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_星际之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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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亚也紧张地站起来:“你你还会回来吗?我、我知道错了,我会去改的。”

  “你要改?”楚长酩笑了一下,他想了想,说,“如果你改好了,我也许就会回来。”

  希亚点了点头,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苦涩:“我会努力的。”

  楚长酩感到些许的啼笑皆非。他想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明明决定分开了,还要给彼此一点希望吗?

  这场关系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楚长酩不再想这些事情,他拿起行李箱:“那么,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他身上最后一颗棉花糖,然后抛给希亚。

  希亚不知所措地接到,张了张嘴,茫然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楚长酩笑着说:“当个纪念吧。”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你改好了,那么,拍个照片给我,我会回来吃。如果你没改好,那么,我就不要它了。”

  这样又像是命令又像是威胁的话,反而一下子抚平了希亚的不安。

  希亚停在原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楚长酩能明白他的默认,他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背影。在楚长酩关上门之后,他给索耶医生打了个电话。

  一待接通,他就直接说:“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吗?”

  索耶医生显然十分疑惑,他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希亚经历了什么,他想了想,说:“当然可以,不过,希亚为什么?”

  “有一个约定等待着我的履行。”希亚垂眸,遮住了目光中的冷光。

  天启教会。他默念着这个名字。

  就快了。他想。再忍忍。

  于是他又笑了一下:“他暂时离开了一会,我得让他回到我的身边。”

  索耶医生不明所以,不过他并不着急。看起来,希亚已经决定配合治疗了。

  不管如何,这总归是个好消息。

  安米尔已经在外边等着他了,楚长酩走出来之后,安米尔盯着他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他会想把你留下来。”

  楚长酩面容波澜不惊:“他当然想。”顿了顿,他补充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想改变这样的生活。”

  安米尔和他并肩往外走,闻言挑了挑眉,他那种内敛而强大的气场学自他的养父,可惜并没有完全学会,这个孩子自成一套,身上有着古灵精怪的孩子气。

  他说:“怪我咯?”

  楚长酩笑了一笑。他说:“我每一次遇到这些意外,都会想,能怪谁呢?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责怪命运。”

  “命运?真的有这种东西?”

  “我想,那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楚长酩说,他的年纪足够支撑起这种观点了,“只是,如果存在命运,总能让人感到些许的宽慰。责任推卸出去很简单,主动承担却很困难。”

  安米尔若有所思。

  楚长酩说:“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被命运推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坦然接受,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办法。”

  安米尔在心里哼了一声。

  他不以为然地想,这不过就是一个贪生怕死、在爱情上藕断丝连的男人,还要冠冕堂皇地将一切怪罪到命运身上。

  安米尔没说出口,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将一切都反应了出来。

  楚长酩也不再说话。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上飞艇,然后前往兰德尔星空之上的星舰。

  第20章现状

  从高处俯视人间,总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感受,更何况,是从太空中俯视这颗星球。

  在太空中凝视兰德尔星球,楚长酩发现这颗星球其实和地球长得很像。辽阔的大海与复杂的大陆,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回到了地球。

  安米尔站在他的身后,这是他的房间。上一次在这里,安米尔威逼利诱,让楚长酩答应去寻找伊斯特尔·因斯克。而现在他们再一次在这里重聚,关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安米尔让跟班们站在外面,然后总算打破了他们一路以来的沉默:“我不能让父亲知道你在这里。”

  楚长酩自然点头。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如果让长庚教皇知道他上了他心爱的圣子的话,这位据说残酷暴戾的教皇会做出什么来,总归不会是欣然接受。

  楚长酩到这个世界以来,已经经历了无数的意外和波折,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些事情和其造成的影响上多费神经,没必要。

  楚长酩站在舷窗边,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兰德尔星球。安米尔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朝下看。

  沉默许久,安米尔忽然说:“很壮观,是不是?”

  “是,当然。”

  “教会所有星舰上我的房间里,都会有这样的舷窗。”安米尔说,他把手按在玻璃上。这巨大的舷窗,还有舷窗之外的星球,几乎显得他们渺小如蚂蚁。

  楚长酩笑起来:“你很喜欢这样的场景?”

  “当然喜欢。”安米尔笑眯起眼睛,“我是来自宇宙边缘的遗民,因为父亲的仁慈才得已一步登天——谁都这样想。不管怎么说,现在”他隔着舷窗描绘着兰德尔星球的轮廓,这颗蓝色的星球在此刻沉默且安静,“现在我已经站在这里了。”

  “至于看星星?”

  “至于看星星我能站在这里,所以我能看到星星。”安米尔说,“其他人?其他人连看星星都做不到,更别提站在这里。”

  楚长酩想,他喜欢安米尔这样的性格。这个孩子有野心,也有着与野心相匹配的谋算。

  他们又并肩站立了一会,直到安米尔发出小声的呻吟。

  楚长酩侧身瞥了他一眼:“又开始了?”

  “湿了。”安米尔懊丧地说,“真是烦人。”

  楚长酩淡定地回应:“谁都会这样。”除了他这个天外来客,“需要帮助吗?”

  安米尔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他后半句,而是纠结起他的前半句了:“真的谁都会这样?”

  楚长酩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你的生理课,应该及格了?”

  “这和生理课有什么关系。”安米尔嗤之以鼻,“这种事情,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受得出来,光凭教科书上几句话怎么想象得到。”

  “教科书上是怎么说的?”

  安米尔用一种死板又僵硬的语气平铺直述:“发情期,每年的固定时间开始和结束,前后差距不超过一个月。发情期时身体会感到疲惫和空虚,需要随身携带度过发情期所需的器具,任何非单身的人士都需要时刻与你的伴侣保持联系”

  楚长酩笑了起来。这个俊秀的青年笑起来总会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魅力,他弯起的眉眼和舒展的面部肌肉都让人感到他的真诚与善意。当他高兴的时候,你会为他的高兴而高兴。

  安米尔也笑起来。

  他之前所忧虑的、所不安的东西,仿佛在一瞬间被青年的笑容抹平,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就好像他此刻不是在和帮助他度过发情期的男人说话,而是在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他们对视一眼,就会感到那种默契不断发酵。

  他微微放松下来。这个狡黠的孩子轻声调侃:“那你呢?你刚刚度过发情期,有什么感觉?”

  楚长酩一僵,尽管他完美地掩饰了他的表情和内心,但他还是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他能有什么感觉?

  于是他耸了耸肩:“我没什么感觉。你知道,我的发情期有人陪着。”

  安米尔哼了一声,小声嘟哝:“真是好啊随时有投怀送抱。”

  楚长酩心想,他可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对他投怀送抱。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地顺着安米尔的意思说:“的发情期很难过吗?”

  “当然。”安米尔说,“我自己是第一次度过,不过我见过别人的”他迟疑了一下,“我旁观了一下。”

  这表情和语气,有点奇怪啊。楚长酩琢磨了一下,随即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因为安米尔还在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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