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七的神奇脑回路
退朝后。
养心殿，侧殿。
小皇帝背负着双手，故作一脸老成。
而故寻跟在身后。
“你们，都下去吧。”小皇帝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命令道。
“是。”殿内的小太监们低头退出殿外。
等所有人走后，小皇帝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看向故寻：“皇姐。”
故寻眼神平淡：“方才上朝的时候，你走神了？”
闻言，小皇帝登时就不敢直视故寻的目光，他低下头，唯唯诺诺：“皇姐，我听不懂嘛……”说着，小皇帝扯起故寻的衣袖，左摇右晃地撒娇。
“听不懂就学。”故寻叹了声气，眼底露出一丝柔和：“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按时完成功课。”
小皇帝挺了挺小胸膛：“有！”
“很好。”故寻拍了拍小皇帝的脑袋，以示鼓励。
这时，殿门口进来了巧雪和十七。
“参见皇上。”巧雪跪下行礼。
一旁的十七微怔了下，也跟着巧雪一并行礼。
“起来吧，巧雪姐姐。”
小皇帝认识巧雪，可不认识十七，于是便指着十七询问：“皇姐，他是谁？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他。”
“我新收的人，暂时当我的贴身侍卫，名叫十七。”故寻解释了一句。
“噢噢。”小皇帝点点头，眼角余光在不停地打量着十七。
皇姐身边甚少跟着人，从前只有巧雪，现在却多了一个……
八岁的孩子，即使身为幼帝，心思上也很纯粹。
长姐如母，既然是故寻信得过且带在身边，那小皇帝自然也不会质疑。
巧雪开口：“殿下，上官丞相几位大人已经在御书房里等着了。”
“你跟我一块去，就算不懂，也要认真听。”故寻扭头看向小皇帝，道。
小皇帝：“好的，皇姐。”
故寻又看向巧雪两人：“巧雪，十七，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是，殿下。”
“是，主人。”
“……”
故寻和小皇帝走后，巧雪对十七道：
“方才那位小孩，便是我们晋国的新帝，同时，也是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殿下很是疼爱。”
十七面上看不出是何神色，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
“你跟在殿下身边伺候，日后少不了会碰到陛下，记得要恭敬。”
“嗯。”十七应道。
巧雪跟十七说这些，事先也是得了故寻的命令。
“陛下尚且年幼，还未纳妃，先帝在世时的那些妃嫔，多半都送出宫外静养，宫里头，只留下两位育有皇子的太妃，一位是荣太妃，一位是徐太妃，都是深居简出的，极少见外人。”
“十七，你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在这宫里，只需敬着陛下和殿下即可，其余人做做面子就行。”
十七听了一大堆，有些被绕晕。
不过，巧雪最后的一句话，已经是暗示得很明白了。
宫里头，除了皇帝和长公主，其余人等，十七都可以无视。
哪怕是把人给杀了。
十七点点头：“我记住了。”
瞧着十七好像都消化完了，巧雪在心里缓了一口气。
这也没有殿下说得很迟钝嘛。
“十七，你要不要去转转？熟悉一下皇宫的路？”
十七点点头：“嗯。”
……
巧雪和十七走出养心殿不久，却碰上了两名男子。
两人一前一后，稍落后一步的那人，衣着打扮都稍逊几分，看起来，以前面的男子为尊。
最前面的男子见到巧雪，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风度翩翩的笑容：“巧雪姑娘，请问长公主在何处？”
“见过薛公子。”巧雪面色冷淡，很显然，她不喜眼前的男子：
“殿下正和陛下，以及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议事，不便见人，公子还是请回吧。”
男子嘴角依旧挂着淡笑，像是听不出巧雪话里有话：“多谢姑娘告知，只是，我确有急事求见公主，不见上公主一面，我心难安。”
“那薛公子大可在御书房外等着。”巧雪轻微地撇撇嘴，扭头对十七说：“我们去那边。”
十七默默点头。
等两人走后，男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去御书房。”
身旁的书童应道：“是，公子。”
两人去到了御书房外，毫不意外，长公主还在里头议事。
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外等着。
……
一个时辰后。
书童抹了下额头的汗珠，他抬头瞧了下天上的大太阳，询问旁边同样满头大汗的薛光霁：“公子，都一个时辰了，还要等么？”
薛光霁看着御书房紧闭的殿门，眼神晦暗：“等。”
书童提议道：“要不公子你先寻个地方坐坐，属下在这里等，等长公主得空了，属下再去回禀公子……”
话还未完，这时，御书房的殿门打开了，几位大臣从里头走出来。
这一抬眼，就看见了薛光霁。
“是那个楚国质子……”
“……又来找殿下了。”
“走吧走吧……”
“……”
大臣们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跟薛光霁的距离不远，后者可都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的。
薛光霁垂在腰侧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
“几位大人辛苦了。”
巧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带着十七过来了。
见到几位大臣出来，便行了一礼。
“是巧女官，许久不见了。”
“……”
几位大臣看都不看薛光霁，却跟巧雪打起了招呼，而后，便直接走人了。
“公子，他们……”几位大臣走后，跟在薛光霁身边的书童面色愤愤不平，压低声音：“他们跟一个侍女打招呼，却故意忽视公子……”
薛光霁冷静道：“无事。”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日子，薛光霁都已经经历了数年光阴，心里虽然恼怒，可都是习以为常了。
再则，不日前，薛光霁就得到了消息，楚国那边有意接他回去。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薛光霁欣喜若狂，以至于彻夜未眠。
只要能回到楚国，那他这些年在晋国的忍辱负重都是值得的。
只是，楚国有意，晋国这边的态度却是有些含糊。
薛光霁忍受数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来试探一下故寻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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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侧殿。
小皇帝背负着双手，故作一脸老成。
而故寻跟在身后。
“你们，都下去吧。”小皇帝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命令道。
“是。”殿内的小太监们低头退出殿外。
等所有人走后，小皇帝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看向故寻：“皇姐。”
故寻眼神平淡：“方才上朝的时候，你走神了？”
闻言，小皇帝登时就不敢直视故寻的目光，他低下头，唯唯诺诺：“皇姐，我听不懂嘛……”说着，小皇帝扯起故寻的衣袖，左摇右晃地撒娇。
“听不懂就学。”故寻叹了声气，眼底露出一丝柔和：“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按时完成功课。”
小皇帝挺了挺小胸膛：“有！”
“很好。”故寻拍了拍小皇帝的脑袋，以示鼓励。
这时，殿门口进来了巧雪和十七。
“参见皇上。”巧雪跪下行礼。
一旁的十七微怔了下，也跟着巧雪一并行礼。
“起来吧，巧雪姐姐。”
小皇帝认识巧雪，可不认识十七，于是便指着十七询问：“皇姐，他是谁？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他。”
“我新收的人，暂时当我的贴身侍卫，名叫十七。”故寻解释了一句。
“噢噢。”小皇帝点点头，眼角余光在不停地打量着十七。
皇姐身边甚少跟着人，从前只有巧雪，现在却多了一个……
八岁的孩子，即使身为幼帝，心思上也很纯粹。
长姐如母，既然是故寻信得过且带在身边，那小皇帝自然也不会质疑。
巧雪开口：“殿下，上官丞相几位大人已经在御书房里等着了。”
“你跟我一块去，就算不懂，也要认真听。”故寻扭头看向小皇帝，道。
小皇帝：“好的，皇姐。”
故寻又看向巧雪两人：“巧雪，十七，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是，殿下。”
“是，主人。”
“……”
故寻和小皇帝走后，巧雪对十七道：
“方才那位小孩，便是我们晋国的新帝，同时，也是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殿下很是疼爱。”
十七面上看不出是何神色，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
“你跟在殿下身边伺候，日后少不了会碰到陛下，记得要恭敬。”
“嗯。”十七应道。
巧雪跟十七说这些，事先也是得了故寻的命令。
“陛下尚且年幼，还未纳妃，先帝在世时的那些妃嫔，多半都送出宫外静养，宫里头，只留下两位育有皇子的太妃，一位是荣太妃，一位是徐太妃，都是深居简出的，极少见外人。”
“十七，你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在这宫里，只需敬着陛下和殿下即可，其余人做做面子就行。”
十七听了一大堆，有些被绕晕。
不过，巧雪最后的一句话，已经是暗示得很明白了。
宫里头，除了皇帝和长公主，其余人等，十七都可以无视。
哪怕是把人给杀了。
十七点点头：“我记住了。”
瞧着十七好像都消化完了，巧雪在心里缓了一口气。
这也没有殿下说得很迟钝嘛。
“十七，你要不要去转转？熟悉一下皇宫的路？”
十七点点头：“嗯。”
……
巧雪和十七走出养心殿不久，却碰上了两名男子。
两人一前一后，稍落后一步的那人，衣着打扮都稍逊几分，看起来，以前面的男子为尊。
最前面的男子见到巧雪，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风度翩翩的笑容：“巧雪姑娘，请问长公主在何处？”
“见过薛公子。”巧雪面色冷淡，很显然，她不喜眼前的男子：
“殿下正和陛下，以及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议事，不便见人，公子还是请回吧。”
男子嘴角依旧挂着淡笑，像是听不出巧雪话里有话：“多谢姑娘告知，只是，我确有急事求见公主，不见上公主一面，我心难安。”
“那薛公子大可在御书房外等着。”巧雪轻微地撇撇嘴，扭头对十七说：“我们去那边。”
十七默默点头。
等两人走后，男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去御书房。”
身旁的书童应道：“是，公子。”
两人去到了御书房外，毫不意外，长公主还在里头议事。
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外等着。
……
一个时辰后。
书童抹了下额头的汗珠，他抬头瞧了下天上的大太阳，询问旁边同样满头大汗的薛光霁：“公子，都一个时辰了，还要等么？”
薛光霁看着御书房紧闭的殿门，眼神晦暗：“等。”
书童提议道：“要不公子你先寻个地方坐坐，属下在这里等，等长公主得空了，属下再去回禀公子……”
话还未完，这时，御书房的殿门打开了，几位大臣从里头走出来。
这一抬眼，就看见了薛光霁。
“是那个楚国质子……”
“……又来找殿下了。”
“走吧走吧……”
“……”
大臣们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跟薛光霁的距离不远，后者可都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的。
薛光霁垂在腰侧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
“几位大人辛苦了。”
巧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带着十七过来了。
见到几位大臣出来，便行了一礼。
“是巧女官，许久不见了。”
“……”
几位大臣看都不看薛光霁，却跟巧雪打起了招呼，而后，便直接走人了。
“公子，他们……”几位大臣走后，跟在薛光霁身边的书童面色愤愤不平，压低声音：“他们跟一个侍女打招呼，却故意忽视公子……”
薛光霁冷静道：“无事。”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日子，薛光霁都已经经历了数年光阴，心里虽然恼怒，可都是习以为常了。
再则，不日前，薛光霁就得到了消息，楚国那边有意接他回去。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薛光霁欣喜若狂，以至于彻夜未眠。
只要能回到楚国，那他这些年在晋国的忍辱负重都是值得的。
只是，楚国有意，晋国这边的态度却是有些含糊。
薛光霁忍受数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来试探一下故寻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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