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萧彧_恶毒女配在线虐渣(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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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萧彧

  北方的闺秀们,基本都不会水。

  这就导致看到有人掉进湖里,大家都很慌。

  尤其是那人在水里扑腾的水花渐渐变小。

  那种挣扎和无望,站在岸上的人想一想都觉得受不了。

  这时候但凡有个人跳进水里救人,都会成为众人在瞩目的焦点。

  只是看清入水的那个人是谁,人群中甚至传来了惊愕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老天爷!那是嘉宁县主?”

  “她会水?”

  “嘉宁县主?!”

  “秋天的水多凉啊......”

  反正无论如何,众人都没有想到,救人的会是跋扈又骄横的嘉宁县主徐婉宁。

  可是想起刚才出诗集的事,嘉宁县主真的骄横吗?

  徐婉宁不知道自己明明是来当吃瓜群众的,怎么就变成产瓜的那个人了。

  她一过去,就被落水的人缠住了。

  水凉的简直要命,徐婉宁感觉自己腿有点抽筋。

  在腿抽筋淹死以前,她感觉自己可能,会被将自个当救命稻草一样抱着的这位勒死。

  作为在现代受过各种防身教育,包括游泳的优秀继承人,徐婉宁当机立断。

  岸上的人就见她以手为刀,将要救的人打昏,像拖一截木头一样向岸上拖过来。

  众人: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疼。

  还有......嘉宁县主那动作,真是说不出的利落好看。

  李明蕊带着会水的婆子过来时,徐婉宁已经拖着人接近岸边了。

  她满脸的关切,但却忍不住的想,要是刚才徐婉宁被落水的那个人拖死了......

  不行,怎么能这么想!

  李明蕊及时打断自己的想法,长公主之女死在她举办的宴会上,整个国公府都得吃挂落。

  “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帮忙!”脸色急的刷白的步安歌催促。

  要不是小时候落水差点淹死,结果留下靠近湖水都腿软的阴影,她恨不能自己跳下去将阿宁拉上来。

  那婆子也知道自己擅离职守险些酿成大祸,白着脸着急忙慌的下了水。

  徐婉宁手上一轻,终于撑着一口气靠近岸边,将手递给了步安歌。

  早有丫鬟拿来了厚毯子。

  徐婉宁披在身上,被步安歌连人带毯子抱着,动都动不了。

  “你抖什么?”徐婉宁发现不对,问她。

  “湖好深。”步安歌白着脸,一向爽朗开阔的眼,满是惶恐和后怕。

  徐婉宁蓦的想起步安歌怕水。

  湖好深,她怕自己上不来。

  可是那么怕水的步安歌,刚才明明一脚踩在水里拉自己上来。这孩子,是被吓坏了。

  徐婉宁又是感动又是后怕,一侧的小腿肚还一抽一抽的疼。

  小声安慰步安歌,又去看自己救上来的瓜,哦不,是人。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瓜子脸长睫毛,脸上的粉被水冲没了,露出山根两边的小雀斑。

  已经有人检查过,只是昏迷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徐婉宁记得李国公夫人的样貌。

  这个真国公府千金,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是个貌美的,和李国公夫人轮廓是有点像,也许等睁开眼了,会更像。

  “还不快将县主扶进屋里去,先喝姜汤,再用些驱寒的药。”李明蕊指挥着下人。

  一时又转头去训跟着自己的庶妹李明嫣:“湖边怎么没有人值守?幸亏没有人出事,要是出了差错......回头再和你理论!”

  李明嫣:“......”

  只是瞬间的惊愕,她反驳道:“大姐姐,你忘记了么,我负责的是宴会的布置以及茶点,其他的杂事,你说要一概包揽的。”

  以前的事,自己出力李明蕊得好名声,李明嫣都习惯了。

  谁让人是嫡女呢。

  自己的姻缘还攥在嫡母手里。

  不得不低头。

  但今天多大的事。

  要是被扣上粗疏大意,差点间接害死两条人命的帽子,她日后该怎么过活?

  原本关注点在徐婉宁身上的众闺秀:“......”

  感觉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整个花宴,她们最满意的就是茶点和花木的观赏,也因此不知称赞了李明蕊多少句。

  李明蕊满面春风的听着,可半句没提李明嫣出了什么力。

  感情帖子是以李明蕊的名义发的,花心思布置的是一直默默无闻的李明嫣。

  而且听这意思,李明蕊现在还想甩锅?

  看李明蕊一瞬间的尴尬,众人心说,看来李明嫣说的是真的。

  反正就是,大开眼界!

  不过,名声恶劣的嘉宁县主结果是个热心肠。

  那一向和气温柔的李姑娘是个窝里横,好像也说得通嘛。

  李明蕊没想到,一向听话沉默的庶妹,竟然敢当众给自己难堪。

  她一时反应不及,短暂的呆愣后才补救:“你......你胡说什么!”

  众人就见李明嫣垂着头,瑟缩了肩膀:“大姐姐莫生气,县主要紧。”

  怂也是怂的,可就是咬死了,守湖婆子擅离职守的事,压根不是她的责任。

  不过,李明嫣如此,大家也能理解。

  差点淹死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宫中得宠的嘉宁县主,这责任谁敢担?

  反正,李明蕊简直快气吐血。

  可现在人这么多,要按着头让李明嫣承认是自己的疏忽,她倒是想,可也不能做到。徐婉宁被众人簇拥着去了附近的暖阁。

  她救起的听闻名叫焦明心的商家闺秀,则被安排在了隔壁,一样的取暖换衣。

  李明嫣毕竟是主人一方,跟在后面照看焦明心。

  本来因李明蕊日后的为难还挺担忧,但忍不住的,又去看焦明心的脸。

  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了,她以前伺候过嫡母起床,嫡母未上妆时,鼻子两旁也有些小雀斑,而且看脸型,好像和焦家姑娘也有点像。

  名字也巧合极了。

  明心,和她的明嫣,大姐姐的明蕊,很是相像。

  徐婉宁回到公主府的当晚,就发起热。

  再睁眼,就看到康宁长公在她床头倚着打瞌睡。

  自从和离后,徐婉宁一直怕公主娘走不出伤痛。

  好在有太后和长乐长公主的陪伴,公主娘起色比以往更好,胖了一圈,还爱上了听戏,骑马打猎的爱好也重新捡起来了。

  可现在打瞌睡的公主娘,眼睑下一片青黑,眉宇间也隐有愁色。

  像是很累,很难过。

  徐婉宁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干涩的像吞了一把沙子。

  才动了动了脑袋,康宁长公主就惊醒了。

  徐婉宁就见康宁长公主满眼的血丝,还没说话呢眼泪就滚了下来。

  吕姑姑端着药碗进来,看到徐婉宁醒过来,一脸的庆幸和安慰:“县主,您终于醒了,可吓死长公主和老奴了。”

  “我睡了很久?”徐婉宁意识到不对。

  她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梦里什么情形,却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三天了,太医说要是再不醒......”康宁长公主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只是攥着徐婉宁胳膊,一个劲儿的流泪。

  即便是流泪,眼睛也死死盯着徐婉宁。

  生怕她消失不见一样。

  “娘,我没事了,不怕了啊。”徐婉宁安慰,嗓音鸭·子一样又低又哑。

  说着话,自己也嫌弃,好难听。

  “你......你叫我什么?”康宁长公主小心翼翼的问,又求助似的看向吕姑姑。

  自从女儿那次跪祠堂生病之后,她就很客气的叫自己“母亲”了。

  疏离又尊重的称呼,半点亲昵都没有。

  像是完全对她失望了一样。

  徐婉宁自己也愣住了。

  她不是刻意的,但叫出口了,也没觉得不对。

  这一刻,徐婉宁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将康宁长公主当做了娘亲。

  她虽然是世外客,但人非草木。

  如此,便又叫了一声:“娘亲。”康宁长公主重重的点头:“哎,是,娘亲在这里,我的阿宁,快些好起来。”

  徐婉宁喝了粥暖胃,又喝了药。

  感觉力气恢复了些,嗓子也好多了。

  这才知道,原来她昏睡了整整三日。

  当时连太后和陛下都惊动了,太医都说要听天由命了。

  不到一个时辰,太后和承乾帝都来了。

  看到徐婉宁好好的,两个大魏最尊贵的人,一个就挨着坐在床边不肯走,一个高兴的在院子大肆赏赐徐婉宁重病时伺候的下人。

  太后毕竟是一国之母,留宿宫外不合适。

  在陪着外孙女一个多时辰后,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了。

  承乾帝有国事要忙,能赶过来很不容易。

  来的匆忙,两刻钟不到,又去忙去了。

  徐婉宁总觉得少点什么。

  想来相去,想起太子表兄没来。

  知道他忙,倒很能理解。

  但心里还是很失落。

  她不是个情绪上来就伤春悲秋的小姑娘。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先开始关照她,甚至明确表明要做她靠山的,就是表兄萧彧。

  对徐婉宁来说,萧彧是不一样的。

  在她真正将公主娘、太后外祖母和陛下舅舅当亲人之前,是最先将表兄萧彧当做亲人来看的。

  知道自己死里逃生。

  最想见的,也是萧彧。

  太医来看过诊,惊讶于嘉宁县主的恢复速度,又调整了药方。

  新喝的药中,有安神助眠恢复元气的功效。

  徐婉宁困倦的往被窝里窝了窝。

  眼皮像抬不起来,心底里那点没有见到萧彧的失落隐隐绰绰的,抱着被角睡着了。

  萧彧纵马来公主府,正值夕阳西下。

  葳蕤院中静悄悄的。

  太后回了宫,康宁长公主确信徐婉宁没有大碍了,被吕姑姑劝着休息去了。

  见他来,吕姑姑引着人进去,低声道:“殿下辛苦了。”

  大魏旧俗。

  家中若有亲人重病,可去方圆百里最高山峰的峰顶祈福。

  峰顶接引天地灵气,若得来往神明聆听,可助所求之人达成愿望。

  萧彧便欲前往。

  君子不立危墙。

  更不要说萧彧乃储君,国之重器。登险峰,那怎么可以?

  得知消息的臣子们劝谏不休。

  不过,萧彧还是去了。

  只留下一句:孤之家事,与卿何干,况且当初沙场征战九死一生之时,众位在何处?

  那时候......那时候不是宠妃当道,无能为力么。

  臣子们羞煞了,哪里还敢多嘴。

  萧彧纵马出城,去皇城附近的天应峰为小表妹祈福。

  天应峰乃绝壁,便是他武艺超群,登上去也很不容易,更不要说在险峰祈福几乎一日一夜,直到城中飞鸽传书,才刚回来。

  “无碍”萧彧简洁道,而后随着吕姑姑进屋。

  还是要亲眼看一看,他才放心。

  看到小表妹窝在被窝里小小一团,脸透着健康的淡色,总算不是之前那副惨白的死气沉沉的样子,萧彧心头一松。

  松泛了,骨头缝里都似乎泛着疲累的酸,便要离开。

  忽的,床上的少女轻声唤了一句:“太子......表兄。”

  萧彧耳聪目明,自是听得清楚,走近了些,俯身:“阿宁,你醒了?”

  事实上,这不是徐婉宁今日睡着后第一次喊这句。

  而这一次,恰巧被萧彧听到了而已。

  萧彧走近了,才发现小表妹并没有醒。

  只是在说梦话。

  说梦话居然是在叫自己。

  萧彧心底里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倒难得垂眸露了个笑,低低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傻姑娘。”

  哪里有救人,将自己搭出去的。

  吕姑姑站在旁边,眼见一向冷肃的殿下笑了,总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可眼前还穿着登山时的玄色劲装,愈发衬的眉目如玉的青年,在自家县主面前温柔和气,却是可以肯定的。

  只低声说句话的功夫,萧彧就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他弯腰时衣摆微垂着,被小表妹无意识的攥在了手中,还拽了拽,抓的挺紧。

  “殿下,这......”吕姑姑挺为难。

  殿下在山上呆的时间可长,应该沐浴更衣去休息,可县主也熟睡不就,差点死过去的人,她也舍不得惊扰。

  “无妨。”萧彧低声道:“去搬个凳子来,孤在此等候便是。”

  他虽然疲累,但昔日军中时几日几夜不睡觉的行军也过来了,小事而已。

  吕姑姑搬来了凳子,又让拂冬准备了茶点,就放在床头。

  萧彧吃了些东西垫了肚腹,便安然闭目养神。

  徐婉宁再醒过来,发现屋子里已经掌了灯。

  不过,这不是重点。

  难道还是在梦里?

  否则她的床头,为什么会坐着一个绝色美男。而且这美男子,长的还那么像表兄萧彧。

  他不单坐在床头,还闭着眼,完全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徐婉宁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什么会冒出“任君采撷”这种乱七八糟的词。

  还没来得及脸红,美·神似萧彧·男子睁开了眼。

  青年凤眸漆黑幽深,即使坐着也姿仪挺括气度雍容。

  不是神似,就是表兄萧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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