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_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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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我选择了和谭疏业站在一起,即使那里是噩梦和深渊,我也还是选择了和谭疏业站在一起。

  “哭什么?脏狗子一个。”

  “哥,我没丢下你,我没丢下你。”我用力大叫。

  “嗯,哥哥知道。”谭疏业给我擦着泪,无奈地笑起来,“脏狗狗。”

  “我没丢下你,哥,你别恨我,我没丢下你。”

  我在这个房子里嚎啕大哭,夹在阴阳两界里的灵魂燃起淡淡的火苗,他亲着我的额头,呼吸如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一般慢慢湿润起来,脸上有带着香气的水滴落下。

  我哥摩挲着我的眼角说:“怎么会恨狗崽子,哥哥一直在...靠着你活啊。”

  “狗崽子,哥哥...”

  谭疏业的声音带着丝丝颤动,他轻声和我说:“哥哥,好爱你啊。”

  好爱你啊。

  哥哥,好爱你啊。

  我很庆幸我没有死在哪个脏乱的狗窝,因为我在那清冷的一夜里,终于捡回了我,也捡回了,一个爱着我的谭疏业。

  备注:清楚了吧,重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重写,就只能勉强解释一下酱子,如果再不清楚,微博私信我!!@重山引

  第三十六章完结

  概要:我将永远新生,我愿毕生荒唐

  “谭失煊!”

  我哥这一声叫的我差点把手指头削掉。

  我放下手里的水果拼盘,系着围裙走去院子里看他,午后阳光好,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藤椅上晒太阳,桌子上码着厚厚几本书,旁边放着我给他煮的枸杞银耳汤。

  “干嘛啊,喊的人都软了。”

  我从后边拥着他咬耳朵,他很香,每天都香,不靠近了馋,靠近了就疯。

  谭疏业拿着那本书照着我脑袋毫不怜惜地砸了一下,“你是狗吗?”

  他手里拿的是那本他闲暇无聊时就会翻出来看看的《白夜行》,我心虚地瞄了一眼,发现他手指着的那一页被花朵淡橘色的色素染得惨不忍睹。

  “谭失煊,你疯了啊,把家里各地儿都摆上密密麻麻的独尾草不算,现在连我的书架上的书都不放过,每两页就扯一朵夹着,你是准备把我那一亩的独尾草全部薅光吗?”

  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心慌了,好像真的薅的差不多了。

  我亲着他的脖颈撒娇,“那你再给我种一亩呗,不,种十亩。”

  他被我弄得痒了,笑着扬过脖子去,“你当沙子里栽蒜哪,想种多少种多少。”

  我们兄弟两都奇怪,他以为独尾草是我的钟情,我以为白木香是他的最爱,可到头来,他爱着白木香是因为我,我忘不掉独尾草是牵挂着他。

  如不是韩琦说漏了嘴,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哥哥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惹人疼的勾当。

  每次那些还带着露水的娇艳欲滴的花朵,根本就不源于什么老婆婆,那是谭疏业亲自从泥土滋生的嫩绿枝干上剪下来的,拿着褶皱的纸细心包裹好,然后慢悠悠地开车带回家,在我回来前插进亲自挑选好的翡色瓶子里去。

  他为我在南郊向阳的一块地里,种了千百株的独尾草,洒水,施肥,抚摸,倾注无穷无尽的爱意,将它们养大,养高,渲染出最漂亮的颜色,然后就在大醉的夜搂着它们安然入睡。

  而那日未接电话的谭疏业,就正蹲在玻璃花室里为我挑选长得最鲜艳的一束。

  半路给韩琦回电话时他刚发动的车撞到了花室尽头的半墙,谭疏业额头上的血糊了半边眼睛,疾驰了八公里,在办公室里发了这一生最大的一次怒,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网去找我,却在最后心有灵犀的,从公司后路那个又脏又乱的狗窝里找到了他的狗弟弟。

  韩琦说他把我背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像一条狗,谭疏业自己还受了重伤,韩琦想帮忙将我扛走,指尖刚一碰到我的衣服就被我哥那双杀人的眼砍了回去,韩琦说我哥在那一刻其实真的很像护食的恶犬,你们兄弟两基因传递的着实不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伸手摸了摸我哥额头上那个还有点红肿的伤疤,问他疼不疼,谭疏业往后倾了倾,说这点伤要是疼,那我就不用活了。

  我听不得他说这种丧气话,捧着他的脸就去堵他的嘴,他被我仰着脖子抓的头晕,一拳打在我肚子上让我松手。

  我吃了一拳还挺开心,把椅子转过来困着他,“哥,我也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谭疏业把那只已经摁扁了粘在书页上的花轻轻拿了下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夹回去,再去翻动下一只。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我在那片独尾草旁边种了一棵白木香。”

  他闻言抬起头来,微微惊讶,“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下午。”

  我哥想也不想就明白了,“让你送纪文去机场,你是出了门就把他扔了吧。”

  他真的太狡猾了,我当时对着纪文笑得那么虔诚,他居然都能猜到我不安好心,是的,我不但扔了,我还派江城去暗杀他,以三万块的酬金为礼,诱惑已经身无分文的江城去给纪文一个教训,搞死那个狗日的。

  “挺正常,”我说,“我不把他暗地里打晕了卖给越南人就算了,还让我专门送他去机场。”

  我不知道心理学上有没有以毒攻毒这种治法,我觉得纪文就是在故意整我,毕竟他也惦记我哥这口。

  惦记了十几年,臭不要脸的。

  “反正我给你种了一棵树。”

  谭疏业翻着页特别认真,那朵弄成标本的花多占了页面大半部分,我不知道他装模作样看什么。

  “什么叫给我种了一棵树?”

  我把他下巴抬起来,“你给我好好说,是不是给你种的树。”

  他不承认,笑的贱贱的,特别欠打,“你自己跑去在我地盘上种了一棵树,我不找你索赔就算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我狠劲咬住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谭疏业嘴唇红红的,微微侧着脖子,午后的光堆积在他雪白细滑的脖颈上,他像是柔嫩的花瓣被掐破后流出的第一滴微甜的汁液。

  我低身顶了顶他,“我不管,我送了你就得收。”

  谭疏业懒乎乎地笑,把头枕到靠背边上晃着头发,“不收。”

  “为什么不收?”

  “因为我有更好的。”

  我简直肝火冒了一头,气急败地咬了他脖子一口,想把这家伙扛到卧室里操到求饶。

  “收了谁的,谭疏业,老混蛋,你收了谁的?”

  谭疏业被我咬的缩脖子,笑着踢我,“收了一个狗东西的。”

  我一下掉了毛,凑到他边上抓着他的手亲了亲,“哪个狗东西的?”

  谭疏业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狗兮兮低头过去,刚一靠近就被他撕着衣领低下头,在快要结束的冬日里接了个驼着早春的吻。

  两人又抱作了一团,书本掉在地上,里面的那只干花随风四飘。

  “嗷呦,狗崽子的花花飞了。”他眯着眼在那儿啧啧。

  “笨蛋,那是你的尾巴。”

  “你的尾巴才长那样,干不拉叽的。”

  “嗯,你是承认了你长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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