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命
第五章、赌命
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秦刀戈心中没有任何恐惧。
他只感到了极致的愤怒。
秦刀戈抱住眼前这具扭曲的身体，从心底升起的难以言喻的绝望感甚至让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
“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九个小时才做好的身体啊卧槽！！到底哪个混蛋给我弄成这样的？！”
声音之悲怆简直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字里行间全都是‘白加班了’和‘又得通宵’的绝望。
这个红裙女孩正是秦刀戈加班到半夜才做好的那具祁诗柳的假遗体。
祁诗柳的父亲把葬礼告别仪式定在了第二天早晨，而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距离殡仪馆开门满打满算只剩五个小时。
秦刀戈心疼地捧着面部凹陷下去的头颅，试图将倒在肩膀上的头颅扶正。
断成这样要怎么修补啊，脸也要重新塑形，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祁诗柳也完全没有预料到秦刀戈居然是如此反应，一时间竟僵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不那么用力往上翻了。
似乎是觉得有些自尊心受损，女孩的身体僵了一瞬，仿佛灵魂被瞬间抽出去一般直挺挺的往秦刀戈的怀里倒去。
而因为女孩的动作，她的头颅彻底与身体分家。
秦刀戈捧着损毁严重的头颅，看着躺在怀里的无头身体，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这具假遗体她是自己在动？
刚想到这里，走廊里的灯闪烁的频率更加快了，明明灭灭的灯光之下，一道诡异的红色影子缓缓出现在半空中。
几乎完全碎裂的头颅，支离破碎的四肢，穿透血肉的骨刺，和脊椎折叠在一起的骨盆，大片大片的血色雾气围绕在她身边，如同活物般不断翻涌着，仿佛高速坠落接触地面后溅在空中的血迹。
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孩模样比送来殡仪馆时还要可怕许多，完全没有人形，看起来就像是悬吊在空中的血肉拼图。
长年累月与各种损毁严重的遗体打交道的秦刀戈并没有被眼前的情景吓到，比这更血腥更恶心的场面他也见过。那些该害怕该畏惧的都已经随着入职第一年的青涩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对死者所受苦难的悲哀。
“祁诗柳？”秦刀戈捧着头颅小心翼翼的念出一个名字。
直到目睹眼前场景，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
想起吴世成在冷藏室发出的惨叫声，以及追杀他那三人的惨叫，再看看面前这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秦刀戈心中了然。
“是你帮我解决掉了那五个精神病吗？谢谢你呀。”秦刀戈对那道血红身影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着祁诗柳，如果不是祁诗柳帮忙，他现在可能就已经被孔武那三个精神病捉住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那群疯子折磨成什么样子。
“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帮你查清你的死亡真相吗？”秦刀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并没有破坏你的遗体。只要等告别仪式结束后我就找我朋友帮忙重新调查你的坠楼现场，到时候就算是你父亲不同意也……”
原本祁诗柳的鬼魂只是很平静的浮在空中，完全没有攻击秦刀戈的意思。然而当他提到‘死亡’‘父亲’这两个词后，围绕在她周围的血雾突然剧烈翻腾了起来。
这两个词好像触发了什么禁忌。
以那血色身影为中心散发出的可怖气息让室内的气温飞速下降，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充满怨恨与不甘的声音直接震碎了走廊天花板顶部仅存的几盏还亮着的灯。
在最后一丝光芒消退之前，秦刀戈看见那失去理智的鬼魂正怨毒地盯着他，仿佛秦刀戈就是那个害死她的人。
糟了！厉鬼形态的祁诗柳好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秦刀戈只感觉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汗毛乍起，全身细胞都在疯狂尖叫着让他快点逃跑。
然而身上压着一具沉重的假人身体，手上抱着一颗沉甸甸的头颅，即使知道应该快点逃跑可压在身上的重量却让秦刀戈无法立刻起身。
可怕的寒意停滞在面前，仿佛有无形的利刃冲着面门袭来。
秦刀戈几乎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之中秦刀戈突然感觉到一具有着活人体温的身体挡在了自己面前，那人用血肉之躯背对厉鬼，将秦刀戈护在了身下。
“「我赌我不会死」。”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紧接着就是利刃撕破布帛的声音和从那人胸腔发出的闷哼声。
还没等秦刀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感觉那人把他拽了起来，拉着他拔腿就跑。
事情发生的突然，秦刀戈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头颅扔下。
女鬼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影响，时而前进时而停下，似乎是在努力感应两人的气息。
但即使是这样她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一直死死的咬在二人身后。
那个陌生人的奔跑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好像有些体力不支。
秦刀戈咬了咬牙，反手抓紧了对方，凭借着烙印在脑中的殡仪馆地下一层地形图在一片黑暗中拉着这个陌生人闪躲女鬼的进攻。
今晚都是什么事啊，整个就一锻炼身体。刚被几个精神病追着跑，现在又轮到被女鬼追，如果手机还在身上，明天他绝对是朋友圈步数第一。
即使是生死危急下产生的肾上腺素也无法支撑身体如此长时间的急速奔跑，更何况秦刀戈还拖着一个人，这导致他的速度不断变慢。
“「孤注一掷，我赌秦刀戈命不该绝」。”
清冷的男声再次响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代表着声音主人正承担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秦刀戈只感觉自己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就像是有无形的傀儡线在操控着他的身体，让他本能的做出了一个动作。
——转身，将手中的假人头颅对着身后追来的厉鬼扔了过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停顿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一刻，秦刀戈身体里一直被压制的疲惫瞬间爆发，他只感觉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那个一直被他拽着跑的陌生人也随着他的动作倒了下来。
两人就像两滩软泥一样软趴趴的瘫倒在地。
本来秦刀戈都已经准备迎接死亡了，然而两人倒在地上半天，女鬼都没有任何行动。
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被阴气影响的电压逐渐恢复正常，走廊上的灯颤巍巍地闪烁了几下，很坚强的再次亮了起来。
灯光亮起，秦刀戈没有管瘫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陌生人，而是第一时间看向女鬼的方向。
那里没有狰狞可怕的失去理智的厉鬼，只有一颗面部凹陷的假人头颅倒在地板上。
那颗头颅似乎活了过来，如活人般生动的脸上没有怨毒，只有浓浓的悲哀。
她似乎是对伤到秦刀戈这件事感到愧疚。
“对不起……”女孩细细的声音从头颅的方向传来，夹杂着细微的啜泣声。
“没、没关系。”秦刀戈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与假人头对话已经不算什么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夜晚发生在秦刀戈身上的魔幻事情实在是太多，他的心已经泛不起任何波澜。
见脱离了危机，秦刀戈直接往后一仰，躺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放空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这一晚实在是太刺激了。
在他身旁的是以一种同样姿态和他并排咸鱼躺的男人。
直到这时秦刀戈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感谢一下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陌生人。
侧头看去，只见躺在旁边的是个年龄和他相仿的男性。
那人长着张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大众脸，一头乱糟糟的白色短发被汗水浸湿，有些凌乱的贴在脸上。从嘴角吐出的血几乎染红了下半张脸，他此时的脸色就和他的头发一样灰白。即使已经休息好一会了，胸口也依旧在剧烈起伏着，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像是条被扔上岸的鱼。
看清这人的模样，秦刀戈直接被吓得一激灵，猛地坐起身手脚并用的远离了这人。
这白毛不就是和那几个精神病一伙的吗？就那个最没存在感，从开始到现在没说一句话，被吴世成留在冷藏室没有追他的那个——
别以为没有追杀他他就认不出来！
白云齐看秦刀戈这副模样，笑着咳出了一口血，“兄弟，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诶，你的反应好伤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惹。”
对方过于自来熟的表现让秦刀戈没忍住吐槽道：“别套近乎，咱俩认识一共没到两个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还是绑匪与人质之间的关系，我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见外了不是？你没听过‘士别一日如隔三秋’这句话吗？咱俩认识的这两小时算起来也差不多大半年了。”
看着这人边吐血还不着调的满嘴跑火车，秦刀戈真的是有些佩服。
秦刀戈默默站起身，抱起祁诗柳的头颅，然后靠着走廊墙壁坐了下来。
在面对这些精神病时，只有祁诗柳能给他带来一些安全感。
相比于被疯子折磨，他宁愿被鬼杀死。
“你没事吧？用我给你叫辆救护车吗？”顺便再叫个警车。秦刀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咳，死不了。”白云齐长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缓过来了一样也坐起身，手脚并用挪到秦刀戈旁边，学着他的样子用墙壁支撑身体。
两人一头颅的奇怪组合出现在殡仪馆地下一层的走廊里，幸亏地下一层晚上没有人路过，要是被别人看到肯定会被他们吓出好歹来。
一阵沉默过后，秦刀戈冲旁边的白云齐摊开手。
“手机还我。”
白云齐看了他一眼，摇头，“没在我这，你员工卡对讲机手机都在吴世成身上。”
秦刀戈叹了一口气，不管这个白毛到底是不是和那几个精神病是一伙的，但他为了救了自己受了重伤这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你看起来倒是能正常沟通的样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晚上来殡仪馆？”
白云齐看向秦刀戈怀里的头颅，“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跟你说实话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和那四个不是一伙的，至于目的嘛，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调查你怀里那位的死亡原因，顺便消除怨气。”
秦刀戈被气笑了，“大半夜偷偷闯进殡仪馆，不旦猥亵尸体，还想杀我，这哪里和消除怨气沾边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白云齐自知理亏，也没再解释，“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姐姐的事情。这次是我运气足够好让这个假人头颅暂时收纳了灵魂，但光靠头颅收容不了多长时间，必须得把遗体的头颅和身体连上。你也不想再被这位小姐姐灵魂离体再追一次吧？”
一想到刚才的追逐战，秦刀就感觉自己的腿部肌肉又开始抽搐起来。
“行，那我就先修复遗体。不过在之后你必须把一切都给我解释清楚，敢忽悠我你就等着和那几个精神病一起进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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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感到了极致的愤怒。
秦刀戈抱住眼前这具扭曲的身体，从心底升起的难以言喻的绝望感甚至让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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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诗柳也完全没有预料到秦刀戈居然是如此反应，一时间竟僵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不那么用力往上翻了。
似乎是觉得有些自尊心受损，女孩的身体僵了一瞬，仿佛灵魂被瞬间抽出去一般直挺挺的往秦刀戈的怀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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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完全碎裂的头颅，支离破碎的四肢，穿透血肉的骨刺，和脊椎折叠在一起的骨盆，大片大片的血色雾气围绕在她身边，如同活物般不断翻涌着，仿佛高速坠落接触地面后溅在空中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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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诗柳？”秦刀戈捧着头颅小心翼翼的念出一个名字。
直到目睹眼前场景，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
想起吴世成在冷藏室发出的惨叫声，以及追杀他那三人的惨叫，再看看面前这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秦刀戈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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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祁诗柳的鬼魂只是很平静的浮在空中，完全没有攻击秦刀戈的意思。然而当他提到‘死亡’‘父亲’这两个词后，围绕在她周围的血雾突然剧烈翻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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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我不会死」。”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紧接着就是利刃撕破布帛的声音和从那人胸腔发出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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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刀戈咬了咬牙，反手抓紧了对方，凭借着烙印在脑中的殡仪馆地下一层地形图在一片黑暗中拉着这个陌生人闪躲女鬼的进攻。
今晚都是什么事啊，整个就一锻炼身体。刚被几个精神病追着跑，现在又轮到被女鬼追，如果手机还在身上，明天他绝对是朋友圈步数第一。
即使是生死危急下产生的肾上腺素也无法支撑身体如此长时间的急速奔跑，更何况秦刀戈还拖着一个人，这导致他的速度不断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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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将手中的假人头颅对着身后追来的厉鬼扔了过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停顿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一刻，秦刀戈身体里一直被压制的疲惫瞬间爆发，他只感觉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那个一直被他拽着跑的陌生人也随着他的动作倒了下来。
两人就像两滩软泥一样软趴趴的瘫倒在地。
本来秦刀戈都已经准备迎接死亡了，然而两人倒在地上半天，女鬼都没有任何行动。
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被阴气影响的电压逐渐恢复正常，走廊上的灯颤巍巍地闪烁了几下，很坚强的再次亮了起来。
灯光亮起，秦刀戈没有管瘫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陌生人，而是第一时间看向女鬼的方向。
那里没有狰狞可怕的失去理智的厉鬼，只有一颗面部凹陷的假人头颅倒在地板上。
那颗头颅似乎活了过来，如活人般生动的脸上没有怨毒，只有浓浓的悲哀。
她似乎是对伤到秦刀戈这件事感到愧疚。
“对不起……”女孩细细的声音从头颅的方向传来，夹杂着细微的啜泣声。
“没、没关系。”秦刀戈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与假人头对话已经不算什么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夜晚发生在秦刀戈身上的魔幻事情实在是太多，他的心已经泛不起任何波澜。
见脱离了危机，秦刀戈直接往后一仰，躺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放空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这一晚实在是太刺激了。
在他身旁的是以一种同样姿态和他并排咸鱼躺的男人。
直到这时秦刀戈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感谢一下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陌生人。
侧头看去，只见躺在旁边的是个年龄和他相仿的男性。
那人长着张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大众脸，一头乱糟糟的白色短发被汗水浸湿，有些凌乱的贴在脸上。从嘴角吐出的血几乎染红了下半张脸，他此时的脸色就和他的头发一样灰白。即使已经休息好一会了，胸口也依旧在剧烈起伏着，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像是条被扔上岸的鱼。
看清这人的模样，秦刀戈直接被吓得一激灵，猛地坐起身手脚并用的远离了这人。
这白毛不就是和那几个精神病一伙的吗？就那个最没存在感，从开始到现在没说一句话，被吴世成留在冷藏室没有追他的那个——
别以为没有追杀他他就认不出来！
白云齐看秦刀戈这副模样，笑着咳出了一口血，“兄弟，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诶，你的反应好伤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惹。”
对方过于自来熟的表现让秦刀戈没忍住吐槽道：“别套近乎，咱俩认识一共没到两个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还是绑匪与人质之间的关系，我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见外了不是？你没听过‘士别一日如隔三秋’这句话吗？咱俩认识的这两小时算起来也差不多大半年了。”
看着这人边吐血还不着调的满嘴跑火车，秦刀戈真的是有些佩服。
秦刀戈默默站起身，抱起祁诗柳的头颅，然后靠着走廊墙壁坐了下来。
在面对这些精神病时，只有祁诗柳能给他带来一些安全感。
相比于被疯子折磨，他宁愿被鬼杀死。
“你没事吧？用我给你叫辆救护车吗？”顺便再叫个警车。秦刀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咳，死不了。”白云齐长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缓过来了一样也坐起身，手脚并用挪到秦刀戈旁边，学着他的样子用墙壁支撑身体。
两人一头颅的奇怪组合出现在殡仪馆地下一层的走廊里，幸亏地下一层晚上没有人路过，要是被别人看到肯定会被他们吓出好歹来。
一阵沉默过后，秦刀戈冲旁边的白云齐摊开手。
“手机还我。”
白云齐看了他一眼，摇头，“没在我这，你员工卡对讲机手机都在吴世成身上。”
秦刀戈叹了一口气，不管这个白毛到底是不是和那几个精神病是一伙的，但他为了救了自己受了重伤这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你看起来倒是能正常沟通的样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晚上来殡仪馆？”
白云齐看向秦刀戈怀里的头颅，“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跟你说实话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和那四个不是一伙的，至于目的嘛，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调查你怀里那位的死亡原因，顺便消除怨气。”
秦刀戈被气笑了，“大半夜偷偷闯进殡仪馆，不旦猥亵尸体，还想杀我，这哪里和消除怨气沾边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白云齐自知理亏，也没再解释，“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姐姐的事情。这次是我运气足够好让这个假人头颅暂时收纳了灵魂，但光靠头颅收容不了多长时间，必须得把遗体的头颅和身体连上。你也不想再被这位小姐姐灵魂离体再追一次吧？”
一想到刚才的追逐战，秦刀就感觉自己的腿部肌肉又开始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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