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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他的名字是莱姆斯·卢平

  Chapter5.他的名字是莱姆斯·卢平

  安塔尔丝醒来的时候,是在校医院。

  眼前是白色的帷幕虚虚晃晃的,安塔尔丝眨了眨眼睛,看到庞弗雷夫人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方。

  “哦你醒了,亲爱的。”

  庞弗雷夫人温柔的说:“感觉怎么样?你摔得可不轻。”

  “…有点头晕。”安塔尔丝诚实的回答。

  “中了昏迷咒的后遗症,不用担心,等你喝下一剂清醒剂就会好很多。”庞弗雷夫人揉揉她的头:“在这里等我一会。”

  她转身,对着身后的一群脑袋开口:“现在我要去拿清醒剂了,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吵到她!不然我就把你们都赶出去!”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在庞弗雷夫人身影消失的瞬间就全部凑了上来!

  西里斯的脑袋出现在眼前,他有些着急的打量了安塔尔丝一圈,看到她并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却又紧接着愤怒的开口: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挡上来!”

  安塔尔丝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为了阻止你的行为!显而易见。”她愤怒的回答,说的太急,头又疼了起来,只好闭上眼缓了一下。

  “你是怎么想的?”她重新睁开眼:“在走廊上,对一个同学施昏迷咒?”

  西里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那是鼻涕精!”

  “那是一个学生!一个斯莱特林!他是我的学长!”

  “嘿!”

  詹姆波特那张戴着眼镜的脸靠了过来,他冲进了西里斯和安塔尔丝中间。

  “冷静点,布莱克!我得说,你不用这么激动。”他解释着:“那个鼻涕精,他劣迹斑斑,我们以为他在欺负你。”

  “我说过了,那是一个误会!”

  “我们可不确定那件事。”西里斯冷着眼睛:“他对我们施恶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是为了保护你。”

  “哦得了吧,西里斯。”

  安塔尔丝冷淡的戳穿他:“你听到我的话了,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拿我当做一个借口,一个去攻击斯内普的借口!”

  西里斯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如果你真的有为我考虑…”安塔尔丝一字一句的说:“你就应该知道,当着我的面攻击斯内普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做法,你会让他恨透了我的,他本就因为你对我极为厌恶。”

  “当然你可以告诉我你无所谓,你们本来就不合,但是我不一样,如果你注意到的话——你就会发现,我们都是斯莱特林!”

  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校医院里安静极了。

  安塔尔丝和西里斯对峙着,她看到少年深灰色的眼睛里沸腾着怒火,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好吧。”过了很久之后,西里斯撇过头,嘴角紧抿。

  “真是抱歉——为我的多管闲事。是我忘了,在这里你不是我的小妹妹,斯莱特林才是你的家人,你应该和鼻涕精或者卢修斯那种白孔雀相亲相爱才对!”

  他嘲讽的说完,猛地转身,巫师袍掀起一小阵风浪。

  安塔尔丝的呼吸慢了一拍:“…西里斯…”

  “既然如此,我还是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他头也不回:“我去找雷古勒斯过来,我相信比起我,你更愿意他来陪在这里不是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嘲的冷意,背影也气呼呼的,几步就走了出去。

  一旁的詹姆波特夸张的张大了嘴,他一点也没犹豫,飞快地转身去追自己的好兄弟:“嘿西里斯!等等我。”

  在他们身后,一个被剩下的矮个子男孩愣了一下。

  他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安塔尔丝,又瞅了瞅西里斯的背影,想了一下,也嘚嘚嘚的跑走了。

  安塔尔丝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揉了揉额角,她不该和西里斯吵架的,那不是她的本意。西里斯的性子太过于骄傲,他即使想明白了,也不会向她妥协,她不该这样咄咄逼人。

  安塔尔丝感觉有一股郁气沉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厉害。

  病房里静悄悄的,窗户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打湿了暖棕色的窗台,在明亮的玻璃面上滑下一道道痕迹,天色深沉,风把窗户吹的微微颤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却突然——

  一包糖果被放在了她的床上。

  “我很抱歉。”

  安塔尔丝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

  “西里斯他不是故意的。他或许是真的想对斯内普施咒,但是关于你的部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那个声音这样说道,吐字清晰又缓慢,像是水流过一般柔和,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

  怎么还有人在这里?

  安塔尔丝惊讶的张开眼睛,看到有一截身子出现在她床位的左侧,他刚刚一直坐在这里,只不过被帷幕和西里斯他们挡住了,她一直没有注意到。

  那半截身子上是属于格兰芬多的校服,巫师袍穿的整整齐齐的,衬衫也洗的很干净,只是边角处有些磨损了,整体看上去有些泛白,像是被阳光晒得褪色了一样。

  安塔尔丝没有看到他的脸,却注意到了他放在床上的手。

  他的手跟他的衣服一样干净,指节修长,根根分明。他半握着一包糖果,玻璃纸染过他苍白的指尖,透出浅浅的粉来。

  “这是西里斯带给你的。”那双手的主人低声说着。

  安塔尔丝深吸了一口气。

  庞弗雷夫人却突然出现了。

  她握着一瓶清醒剂走到安塔尔丝的床位前,疑惑的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他们已经走了?这也好,这看起来清净多了。”

  她说着,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水晶瓶递给安塔尔丝。

  “亲爱的,喝了它,你会感到舒服很多的。”

  安塔尔丝顶着她热切的目光,一咬牙将手里的药剂一饮而尽。

  那味药不出意外的难喝的要命,凉飕飕的直灌到胃里,只剩下舌尖上的苦味蔓延开来,苦的女孩面目扭曲。

  庞弗勒夫人全当没看到:“很好,你会好起来的,孩子。你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会,直到感觉可以了再去上课。”

  她微笑着说完,转过身继续忙去了。

  安塔尔丝皱着一张小脸,飞快的拿过那包糖拆开一个扔进嘴里,指腹不小心擦过那人的手指,像是划过了一抹温水。

  安塔尔丝感觉好多了。

  糖果含在嘴里,甜腻腻的味道散开来,她的心情变好了一些。脑袋也不晕沉沉了,魔药的效果一向立竿见影。

  她眨了眨眼,终于认真而清明的朝那人看去——

  床头的帷幔缓缓的荡开,校医院白色的灯光明晃晃的映在眼底,安塔尔丝嘴里咬着一颗糖,对上了一双绿褐色的眼瞳。

  她的目光一阵收缩。

  “…是你。”

  那个在图书馆遇到的少年。

  电光石火间,安塔尔丝突然拼凑起了一切。这双手,这件洗得泛白的袍子,还有这个声音,这双绿褐色的眼睛…

  他是西里斯的舍友。

  是在自己被詹姆波特撞倒后扶住自己的人,是跟在西里斯身后的那个浅棕色的脑袋,也是图书馆里温和的给自己拿书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格兰芬多。

  原来他不是什么多管闲事,他是在对自己好朋友的妹妹释放善意。

  可是自己没有记住他。

  安塔尔丝傻了眼,那颗糖仿佛如鲠在喉。她还记得在图书馆里她对他说了什么,怪不得他是那个反应,他甚至没有解释过。梅林呐,这可真丢人。她羞愧的抓紧了被子:“你是莱…莱…”

  莱什么来着?西里斯介绍的时候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詹姆波特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连他的名字都只是一闪而过。

  安塔尔丝的脸红了。

  好在少年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看出了她的窘迫,却只是温和的笑了起来。

  校医院的大玻璃窗在他的身后,玻璃被雨洗得发亮,倒映出他一头暖融融的头发,额发服帖的垂在额头,白皙的脸庞有些消瘦,五官清秀,柔和了他的棱角。笑起来的时候,绿褐色的眼睛会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里面水光荡漾。

  ——“莱姆斯·卢平。”

  他温柔的说。

  莱姆斯·卢平。

  安塔尔丝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词语吐出来时的口型似乎都是圆润温和的。

  她提醒自己这回要记住了,于是在心里反复咀嚼,一直到雷古勒斯将她从庞弗雷夫人那里接走后都没有停下。

  “我真抱歉。”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雷古勒斯握着她的手,懊恼的说。

  “我就应该和你一同去的,这样你就不会被西里斯击中了。见鬼的他居然攻击自己的妹妹,我真想告诉妈妈。”

  雷古勒斯紧紧皱着眉头,那双和西里斯有八分像的脸上满是愤懑。

  “我已经说过了,那并不是现实。”安塔尔丝提醒道。

  “这只能说是一次阴差阳错,或者说是我的倒霉体质又发作了,你知道的。”她耸耸肩,口袋里还放着那包西里斯留下来的糖果。

  “不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在走廊上施咒,他和波特,我听说他们经常做这种事情,并且非常的引以为豪,真是货真价实的格兰芬多。”雷古勒斯看起来厌恶极了。

  “梅林,我真讨厌他们。”

  他小声说着,语气让安塔尔丝的心猛的一紧,她反握住他的手,正准备解释…

  “讨厌谁?”

  一张脸突然插在了他们中间。

  安塔尔丝抬头,看到了埃文·罗齐尔,他穿着一身湿淋淋的魁地奇球衣,右手举着扫帚,正和他的队员们训练回来,路过公共休息室。

  他有着一头灰色的碎发,眉骨突出,嘴角咧开的时候能看到一颗虎牙。安塔尔丝小时候在马尔福家见过他,现在的他无疑变得魁梧起来,露出的手臂上有鼓起来的肌肉。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们了?斯莱特林的?”他颇有兴趣的开口。

  “不是。”雷古勒斯闷闷的说:“我是说格兰芬多,和詹姆波特。”

  “哦那很正常。”罗齐尔哈哈大笑起来:“这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好样的雷古勒斯!”

  他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听我说,我们下周的魁地奇比赛正好对上了格兰芬多,詹姆波特是他们队的追球手,我会帮你报仇的,好吗?”

  雷古勒斯意外的抬头:“我们是和格兰芬多比赛?”安塔尔丝也惊讶的挑了挑眉,这是什么冤家路窄。

  “那当然!”球队里的另一个大个头走了过来,他一头黑发湿淋淋的向后梳着,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在下雨天这么疯狂的训练?”

  安塔尔丝认出他是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他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儿子,他的哥哥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未婚夫。

  贝拉是安塔尔丝的另一位堂姐,也是纳西莎的亲姐姐。也因此,面前的这个男孩以后会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不过这没什么好说的,任何两个纯血家族的孩子放在一起,往上数一数都是亲戚。

  拉巴斯坦比他的哥哥还要高大,一双眼睛黑的吓人。在他的身边站着和马尔福关系不错的埃弗里,正在神情厌恶的给自己施清洁咒。

  这三个男孩看样子是球队的主力军了,他们都长的又高又魁梧,站在只有十一岁的娇小的安塔尔丝面前就像是三堵墙一样,严严实实的。

  安塔尔丝想到了只有十二岁的詹姆波特的瘦削身材,突然对他有了一种同情感。并且她开始深切的认同,西里斯没有参加魁地奇球队真是太正确的选择了!

  雷古勒斯兴奋了起来:“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们第一场就对上了他们,你们有信心能赢过他们吗?”

  “哦孩子,我认为你这句话是对我们的侮辱。”罗齐尔咧着嘴揉了揉雷古勒斯的头。

  “我们当然会赢,格兰芬多的球队现在正是最疲软的时候!”拉巴斯坦阴仄仄的笑着:“里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对。”埃弗里终于把自己弄干净了,他冷冷的开口:“我们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

  安塔尔丝震惊的后退半步。

  面前的七八个男孩们开始凶兮兮的笑起来,连一向温和的雷古勒斯都眼睛放光,他们看上去简直像是集体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梅林的袜子…她是真的搞不懂男生这种生物!

  霍格沃茨今年的魁地奇比赛在一周后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这简直是十月份最令人激动的活动,整个霍格沃茨上上下下都在谈论这件事,因为对阵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这两个最不对付的学院,听说他们的比赛总是最激烈的,所以连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学生也都很兴奋。

  比赛这天的天气意外不错,阳光难得的明亮,天空经历了几天的雨水洗礼,变得又透又亮,露出迷人的蓝色。细细的微风不时划过空气,卷着泛黄的落叶路过人们的视野。学校里的那颗打人柳抖擞了一下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实是个云淡风轻的好日子。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从进到餐厅时就开始针锋相对,怒目而视。雷古勒斯坐在座位上一直在和还没彻底睡醒的安塔尔丝普及两个队伍的优劣点,最后总是以斯莱特林会赢作为结束。

  安塔尔丝迷迷糊糊的坐在一群兴致勃勃的学生里,她只觉得周围很吵,如果每次魁地奇比赛都要这么吵闹的话她还是希望学校能少点这种活动——天呐她又拿错成南瓜汁了,这可真恶心。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安塔尔丝就被雷古勒斯急匆匆的拉去了球场。

  球场已经面目一新,左右的各三只球门在半空中闪闪发亮,座位都升了起来,几乎能容纳霍格沃茨的全部师生,满场都是斯莱特林的银绿色和格兰芬多的金红色,不过也能看到不少的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学生。

  什么横幅标语,双筒望远镜,啦啦棒几乎是人手一只。安塔尔丝看到克拉格甚至在脸上贴了斯莱特林的院徽,不得不说——在脸上贴一只蛇其实并没有多好看。

  雷古勒斯在刚刚踏入了球场的那一刻就被罗齐尔叫走了,罗齐尔带他去了更衣室,说要让他提前感受一下比赛开始前的训练和氛围。

  因此安塔尔丝不得不独自在拥挤的看台上找一个能下脚的地方。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拥挤在一起吵吵闹闹,没有什么人是真的乖巧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塔尔丝在斯莱特林的看台边上磨磨蹭蹭的走着,她看到了卢修斯和纳西莎,他们坐在最高处,和级长伯斯德坐在一起,那倒是个相当舒适的地方,只不过他们身后拉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用花里胡哨的魔法写着“英勇无畏,斯莱特林。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安塔尔丝掉头就走。

  磨蹭着磨蹭着,比赛都已经开始了。安塔尔丝个子低,站在一群高年级的学生后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都是人,她只能听见比赛开始的哨音和解说员激动的高音。

  她开始认真考虑不如自己就这么回去算了?

  刚刚浮现出这种想法,安塔尔丝迎头就撞上了一个人。

  “嘿,走路小心点。”那人正在看比赛,回头不耐烦的看她一眼,然后愣住:“…安尔?”

  安塔尔丝抬头,看到了西里斯英俊的脸庞。她愣了愣,往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闷头走到了格兰芬多的看台上。

  西里斯一双明亮的眼睛挑了挑,他看了看她的身后:“你怎么走到这里了?雷尔呢?”

  “他被罗齐尔带走了。”安塔尔丝闷声说道:“我在找座位,我什么都看不到。”

  “谁让你是个小矮子呢?”

  西里斯被她逗笑,他抱起她放到自己身前,他们在最高处的看台的第一排,这里被他们圈出了一小块面积,视野极好。

  安塔尔丝看到了那个圆敦敦的小眼睛男孩,他正吃着零食,回过头惊讶的看着她。在他身边的是头发暖融融的莱姆斯·卢平。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争先恐后的站起来,他就那么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手里握着一只望远镜,格兰芬多的围巾被他围在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色很白,但是眉眼依旧温和。

  “你好,布莱克。”他笑着和她打招呼,头顶一片灿烂。

  安塔尔丝觉得自己的脸有点莫名的热,她小声回了一句:“你好,卢平。”以示自己记住了他的名字,然后她就飞快的扭过头,不再看他了。

  西里斯将她抱起来站在看台的栏杆上,她终于能看见赛场了。绿莹莹的草地大而广阔的出现在眼前,安塔尔丝看见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球员们在空中飞驰,速度快到身后留下一抹抹残影。

  “喏。”西里斯递给她一只金筒望远镜,给她指了指远处一个红色的小点:“那是詹姆!他是追球手,快看!他正抱着鬼飞球呢!只要他将这只球撞进斯莱特林的球门里,我们就能再得十分了!他已经为我们赢了四十分!”

  安塔尔丝看到了他,不得不说詹姆波特的飞行能力确实出众,他虽然没有斯莱特林的队员们高大,但他足够灵活,游走在赛场时简直就像另一颗游走球一样,横冲直撞的就到了斯莱特林的球门前,他转着手腕猛地一扔——

  球被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挡了回来!

  干得漂亮!安塔尔丝在心里默默的赞叹了一句,与她相反的是这边看台上一片失落的叹气声。

  西里斯遗憾的揉了揉头发:“哦,就差那么一点!不过没关系,詹姆会找到下一个机会的!他总是有很多办法!”

  安塔尔丝眉头一抽,酸溜溜的开口:“我以为…你对魁地奇没有什么兴趣来着?”

  “我是对打魁地奇没有太多兴趣。”西里斯纠正她:“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门运动的精彩,它确实能让人热血沸腾。”

  是詹姆波特能让你热血沸腾吧。

  安塔尔丝哼了一声,将望远镜扔还给他,跳下了看台,活动了一下疲惫的双脚,然后默默的坐在了…卢平的旁边。

  见鬼,这里怎么就只有这一个空位。

  安塔尔丝懊恼的坐在这里,透过西里斯的身侧看着球场,凌乱的风撞进她的眼睛里,她有些心猿意马。

  撕拉一声,旁边的少年撕开了什么东西,然后一包巧克力出现在她的眼前。

  “吃吗?”卢平温和的问她:“西里斯说你喜欢吃甜食。”

  安塔尔丝呼吸一顿,她慢吞吞的接过那块巧克力,掰了一块塞进嘴里,巧克力在嘴里粘稠的化开。

  “谢谢…”她轻声说着,没有转过去看他。

  卢平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注意到了女孩的拘谨,只能随意的找找话题让她放松下来:“你和西里斯和好了?我是说…上次你们吵的很凶。”

  “哦,那不算什么。”安塔尔丝果然开口了:“我们在家里也经常吵架,你知道西里斯的脾气,不过它们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怎么吵,我们每次都会和好。”

  她笃定地说:“我们最后总是能和好的。”

  “那就好。”卢平点了点头,微笑着答道。他看着她的侧脸,女孩漆黑的发丝被风吹的起起伏伏,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她长得和西里斯很像,只是比西里斯更柔和一点,精致一点。长发软软糯糯的,眼睛灰的透亮,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娃娃。她的脾气也很像西里斯,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但是她确实比西里斯更懂事一些,没有西里斯那么高傲,也不像一般的斯莱特林那么骄矜,是个挺乖巧的孩子。

  卢平温和的看着她吃巧克力:“不过,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是我们和斯内普的矛盾,连累了你,我希望斯内普没有迁怒于你,毕竟你们都在同一个学院。”

  “那倒没有。”安塔尔丝皱了皱鼻子:“事实上他已经足够讨厌我了,我觉得不存在更糟糕的情况了,而且我们其实不怎么会碰面,你不用在意。”

  她终于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你不用向我道歉,这件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西里斯搞在一起,但我能感觉到你不是那种欺负同学的人。”

  “我只是恰巧出现在了你们的矛盾点上,这大概是我的池鱼体质的影响。所以你不用道歉。”她闷声说道。

  卢平有点没听明白:“池鱼体质?”

  “哦,就是我这个人从小就比较倒霉。每当在我的周围出现一点混乱的局面时,我作为一个无辜的局外人总是会受到牵连,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总是一旦有人做了一些殃及池鱼的事情时,我总是恰恰好是那条池鱼。”

  安塔尔丝郁闷的解释着,然后摊手:“所以是池鱼体质。”

  “噗嗤。”卢平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安塔尔丝的脸黑了一半,卢平只能强忍着笑意,他捏了捏眉心:“我很抱歉。”

  “算了。”女孩丧气的瞥他一眼:“每次我说到这个时,总是有人不相信,但是当他目睹了我和西里斯呆在一起时的画面后,就会无比的折服。”

  “你知道的,西里斯就是个非常爱惹麻烦的小混蛋,他就是那个殃及池鱼的人,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被他牵连了多少次,我觉得我这么不爱出门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我到现在还能跟他这么兄友妹恭真是太伟大了!”

  她皱着一张小脸气呼呼的说着。

  卢平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甚至憋出了眼泪,脸色也憋红了,这让他苍白的肤色看起来正常很多。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里含着笑,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水雾:“他可真过分。”

  安塔尔丝反应上来。

  她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竟然坐在这里和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吐槽自己的亲哥哥!梅林啊!这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是一个爱说八卦的赫夫帕夫!难道这个格兰芬多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魔力?!

  她捂住嘴,狐疑的看着他。

  卢平笑得更开心了,眉眼都是弯弯的。他咳了两声,欲盖弥彰的将剩下的巧克力再递给她:“还要吗?”

  安塔尔丝脸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前面那个一直在被吐槽的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嘿!这是犯规!”

  安塔尔丝惊讶的抬头,看见西里斯正暴躁的握着看台栏杆,右手愤怒的攥在一起。不止是他,身边的格兰芬多们也都气愤的站起来,大声的咒骂着。

  卢平皱了皱眉站起身:“怎么了?”

  他们矮个子的舍友回过身把望远镜拿给他,气的脸红彤彤的:“是斯莱特林!他们犯规了!刚刚埃弗里故意冲撞了詹姆!他们差点把他撞下扫帚!”

  安塔尔丝一惊,也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见在场地的半空中,詹姆波特正摇摇晃晃的坐在扫帚上,他的眼镜歪到了一边,正在愤怒的吼着什么。在他的对面,是高个子的埃弗里,他绿色的球服敞开着,脸上是恶意的笑。

  格兰芬多的球员们都在朝那里飞过去,裁判霍琦教授也是,可是还没等他们到那,不远处的击球手拉巴斯坦找准一个机会,一把击中一个游走球将它朝波特砸了过去——

  梅林啊!安塔尔丝惊呼一声。

  波特被击中了!!

  他的身体猛地歪向了一边!扫帚脱手!他不受控制的朝下摔去!被赶来的格兰芬多的其他球员接住了!

  “卑鄙的莱斯特兰奇!”

  西里斯彻底被激怒了,他英俊的脸庞扭曲,眼睛紧紧盯着拉巴斯坦,右手抬起,魔杖被他攥在手里!卢平猛地拽住他的胳膊:“西里斯,不——”

  可是已经晚了,西里斯高声喊道:“统统石化!”随后一阵红色的光芒从他那只黑檀木的魔杖里窜出,凶狠的击中了拉巴斯坦!

  拉巴斯坦从半空中坠落!

  场面一下乱了起来。

  安塔尔丝听见了整场的惊呼。西里斯的那道魔咒,像是摁下了什么开关,一下激起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所有人的怒火。

  对面的斯莱特林半场上,开始闪烁起魔咒的光芒,一道一道朝这边打过来。格兰芬多也不甘示弱,越来越多的人举起魔杖朝对面发射起咒语,渐渐的,整个场地上铺天盖地的,全是魔咒的光。

  麦格教授气愤的声音从解说台那边响起,但是大家已经不管不顾了,好像所有人都被这种愤怒的情绪裹挟起来,虽然他们都不会什么高深的咒语,发出来的也只是诸如锁腿咒或者长毛咒这类的小恶咒,但是满场的魔咒纷飞,还是让场面看起来混乱的一塌糊涂。

  西里斯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上了赛场,他朝詹姆波特奔去,手里的魔杖花里胡哨的,他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在身后。

  安塔尔丝孤身一人站在格兰芬多的场地内,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魔杖,她开始祈祷不要有人发现她站在这里,不然这真的是…羊入虎口。

  一道红光朝她飞过来,安塔尔丝睁大眼睛,魔杖出手——

  “盔甲护身!”

  另一个人的速度却比她更快,他挡住了那道魔咒,伸手将安塔尔丝拉到自己身后,女孩的额头撞到了他的后背。他很瘦,脊骨微微凸出。

  是莱姆斯·卢平。

  “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种体质的话…”卢平挡在她的面前,眉目沉稳,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应该赶快离开了。”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塔尔丝深吸一口气,魔杖握在手里,挡住了另一个乱七八糟的咒语。

  他们两人从人群里快速地穿过,尽量不引起注意的朝出口走去,时不时的挡掉那些误射过来的光芒。卢平一直将女孩护在身后,风声很大,场面很乱。安塔尔丝的呼吸急促,眼前是他金红色的围巾在风里摇摆。

  “我得说,你的魔咒学的真不错。”

  在这种关键时候,卢平还能抽空和她搭话。安塔尔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跟他一起挤出了人山人海的看台,他们从出口跑了出去!

  剧烈的聒噪声在这一刻下降了好几倍。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安塔尔丝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该死的,她真讨厌剧烈运动。

  卢平的情况比她好多了,他虽然看着瘦弱,但是身体素质比她想象的好得多,他弯下腰认真的看着她:“你能自己回宿舍吗?”

  安塔尔丝抬头:“可以。”

  “好的。”他朝她露出微笑:“尽快回去,不要再出来,今天的混乱可能要持续好一段时间了。”

  他说着,握着他那条柔韧的魔杖转身,竟然是要再冲进球场!

  安塔尔丝惊讶地叫了出来:“你还要再回去吗?”

  卢平微微侧过脑袋,风吹起他的额发,那双绿褐色的眼眸里有大片的光。

  “当然。”他飞快地说:“我不能抛下詹姆和西里斯在那里,我得去和他们并肩作战。”他说着冲她笑了一下,转身跑了进去,那头浅棕色的头发在空气里凌乱起来,背影清晰的映在安塔尔丝的眼底。

  “该死的…”过了很久,女孩反应上来,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他还真是一个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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