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假期有多狂嗨，看到成绩的同学就有多萎靡，孟清彦就是其中一个。一进教室就挤破头的去前面看名次，好家伙，班级第十二，年级组第十四，有些郁闷。
看见程燃班级第一，年级组第一。靠！更郁闷了！
“试卷是你出的吧？不愧是学婊，总分比我多了三十多分。”孟清彦啧了一声。
“又想掐死我？”程然看她一眼。
“说了那是做噩梦，心眼这么小。”孟清彦吐槽道：“等我腿好利索了，肯定反超你。”
上课铃响了，陈艺满面春风的走进来：“我们班儿这次考得不错啊，第一还是我们的，果然没让我丢面儿！”
“老师，那能不能申请这星期把体育课还给我们啊？”有人提议。
“但不构成你们跟我讨价还价的理由，高三了还想着打篮球，个儿够高的了，少打几天缩不了。”陈艺对他说。
“这次的年级组第一还是程然，总分468，继续保持啊，看你最近的状态以为保不住了呢。”陈艺紧接着说：“这次我们班进步最大的是.......”
“有些人就是表面镇定，内心狂喜。”孟清彦小声说。
“我都说我习惯了。”程然笑了。
“我以前在二中也班级第一。”孟清彦愤愤地说。
“这里是一中，资源都更新了，你装备还没跟上。”程燃看她。
“闭上你的嘴！”孟清彦不再理他。
“有不会的题，叫声燃哥，在线为你解答。”程燃笑着说。
“闲的。”她转过头盯着黑板。
下课孟清彦问了程燃三道题。
不得不说，程燃的解题思路真的不错，还属于那种会写也能讲懂的人。
孟清彦一口一个“燃哥”叫得习惯，程燃有时候尿急也被拉住讲题，导致每次打铃了才去上厕所，老师都以为孩子学傻了前列腺不好。
“最近我烟都少吸了好几根。”程燃把兜里的烟拿出来，封皮都没拆。
“这不挺好，你身体健康，我心情通畅。”孟清彦笑了。
“你做不出来题的样子确实挺像马桶堵了。”程燃说。
“滚！那你就是马桶栓子！”孟清彦骂道。
程燃笑了笑，拉上汪洋去厕所抽马桶，呸！抽烟！
这天周六放学，孟清彦在回家的路上盘算着让老爸做点什么好吃的犒劳她。
“小姑娘，放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孟清彦皱了皱眉头想走。
男人挡住了她：“孟清彦吧？我不是什么流氓，你妈让我找你问你爸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知道吗？这道理高中应该学了吧？”
“我没有妈，你找错人了。”孟清彦看他。
男人笑了一下：“家事儿我管不着，反正刘惠和她老公生意做垮台了，身上分文没有，让我找你问你爸要。”
“她和我爸已经离婚了！她的破事儿犯不着我们！”孟清彦朝他吼。
“我只要钱，不管其他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
“反正你回家和你爸商量一下吧，今天来就是提个醒，我可是会天天蹲着你的，后面可能还不止我一个，一群弟兄等着混口饭吃呢。”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所学校的？刘惠告诉他的？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长啥样儿啊？我有把孟清彦这三个字刻脸上吗？
烦！孟清彦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她到家了才知道老爸今天出差，要两三天才回来，今天的晚饭已经做好放桌上了。孟清彦叹了口气，心情烦躁也懒得向老爸说，反正这钱肯定不能让老爸帮她还。
新的一星期从逃难开始，孟清彦打算晚自习旷一节早走一会儿，刚不过我还躲不过么。当然了，不能从正门出去，于是她又开始爬墙头的高危生涯。
旷晚自习的这两天，她都会交代程燃，如果陈姐问她去哪了就说发烧回家挂水了。
“今天如果还骗陈姐你发烧挂水，她就要买果篮去看望你了。”程燃咬了一口鸡腿。
“那就改受凉呕吐吧。”孟清彦也咬了口鸡腿，程燃有肉吃的话，她就会有。
“那她就要替你去教堂祈祷了，阿门。”汪洋双手合十。
肖兰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
“哎，你们看我新买的帽子。”汪洋摇了摇头：“好不好看？”
“我刚想说呢，戴着跟皮卡丘它二舅姥似的。”程燃看了他一眼。
帽子确实是柠檬黄色的，肖兰却不太理解：“皮卡丘和它二舅姥有啥区别？”
“二舅姥比它黑十个度。”程燃回。
“操！你丫的见过啊？！”汪洋骂道。
肖兰在一旁笑个不停，孟清彦却认真的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借我戴一天吧。”
“你认真的？”程燃突然觉得审美观崩塌了。“看见没！还是清彦有眼光！借借借！就凭你这一句话我送你都成！”汪洋把帽子塞给她。
“不用，明天还你。”孟清彦说完低头吃饭。
孟清彦今天也如往常翘掉了最后一节自习，程燃实在不知道她这几天搞什么名堂。孟清彦前脚出了门，他就背上书包对汪洋说：“陈姐要是问我就说我被同桌传染了。”
程燃觉得两个穿校服的人走一前一后太容易被发现了，就过了个马路跟着走。
要钱的那帮人也不是傻子，连着几天没堵到孟清彦，就知道她肯定提前跑了，于是四点多就在门口找个隐蔽的地方候着。
孟清彦把头发散下来塞进校服外套的领口里，再带上汪洋的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
“那丫头在那儿！”突然传来雄厚的男声。
孟清彦往后看了一眼撒腿就跑，果然现在堵她的不止一个了。
她看见对面人行道旁的红绿灯冒了黄灯，加快脚步冲了过去，后面一帮人被来往的汽车堵住，想闯红灯也没有下脚的空，只能往后走两步绕开。
孟清彦刚停下来喘口气，就被程燃拉进巷子里。
“你怎么......”孟清彦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不上晚自习出来搞环城跑啊。”程燃把她帽子拿下来戴在自己投诉：“我出去，你在这躲一会儿。”
“你比我高那么多你以为他们瞎的啊？”孟清彦拉住他。
“放心，他们看见校服和皮卡丘就想不到别的，能撑一会。”程燃说。
“皮卡......”孟清彦还没说完。
那帮人就追到这边来了：“给我分开找！我就不信了！”
“一会儿电话联系。”程燃说完就跑了出去。
“在那！快追！”一个男人喊到。
程燃跑得快，那帮人看见的时候他已经在路口转了弯，再加上天已经全黑，确实看不太清，只有一个影子。
程燃就利用这些转角把那帮人耍的团团转，一直拖到没有弯可以转，他也不再跑，停下来喘口气。
那帮人从后面跟了上来：“操！追错人了？！”
“大哥，他的帽子跟那丫头一样啊！”其中一人说。
“那丫头跑哪去了？！快说！”为首的大哥问他。
“不知道。”程燃把校服拉链拉开，跑了这么久，热。
男人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怒了：“那你跑什么？！”
“这么一大帮男的追我，肯定要跑啊，谁知道你们抢不抢钱，劫不劫色？”程燃戏谑的笑。
“臭小子敢耍你爷爷！给我打！”
四五个人把程燃围成一圈，程燃没打算动手，他要是动手就没理了。其中一人用力踢在了他的膝盖上，又从后背踹了他一脚，程燃倒在地上用手护着头。
这帮人出完气就收手走了，要把程燃怎么样也没意思，要钱才是他们该干的事儿。
程燃坐起身活动了两下：“操，真是一点劲都没留。”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程燃？你在哪啊？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程燃看了看周围：“我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这儿。”
孟清彦挂掉电话立马跑过去，老远就看见程燃坐在便利店外面的椅子上喝水。
“他们打你了？！”孟清彦气喘吁吁的说。
“跑这么急干什么？”程燃把桌子上另一瓶水递给她。
孟清彦胳膊一抬把水打掉在地：“我看你是习惯了当沙包吧！不老实呆在学校出来找打玩？！好玩吗傻缺！”
程燃被骂得发愣：“我这不是帮你吗，你一小姑娘怎么跟那群混混纠缠啊。”
“你帮我？你帮我行啊！那群人长得都跟猪八戒似的！没被一拳抡死就是你命大了，你他妈八岁吗？！以为自己能变身成奥特曼一打五啊？！迪迦还是赛罗啊？！”孟清彦看他脸上的伤就觉得刺眼睛。
“心疼我啊？”程燃笑着问。
“你，”孟清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你是癞皮狗转世吧！”
“骂的我都渴了。”孟清彦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程燃把地上的水捡起来拧开给她。
孟清彦喝了一口：“走，带你去药店处理一下伤口。”
“别啊，我还没卖惨呢，这些伤还有用。”程燃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孟清彦看他。
程燃又指了指她头顶上的摄像头。
“啊？”孟清彦还是没懂。
“该去找警察叔叔了。”程燃拿起自己的水瓶碰了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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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程燃班级第一，年级组第一。靠！更郁闷了！
“试卷是你出的吧？不愧是学婊，总分比我多了三十多分。”孟清彦啧了一声。
“又想掐死我？”程然看她一眼。
“说了那是做噩梦，心眼这么小。”孟清彦吐槽道：“等我腿好利索了，肯定反超你。”
上课铃响了，陈艺满面春风的走进来：“我们班儿这次考得不错啊，第一还是我们的，果然没让我丢面儿！”
“老师，那能不能申请这星期把体育课还给我们啊？”有人提议。
“但不构成你们跟我讨价还价的理由，高三了还想着打篮球，个儿够高的了，少打几天缩不了。”陈艺对他说。
“这次的年级组第一还是程然，总分468，继续保持啊，看你最近的状态以为保不住了呢。”陈艺紧接着说：“这次我们班进步最大的是.......”
“有些人就是表面镇定，内心狂喜。”孟清彦小声说。
“我都说我习惯了。”程然笑了。
“我以前在二中也班级第一。”孟清彦愤愤地说。
“这里是一中，资源都更新了，你装备还没跟上。”程燃看她。
“闭上你的嘴！”孟清彦不再理他。
“有不会的题，叫声燃哥，在线为你解答。”程燃笑着说。
“闲的。”她转过头盯着黑板。
下课孟清彦问了程燃三道题。
不得不说，程燃的解题思路真的不错，还属于那种会写也能讲懂的人。
孟清彦一口一个“燃哥”叫得习惯，程燃有时候尿急也被拉住讲题，导致每次打铃了才去上厕所，老师都以为孩子学傻了前列腺不好。
“最近我烟都少吸了好几根。”程燃把兜里的烟拿出来，封皮都没拆。
“这不挺好，你身体健康，我心情通畅。”孟清彦笑了。
“你做不出来题的样子确实挺像马桶堵了。”程燃说。
“滚！那你就是马桶栓子！”孟清彦骂道。
程燃笑了笑，拉上汪洋去厕所抽马桶，呸！抽烟！
这天周六放学，孟清彦在回家的路上盘算着让老爸做点什么好吃的犒劳她。
“小姑娘，放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孟清彦皱了皱眉头想走。
男人挡住了她：“孟清彦吧？我不是什么流氓，你妈让我找你问你爸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知道吗？这道理高中应该学了吧？”
“我没有妈，你找错人了。”孟清彦看他。
男人笑了一下：“家事儿我管不着，反正刘惠和她老公生意做垮台了，身上分文没有，让我找你问你爸要。”
“她和我爸已经离婚了！她的破事儿犯不着我们！”孟清彦朝他吼。
“我只要钱，不管其他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
“反正你回家和你爸商量一下吧，今天来就是提个醒，我可是会天天蹲着你的，后面可能还不止我一个，一群弟兄等着混口饭吃呢。”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所学校的？刘惠告诉他的？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长啥样儿啊？我有把孟清彦这三个字刻脸上吗？
烦！孟清彦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她到家了才知道老爸今天出差，要两三天才回来，今天的晚饭已经做好放桌上了。孟清彦叹了口气，心情烦躁也懒得向老爸说，反正这钱肯定不能让老爸帮她还。
新的一星期从逃难开始，孟清彦打算晚自习旷一节早走一会儿，刚不过我还躲不过么。当然了，不能从正门出去，于是她又开始爬墙头的高危生涯。
旷晚自习的这两天，她都会交代程燃，如果陈姐问她去哪了就说发烧回家挂水了。
“今天如果还骗陈姐你发烧挂水，她就要买果篮去看望你了。”程燃咬了一口鸡腿。
“那就改受凉呕吐吧。”孟清彦也咬了口鸡腿，程燃有肉吃的话，她就会有。
“那她就要替你去教堂祈祷了，阿门。”汪洋双手合十。
肖兰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
“哎，你们看我新买的帽子。”汪洋摇了摇头：“好不好看？”
“我刚想说呢，戴着跟皮卡丘它二舅姥似的。”程燃看了他一眼。
帽子确实是柠檬黄色的，肖兰却不太理解：“皮卡丘和它二舅姥有啥区别？”
“二舅姥比它黑十个度。”程燃回。
“操！你丫的见过啊？！”汪洋骂道。
肖兰在一旁笑个不停，孟清彦却认真的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借我戴一天吧。”
“你认真的？”程燃突然觉得审美观崩塌了。“看见没！还是清彦有眼光！借借借！就凭你这一句话我送你都成！”汪洋把帽子塞给她。
“不用，明天还你。”孟清彦说完低头吃饭。
孟清彦今天也如往常翘掉了最后一节自习，程燃实在不知道她这几天搞什么名堂。孟清彦前脚出了门，他就背上书包对汪洋说：“陈姐要是问我就说我被同桌传染了。”
程燃觉得两个穿校服的人走一前一后太容易被发现了，就过了个马路跟着走。
要钱的那帮人也不是傻子，连着几天没堵到孟清彦，就知道她肯定提前跑了，于是四点多就在门口找个隐蔽的地方候着。
孟清彦把头发散下来塞进校服外套的领口里，再带上汪洋的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
“那丫头在那儿！”突然传来雄厚的男声。
孟清彦往后看了一眼撒腿就跑，果然现在堵她的不止一个了。
她看见对面人行道旁的红绿灯冒了黄灯，加快脚步冲了过去，后面一帮人被来往的汽车堵住，想闯红灯也没有下脚的空，只能往后走两步绕开。
孟清彦刚停下来喘口气，就被程燃拉进巷子里。
“你怎么......”孟清彦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不上晚自习出来搞环城跑啊。”程燃把她帽子拿下来戴在自己投诉：“我出去，你在这躲一会儿。”
“你比我高那么多你以为他们瞎的啊？”孟清彦拉住他。
“放心，他们看见校服和皮卡丘就想不到别的，能撑一会。”程燃说。
“皮卡......”孟清彦还没说完。
那帮人就追到这边来了：“给我分开找！我就不信了！”
“一会儿电话联系。”程燃说完就跑了出去。
“在那！快追！”一个男人喊到。
程燃跑得快，那帮人看见的时候他已经在路口转了弯，再加上天已经全黑，确实看不太清，只有一个影子。
程燃就利用这些转角把那帮人耍的团团转，一直拖到没有弯可以转，他也不再跑，停下来喘口气。
那帮人从后面跟了上来：“操！追错人了？！”
“大哥，他的帽子跟那丫头一样啊！”其中一人说。
“那丫头跑哪去了？！快说！”为首的大哥问他。
“不知道。”程燃把校服拉链拉开，跑了这么久，热。
男人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怒了：“那你跑什么？！”
“这么一大帮男的追我，肯定要跑啊，谁知道你们抢不抢钱，劫不劫色？”程燃戏谑的笑。
“臭小子敢耍你爷爷！给我打！”
四五个人把程燃围成一圈，程燃没打算动手，他要是动手就没理了。其中一人用力踢在了他的膝盖上，又从后背踹了他一脚，程燃倒在地上用手护着头。
这帮人出完气就收手走了，要把程燃怎么样也没意思，要钱才是他们该干的事儿。
程燃坐起身活动了两下：“操，真是一点劲都没留。”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程燃？你在哪啊？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程燃看了看周围：“我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这儿。”
孟清彦挂掉电话立马跑过去，老远就看见程燃坐在便利店外面的椅子上喝水。
“他们打你了？！”孟清彦气喘吁吁的说。
“跑这么急干什么？”程燃把桌子上另一瓶水递给她。
孟清彦胳膊一抬把水打掉在地：“我看你是习惯了当沙包吧！不老实呆在学校出来找打玩？！好玩吗傻缺！”
程燃被骂得发愣：“我这不是帮你吗，你一小姑娘怎么跟那群混混纠缠啊。”
“你帮我？你帮我行啊！那群人长得都跟猪八戒似的！没被一拳抡死就是你命大了，你他妈八岁吗？！以为自己能变身成奥特曼一打五啊？！迪迦还是赛罗啊？！”孟清彦看他脸上的伤就觉得刺眼睛。
“心疼我啊？”程燃笑着问。
“你，”孟清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你是癞皮狗转世吧！”
“骂的我都渴了。”孟清彦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程燃把地上的水捡起来拧开给她。
孟清彦喝了一口：“走，带你去药店处理一下伤口。”
“别啊，我还没卖惨呢，这些伤还有用。”程燃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孟清彦看他。
程燃又指了指她头顶上的摄像头。
“啊？”孟清彦还是没懂。
“该去找警察叔叔了。”程燃拿起自己的水瓶碰了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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