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寻找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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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上，牡丹阁内。
提着两包点心的张公子满心期待，看到林月棠时便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我给你带了新鲜的虾饼，还有藕饼，都还是热的。”
林月棠请他坐下，给他斟茶。
张公子把点心摆在桌面上，拿了筷子递给她。
“尝尝。”
林月棠接了过去，夹了一块虾饼尝了一口。
“很好吃！”
话落，把筷子放下了。她今晚的目的不是吃，也不是逢场作戏，她是想寻个外援。
张公子见状，以为是虾饼不好吃，自己夹了一块咬了一口。
“好吃啊！”
林月棠笑了笑道：“是我不想吃了。”
张公子立马道：“那先放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
林月棠伸手摸着步摇上的珍珠，神色落寞道：“今夜本想盛装迎一迎你，却不曾想，到底还是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了。”
张公子受宠若惊，看着仿若天人之姿的林月棠，一时间霞光满面，连忙道：“不，你没有辜负。”
林月棠看着欣喜的张公子，眼眶慢慢红了。张公子骤然一愣，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月棠借机伏在桌面上，像个无助的小姑娘一样道：“你今晚可以陪陪我吗？”
“当然可以，牡丹，你……怎么了？”
林月棠努力扬起一抹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只是不想说话。”
惴惴不安的张公子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桃酥没在房内。他蹙起眉头，这才惊觉哪里不对劲？
张公子很快站起身来，他走到林月棠的身边。他想安慰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伸出的手不安地动了动，随即又收回去。
“牡丹，你若信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林月棠歪着头看他，眼眶比之前更红了，湿润的雾气在她眼中打转，看起来就快哭了。
张公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连忙承诺道：“就算我做不到，我也会想办法的。我在扬州城也有几个相好的朋友，他们都是门路的人。”
林月棠闻言，这才抬起头来。不过她眼中泪珠也顺势滚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张公子递了手帕给她，心
也跟着揪成一团，难受得紧。
林月棠擦着眼泪，先去把门反锁，这才折身回来。
这一次她没有坐下，而是给张公子跪下了。
张公子一见，这还得了，连忙伸手去扶。
林月棠不肯起来，张公子见状，只得陪她一起跪下。
林月棠见时机差不多了，连忙将他搀扶起来。
“我自知给公子添了麻烦，可这件事除了公子也不会有人来帮我了。”
张公子心里突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连忙道：“你与我何须如此见外？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为你周旋。”
林月棠擦了擦眼泪，苦涩道：“其实并不是我。”
“啊？”张公子十分惊讶。
林月棠轻叹一声，娓娓道来。
“我原本是官家小姐，因父获罪流落青楼。家中人早已失散，或死或伤，音讯全无。直到前几日，秦妈妈从那黑市上买了一位绝色少年，而他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庶弟。”
“当年因他母亲的缘故，他并未上家中族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逃过一劫。可我没有想到，如今连他也……落入了青楼。”
关于牡丹的身世，张公子也有所耳闻。
去年扬州城办了一场争夺花魁大赛，牡丹脱颖而出，成为了万芳楼的头牌花魁。
那时便有人提起，说牡丹本是官家之女，因父获罪才流落青楼的。
为此，好几个公子哥还打了赌，想知道多少银子能买下这位头牌花魁的初夜。
然而，很多人都碰壁了。
“你想让我救他出去？”张公子猜测道。
林月棠点了点头，出声道：“他的赎身银子我会准备好的，我只请张公子替他办张良籍，这样他以后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张公子道：“办良籍到是不难，只不过秦妈妈肯放人吗？”
林月棠再次落泪，伤感道：“自他进了这万芳楼，我便狠狠鞭打过他。如今他体弱，身体有伤，再加上我故意与他为难，秦妈妈早就想卖了他了。”
“只不过今早有位贵客点了名要见他，他身上的血腥气太重，那位贵客想必也不会喜欢的。”
张公子讶然，可随即又道：“你打了他，他可恨你？”
林月棠苦笑道：“他恨我也罢，怨我也罢，这
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清清白白做人，不要留在这污秽不堪之地。”
张公子叹道：“可怜牡丹一片苦心，待我救出令弟以后，我一定告知他真相。”
林月棠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了。”
“公子虽一片好意，可如此一来他必会惦记着我。我不想他为了我做什么傻事，只要他好好的，我即便是死了也心安了。”
“牡丹如此为他着想，甘愿被他误会一辈子也甘之如饴。像你这样好的姑娘，老天爷为何不肯偏爱呢？”
林月棠破涕为笑道：“傻瓜，老天爷已经很偏爱我了，不然我怎么会遇见你呢？”
突然被撩傻眼的张公子：“……”
那啥，心里好甜是怎么回事？
林月棠开了自己的钱箱，在原主攒的大额银票中抽了一张五百两的出来。
末了，再拿了一个碧玉镯子。
将两样东西摆在张公子的面前，林月棠道：“倘若秦妈妈故意为难，还请公子将这玉镯当了。”
张公子见过那玉镯，那曾是她最喜爱之物。
如今看她皓腕，纤瘦白皙，却是连串起眼的玉珠都没有了。
张公子什么也没有收，而是笑道：“牡丹如此信任我，不怕我拿了银票和玉镯后一走了之吗？”
林月棠嗔怒道：“公子怎可如此贬低自己？区区五百两银子，莫说公子看不上眼，即便公子真的喜欢，拿去又如何？”
“倘若公子真的想骗我，那便骗吧，牡丹心甘情愿让公子骗。”
张公子长这么大，夸赞过他的人不在少数。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人中龙凤，但也不是卑劣之徒。
此时此刻，牡丹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他，甚至于不惜说出心甘情愿让他骗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只见张公子眼眶泛红，神情却格外庄重道：“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等我救出令弟再来取银票如何？”
林月棠道：“可没有银票在身，公子怎么……”
张公子摆了摆手，胸有成竹道：“我也攒了些私房钱，虽说不多，但赎出令弟绰绰有余了。”
话虽如此，林月棠还是执意将镯子给了张公子，并道：“可我想给公子留件信物，公子便收下吧！”
都说是信物了，张公子怎
么还会拒？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拿手帕将玉镯包起来，随即收入怀中。
林月棠再次给他斟茶，只见张公子突然按住她的手道：“不必了。”
“你今晚担心令弟，我留在这里也不能宽慰你。不如我下楼去看看，寻个小厮打听打听，若有消息便来告诉你。”
林月棠喜出望外，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张公子见她薄唇弯起，眼眸灼灼其华，顿时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把她的庶弟救出去。
很快，张公子下楼了。
成功找到外援的林月棠把银票锁回去，心里却盘算救出赵煜瑾后的打算。
她希望一切都顺利，不然的话，攒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
若兰的房间里，早就来了的贵客陆裴辰静坐品茗。
林月棠和张公子的谈话都落入了陆裴辰的耳中。
“让人去将林照带上来。”
若兰闻言，往门口去吩咐。
再回来时，只见那暗墙内依旧亮着幽幽灯火。
若兰忍不住小声提醒：“六爷，咱们换个地吧。不然林照若是大声些，恐会暴露。”
陆裴辰悠然一笑，淡淡道：“等林照进了这间房，你觉得她还会坐得住？”
若兰道：“公子真的信她所说？”
陆裴辰眼瞳深眯，轻嗤道：“信，怎么不信？林照不是受了皮外伤吗？大半夜的，林照发高烧是她喂的药，伤口也是她先处理的。”
若兰：“可她说林照是她的庶弟，林家的男丁哪里还有活下来的？”
陆裴辰冷眸微眯，不急不缓地看向若兰。
只见若兰浑身一紧，立即垂首不语。
楼下，赵煜瑾被万芳楼的小厮扯着换了一身衣服，只待净面后便要上楼见客了。
大厅里吵吵嚷嚷，今夜客人多，秦妈妈早就不见踪影。
到是桃酥依在不远处，见他出来了，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赵煜瑾跟随引路的小厮，往三楼上去。
就在这时，桃酥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公子，你怎么下楼来了？”
赵煜瑾抬首看去，只见一身着蓝色长袍，身姿颀长的男子走了下来。说不上是什么好看的男人，顶多算得上不丑。
赵煜瑾收回目光，心里冷然一笑。
此时，容颜出众的赵煜瑾已经引起
了张公子的主意。
他看见守在二楼处的桃酥，又见那少年果真容颜出众，顿时眼底一片清明。
只听他问桃酥：“可是牡丹让你守在这里的？”
桃酥点了点头，有些不忿道：“姑娘一片好心，可别人未必会领。这不，人家要去见贵客了。”
说罢，目光冷怒。
赵煜瑾斜倪冷笑，目光森然。
桃酥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回去。
张公子叹了一声，问带路的小厮道：“贵客在哪里？”
小厮回道：“在若兰姑娘的房里。”
张公子立即蹙眉，当即折身返回，径直回楼上去。
赵煜瑾抬头去看，转而故意激怒桃酥：“他就是你家姑娘的相好？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桃酥推了赵煜瑾一把，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张公子对姑娘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
赵煜瑾冷嗤。步入楼道时，他那暗沉的眼眸瞬间锐利无比，像是要准备去杀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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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上，牡丹阁内。
提着两包点心的张公子满心期待，看到林月棠时便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我给你带了新鲜的虾饼，还有藕饼，都还是热的。”
林月棠请他坐下，给他斟茶。
张公子把点心摆在桌面上，拿了筷子递给她。
“尝尝。”
林月棠接了过去，夹了一块虾饼尝了一口。
“很好吃！”
话落，把筷子放下了。她今晚的目的不是吃，也不是逢场作戏，她是想寻个外援。
张公子见状，以为是虾饼不好吃，自己夹了一块咬了一口。
“好吃啊！”
林月棠笑了笑道：“是我不想吃了。”
张公子立马道：“那先放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
林月棠伸手摸着步摇上的珍珠，神色落寞道：“今夜本想盛装迎一迎你，却不曾想，到底还是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了。”
张公子受宠若惊，看着仿若天人之姿的林月棠，一时间霞光满面，连忙道：“不，你没有辜负。”
林月棠看着欣喜的张公子，眼眶慢慢红了。张公子骤然一愣，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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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牡丹，你……怎么了？”
林月棠努力扬起一抹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只是不想说话。”
惴惴不安的张公子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桃酥没在房内。他蹙起眉头，这才惊觉哪里不对劲？
张公子很快站起身来，他走到林月棠的身边。他想安慰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伸出的手不安地动了动，随即又收回去。
“牡丹，你若信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林月棠歪着头看他，眼眶比之前更红了，湿润的雾气在她眼中打转，看起来就快哭了。
张公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连忙承诺道：“就算我做不到，我也会想办法的。我在扬州城也有几个相好的朋友，他们都是门路的人。”
林月棠闻言，这才抬起头来。不过她眼中泪珠也顺势滚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张公子递了手帕给她，心
也跟着揪成一团，难受得紧。
林月棠擦着眼泪，先去把门反锁，这才折身回来。
这一次她没有坐下，而是给张公子跪下了。
张公子一见，这还得了，连忙伸手去扶。
林月棠不肯起来，张公子见状，只得陪她一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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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给公子添了麻烦，可这件事除了公子也不会有人来帮我了。”
张公子心里突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连忙道：“你与我何须如此见外？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为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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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公子十分惊讶。
林月棠轻叹一声，娓娓道来。
“我原本是官家小姐，因父获罪流落青楼。家中人早已失散，或死或伤，音讯全无。直到前几日，秦妈妈从那黑市上买了一位绝色少年，而他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庶弟。”
“当年因他母亲的缘故，他并未上家中族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逃过一劫。可我没有想到，如今连他也……落入了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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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便有人提起，说牡丹本是官家之女，因父获罪才流落青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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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多人都碰壁了。
“你想让我救他出去？”张公子猜测道。
林月棠点了点头，出声道：“他的赎身银子我会准备好的，我只请张公子替他办张良籍，这样他以后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张公子道：“办良籍到是不难，只不过秦妈妈肯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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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讶然，可随即又道：“你打了他，他可恨你？”
林月棠苦笑道：“他恨我也罢，怨我也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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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叹道：“可怜牡丹一片苦心，待我救出令弟以后，我一定告知他真相。”
林月棠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了。”
“公子虽一片好意，可如此一来他必会惦记着我。我不想他为了我做什么傻事，只要他好好的，我即便是死了也心安了。”
“牡丹如此为他着想，甘愿被他误会一辈子也甘之如饴。像你这样好的姑娘，老天爷为何不肯偏爱呢？”
林月棠破涕为笑道：“傻瓜，老天爷已经很偏爱我了，不然我怎么会遇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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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心里好甜是怎么回事？
林月棠开了自己的钱箱，在原主攒的大额银票中抽了一张五百两的出来。
末了，再拿了一个碧玉镯子。
将两样东西摆在张公子的面前，林月棠道：“倘若秦妈妈故意为难，还请公子将这玉镯当了。”
张公子见过那玉镯，那曾是她最喜爱之物。
如今看她皓腕，纤瘦白皙，却是连串起眼的玉珠都没有了。
张公子什么也没有收，而是笑道：“牡丹如此信任我，不怕我拿了银票和玉镯后一走了之吗？”
林月棠嗔怒道：“公子怎可如此贬低自己？区区五百两银子，莫说公子看不上眼，即便公子真的喜欢，拿去又如何？”
“倘若公子真的想骗我，那便骗吧，牡丹心甘情愿让公子骗。”
张公子长这么大，夸赞过他的人不在少数。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人中龙凤，但也不是卑劣之徒。
此时此刻，牡丹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他，甚至于不惜说出心甘情愿让他骗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只见张公子眼眶泛红，神情却格外庄重道：“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等我救出令弟再来取银票如何？”
林月棠道：“可没有银票在身，公子怎么……”
张公子摆了摆手，胸有成竹道：“我也攒了些私房钱，虽说不多，但赎出令弟绰绰有余了。”
话虽如此，林月棠还是执意将镯子给了张公子，并道：“可我想给公子留件信物，公子便收下吧！”
都说是信物了，张公子怎
么还会拒？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拿手帕将玉镯包起来，随即收入怀中。
林月棠再次给他斟茶，只见张公子突然按住她的手道：“不必了。”
“你今晚担心令弟，我留在这里也不能宽慰你。不如我下楼去看看，寻个小厮打听打听，若有消息便来告诉你。”
林月棠喜出望外，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张公子见她薄唇弯起，眼眸灼灼其华，顿时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把她的庶弟救出去。
很快，张公子下楼了。
成功找到外援的林月棠把银票锁回去，心里却盘算救出赵煜瑾后的打算。
她希望一切都顺利，不然的话，攒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
若兰的房间里，早就来了的贵客陆裴辰静坐品茗。
林月棠和张公子的谈话都落入了陆裴辰的耳中。
“让人去将林照带上来。”
若兰闻言，往门口去吩咐。
再回来时，只见那暗墙内依旧亮着幽幽灯火。
若兰忍不住小声提醒：“六爷，咱们换个地吧。不然林照若是大声些，恐会暴露。”
陆裴辰悠然一笑，淡淡道：“等林照进了这间房，你觉得她还会坐得住？”
若兰道：“公子真的信她所说？”
陆裴辰眼瞳深眯，轻嗤道：“信，怎么不信？林照不是受了皮外伤吗？大半夜的，林照发高烧是她喂的药，伤口也是她先处理的。”
若兰：“可她说林照是她的庶弟，林家的男丁哪里还有活下来的？”
陆裴辰冷眸微眯，不急不缓地看向若兰。
只见若兰浑身一紧，立即垂首不语。
楼下，赵煜瑾被万芳楼的小厮扯着换了一身衣服，只待净面后便要上楼见客了。
大厅里吵吵嚷嚷，今夜客人多，秦妈妈早就不见踪影。
到是桃酥依在不远处，见他出来了，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赵煜瑾跟随引路的小厮，往三楼上去。
就在这时，桃酥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公子，你怎么下楼来了？”
赵煜瑾抬首看去，只见一身着蓝色长袍，身姿颀长的男子走了下来。说不上是什么好看的男人，顶多算得上不丑。
赵煜瑾收回目光，心里冷然一笑。
此时，容颜出众的赵煜瑾已经引起
了张公子的主意。
他看见守在二楼处的桃酥，又见那少年果真容颜出众，顿时眼底一片清明。
只听他问桃酥：“可是牡丹让你守在这里的？”
桃酥点了点头，有些不忿道：“姑娘一片好心，可别人未必会领。这不，人家要去见贵客了。”
说罢，目光冷怒。
赵煜瑾斜倪冷笑，目光森然。
桃酥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回去。
张公子叹了一声，问带路的小厮道：“贵客在哪里？”
小厮回道：“在若兰姑娘的房里。”
张公子立即蹙眉，当即折身返回，径直回楼上去。
赵煜瑾抬头去看，转而故意激怒桃酥：“他就是你家姑娘的相好？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桃酥推了赵煜瑾一把，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张公子对姑娘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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