自觉大祸临头,郭晋云身形战栗,惊怕地赶忙捡起那些照片,铁证如山了还磕磕绊绊地辩解:“哥,哥你听我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裴少阳不好糊弄,火气上来就对着这个傻逼踹两脚,拽他的头发把人半拎起来,迫使郭晋云仰头对着自己,让其清醒清醒,咬着牙阴鸷问道:“你是不是想死?”

  郭晋云软骨头,敢做不敢认,不见棺材不落泪,哭丧着脸否认:“……哥,真不是我,我没有,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这个肯定是合成的,p的,有人诬陷我……”

  裴少阳哪信,甩胳膊又是两耳刮子,近乎下死手收拾,把人摁地上撞:“不知道她是谁,认不出来是不是?”

  郭晋云头上很快就渗血鼓包,可他不敢反抗,即使身形比裴少阳高大,但还是单方面挨揍,一次还手都没有。

  到底受制于他人,还手只会更惨。

  况且裴少阳不是只身前来,门外还有保镖守着。

  往日里的斯文礼貌样荡然无存,裴少阳疯魔得可怕,暴力起来就收不住,完全不顾那点亲情成分。

  郭晋云抱头四处躲,过街老鼠一样,直到防线崩溃了才认错,没出息地跪着。

  “是她找我的,真的……不是我先找她,哥、哥你信我!她找的我,开条件逼我……”

  然而话音未落,又是一顿揍。

  裴少阳气到快要没有理智,压根不听解释,不管谁先找的对方,只认结果。他眼睛里都爬上了愤恨的血丝,随时会扒了郭晋云的皮解气,等打够了,才揪起这傻缺的领口,冷声说:“要是西盛的收购因为这个出了问题,我就回过来给你收尸。”

  郭晋云一只眼睛都肿了,嘴角亦破皮出血,狗似的扒住表哥的西装裤腿,要哭不哭的,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一时蒙了心,哥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办法补救!”

  踢开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裴少阳直起身,一会儿再抄起桌上盛有热水的壶扔过去,哐当砸郭晋云胸口。

  水温高,下午才送进来的。

  郭晋云被烫得猛地叫唤,直接拧巴起脸原地翻两圈,险些打滚。

  裴少阳冷眼相看,自始至终眉头都没皱一次。

  忍着痛,郭晋云吓得浑身都软了,自知表哥的真实为人,他就差趴地上磕头,不住地告饶。

  也不能真干掉他提头向张总认错,发泄够了,裴少阳才满面阴沉凶狠勒令道:“明天跟我去c城找张总,你知道该怎么做,再出岔子试试……”

  眼看着还有回转的机会,郭晋云不迭接道:“不会不会!哥你让我咋做我就咋做,一定完成,我跟你去c城,这次绝对不出岔子!”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境况,远在北苑的两人看不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与她们不沾边了。

  郭晋云惹的事,捅了大篓子,把刀递对家手里,那就怪不得其他人,这边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一份照片到那位张总手里,看看这位张总的反应如何。

  但也不抱太大的期望,靠几张照片解决不了所有麻烦。

  男女那点事无非就那样,个人方面的问题不太能影响整体的大局,几方利益的牵扯联系远非感情所能比拟。

  再有,张总与自家夫人本就是商业联姻,夫妻间没感情基础,婚后一直是各玩各的,表面过得去就无所谓。那位张总浮沉生意场多年,啥样的场面没遇到过,不至于头上多了顶帽子就贸然改变站队,当前必定还是咬碎大牙和血吞,为了全局考虑也不会撕破脸皮,大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下这份屈辱。

  不过总归还是一桩麻烦,没那么容易就能解决。

  对一个男人而言,尤其是张总那个地位的男人,甭管婚姻里有没有感情基础在,老婆都被人家睡了,还是如此明目张胆,这不是照着脸打么。无论今后两方怎么做面子功夫,实际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隔阂能不能消除,还有得费心神,起码不是三言两语赔罪就能翻篇。裴少阳肯定要出血,为了这个起码得让点利出去,短期内必定自顾不暇。

  能添堵就添堵,能搅浑水就搅浑水。

  礼尚往来,他们先找茬,这边自是得好好回敬,只有他们出了事,其余人才能过上清净日子。

  至少接下来的一周内可以歇歇气,不像早前那样被死死拿住。

  两边各有事情,一前一后抵达c城。

  纪岑安收心,周五晚上就被赵启宏带过去,改了行程,不与南迦同路,分批出发。

  本来原计划是到机场汇合再一块儿走,但公司还有事,南迦只能推迟半天再走,送纪岑安先过去。

  c城那一方,当晚,纪岑安入住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住的顶楼套房。

  蒋秘书也在先行队伍之中,替南迦到这里打理好所有事宜,以免遭遇突发状况来不及处理。

  蒋秘书到套房里找了纪岑安一次,告知她明天的安排,包括上午等南迦到酒店,下午要去哪里,以及晚上有一场饭局要参加。

  陪南迦去找孙铭天他们,面见另外的合作方。

  准确来讲,是南迦带纪岑安去见那些人,正式领纪岑安露面。

  作为本方阵营里的一员,或迟或早都得进行这一步。

  南迦不可能永远藏着纪岑安,把纪岑安关在北苑。就算她愿意护着,那些人也不同意,毕竟谁都不乐意总是收到二手消息,多多少少也算是被受制住了。

  那些人看中利益,纪岑安也需要更多的靠山,否则以后都只能活在阴影之下,继续重蹈覆辙。

  纪家祸害了一部分人,纪岑安得需求另一部分人的庇护。

  是南迦组织的局,做了不少的准备,这次会是孙铭天主持,而能否打动另外的那些个,就看这边能抛出多少好处了。

  南迦没告诉纪岑安该怎么做,过来了才通知她。

  具体的筹码已经有了,用不着纪岑安费心,照计划照办就是。

  蒋秘书这晚才把名单交给纪岑安过目,说:“劳烦江小姐记得都看看,记下来,不要忘了。”

  纪岑安接下名单,不反对,可以接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夜晚再一次降临。

  翌日,所有的都依照预先的准备严格进行,包括傍晚时分换一身精致的行头,捯饬妆容。

  纪岑安日常的样子不适合今晚的饭局,南迦为之备了礼服,专门派来化妆师团队,整得挺花里胡哨。

  饭局定在孙家,离这儿二十多分钟车程。

  孙铭天当东道主,周到设宴,对外的说法是请朋友小聚。

  “过去了放机灵点,见机行事,有的话别太当真,该听的就听,不会的就不要接。”南迦说,语气柔和,为纪岑安理顺裙子,再是弄头发。

  纪岑安颔首:“放心。”

  把她的头发都拂背后,南迦放下手:“中间我可能会离场,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可以找孙铭天帮忙挡着。”

  纪岑安说:“好。”

  到孙家是孙铭天那边派车来接,一辆低调的奥迪车,七点就到酒店楼下了,她们一上去,司机就直接发动车子。

  孙家的房子位于一处人工湖边上,环境清幽,远离闹市,非常适宜修身养性。

  她俩下车,其他人都到齐了,全在前厅等着。

  南迦走在前头,纪岑安随后。

  孙铭天笑呵呵出来迎接,老头儿一副好客的架势,搞得有多熟一样,见到人了先喊“南总”,再是“纪小姐”,仿佛她们是最要紧的贵客。

  边带着纪岑安走,孙铭天还一边介绍,生怕纪岑安不认识那些面孔。

  既然是孙家负责接待,必定还有别的把戏,不会一板一眼按南迦的打算开场。

  今夜的客人队伍里多了一个名单外的角色,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纪岑安认识的熟人,正儿八经的旧日朋友。

  进门走两步,纪岑安就瞧见了正主。

  那个穿小黑裙的浅栗色头发女子,她的“前任”。

  对方笑得灿烂,朝她眨眨眼,张口就亲切肉麻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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