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豪门腿疾冷少_必须治愈霸道魔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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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豪门腿疾冷少

  这个吻并未夹杂情-欲,有的只是攻城略地的占有与侵犯。沈灵殊单手按住容完的后脑勺,将他脑袋往下压,与此同时,舌尖撬开容完的唇齿,放肆地扫荡过来,那吮吸和啃食的力道几乎让容完有些吃痛。

  容完被勒得厉害,也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抬起脑袋,稍稍远离。

  可随即就撞上沈灵殊愤怒而悲戚的眼眸——

  沈灵殊是万万没想到,见过了傅子渊之后,容完连和他接吻都不愿意吗?也是,白月光回来了,谁还在乎一个替代品?沈灵殊脑子里胡乱地纷涌着这些念头,也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将容完脑袋愈发往下按,甚至咬上他的嘴唇,势必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而容完吃痛之余,只见在玄关处淡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沈灵殊漆黑的眸子里竟然氤氲了一层泛着红血丝的水雾。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样。

  容完顿时心尖一颤,再也不敢后退,反而捧住了沈灵殊的脑袋,轻柔地吻上去。

  或许是他这个动作取悦了沈灵殊,沈灵殊扣住他肩膀和后脑勺的力道不再那样重,攻城略地的肆夺终于变得有那么几分像亲吻了,但仍然很激烈,很疯狂,抵死纠缠,以至于几分钟后唇分时,容完的嘴唇全都肿了,嘴角还有一丝丝渗出血。

  容完不知道“沈先生”这三个字莫名戳中沈灵殊的哪根神经,但也不敢再叫,蹲下来,抚着沈灵殊膝盖,问:“你怎么了?”

  沈灵殊伸出拇指,在他嘴角揩拭而过,胸膛中虽仍然万千情绪交集,但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虽然想质问眼前这个人一切,但他问不出口,一句话都问不出口,不仅是因为可悲的自尊心不允许,更是因为万一问了,得到的答案并非他所想要,又或者这个人连在他面前虚与委蛇都懒得做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见沈灵殊这样,容完多少猜到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傅子渊跟你说了什么?”

  “傅子渊——”沈灵殊却怪异道,语气中夹杂着丝丝愤怒:“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就连傅子渊说了些什么话都这么关心!傅子渊那玩意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容完居然还问他傅子渊都说了什么,难不成每一个字都想记下来回去默写吗——?

  况且,容完每回叫他都是叫“沈先生”,到了傅子渊这里,就叫全名,可真是亲热!沈灵殊只觉得嫉妒冲昏了头脑,恨不能掰开面前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几分是他。

  容完:“我关心的又不是他。”

  他估计傅子渊肯定是和沈灵殊说了什么,挑拨了两个人的关系,但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不知道的。

  可沈灵殊不信,他嘴角余温未散,心中却有些萧瑟。他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眼前这个人从没有主动亲过他一次,偏偏在傅子渊回国之后,就不再抗拒他的亲吻,甚至还主动轻柔地吻了他——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呢?况且,如果这个人心里真的有他,那么为什么中间这十二年都不来找他?找到了他之后,又为什么不主动解释曾经受到傅子渊资助过的那段过往?

  他明明知道,傅家的每个人都为自己所憎恨,既然他与傅子渊有渊源,那么他就不该瞒着自己才对——

  除非,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沈灵殊越是细思,越是如坠冰窖。

  容完见沈灵殊眼神越来越冷,生怕他胡思乱想继续误会,又道:“我关心的是你——”

  沈灵殊一句冷笑:“那你还在我检查的时候,偷偷去见他。”

  “”容完简直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差竖起手指发天打五雷轰的誓了,“我真的是去看我父亲,只不过和他偶遇”

  却被沈灵殊打断:“明天再说吧,今晚我累了。”

  容完:“”苍天大老爷,冤枉啊!

  沈灵殊虽然喝了些酒,但并没有醉,反而清醒得很,他摇着轮椅独自上楼去,行动并不快,可立在玄关处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来。所以,现在傅子渊回国了,这个人连巴结自己都不巴结了吗,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吗——!

  他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总之愤怒又失望,也难过得很,这么多年了,他总盼着这个人回到他身边,总在苦苦找寻,但没有想到有一天终于把人找到了,却又发现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傅子渊的那些话,呈上来的那些信,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在意可他怎么能够不在意?!他嫉妒得要死,那无异于一把匕首,当胸插来,并不当即毙命,可一刀一刀切下去更是难熬。

  容完还站在玄关处,脑子里简直一团浆糊。

  下午在医院不是还好好的吗,傅子渊那傻哔又跟沈灵殊说什么了?

  容完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头发揉乱,竭力去分析。傅子渊这次回来,意图从沈氏分一杯羹,那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扰乱沈灵殊的心绪,所以他手中的能摆在沈灵殊面前的筹码——不过是自己而已。

  难不成是舒添衍给傅子渊写过的那些信?!

  完了。

  容完猜到沈灵殊都看到了些什么之后,脑子里顿时嗡嗡响。不怪沈灵殊敏感嫉妒心强,换做是他,也忍受不了,要知道舒添衍把傅子渊当长腿叔叔多年,写了无数封信,那可不是一点点毅力可以形容!

  刚开始他写的信大多都比较腼腆含蓄,可后来傅子渊一直没有回信,他以为傅子渊根本收不到那些信,于是绝望之际,在信中也越来越多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差没直接写出“爱慕”一词

  怪不得沈灵殊这样生气。

  容完简直不知道怎么解释,直接跟沈灵殊说,自己与舒添衍并非一体吧,不仅受到规则限制无法说出口,沈灵殊也未必会相信——跟沈灵殊说,以前是喜欢过傅子渊,而现在喜欢的是他吧,那这辈子都别想消停了,沈灵殊只怕到了七十岁还会拿这件事情出来说!

  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容完一跃而起,端起银耳莲子汤往楼上跑。

  他忽而想起来,沈灵殊还没醒酒呢。

  吵架归吵架,身体还是最要紧的。

  沈灵殊的房门没锁,从浴室中传出来水声,看来是在洗澡。容完将汤水放在床头,十分自然地想要进去,但刚刚踏进去一步,便传来沈灵殊略带冰冷的声音:“你又想干什么?”

  容完道:“怕你不方便,我帮你吧。”

  若是在平时,沈灵殊只会因为这句体贴的言辞而心旌摇曳,可此时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去猜忌——傅子渊都回来了,这个人现在还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因为愧疚?否则,双腿完好的白月光,和双腿残疾的替代品,选择谁都一目了然。自己并无让他留下来的理由

  沈灵殊心中烦闷又悲戚,声音难免又冷了几分:“不必了。”

  容完怔了下,但不管不顾地还是走了进去。

  沈灵殊泡着澡,胸膛以下浸在浴缸水中,见他进来,面色冷极了:“不是说不让你进来吗?”

  容完早就熟悉他口是心非的那一套,罔若未闻,径自拿起旁边的浴巾,弯下腰帮他擦头发。沈灵殊漆黑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鬓边,被他轻柔擦过,没一会儿就干爽了许多。沈灵殊死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容完悄悄瞥了眼他的脸色,见他似乎有所松动,才小声道:“不叫你沈先生,那叫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沈灵殊一时之间未反应过来,只撩起眼皮子盯了容完一眼。

  容完眸子里浮现一点笑意,轻声道:“阿殊?”

  这一声含在唇齿之间,听不真切,似调侃又似喃喃,沈灵殊心头的燥郁,平白无故地就被这个人冲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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