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三合一_大佬她每天都在变美[灵气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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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三合一

  滑应殊这个人,是有一些教学才华的。

  然而,他不幸地高估了凌一弦的情感领悟能力,因此出道以来的教学第一战,就眼看着要折戟。

  在滑应殊给凌一弦的眼神变化,做出了充分的指导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凌一弦望向自己的两道目光,从看待对手的神情,变成了看待……看待死物的神情。

  滑应殊:“……”

  朋友,“玩”和“死”,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在你眼中,这道界限难道是不存在的吗?!

  认真地反思了下自己,滑应殊恍然大悟:他不该指望凌一弦和他一样,能够自行体会到如此高阶的晋级感情,这教案超纲了。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滑应殊似的,从小为了学习乐武道,基本上是在各大剧种的剧院里泡大的。

  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戏,给滑应殊灌了满耳朵的国仇家恨、爱恨情仇,令他在各色感情中一点即通,甚至还能推陈出新,给别人当老师。

  至于凌一弦,她一看就是个在“一言不合就干”的环境里培养出来的大杀器。跟滑应殊的教学要求不甚对口。

  但事已至此,赶鸭子上架,哪怕是一块顽石,滑应殊也得把她当成美玉雕琢。

  于是乎,滑应殊当即改口,换了个近义词:“那就……用你看待玩具的眼神好了。”

  话音刚落,凌一弦的目光立刻就充满了感情,两只闪闪发亮的墨玉瞳里,每一颗都写满了珍惜。

  ——笑死,凌一弦小时候根本没有玩具。都是莫潮生随便从山林里揪只小狼、小老虎、小熊过来给她玩。

  滑应殊:“……”

  事态好像有点完蛋。

  教学计划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滑应殊气沉丹田、不骄不馁、像个和蔼可亲的好老师那样,试图启发凌一弦的灵感。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们家养了宠物?那你看着宠物的时候,一般都是什么眼神?”

  这话刚说完,迎着凌一弦投来的两道视线,滑应殊顿时就感觉很后悔。

  他关

  掉了自己这张叭叭的小嘴,恨不得能穿越到三秒钟之前,好撕张胶带,把自己的嘴巴给直接粘上。

  ……有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凌一弦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从珍惜变得崇敬起来了啊?

  凌一弦,你们家是养了位神明做宠物吗?

  哪怕是宠物博主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也不会用到这么崇敬的眼神啊?

  凌一弦虽然在模仿神态这门功课上,做得不太合格,但论起解读别人的表情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看懂了滑应殊欲言又止的眼神,主动给出了解释:“老红是我们家最重要的家庭成员,也是我们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至少,凌一弦想象不出来,如果家里没有老红,她和莫潮生这对半路组成的单亲家庭会变成什么样子。

  ……多半会在日复一日的摔碗摔筷子中,父女/师徒/兄妹/祖孙感情彻底破裂,就此选择分居两地吧。

  听到这个答案,滑应殊只好苦笑一声,自认倒霉。

  反倒是明秋惊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诡异地朝凌一弦看了一眼。

  接二连三地受到打击,滑应殊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然的话,你就用看待异兽的眼神看待我吧。”

  毕竟,据滑应殊所知,凌一弦看待异兽的眼神,可能比她看待人类的眼神,感情要丰富许多。

  按照滑应殊的指点,下一秒钟,凌一弦果然用看待异兽的眼神望向滑应殊。

  滑应殊稍稍品味了这两道目光中蕴含的感情,心中顿时升起一份狂喜,觉得凌一弦终于有点开窍了。

  他充满希望地继续教学:“能不能再添加一分感情呢?就像是……你要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东西似的。”

  凌一弦思索片刻。

  随即,她再变化出来的眼神,竟然还真有了几分模样。

  滑应殊双眼一亮,急忙追问道:“一弦儿,你是怎么开窍的?”

  听到这个风味儿独特的称呼,还未出戏的凌一弦掀起眼皮来,冷冷的看了滑应殊一眼。

  究其那

  一眼里的含义,大概是在合计,究竟捅他还是不捅。

  半秒钟后,可能是顾及到(尚未开始的)同学情谊,凌一弦决定不要打人,如实回答。

  “我就假装自己,正看着一头可以用来卖钱的异兽。”

  滑应殊:“……”

  从对方身上获得东西=拿对方的身体换钱。

  很好,凌一弦,不愧是你。

  在用错误的推理方式,得到了勉强正确的答案以后,滑应殊又在细微之处,带着凌一弦调整了一些小的改变。

  尽管细看下去,还是感觉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但总比之前那些根本不能上嘴的驴蹄子、驴尾巴要强啊!

  滑应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宣布:“行了,就这样吧。”

  假如在凌一弦旁边放一个正版美人蝎,凌一弦第一秒钟就会露馅。但现在,她至少可以装成西贝货糊弄外面的人了。

  没有参考物就没有对比,美人蝎如今正在地下四层关着,而滑应殊对于g市武者局的安保十分放心。

  “你出师了。”滑应殊说道。

  他摊开手脚,把自己均匀地晾晒在真皮沙发上。

  只是教了凌一弦这么一会儿,滑应殊就感觉,这比同时打三个杭碧仪还要累。

  凌一弦闭目养神,琢磨起“美人蝎”和“丰沮玉门”的事。

  她不知道这两边究竟会如何接头,自己能不能借此得到深入丰沮玉门的机会。

  还有那管鲜血……

  如果今天没有用到那管血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借此把材料昧下?

  凌一弦尚还在想东想西,身边的滑应殊却不知何时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并且还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他这人性格其实有点恶劣,脾气里很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趣味。

  正因如此,精力回转一点,滑应殊就转转眼珠,嘴角牵起了一抹坏笑。

  他撺掇凌一弦:“练了这么久的本事,想不想看看实践效果?”

  凌一弦猛然从沉思里回神:“啊?可以。”

  她无知无觉地跳进一个史前巨坑当中。

  滑

  应殊当即大笑起来,指着明秋惊,推了推凌一弦的手腕。

  “快,就这家伙,去踩他膝盖,给他个壁咚,用刚才那种眼神看着他!快!”

  明秋惊:“……”

  凌一弦对于滑应殊布置的教学任务倒没什么异议。

  毕竟,莫潮生每次教她的时候,也是每当新学会了什么招数,就要让她找个实践对手练练。

  倒是明秋惊深感人在教室坐,锅从天上来。

  这间屋子本身就不算大,明秋惊只在跑与不跑之间犹豫了一秒,就眼看着凌一弦逼近身来。

  “咳,一弦,你别听……”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凌一弦的鞋尖就踏上了明秋惊的膝盖。

  在动作的复制上,凌一弦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只要是她学过的招式,几乎没有不能一比一复制的。

  这一脚踩下去,加在明秋惊膝盖上的力道先是轻飘飘的,接着就由轻到重,缓缓施力。

  踏在膝盖上的脚掌时轻时重,痒得人心像是猫挠一般。她像是在称量眼前之人的深浅,又好似在单纯地评估,脚下的这具躯体够不够结实。

  凌一弦随意撩了一把挡住视线的头发,伸手抵住了沙发背,把明秋惊直接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少许披散的青丝垂落,在两人之间营造出了一段半私密的空间。

  淡淡的馨香萦绕在明秋惊鼻端。

  美人蝎不用香水,娄妲易容时,甚至没给凌一弦过带气味的妆粉。能闻到这缕时有时无的淡香,真该怪武者的鼻子实在太灵敏。

  玲珑有致的身遮挡住了面前的光线,明秋惊的视线稍稍向上一扫,就和凌一弦四目相对。

  那个眼神,凌一弦前前后后练了快有半个小时。

  它的笑意似睇非睇、含情若有若无。那一眼里的危险甚至未加掩饰,赤/裸裸地展示出最直白的考量和征服之意。

  没有第三个选择,只有征服,或者被征服。

  配合上她现在踩在明秋惊膝盖上的动作,简直十足十地盛气凌人。

  可被她踩着的人,十有八/

  九愿意由得她这么欺负,甚至还巴不得她欺负得再过分一点。

  “……”

  明秋惊缓缓露出一丝苦笑,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要命。

  ——是真要命。

  倘若是身经百战的美人蝎亲自来此,别说踩着明秋惊的膝盖,就是掐着他的脖子,明秋惊都未必有什么反应。

  可最要命的,就是明秋惊心里无比清楚,凌一弦只是在照葫芦画瓢,甚至还画的不伦不类。

  明秋惊亲自观看了她的全部学习过程——

  凌一弦眼中的野性是被压制的战意、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得胜后的炫耀、至于考量和征服的意味,没准是在估计要怎么把异兽尸体大卸八块,运出去卖钱。

  太糟糕了,凌一弦心里多么清透、多么干净。

  所以别人若是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诱惑力,无非是自己心怀邪念而已。

  明秋惊早就知道,凌一弦是一只从山野中窜出,生机勃勃的的小野兽。

  她试探性地对着山外的世界伸出爪子,就像是幼崽学习捕食技能一样,海绵般吸纳着所有能学到的东西。

  其他人看到凌一弦的价值,兴高采烈得如同发现了钻石矿。

  推销她的人,为钻石附加上种种人为解读的意义、对她进行重重华丽的包装、再用尽手段挖掘出她的商机。

  可懂钻石的人知道,她无关爱情,也无关纯洁,只是一颗在高压高温之下经过磨砺,被煅炼而成的晶体——剔透,并且坚硬无匹。

  此刻,两人之间暗香浮动、凌一弦放下来的头发甚至搔痒了明秋惊的脸颊。

  而她专注的眼神,此刻独属于明秋惊一个人。

  明秋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一时之间,竟然微微地失神。

  有人往他手里塞了个装扮精美的钻石礼盒。

  可是,可是。

  明秋惊幽幽想道:我喜欢的不是精美绝伦的包装,也不是它被人为赋予的美好含义。

  他就只是……喜欢那颗钻石本身而已。

  “系统。”凌一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脑海里呼叫了

  自己的伙伴,“不是吧,他耳朵红了!”

  “……”

  系统的心情略微有点复杂,以至于它找不出可以相对应的电子音。

  “宿主,下次再遇到这种私事就不用跟我汇报啦。”

  “嗯?”凌一弦振振有词,“没事,大家都看着呢,算不上私事。”

  系统:“……”

  实不相瞒,它有点同情明秋惊了。

  系统不知道,按照人类的习俗,这时候它应该说什么才比较得体。

  不过,还不等系统说点什么解围,凌一弦就已经先一步伸出了自己罪恶的爪子。

  其实一开始,骤然用这种姿态靠近明秋惊,凌一弦自己也有点不适应。

  不过,就像“尴尬守恒定律”所描述的那样:两人之间的尴尬值为定值时,一人的尴尬度上升,则另一人的尴尬度减小。

  瞧着明秋惊闭上眼睛,甚至动作里有几分想转过去的意思,凌一弦一下子就来劲儿了。

  凌一弦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哦,虽然莫潮生评价起来时语气非常骄傲,但从词性上看,这应该不算优点。

  ——总之,凌一弦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她特别会得寸进尺、穷追猛打、蹬鼻子上脸。

  穷寇莫追,她偏要追。

  得陇望蜀,她就要望。

  而当明秋惊表现出比凌一弦更多的躲闪姿态时,凌一弦霎时神清气爽,再不扭捏,甚至心里还升起一股很不应该的、想欺负人的恶趣味。

  在这种心情的驱动下,凌一弦主动出手,捏了一下明秋惊发烫的耳垂。

  明秋惊:“……”

  “哇,热的。”凌一弦故意说。

  明秋惊:“……”

  明秋惊深吸一口气,吸到半路,又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直接卡住了。

  香味……

  苦笑着睁开眼睛,明秋惊尽力镇定地回视凌一弦。

  他温润白皙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抹明显的红意,渐渐从耳根扩散开来,一路蔓延向脖颈而去。

  “眼神跑了。”明秋惊小声提醒道。

  “……啊。”

  被明秋惊这么一说,凌一弦才发现自己要练的那种目光没能保持住。

  她借着明秋惊浅棕色的瞳孔照了照,发现此刻,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美人蝎”的角色,恢复了“凌一弦”的样子。

  匆匆收回手臂,凌一弦刚刚站直,就发现滑应殊已经捧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笑得不成样子。

  杭碧仪也把脸孔埋在手心里,肩膀一耸一耸。

  只剩下江自流为人比较良心,没嘲笑凌一弦做坏了练习。

  他正单手撑着下巴,口中念念有词,神情百无聊赖,看起来根本没注意刚才发生的事:“一声狮子吼、两声狮子吼、三声狮子吼……”

  明秋惊沿着衣服边捏了一圈,把衣领高高地竖起来。

  他拍了拍自己沙发,拍打的地方,足足离自己有一条胳膊远。

  明秋惊很温和地对凌一弦说:“一弦,你先坐这吧。”

  “哦。”凌一弦坐下了却又感觉哪里不对:“你要做什么?”

  明秋惊微笑着站起身来,把自己的指关节捏得咔吧咔吧响。

  而他温润含笑的神情,柔和得就像春日暖阳下,冰层开裂的一泓清泉。

  明秋惊:“快大半个暑假没见了,我和应殊正式交流交流感情。”

  凌一弦扬起眉毛,注意到明秋惊指缝间透露出的一点乌黑寒光。

  ——得是多深的感情,才需要用铁蒺藜交流啊。

  总之,不管是真是假,滑应殊所在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就传来一串啊啊啊啊的惨叫。

  等到明秋惊松开对方的时候,滑应殊的墨镜脚都从耳朵上滑落了一只。

  扶好墨镜的滑应殊正襟危坐,身边坐着同样表情严肃的明秋惊。

  得到教训的滑应殊暂时停止作妖,接下来,即使需要人形教具,他也只让凌一弦对着江自流比划。

  而江自流对此的反应是……

  江自流:“四百一十八声狮子吼、四百一十九声狮子吼、四百二十声狮子吼……”

  凌一弦:“……”

  凌一弦好心替他往下数:“四百二

  十一个棉裤腰、四百二十二个棉裤腰、四百二十三个棉裤腰……”

  江自流:“……”

  滑应殊:“咳,专心训练,不要跑题。”

  ————————————

  总之,在经过了十分艰苦(主要是滑应殊十分艰苦)、充满血泪(还主要是滑应殊充满血泪)、难以回顾(依旧是滑应殊难以回顾)的紧急加训后,凌一弦版的“美人蝎”终于被赶鸭子上架。

  她和易容后的滑应殊搭档,提前了四十多分钟来到接头的酒吧。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酒吧里气氛火热,舞池里群魔乱舞。凌一弦沿着舞池一路走来,炫彩的灯光几乎闪花她的眼睛。

  倒是滑应殊的表情始终镇定,表现也一直非常到位,全程非常绅士地护着凌一弦——哪怕凌一弦的肢体语言说明了她根本不需要。

  没关系,作为一个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大傻帽,滑应殊可以自顾自地舔。

  酒保问他们要来点儿什么,滑应殊替凌一弦点了杯酒。

  “薄荷茱莉普。”

  在周围喧闹的气氛里,点缀着薄荷叶的调酒闻起来自带一股清凉,配上漂浮的碎冰,分外诱人。

  只是,还不等凌一弦的手往酒杯边儿上搭,滑应殊就先不动声色地拦了她一下。

  他给凌一弦传音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凌一弦回忆了一下,很诚实地说:“不怎么样。”

  村里的酒,除了啤酒是从小卖部成箱往回搬之外,白酒一般是各家自己酿的。

  这种自制土酒,品控掌握宛如过山车,还挡不住一些人颇有创意地添加点其他材料。

  有时候,同一批酿的酒,可能只是坛子不一样,酿出来的味道就天差地别。

  凌一弦平生第一次对酒升起好奇之意,用筷子头蘸了点村里自酿的白酒喝。

  也不知道她运气究竟好是不好,反正就那一次,她便抽到了一种同时泡了蛇、壁虎、和据说已经被去掉毒腺的蜈蚣的特制酒液。

  那股诡异的风味……啧啧啧,直接吐得凌一弦稀里哗啦,基本这辈子就跟酒量两个字绝缘了

  。

  滑应殊想了想,又问道:“你会打醉拳吗?”

  凌一弦遗憾摇头:“不会。”

  她确实听说过这门武学的名字,但是莫潮生从来没教过她。

  滑应殊果断说道:“那你别喝了。”

  不但如此,他还给凌一弦额外科普了一些其他常识:“喏,这个,是著名的失/身酒。意思就是,普通女生要是喝下去,基本都会不省人事,闷头醉到第二天早晨。”

  这事必须跟搭档交代清楚。

  他点酒是为了符合人设,没有真的要坑凌一弦的意思。

  凌一弦先是恍然受教,随即反应过来,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滑应殊看。

  酒吧里终于没有了其他围观的同班同学,凌一弦也就方便问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从一开始,滑应殊给凌一弦紧急补课的时候,凌一弦就升起了无尽的好奇之心。

  对于山下的世界,她有时候确实比较缺乏常识。

  但,凌一弦也不至于小白到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常识。

  像是滑应殊掌握的这些技能,明显就是非常识范围内的。

  滑应殊又笑着指了指酒杯:“这个确实是常识。等你去上学以后,特培课里会讲到,考试还会考呢。”

  说到此处,滑应殊脸上浮现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显然,同为学渣,他很高兴看到班里再来一个垫底的伙伴。

  至于对感情方面的熟稔……

  “你要和我一样,从小到大泡各种剧院、追各种剧团、甚至民间丧葬红白事时,自行组织的大戏,你也会了解这么多的。”

  唱念做打,生旦净丑。老祖宗们几千年的痴心、负心、忠心、狠心、杀心、贼溜溜的人心……全都被糅杂进一曲曲流水、一折折戏文里。

  说到这里,滑应殊深藏功与名地掸掸膝盖,不屑一笑:“踩个膝盖算什么,你听过《惜姣》和《葡梅架》吗?”

  “啊?”

  没有给凌一弦深入解释,滑应殊随手捻过两缕车尾气,又顺手放走了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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