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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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柳行云,东边的族长柳士忠是我爹，还好你们来遇见的人我，不然就有麻烦了。”这个叫柳行云的青年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穿着现代T恤的人,看上去确实有点族长儿子的派。
竹筏很，也很结实，这么多人站在上面也依然稳固。
筏底不直接触,而是用一种类似芭蕉的叶子包了起来,这叶子似乎有防的功能,湖无法透过叶面浸到竹筏里。
佳诺呆呆地在竹筏边,见面下有鱼，想去捞。
柳行云厉声喝道：“别碰！”
受了惊吓,连忙收回了,艾琪抱住颤抖的肩背：“族长儿子了不起？现在神不正常,你别吓。”
柳行云说：“我是在救。”
他指着四周红色的湖：“你们以为这是吗？这是一汪被诅咒的血湖，湖面下也不是普通的鱼,他们是吃死人骨长的怨灵,的敢湖里，指就别想了。”
艾琪迷茫道：“死人骨？”
“你们穿过罗界的时候应该见过许多骷髅骨架吧？那玩意是西边的妖巫用秘法来的死人骨,瘴气也是妖巫设下的屏障，就是为了不让外人来发现这个地方。”
白菲儿：“你刚才也说了西边住着妖巫,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道什么垣和我们脚下这片血湖，不会真的是血吧？”
“无间之垣。”柳行云沉声说，“准确来说,无间之垣并不是结界，是邪灵的诅咒。”
桃桃沉默地听着，拿衣袖擦拭桃夭上柳行云的血。
艾琪恐惧地问：“世上真有邪灵？”
“当然。”柳行云沉声说，“三百年前邪祟时代,数之不尽的邪祟祸人间，更有一位强的邪灵无视天道涂炭生灵，为了还人间一个太，当时的皇室驱邪司联合世上级的灵将其剿杀于此。”
“等等……”白菲儿打断他，“什么邪祟时代？历史书上记载，三百年前明明是繁华盛世。”
“鬼神之事向来是统治者绝不提的话题，你们的书上被抹去了那段历史并不稀奇，我今所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至于为什么，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传说酆山的某连接着炼狱之门，这是真的，炼狱之门就在迷津渡。当年，皇室驱邪司招募了万名灵，选择在离炼狱的地方镇压邪灵，但邪灵的强远超灵们的预料。在一战，邪灵以一己之力屠戮了数万灵，天空被血雾染成了红色，到都是尸山，那些灵死状恐怖，他们的鲜血汇集到一，形成了你们脚下的湖泊。”
“灵们虽然身死，他们也在生命的一刻结了屠魔之阵，将邪灵镇十方炼狱之下永不见天的底。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邪灵虽然被镇压了，它死也留下了恶的诅咒。”
“——就是无间之垣。当凡是被它杀死的灵，死灵魂都被困血湖，而侥幸生还的灵则生生世世被困在迷津渡里，就算突破了结界，跨过界碑也必死无疑。西边的妖巫是邪灵的死侍，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监视我们。”
白菲儿：“所以，你是当年那些灵的代？”
柳行云望着：“那诅咒如影随形，它的期限是生生世世，你明白什么叫生生世世吗？”
“迷津渡里的人无法正常的轮回，就算再次托生也会带着从前的记忆回到迷津渡之，我不是那些灵的代。”他说，“我是他们的一员。”
艾琪惊讶道：“那你不是活了三百年？”
柳行云摇：“并不是，我们和正常人一样会生病死，只不过死灵魂无法离迷津渡，还会再次降生在这里，这是我的第三世。”
他说得话无异于天方夜谭，艾琪自诩是学唯物主义长的人，不太能接受，但还是掏本子把这些东西记了下来，想着如果有命回去，或许可以当调查的资料写在论文里。
关风与沉默了一路，突然问：“你是灵？”
柳行云摇：“曾经是，但现在就不是了，灵的生条件苛刻，万人里都没有一个，我这具身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半点灵力。”
崔玄一在一旁笑了：“真有趣。”
柳行云问：“什么？”
“编故事也像样一点，破绽百叫人怎么信你。”崔玄一的笑容天真无害，“你说邪灵的诅咒让你们离了正常的轮回，虽然我并不信你的离奇故事，但不管怎么想，掌管轮回都是神明的工作吧？一个邪灵，能有这样的能量？”
“我说了，它是强的邪灵。”
崔玄一耸耸肩：“再聪明的猴子也无法代替人类编写程序。”
柳行云不解：“什么程序？我听不懂你的话，现在不信无妨，等夜你们就懂了。”
竹筏靠岸，柳行云带他们下船，远的村落被火光映得通明，浓烟冲天。
柳行云解释：“他们在祭神，过两天就是血月之夜了，不祭神的话会招致灾殃。”
他说完，领着众人朝火光走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影，等沿着古村的路走到村落央的打谷场时，眼前现了密密麻麻的人。
上千人围着场央的篝火，跪伏于地，他们像柳行云身的青年一样，多衣衫褴褛，甚至衣不蔽。
柳行云：“这里耕织，物匮乏，一身衣裳穿几代人。十年前曾来过一个外来人，他说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边的瓜果鲜菜可以运到北边，再远的路途也不会腐坏，真好，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这衣裳就是他我的，他说这叫衫。”
艾琪：“这里还来过外人？那他现在人呢？”
柳行云说：“已经走了。”
“你不是说人来了就不去吗？”
“他可不是普通人。”柳行云说，“他是灵，而且是位相当强悍的灵，即使在邪祟时代那样强的灵都很少见，无间之垣拦不住他。”
桃桃蹙眉，记得严说过，十年前李三九曾回过一次解剖楼说他在一个地方找到了能克制食尸鬼的东西，但凭他的能力无法取到。
难道十年前迷津渡的人就是李三九？
可他们这一路走来都很艰难了，再往前是李三九都无法应付的东西，真的能找到林泉带回息壤吗？
篝火着熊熊的火，浓烟驱散了夜晚的雾。
前些天在罗界遇到了类似迷雾的瘴气，差点让他们死在那，尤其是桃桃，被瘴影响着到现在都无法正常说话。
因此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觉得这火光有些温暖。
在篝火之下，一个发须皆白的跪在人群的前方。
他以抵住沙土的地面，身伏得很低，里念着桃桃他们听不懂的话。
“这是祭神的咒语，只有这样神明或许才会保佑我们安地度过血月之夜。”柳行云说着，也朝篝火的方向跪了下来。
这一场祭神仪式持续了很久，桃桃开始还耐等着，可时间长了就不耐烦了，就在提着剑冲去强行将柳行云他爹掳掠来时，仪式恰到好地结束了。
柳行云走到那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立刻朝众人的方向望过来。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被几千人的目光的盯着并不是一件服的事，尤其是那些目光里的绪很复杂。
——有好奇、有贪婪、有思量，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叫人形容不上来的光。
“他们太久没见过外来人，叫你们见笑了。”柳士忠是这里的族长，听柳行云说了事的经过，果断了邀请的决定，“你们的同伴很可能是被妖巫抓走了，我会派人去西边打听，先去我家吧。”
桃桃：“你指路，我找人。”
柳士忠摆摆：“妖巫不是能随便对付的，放，他们不会轻易杀掉你们的同伴，去我家，这事得好好计划一下。”
……
柳家的院子落在山半腰，是整个村落的上方，院落用石砌着围墙，里面有四间房。
柳士忠在主屋的椅子上，用打火石点燃了蜡烛：“这蜡是用物的油脂的，在迷津渡里是稀有东西，除了妖巫就只有我这里有，来了重客人时，我才会点。”
他说：“把你们这一路的经历讲我听听。”
这么长的经历只能是白菲儿和艾琪来讲，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吧这些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柳士忠蹙起了眉：“你们被骗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向导，他是妖巫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山外这两个月来失踪的那些人就是被他骗了迷津渡，你们一路上遇到的怪事，也是他在背鬼。”
白菲儿：“爷子，您和您儿子说了半天妖巫，妖巫到底是什么？”
“他们上沾满鲜血，是邪灵忠诚的奴仆，行云应该跟你们说过妖巫留在迷津渡的目的吧？”
“他说妖巫是为了监视你们。”
“不止。”柳士忠说，“或者说，监视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目的，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复活三百年前被镇阿修罗的邪灵。”
艾琪倒了一凉气：“这玩意儿还能复活？”
“我也是猜的，如果只是图财那就没有必把你们骗来，他们既然活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以人祭祀。”
崔玄一：“所以山前，向导才对人数有所求？”
“没错，唤醒那位邪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可能是因为两个月前带来的活人不够，妖巫才继续凑人。”
关风与：“既然活人祭祀，妖巫为什么不用你们？”
柳士忠：“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当年幸存下来的灵，这里曾经死了很多人，死灵魂被邪灵的诅咒困在此怨气冲天，我们生生世世活在怨气之，灵魂早就不再净了，因此不了祭祀的人。”
艾琪说：“我们来的路上经过一片槐树林，里面有许多骷髅骨架……”
“罗界是妖巫布下的屏障，既然邪灵不许我们离开这里，那当然也不会让别人发现迷津渡，妖巫在罗界里设了瘴，为了保护瘴还在树上系了许多妖物，于是那里终年被瘴气缭，一般人不会去，就算去也必然会死在里面。至于你说的死人骨，那是妖巫用秘法成的，攻击不强，但很骇人，专门用来吓退误罗界的人。”柳士忠问，“你们是怎么通过罗界的？”
艾琪和白菲儿看了眼桃桃，柳士忠盯着桃桃：“是你？”
桃桃沉默了一会，而忍着的不适慢慢地说：“子，来的路上你儿子说了一路废话，在这里又听你说了半天废话，我一点都不关这里怨气多重，也不关妖巫是否复活邪灵，我现在唯一的就是把我的人找回来。”
“妖巫的目的与我无关，反正等我把他们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那些计划都破。我只听我想听的，但凡今晚你再说一句废话。”桃桃说了太多话，蓦地咳了一血，但毫不在乎，冷冷地看着柳士忠，“我先把你的砍下来。”
柳士忠听着的声音思考了一会：“你们都了瘴？你严重，其他人虽然目前没有症状，但瘴淤积，早晚是个祸害。”
桃桃提剑就砍他，柳士忠连忙：“等等！再听我说一句废话！”
他见桃桃停了下来，了气说道：“了瘴的人无法妖巫的领地，他们的地盘是，其就有一种物和瘴相克，一旦没有解就轻易踏，必死无疑。”
桃桃漠然地看着他，柳士忠说：“我可以为你们解。”
他打量众人身的背包：“但你们我等价的东西换，知道，迷津渡里什么都缺。”
关风与住了桃桃持剑的腕，轻声道：“姐，先让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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筏底不直接触,而是用一种类似芭蕉的叶子包了起来,这叶子似乎有防的功能,湖无法透过叶面浸到竹筏里。
佳诺呆呆地在竹筏边,见面下有鱼，想去捞。
柳行云厉声喝道：“别碰！”
受了惊吓,连忙收回了,艾琪抱住颤抖的肩背：“族长儿子了不起？现在神不正常,你别吓。”
柳行云说：“我是在救。”
他指着四周红色的湖：“你们以为这是吗？这是一汪被诅咒的血湖，湖面下也不是普通的鱼,他们是吃死人骨长的怨灵,的敢湖里，指就别想了。”
艾琪迷茫道：“死人骨？”
“你们穿过罗界的时候应该见过许多骷髅骨架吧？那玩意是西边的妖巫用秘法来的死人骨,瘴气也是妖巫设下的屏障，就是为了不让外人来发现这个地方。”
白菲儿：“你刚才也说了西边住着妖巫,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道什么垣和我们脚下这片血湖，不会真的是血吧？”
“无间之垣。”柳行云沉声说，“准确来说,无间之垣并不是结界，是邪灵的诅咒。”
桃桃沉默地听着，拿衣袖擦拭桃夭上柳行云的血。
艾琪恐惧地问：“世上真有邪灵？”
“当然。”柳行云沉声说，“三百年前邪祟时代,数之不尽的邪祟祸人间，更有一位强的邪灵无视天道涂炭生灵，为了还人间一个太，当时的皇室驱邪司联合世上级的灵将其剿杀于此。”
“等等……”白菲儿打断他，“什么邪祟时代？历史书上记载，三百年前明明是繁华盛世。”
“鬼神之事向来是统治者绝不提的话题，你们的书上被抹去了那段历史并不稀奇，我今所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至于为什么，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传说酆山的某连接着炼狱之门，这是真的，炼狱之门就在迷津渡。当年，皇室驱邪司招募了万名灵，选择在离炼狱的地方镇压邪灵，但邪灵的强远超灵们的预料。在一战，邪灵以一己之力屠戮了数万灵，天空被血雾染成了红色，到都是尸山，那些灵死状恐怖，他们的鲜血汇集到一，形成了你们脚下的湖泊。”
“灵们虽然身死，他们也在生命的一刻结了屠魔之阵，将邪灵镇十方炼狱之下永不见天的底。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邪灵虽然被镇压了，它死也留下了恶的诅咒。”
“——就是无间之垣。当凡是被它杀死的灵，死灵魂都被困血湖，而侥幸生还的灵则生生世世被困在迷津渡里，就算突破了结界，跨过界碑也必死无疑。西边的妖巫是邪灵的死侍，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监视我们。”
白菲儿：“所以，你是当年那些灵的代？”
柳行云望着：“那诅咒如影随形，它的期限是生生世世，你明白什么叫生生世世吗？”
“迷津渡里的人无法正常的轮回，就算再次托生也会带着从前的记忆回到迷津渡之，我不是那些灵的代。”他说，“我是他们的一员。”
艾琪惊讶道：“那你不是活了三百年？”
柳行云摇：“并不是，我们和正常人一样会生病死，只不过死灵魂无法离迷津渡，还会再次降生在这里，这是我的第三世。”
他说得话无异于天方夜谭，艾琪自诩是学唯物主义长的人，不太能接受，但还是掏本子把这些东西记了下来，想着如果有命回去，或许可以当调查的资料写在论文里。
关风与沉默了一路，突然问：“你是灵？”
柳行云摇：“曾经是，但现在就不是了，灵的生条件苛刻，万人里都没有一个，我这具身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半点灵力。”
崔玄一在一旁笑了：“真有趣。”
柳行云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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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一耸耸肩：“再聪明的猴子也无法代替人类编写程序。”
柳行云不解：“什么程序？我听不懂你的话，现在不信无妨，等夜你们就懂了。”
竹筏靠岸，柳行云带他们下船，远的村落被火光映得通明，浓烟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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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人围着场央的篝火，跪伏于地，他们像柳行云身的青年一样，多衣衫褴褛，甚至衣不蔽。
柳行云：“这里耕织，物匮乏，一身衣裳穿几代人。十年前曾来过一个外来人，他说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边的瓜果鲜菜可以运到北边，再远的路途也不会腐坏，真好，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这衣裳就是他我的，他说这叫衫。”
艾琪：“这里还来过外人？那他现在人呢？”
柳行云说：“已经走了。”
“你不是说人来了就不去吗？”
“他可不是普通人。”柳行云说，“他是灵，而且是位相当强悍的灵，即使在邪祟时代那样强的灵都很少见，无间之垣拦不住他。”
桃桃蹙眉，记得严说过，十年前李三九曾回过一次解剖楼说他在一个地方找到了能克制食尸鬼的东西，但凭他的能力无法取到。
难道十年前迷津渡的人就是李三九？
可他们这一路走来都很艰难了，再往前是李三九都无法应付的东西，真的能找到林泉带回息壤吗？
篝火着熊熊的火，浓烟驱散了夜晚的雾。
前些天在罗界遇到了类似迷雾的瘴气，差点让他们死在那，尤其是桃桃，被瘴影响着到现在都无法正常说话。
因此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觉得这火光有些温暖。
在篝火之下，一个发须皆白的跪在人群的前方。
他以抵住沙土的地面，身伏得很低，里念着桃桃他们听不懂的话。
“这是祭神的咒语，只有这样神明或许才会保佑我们安地度过血月之夜。”柳行云说着，也朝篝火的方向跪了下来。
这一场祭神仪式持续了很久，桃桃开始还耐等着，可时间长了就不耐烦了，就在提着剑冲去强行将柳行云他爹掳掠来时，仪式恰到好地结束了。
柳行云走到那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立刻朝众人的方向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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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太久没见过外来人，叫你们见笑了。”柳士忠是这里的族长，听柳行云说了事的经过，果断了邀请的决定，“你们的同伴很可能是被妖巫抓走了，我会派人去西边打听，先去我家吧。”
桃桃：“你指路，我找人。”
柳士忠摆摆：“妖巫不是能随便对付的，放，他们不会轻易杀掉你们的同伴，去我家，这事得好好计划一下。”
……
柳家的院子落在山半腰，是整个村落的上方，院落用石砌着围墙，里面有四间房。
柳士忠在主屋的椅子上，用打火石点燃了蜡烛：“这蜡是用物的油脂的，在迷津渡里是稀有东西，除了妖巫就只有我这里有，来了重客人时，我才会点。”
他说：“把你们这一路的经历讲我听听。”
这么长的经历只能是白菲儿和艾琪来讲，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吧这些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柳士忠蹙起了眉：“你们被骗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向导，他是妖巫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山外这两个月来失踪的那些人就是被他骗了迷津渡，你们一路上遇到的怪事，也是他在背鬼。”
白菲儿：“爷子，您和您儿子说了半天妖巫，妖巫到底是什么？”
“他们上沾满鲜血，是邪灵忠诚的奴仆，行云应该跟你们说过妖巫留在迷津渡的目的吧？”
“他说妖巫是为了监视你们。”
“不止。”柳士忠说，“或者说，监视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目的，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复活三百年前被镇阿修罗的邪灵。”
艾琪倒了一凉气：“这玩意儿还能复活？”
“我也是猜的，如果只是图财那就没有必把你们骗来，他们既然活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以人祭祀。”
崔玄一：“所以山前，向导才对人数有所求？”
“没错，唤醒那位邪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可能是因为两个月前带来的活人不够，妖巫才继续凑人。”
关风与：“既然活人祭祀，妖巫为什么不用你们？”
柳士忠：“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当年幸存下来的灵，这里曾经死了很多人，死灵魂被邪灵的诅咒困在此怨气冲天，我们生生世世活在怨气之，灵魂早就不再净了，因此不了祭祀的人。”
艾琪说：“我们来的路上经过一片槐树林，里面有许多骷髅骨架……”
“罗界是妖巫布下的屏障，既然邪灵不许我们离开这里，那当然也不会让别人发现迷津渡，妖巫在罗界里设了瘴，为了保护瘴还在树上系了许多妖物，于是那里终年被瘴气缭，一般人不会去，就算去也必然会死在里面。至于你说的死人骨，那是妖巫用秘法成的，攻击不强，但很骇人，专门用来吓退误罗界的人。”柳士忠问，“你们是怎么通过罗界的？”
艾琪和白菲儿看了眼桃桃，柳士忠盯着桃桃：“是你？”
桃桃沉默了一会，而忍着的不适慢慢地说：“子，来的路上你儿子说了一路废话，在这里又听你说了半天废话，我一点都不关这里怨气多重，也不关妖巫是否复活邪灵，我现在唯一的就是把我的人找回来。”
“妖巫的目的与我无关，反正等我把他们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那些计划都破。我只听我想听的，但凡今晚你再说一句废话。”桃桃说了太多话，蓦地咳了一血，但毫不在乎，冷冷地看着柳士忠，“我先把你的砍下来。”
柳士忠听着的声音思考了一会：“你们都了瘴？你严重，其他人虽然目前没有症状，但瘴淤积，早晚是个祸害。”
桃桃提剑就砍他，柳士忠连忙：“等等！再听我说一句废话！”
他见桃桃停了下来，了气说道：“了瘴的人无法妖巫的领地，他们的地盘是，其就有一种物和瘴相克，一旦没有解就轻易踏，必死无疑。”
桃桃漠然地看着他，柳士忠说：“我可以为你们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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