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_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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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得着吗?”我跟他说,然后看到他眼皮轻轻跳了一下,随即鄙夷地弯了下嘴角,那不是在笑,那是在讽刺和挑衅。

  “管不着,”他说,“我没时间浪费在旁人身上。”

  听他说的这屁话,那他现在在干嘛?

  “旁人?我告诉你,你可是我哥哥。”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直接走了,“谁爱当谁当去。”

  丢下这么一句话。

  我总是把谭疏业的一切记得很清楚,他的怒,他的笑,他的狂,甚至他的一声嫌弃,一具背影,他就是这么一副讨人嫌的模样,我都记得好清。

  记得越清就越不舒服,家人应该向我走来,而不是离我远去,所以我想给他找点麻烦。

  我开始捉弄他,起初只是嘴上功夫,后来就变本加厉了,往他鞋子里塞剥了皮的橘子,往他牛奶里加三大勺的食用粗盐,往他洗干净的内裤上泼上草莓味的红药水,往他书包里扔几个仿真的蛤蟆玩具

  幼儿园和小学里所有小男孩能用来折腾同桌的手段我都使尽了,谭疏业跟没事人一样,刚开始还瞪我几眼,后来都不屑于和我算账了,脏了的重新换,看不下去的直接丢,再不济躲着我走。

  太没意思了,他活的跟入了定的僧人一样。

  我从小就被传输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睡一觉的思想,所以我不认输,我憋了个大的,他不是对什么都没反应吗?

  那我哪?

  他既然讨厌我就得拿出证据来。

  我把他的被子丢了,脱光了衣服呈大字型直接躺他床上,有本事他盖着我睡觉好了。

  我乐呵呵一晚就等着他来,尿急都没来得及处理一下,夹着双腿等着他,结果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也没等到谭疏业,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衣服。

  香香的,散着玫瑰的气息。

  大概就是那时候变的吧,小孩的臭性子,不想玩他了,就想把他拉过来跟我一起玩,但我这厢装着一腔家和万事兴的慈母心,他却躲我更远了。

  “谭失煊,离我远一点”。

  这是醒来前,他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护士进来冲我笑的时候,我已经在急诊icu过了两天了,嘴里插着呼吸机,鼻孔里全是管子,药物和流食全从里面进。

  我自始至终没有看见我哥。

  等检查完所有项,我实在憋不住了,就用纸笔写给护士看,我问她,有没有一个看起来很帅很多金的短发男人送我过来,可能穿着染了血的香槟色睡衣。

  我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一刻却是胆怯的,我怕她告诉我,除了钱交的利索,这几天根本没人管我,没人在乎我的死活。

  我真的怕,我怕活成我妈的样子,她跟无数个男人纠缠,但最后死的时候,都没有人给她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护士看着那几颗字辨认了好久,终于点头了,“见过啊,你哥是吧,真的很帅啊,迷了我们护士医生一大片,天哪,说起来你们一家子颜值真的高的吓人,你躺床上这两天都有我们小护士从窗子里偷偷瞄,抢着给你换药。”

  我没空听她彩虹屁,问她那他人去哪了?

  总不能看了一眼就走了吧。

  “在病床上躺着。”

  怎么他还在病床上躺着?我一听就急了,直挣扎着起身,谭疏业怎么回事,被我操的?

  吊瓶和管子被我晃的叮当响,她立刻把我压下去,急急道:“你别急啊,他又没病,就是太劳累了而已,两天没合眼,可不倒下嘛,本来送你来的时候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摇摇欲坠?

  你他妈还不如不解释。

  我心急火燎就要下地,她按着我,差点就按铃喊护士过来压我了,“他又不在我们这里的病房里,你急也没用啊!”

  我一脑袋问号,僵在那里,她见我安定下来,立刻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管子,拨了拨旁边的仪器,缓了口气说:“他没事,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闹我就具体说好不好。”

  我给她打了个yesok的手势,她吐了口气,这才开始耐心解释,“来了一个男人,把他接走了。”

  我问她那男人什么样,她描述了一下,接着说啊,呀,就你刚说的那样,一个长头发的帅哥。

  我蓦地安心多了,帅不帅不知道,但长头发确实是男的,那是韩琦,我哥的秘书,跟闺蜜一样的那种,一块缠个十年也弄不出孩子来。

  我又给护士写字,“他还哪里出问题了,就只是被...”

  被操的太狠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护士,发现她正姨母笑地望着我,我多心了,这句话我就是全部写完她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但我还是把“被”字划掉,改了一下,“只是劳累过度吗?”

  “啊,因为没在我们这儿做检查,所以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看他那样矜贵的人,应该不会放任自己的身体出现大问题的。”

  她说的也有道理,我点点头,又问:“他没出血吧?”

  护士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她没理解我的意思,但我也不想跟她废话了,我静静躺下来,又觉得有点难受了。

  就算劳累过度晕倒了,可就在旁边床上休息不行吗?和我一起。

  我好难过,我都这样了,都吐血了,都切了一片肺了,都昏迷不醒了,他怎么就走了。

  他才跟我上过床,才摸过我的头,才跟我有肌肤之亲,就冷漠成这样。

  我觉得没法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起码还能叫他记住,以后酒桌上抽起烟来,还能震慑旁人一下,说你们别打我的主意,打我主意就不得好死。

  不知道谭疏业到时候会不会边说边流两滴泪下来,感慨我英年早逝实在可惜,望着窗外吐一口薄烟,在白雾散尽时悲痛地告诉旁人,我记得那天的雨很大,我家狗躺在病床上,再也没能抢救过来。

  “对了,你是这几天过生日吗?”她在值班册子上填写涂画,突然问。

  我不明所以,内心还在自愈,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看着天花板,并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你哥趴在病床边守着,有时看看你,有时抓抓你的手,那天我过来值班,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针剂,去你这里的卫生间洗了个手,结果出来就看他在病床边静悄悄地玩打火机,打一次火就说一句话。”

  打一次火就说一次话

  “什么?”

  “狗崽子,生日快乐。”

  备注:不是因为do的用力吐血的!!!

  第十二章糖葫芦

  概要:葫芦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把糖喂进了我的嘴里

  江城来看过我无数次,每次高高兴兴来,哭天抢地走,搞得我跟要挂了一样,只能警告他别再来,他泪流满面地求我,能不能三天探监一次,我脸都绿了,他说那就四天,再不济五天,好吧还是六天,一个礼拜是底线。

  我让保安把他拖走了。

  老黄来过一次,我告诉他千万别跟同学们说我住院了,我可太怕大家抱着黄花围着我哭了,他答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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