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请拿恶毒剧本〔2〕_得偿所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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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请拿恶毒剧本〔2〕

  养孩子之余,周茗也清点了一下原主的嫁妆田产,出自伯府,姨母嫁到大将军府,外祖家也是高门大户,钟家原也是武将之家,现任家主与原主的母亲和姨母并不是一母同胞,又因远在东海驻守,一年半载也亲近不了几回,关系疏离得很。

  看了下整本书的剧情,大概一下,就是现代女性穿越到异世,斗极品、养弟妹,让包子父母强势起来的种田文,某日女主进山,发现了一个帅裂苍穹的男人,男人衣着华贵,身上佩饰不俗,女主想担个救命恩人的名头,狠狠敲他一笔。

  万万没想到,帅男人一睁眼,智商只有七、八岁,张口娘子,闭口娘子,哼!占便宜倒是机灵,不过看在他模样不错的份上,招赘也行呀……

  没想到傻夫君一朝清醒,竟是当朝将军……

  原主死后,女主斗极品婆婆,在秦家站稳脚跟,又搭上了钟家的关系,开启了海运生意,为周朝赚得盆满钵满,还被当今圣上下旨封为超一品诰命。

  不过她只是个小女子,梦想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田。

  为了紧扣“种田”主题,超一品诰命夫人回了自己的小村子继续种田,夫君在侧,儿女绕膝,竟比在现代的日子还要舒适。

  周茗想要复制女主的海运生意有些困难,后期男主去东海驻守,姻亲关系做为纽带,女主才能与钟家合作,现在的周茗已经是钟含瑛,于外人面前是个寡居妇人,跑到东海都不现实,更别提插手海运生意。

  歇了这个心思,将铺子的帐本取来看了看,古往今来,最好做的生意不外乎衣、食、住、行四者,原主有五间铺子,做糕点的,买卖布匹的,还有个脂粉铺子,另两间因为地段不好,租赁给别人,一年也有一千几百两银的进项。

  除了铺子,还有两个小田庄,一个大庄子,小田庄在京城远郊,大庄子在江南水乡,另外的头面首饰,多不胜数。

  文宁伯虽然娶了继妻,对元配夫人的情意也不假,姨妹出手救了长女,他要承情,后来钟含情跪在堂前要嫁到秦家守寡,让文宁伯又气又怒,甚至说出不认女儿的话。

  话虽说到这个份上,女儿出嫁,他也没有短了半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有好几箱子,还有名人字画,金银器皿……

  不过,因为是守寡,那些鲜亮华贵的衣裳从未上过身。

  原主的嫁妆丰厚,不是为了报恩,完全不用在秦家这个泥淖里,可笑的是秦宣澈并没有死,他重伤痴傻了,和远在小村庄的女主一起斗极品,还生了一串小芝麻馅汤圆。

  与其说原主在报恩,不如说一个给秦宣澈守着家业的工具人罢了。

  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钟含瑛才憋屈,然而她又怪不了任何人,秦宣澈没想过会出这种意外,钟夫人也没想过是这种情况,连那个女主都没有错,她只是救了个汉子,古语有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说不出个错。

  算来算去,错在自已。

  不憋得内伤都是养气功夫到家了。

  既然已经默认秦宣澈死了,又过继了三房的唯哥儿,钟夫人不得不放权,好在内外管事都是经年的老人,在旁看着,加上族老们的震摄,三房纵使想将唯哥儿唤去面授机宜,也因为钟夫人在祠堂发的那场火,只得把时间往后推。

  熬过秋老虎,天气转凉,钟夫人一个不小心就染上了风寒,在塌上躺了几日,虽然好转了,却留了咳嗽的毛病,每到清晨夜半,都要咳几声,才三五天,人就憔悴起来。

  周茗又要打理家务,还要侍疾于榻前,鸣哥儿小小一只也要关心两句,如此劳累下,脸色也不太好看,再加上鸣哥儿的先天不足之症要细心保养,抚远大将军府这一家子,竟有三个都要缩在家中。

  不过几日,就有夫人不太好了的流言传出。

  周茗也用灵气为钟夫人温养过,可她总是懒懒的,做什么也提不起劲,也是看出钟夫人这得的是心病,心病就需心药医,然而钟夫人的心药还在给女主当傻夫君……

  想到这儿,周茗灵光一闪,现在男主还是个弱智,要是钟夫人见了弱智男主,会怎么样了?

  这个时代婚姻多信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主虽然嫁的急,婚书六礼却都有,是名正言顺的秦家妇,女主虽然说是招赘,婚书上写的却不是秦宣澈。

  这要打起擂台,得多过瘾!

  周茗像个恶毒女配似的,满心都是找事儿!有了找事的心,她就去城外的白云寺求了支签,回来对钟夫人道:“姨母,你病了这些日子,总也不好,侄女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江南有位老大夫,专看顽咳之症,又擅长小儿先天不足,不如我们下江南,访名医去吧。”

  钟夫人笑了一下,轻咳了两声,道:“自鸣哥儿来了,你倒也活泼起来,原来之前的沉稳都是唬我,瞧你这话说的,为了这点小症状,又是收拾行囊,又是长途跋涉,还要丢开家中事务,真真是馊主意,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将那大夫上京一趟。”

  周茗轻轻握了钟夫人的手,道:“您这样想才让侄女担心,自姨父和澈哥哥的事发,您就在这里守着,连出门求个签文都不去,天天看着一样的花儿草儿,再好的人也要闷出病了,侄女想您出门,虽然有看病的名目,却也有点私心,都说江南之景美如画,侄女从未见过,如今过继了唯哥儿,又有老家人帮扶,侄女就想和您去那美景之地轻快轻快,姨母……好不好嘛。”

  见她难得有少女的娇态,钟夫人心中也被勾起愧疚,原本将侄女接来是想她好,-->>本该嫁为人妇,相夫教子的年纪,却要守寡,还得养继子,她叹道:“是我的错,早知道……当年又何必……”

  说着,就语带哽咽。

  她后悔了,丈夫身死,儿子失踪,连番打击下钟夫人纵使再刚强也承受不住,因为不接受儿子“死亡”,才出了糊涂主意,如今时过境迁,失子之痛被时光缓解,侄女却因她的自私,白白浪费了青春,本是风华正茂的侄女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如何不悔。

  周茗拿帕子给钟夫人拭去泪,柔声道:“什么早知道,我只知道,嫁到他家有公婆要侍奉,有妯娌相争,有妻妾相斗,侄女也是姨母当亲身女儿般捧在手心护着长大,怎么能受那样的嫌气,姨母这样说,莫非是嫌弃我了?”

  劝了几句,终于将钟夫人的泪止住,同时,钟夫人也被劝得答应下来。

  这之后就是收拾行李。

  秦唯听说祖母和母亲要下江南,心中惊讶,过继之前,爹娘就说了,四叔祖母很是强势,就算他过继到这一脉,也不会被重视,外加有秦鸣那个小东西,四叔祖母定会区别对待,他只算摸清家底,巡视田庄铺子,做到心中有数,不叫秦鸣占去大头才好。

  事实也正如爹娘所说,不过因为秦鸣身子骨弱,又年龄尚小,一应庶务还沾不上,更好运的是他一过继过来,四叔祖母就病歪歪的躺下了,连现任母亲前婶娘都忙得□□乏术,秦唯都觉得是天助我也!

  如今几人要远行,还是用养病的名字,秦唯第一个不信,心底陡然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四叔祖父在世时还在江南置办了产业?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野草疯长起来,让他坐立不安,不行,他得找爹娘问问,最不济,也要亲自去看看。

  是以,正和小萝卜头在暖阁里考教工课的周茗听到守门婆子说唯少爷来了。

  她微愣,不知道这个便宜儿子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待人进了暖阁,鸣哥儿往下炕和秦唯见了礼,秦唯才道:“今日去大丰田庄巡视回来,便听下人说祖母与母亲并二弟要出门,还说要去江南,路途这么远,祖母身体还未大安,孩儿心中惊惶,便想来问问,这江南有什么紧要的事,若不要紧,还是让管事去吧。”

  周茗轻轻把鸣哥儿写的字收好,放在炕几上,道:“正是你祖母身体不好,我要带她老人家去江南寻名医,你有这份心也好,不如你也同去吧。”

  若周茗拿话搪塞,秦唯肯定会七想八想,如今直接开口要他同去,他仍想会在心中揣摩。

  真的只是去江南看病?

  真是这样,他去做什么,京城里的生意还不够费神啊!

  刚想说出推辞之语,秦唯悚然一惊,要他同去他没想到,可他拒绝一起去会不会也在这个好母亲的算计之中,打量着他舍不得京城看得见的好处,说还定便错过了江南暗中的产业。

  这,这这这,爹娘也未告诉他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呀。

  看着秦唯脸上像红绿灯似的变来变去,周茗也懒得猜他所想,道:“既然不想去直说就好,你已经十二、三岁,要知人事了,我也不指望你贴心贴肺,你也不用在我这儿虚情假意,大面上过得去就成,去吧。”

  秦唯闻言,噗通跪下了,带了哭腔道:“母亲这样说,岂不是指责孩儿有二心,孩儿虽非母亲所生,却也在祖宗牌位前立过誓,要孝顺母亲、祖母,友爱二弟……”

  他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那份真情厚意,让周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小小的鸣哥儿在一旁,目瞪口呆。

  哭了半刻,秦唯终于挤出两滴眼泪,这才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周茗。

  年纪不大,心思却甚多。

  周茗对他的表演丝毫不动容,伸手在绣框子里取了把小剪子,拿在手上把玩一阵,轻轻道:“这剪子听话,我便使它剪绣线,剪灯芯,若这剪子不听话,还想着伤人,却也留不得。”

  在秦唯一头雾水中,周茗笑道:“留不得的东西,我看一眼都嫌烦!”说着,她单手一捏,铜剪被她捏成个奇怪的形状。

  “当!”剪刀扔在面前,秦唯打了个冷颤,再看这位端肃温和的母亲,他将爹娘的嘱咐一股脑扔来,抹了眼泪爬起来道:“母亲既然去江南有要事,儿子便不掺和了,以免怀了母亲的兴致,反倒不美,您与鸣哥儿继续,儿子还有事,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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