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31
俘虏室外,昏黄的灯光朦胧地勾勒了线条分明，五官精致的脸。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中原中也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看着刚从俘虏室里走出来的人。
“喂，你怎么会认识她？”
他眉头微蹙，面色不善地沉声问道，蓝色的双眸紧盯着太宰治。
太宰治面容平静，在中原中也面前站定，垂眸望进他的眼里。
“在自杀途中被她发现，然后就认识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直起身，双手放在口袋里，瞥了一眼俘虏室里正在收拾的部下，压低声音，“你是个怎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不要随便接近普通人啊混蛋。”
“普通人呐……”
他微微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说着，忽然转换了话题。
“难道只许中也你认识雪奈，我就不可以吗？”
“那不是废话吗？至今为止，你骗了多少人？还有你那些所谓的恶作剧，让多少人有苦说不出？”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捏紧拳头,指节发出嘎吱的声响。
太宰治沉吟一声，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雪奈要跟谁来往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他微微一笑,鸢色的眼眸中却不含丝毫笑意,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中也又不是她的谁,没资格管吧。”
中原中也语塞，他抿紧唇，竟一时间没能反驳。
太宰治见状，朝中也挥了下手，从他面前走过。
“太宰，你有没有对她说过mafia的事？”
中原中也不甘地低下头，散落的头发掩住他的神情。
太宰治停下脚步，低低笑了声。
“反正我没有提到过。”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条昏暗的走道。
“啧。”
中原中也没由来地感到一股烦躁，拳头用力敲在旁边的墙上。
瞬间，蛛丝状的裂纹在墙上蔓延，碎石从墙缝里滚落到地上。
“可恶！”
同一时间，远离mafia大楼的神社。
安静的庭院里，蝉鸣在树木间回响，风铃在微风中摇晃。
屋檐上传来一声鸟叫，黑色的乌鸦挥动翅膀，自空中落下。
乌鸦色泽鲜亮，体型丰满，眼睛闪烁着灵性。
我端着热茶，看向忽然出现在庭院中的乌鸦。
这是产屋敷家专门培养的鎹鸦，我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人。
“雪奈，下午好。”
产屋敷耀哉带着笑意站在庭院里，鎹鸦飞到了他的肩上。
愈史郎站在他身后，显然是从求签处跟着一起回来的。
“耀哉大人。”
我站起来，微微欠身，然后将他引进屋子。
产屋敷耀哉每个月都会来看望我和愈史郎，与我们聊聊天，一起吃顿饭后才回京都本宅。
在他的话中，我或多或少了解到产屋敷家的现状。
这个家族如今既是财力雄厚的财阀，还是拥有秘密情报网的情报家族。
百年间，产屋敷家族培养鎹鸦的技艺传承下来，传递信息的鎹鸦形成秘密情报网的一部分，由专门的人员记录情报。
另一部分是由百年前的后勤部队隐发展而来的情报收集人员，在政府和□□组织都有分布。
产屋敷家作为黑白两道情报界都有名气的情报家族，为了避免麻烦找上门，在政府的允许下配备了相应的警备部门。
警备部门每年都会招揽道场出身的剑士、孤儿以及洗白的□□人员。
自从鬼消失后，鬼杀队解散，继承呼吸法的人越来越少，在时代更迭，科技发展中更是失传已久。
当代在道场中教授的剑术，不过是基于五大呼吸法剑技基础上简化的招数。
在现代社会，百年前培育师和鬼杀队剑士留下的后代中，真正能够继承并学会呼吸法的少之又少。
“身体还稳定吗？”
产屋敷耀哉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我问道。
愈史郎拿出茶盘和茶叶，端坐在一旁泡茶，我拿出上午买回来的红豆大福放在桌上。
无惨的血开始活跃的那件事情，愈史郎已经跟产屋敷耀哉报告过了。
“上次无惨的血活跃之后就平静下来，最近一个月都是稳定的，就是……”
我抿了下唇，微微皱起眉头，正色道：“血的需求量变多了。”
话音刚落，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愈史郎将泡好的茶放在产屋敷耀哉面前，接着我的话说：“比往常的量多了一倍。”
产屋敷耀哉轻轻叹了声，好看的眉眼露出担忧的情绪。
“这可不是好征兆呢。”
他看向愈史郎，“愈史郎，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抑制这种现象？”
愈史郎摇了摇头，他眉头紧锁，沉声说出他的结论。
“之前给雪奈注射过破坏特定细胞的药剂，试图破坏无惨的细胞，但是没有效果。”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药剂因子在进入无惨细胞的瞬间就被分解了，那个混蛋死了也还这么顽强。”
产屋敷耀哉微微皱眉，抿了一口茶，“继续用改造鬼对人类血肉需求的药剂呢？”
“也不行。以前在她身上的用药量比我的多了两倍，才让她对血的需求量跟我差不多，因为用药加倍的原因，她体内相应产生了抗体，药效已经减弱很多了，比往常多一倍的血液需求量已经是起了药效后的结果。”
愈史郎看着杯中的茶水，继续道：“如果说当初灶门祢豆子的特殊体质是人类的希望，那么雪奈的特殊体质就是活着的定时炸弹，一旦失去控制，或者无惨的细胞开始增殖占据她的大脑，想必雪奈就会变成另一个鬼舞辻无惨。”
“至少要找到一个方法，把无惨的细胞彻底转化掉。”
他头疼地按了下眉心，往日中气十足的声线此刻放缓下来。
愈史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低缓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能找到能制出那种药的材料。如果当初有现在提取抗体的技术，把祢豆子体内对无惨血液的抗体提取出来或许有用，可惜当时的医学知识和医疗设备都没能达到这个水平。”
“时代的差距吗……”
产屋敷耀哉叹了一声，屋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被我放在腿上的手机连连震了几下，应该是有人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但我现在没心情去看它，我看了看愈史郎，又看了看主公，忽然拍了下手。
“不是还有能让我陷入沉睡的药剂吗？”
我露出笑容，语气极其轻松，“如果我的大脑被无惨的细胞占据，思想被洗脑，变成了另一个无惨的话，那就让我陷入沉睡，然后给我注射使细胞不断衰老的药，减缓身体再生速度，再来个强力炸弹，‘砰’的一声瞬间炸个粉碎，连细胞都……唔！”
话还未说完，我的嘴里被塞了一个红豆大福，软糯的口感伴着红豆的甜味盈满口腔。
我瞪大眼睛，看向愈史郎，脸上满是疑惑。
“我看你是跟太宰那家伙待太久被他传染了，你也要主动追求死亡吗？”
愈史郎没好气地拍掉手上沾上的椰丝，撇过脸一副不想理我的模样。
“雪奈。”
主公坐起身，抬手轻轻揉了下我的头发。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是不会那样做的。”
他的嗓音如春风般温柔，拂过我的耳畔。
奇妙的，心情在此刻似乎变得轻松起来。
半晌，我无声地笑了笑。
“说起来，雪奈和愈史郎最近好像认识了新朋友呢。”
产屋敷耀哉抚了下肩上站着的鎹鸦，转移了话题。
我和愈史郎对视一眼，拿起面前的茶杯，“果然耀哉大人什么都知道。”
“是这孩子告诉我的。”
产屋敷耀哉喝了口茶，轻声道：“这孩子负责探查mafia的领地，它发现有mafia的人频频来神社，所以就跟我报告了。”
“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
愈史郎轻哼一声，朝我看过来，“我就知道，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是里世界的人，毕竟他们身上经常带着血腥味，虽然很浅，但多多少少能闻到，还有那个叫坂口安吾的也是。”
“他们三个隶属于横滨最大的□□组织，统领横滨夜晚世界的港口mafia。”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太宰治是港口mafia的干部，织田作之助是底层员工，坂口安吾嘛……现在是mafia的专属情报员。”
现在？
难道耀哉大人知道安吾先生是特务科的人？
如果是的话，那么产屋敷家的情报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啊。
我把自己从思虑中抽出来，最终没有把疑惑问出口。
我想起太宰治生日的时候大家脸上的笑容，低低笑了声，“但是，他们在这间神社里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主公看了我一会儿，微微颔首，“我知道了，雪奈觉得开心就好。”
室内陷入安静，沉默半晌后，愈史郎开了口。
“我和雪奈碰到炭治郎、祢豆子、善逸和伊之助了。”
他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茶水中竖起的茶梗说道。
产屋敷耀哉微微睁大眼眸，随即闭上眼睛，露出了然的笑容。
“是吗……他们也在这个时代吗？”
“耀哉大人，难道你没调查过吗？”
愈史郎看见他吃惊的反应，顿时满脸不可思议。
产屋敷耀哉轻轻摇头，眼睑微垂，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目前产屋敷家的势力错综复杂，想要通过不法行为获得情报的犯罪组织很多，如果贸然调查几个与政界和里世界都不相关的人的话，可能会无意中留下痕迹，被犯罪组织察觉到。如果孩子们跟我一样生活在这个时代……”
他放下茶杯，茶杯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即使只有一点点可能性，我也不想因为我私心的调查而影响他们的生活。所以，我才会一开始就跟你们说，一切都顺其自然。”
我微微一愣，蓦地轻笑两声。
“确实是主公……不，耀哉大人的风格呢。”
“是吗……”
愈史郎低声呢喃，他松开紧皱着的眉，脸上显露出浅浅的笑意。
接下来的话题轻松许多，我和愈史郎都在说一些神社里的日常生活。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产屋敷耀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政府的人找他商量情报的事。
我和愈史郎把产屋敷耀哉送出神社，看见了台阶下方等待着的黑色轿车。
两名高大的护卫站在车前，看到产屋敷耀哉时，手恭敬地放在胸前，弯腰鞠躬。
我目送他上了车后，便跟着愈史郎回到居所。
在主公来神社的时间里，无论是织田作，还是太宰治，都不在神社。
主公，大概是算好了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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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中原中也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看着刚从俘虏室里走出来的人。
“喂，你怎么会认识她？”
他眉头微蹙，面色不善地沉声问道，蓝色的双眸紧盯着太宰治。
太宰治面容平静，在中原中也面前站定，垂眸望进他的眼里。
“在自杀途中被她发现，然后就认识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直起身，双手放在口袋里，瞥了一眼俘虏室里正在收拾的部下，压低声音，“你是个怎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不要随便接近普通人啊混蛋。”
“普通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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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许中也你认识雪奈，我就不可以吗？”
“那不是废话吗？至今为止，你骗了多少人？还有你那些所谓的恶作剧，让多少人有苦说不出？”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捏紧拳头,指节发出嘎吱的声响。
太宰治沉吟一声，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雪奈要跟谁来往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他微微一笑,鸢色的眼眸中却不含丝毫笑意,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中也又不是她的谁,没资格管吧。”
中原中也语塞，他抿紧唇，竟一时间没能反驳。
太宰治见状，朝中也挥了下手，从他面前走过。
“太宰，你有没有对她说过mafia的事？”
中原中也不甘地低下头，散落的头发掩住他的神情。
太宰治停下脚步，低低笑了声。
“反正我没有提到过。”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条昏暗的走道。
“啧。”
中原中也没由来地感到一股烦躁，拳头用力敲在旁边的墙上。
瞬间，蛛丝状的裂纹在墙上蔓延，碎石从墙缝里滚落到地上。
“可恶！”
同一时间，远离mafia大楼的神社。
安静的庭院里，蝉鸣在树木间回响，风铃在微风中摇晃。
屋檐上传来一声鸟叫，黑色的乌鸦挥动翅膀，自空中落下。
乌鸦色泽鲜亮，体型丰满，眼睛闪烁着灵性。
我端着热茶，看向忽然出现在庭院中的乌鸦。
这是产屋敷家专门培养的鎹鸦，我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人。
“雪奈，下午好。”
产屋敷耀哉带着笑意站在庭院里，鎹鸦飞到了他的肩上。
愈史郎站在他身后，显然是从求签处跟着一起回来的。
“耀哉大人。”
我站起来，微微欠身，然后将他引进屋子。
产屋敷耀哉每个月都会来看望我和愈史郎，与我们聊聊天，一起吃顿饭后才回京都本宅。
在他的话中，我或多或少了解到产屋敷家的现状。
这个家族如今既是财力雄厚的财阀，还是拥有秘密情报网的情报家族。
百年间，产屋敷家族培养鎹鸦的技艺传承下来，传递信息的鎹鸦形成秘密情报网的一部分，由专门的人员记录情报。
另一部分是由百年前的后勤部队隐发展而来的情报收集人员，在政府和□□组织都有分布。
产屋敷家作为黑白两道情报界都有名气的情报家族，为了避免麻烦找上门，在政府的允许下配备了相应的警备部门。
警备部门每年都会招揽道场出身的剑士、孤儿以及洗白的□□人员。
自从鬼消失后，鬼杀队解散，继承呼吸法的人越来越少，在时代更迭，科技发展中更是失传已久。
当代在道场中教授的剑术，不过是基于五大呼吸法剑技基础上简化的招数。
在现代社会，百年前培育师和鬼杀队剑士留下的后代中，真正能够继承并学会呼吸法的少之又少。
“身体还稳定吗？”
产屋敷耀哉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我问道。
愈史郎拿出茶盘和茶叶，端坐在一旁泡茶，我拿出上午买回来的红豆大福放在桌上。
无惨的血开始活跃的那件事情，愈史郎已经跟产屋敷耀哉报告过了。
“上次无惨的血活跃之后就平静下来，最近一个月都是稳定的，就是……”
我抿了下唇，微微皱起眉头，正色道：“血的需求量变多了。”
话音刚落，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愈史郎将泡好的茶放在产屋敷耀哉面前，接着我的话说：“比往常的量多了一倍。”
产屋敷耀哉轻轻叹了声，好看的眉眼露出担忧的情绪。
“这可不是好征兆呢。”
他看向愈史郎，“愈史郎，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抑制这种现象？”
愈史郎摇了摇头，他眉头紧锁，沉声说出他的结论。
“之前给雪奈注射过破坏特定细胞的药剂，试图破坏无惨的细胞，但是没有效果。”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药剂因子在进入无惨细胞的瞬间就被分解了，那个混蛋死了也还这么顽强。”
产屋敷耀哉微微皱眉，抿了一口茶，“继续用改造鬼对人类血肉需求的药剂呢？”
“也不行。以前在她身上的用药量比我的多了两倍，才让她对血的需求量跟我差不多，因为用药加倍的原因，她体内相应产生了抗体，药效已经减弱很多了，比往常多一倍的血液需求量已经是起了药效后的结果。”
愈史郎看着杯中的茶水，继续道：“如果说当初灶门祢豆子的特殊体质是人类的希望，那么雪奈的特殊体质就是活着的定时炸弹，一旦失去控制，或者无惨的细胞开始增殖占据她的大脑，想必雪奈就会变成另一个鬼舞辻无惨。”
“至少要找到一个方法，把无惨的细胞彻底转化掉。”
他头疼地按了下眉心，往日中气十足的声线此刻放缓下来。
愈史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低缓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能找到能制出那种药的材料。如果当初有现在提取抗体的技术，把祢豆子体内对无惨血液的抗体提取出来或许有用，可惜当时的医学知识和医疗设备都没能达到这个水平。”
“时代的差距吗……”
产屋敷耀哉叹了一声，屋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被我放在腿上的手机连连震了几下，应该是有人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但我现在没心情去看它，我看了看愈史郎，又看了看主公，忽然拍了下手。
“不是还有能让我陷入沉睡的药剂吗？”
我露出笑容，语气极其轻松，“如果我的大脑被无惨的细胞占据，思想被洗脑，变成了另一个无惨的话，那就让我陷入沉睡，然后给我注射使细胞不断衰老的药，减缓身体再生速度，再来个强力炸弹，‘砰’的一声瞬间炸个粉碎，连细胞都……唔！”
话还未说完，我的嘴里被塞了一个红豆大福，软糯的口感伴着红豆的甜味盈满口腔。
我瞪大眼睛，看向愈史郎，脸上满是疑惑。
“我看你是跟太宰那家伙待太久被他传染了，你也要主动追求死亡吗？”
愈史郎没好气地拍掉手上沾上的椰丝，撇过脸一副不想理我的模样。
“雪奈。”
主公坐起身，抬手轻轻揉了下我的头发。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是不会那样做的。”
他的嗓音如春风般温柔，拂过我的耳畔。
奇妙的，心情在此刻似乎变得轻松起来。
半晌，我无声地笑了笑。
“说起来，雪奈和愈史郎最近好像认识了新朋友呢。”
产屋敷耀哉抚了下肩上站着的鎹鸦，转移了话题。
我和愈史郎对视一眼，拿起面前的茶杯，“果然耀哉大人什么都知道。”
“是这孩子告诉我的。”
产屋敷耀哉喝了口茶，轻声道：“这孩子负责探查mafia的领地，它发现有mafia的人频频来神社，所以就跟我报告了。”
“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
愈史郎轻哼一声，朝我看过来，“我就知道，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是里世界的人，毕竟他们身上经常带着血腥味，虽然很浅，但多多少少能闻到，还有那个叫坂口安吾的也是。”
“他们三个隶属于横滨最大的□□组织，统领横滨夜晚世界的港口mafia。”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太宰治是港口mafia的干部，织田作之助是底层员工，坂口安吾嘛……现在是mafia的专属情报员。”
现在？
难道耀哉大人知道安吾先生是特务科的人？
如果是的话，那么产屋敷家的情报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啊。
我把自己从思虑中抽出来，最终没有把疑惑问出口。
我想起太宰治生日的时候大家脸上的笑容，低低笑了声，“但是，他们在这间神社里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主公看了我一会儿，微微颔首，“我知道了，雪奈觉得开心就好。”
室内陷入安静，沉默半晌后，愈史郎开了口。
“我和雪奈碰到炭治郎、祢豆子、善逸和伊之助了。”
他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茶水中竖起的茶梗说道。
产屋敷耀哉微微睁大眼眸，随即闭上眼睛，露出了然的笑容。
“是吗……他们也在这个时代吗？”
“耀哉大人，难道你没调查过吗？”
愈史郎看见他吃惊的反应，顿时满脸不可思议。
产屋敷耀哉轻轻摇头，眼睑微垂，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目前产屋敷家的势力错综复杂，想要通过不法行为获得情报的犯罪组织很多，如果贸然调查几个与政界和里世界都不相关的人的话，可能会无意中留下痕迹，被犯罪组织察觉到。如果孩子们跟我一样生活在这个时代……”
他放下茶杯，茶杯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即使只有一点点可能性，我也不想因为我私心的调查而影响他们的生活。所以，我才会一开始就跟你们说，一切都顺其自然。”
我微微一愣，蓦地轻笑两声。
“确实是主公……不，耀哉大人的风格呢。”
“是吗……”
愈史郎低声呢喃，他松开紧皱着的眉，脸上显露出浅浅的笑意。
接下来的话题轻松许多，我和愈史郎都在说一些神社里的日常生活。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产屋敷耀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政府的人找他商量情报的事。
我和愈史郎把产屋敷耀哉送出神社，看见了台阶下方等待着的黑色轿车。
两名高大的护卫站在车前，看到产屋敷耀哉时，手恭敬地放在胸前，弯腰鞠躬。
我目送他上了车后，便跟着愈史郎回到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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