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普通朋友
姜依平时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这次，她并没有做什么心理建设就亲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许期明已经三年了，积累了太多不甘心，也可能是佟静的话太洗脑，她仿佛受到了蛊惑。
而且，这一次，就当是告别吧。
她也要像左闻则一样，志愿填一个远远的大学，也要去一个沿海的城市。
但是她以后要找一个比许期明更优秀的人，然后再也不要喜欢他了，也不要再和他当普通朋友了。
谁稀罕他这么一个普通朋友。
今天过后，她也要开始她的新生活。
她的头脑其实没有发热，但她就这样行动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么难得的好机会，她看着许期明躺在这里这幅任人采拮的模样，简直是不亲白不亲，她想。
因为做贼心虚，她慢慢凑近许期明过程中，上半身有些不自觉的颤动。
她一狠心闭上了眼睛，破釜沉舟般在许期明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双唇相触不过一瞬，她就快速坐了回去，挺直了身子。
许期明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真的睡得很沉。
整个房间都很安静，静到姜依能听清许期明平缓的呼吸声，而与之相对，她的气息就显得凌乱而急促。
姜依试图平静下来，她做了几次深呼吸，但成效并不大。
刚刚的触感很软，姜依的目光再次移到许期明的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碰了的缘故，他的唇好像有了几分血色，有了一丝性感的味道。
这么好看的嘴唇，要是能说出她想听的话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姜依马上摇了摇脑袋，亲都亲了，要尊重游戏规则，要不现在就把许期明拉黑吧？
姜依觉得可行，再过一会她可能就舍不得了，于是她拿出手机，刚解锁，不知道哪些app接连弹出了推送信息，响铃模式下清脆的消息提示音仿佛掷地有声。
姜依好似凝固在原地，她僵硬地抬头往床上看去，对上了许期明迷茫的眼神。
姜依假装清了清嗓子，主动解释道：“伯母公司有急事，她不放心你，就让我来看看。”
许期明好像反应很迟钝，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姜依安抚他：“是被我吵醒了吧，你继续睡，还是你想喝水吗？”
许期明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继续闭上眼睛，没一会就又睡着了。
姜依觉得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她逃也似的回了家，甚至不敢回头看许期明一眼。
黄女士听说许期明病了，二话不说炖了一锅鸡汤说要给许期明补身体，而吃完晚饭，姜依拎着保温桶站在隔壁门前才发现，许伯母给她的备用钥匙，依旧放在许期明家的玄关上，她走得匆忙，忘记拿了。
姜依出来的时候已经关上了自家房门，并且也没有带自家钥匙，黄女士大费周章地煲了汤，出门前还仔细叮嘱了她要好好照顾许期明，如果她现在敲门回去，势必是进不了门，黄女士说不定还会帮她把许期明喊醒。
姜依站在楼道里一阵无语。
他们这片小区政府正在改建，也包括这栋老居民楼，所以黄女士和老姜同志已经买了新房，现在正在装修。
他们和姜依商量了装修计划，也问了她有什么要求，之前姜依觉得自己成年之后应该不会在家里待太久，对于公共区域的装修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现在她有了，一定要装密码锁，指纹锁也行，这种情况一定不能再发生。
姜依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许期明家的门，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
她又站了一会，认命地掏出手机给许期明打电话。
姜依按了免提，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一点点变大，眼看着马上就要满一分钟了，她不抱希望了，抬头看着和自己家相似的防盗门，开始思考怎么样敲门会比较喜庆且不会让人生气。
她没注意到手机的呼叫界面何时已经变成了通话界面，寂静的楼道传来了许期明低哑的嗓音：“喂？”
姜依收回了思绪，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许期明，你饿不饿？”
许期明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生病了得吃东西，伯母给你熬了粥，我妈妈也给你煲了点鸡汤，你要不起来开一下门？”姜依顿了顿，“当然如果你还想睡，你就再去睡，你醒了再给我打电话。”
姜依低头看着楼梯地面，已经做好了坐在这里等的准备。
许期明咳了几声，没有说话，但姜依听到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了，于是她问到：“你是起来了吗？”
许期明的声音带着一点刚醒来的倦意：“你是在门外吗？”
姜依一怔，没想到许期明还是猜得这样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刚应完，面前的门就慢慢打开了，许期明的发型很乱，也许是因为刚起床，面色略显红润，额头上大概是因为刚把退烧贴撕掉，也有一点红印。
许期明的视线扫过姜依，最后停在她手里的保温盒上，然后他侧身示意姜依进来，却一直没有说话。
姜依走了进去，许期明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姜依在他弯腰的的时候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没想到许期明猛地避开了。
姜依的手顿在那里，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划过很多画面，许期明曾经背过睡着的她回家，她以前偷过黄女士的发胶帮许期明做路飞的造型，他们吃过同一碗麻辣烫，种种亲近之举，在他们曾经要好的时候数不胜数。
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偷偷亲了他，姜依就感觉一阵好笑。
她本来觉得，就算她亲许期明的时候他醒了，他们应该也只是会尴尬的地绝交。
但现在看许期明这种连自己手背都避之不及的态度，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会厌恶成什么样子呢？
姜依没办法再掩饰她的惊讶和难过，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告诉许期明：“伯母本来给了我备用钥匙，但我刚刚忘了带，汤是我妈听说你发烧了特地煲的，伯母说你厨房里有粥，你现在醒了，饿了的话你就自己加热……”
“姜依。”许期明打断她，“我就是条件反射，不是故意躲的，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也没有怪你吵醒我，我睡了够久了。”
许期明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姜依本来是想就在这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先去喝点热水吧。”
“好。”许期明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姜依换好鞋，在大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她听到许期明打开了天然气，他应该在开始热粥了。
没过多久许期明就走出了厨房，在姜依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姜依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生疏地表达客气的关心：“你现在好点了吗？”
许期明再次点头：“好多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姜依生硬地开启新话题：“我看你换了电脑啊，还买了电竞椅。”
许期明偏头看了一眼他打开的房门：“嗯，上个暑假换的。”
姜依接着尬夸：“那椅子坐着还真的还挺舒服的。”
许期明有点惊讶：“你刚刚去试了？”
姜依疑惑地说道：“你忘了吗？”
许期明一愣：“忘了什么？”
姜依顿了一下，忽略掉一些细节，跟许期明解释道：“就是那个，今天下午伯母带我来看你，她出门以后我还在你房间待了一会，然后手机铃声把你吵醒了，但没一会你就又睡着了，你还记得吗？”
许期明难得有些呆滞，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好像没有印象了，还发生其他事情了吗？”
事关重大，姜依难得发挥出过人的心理素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了，我怕再吵到你休息就回去了，等到刚刚才又过来。”
许期明按了按太阳穴，久久没有说话。
姜依微微蹙眉，问他：“现在很不舒服吗？”
许期明停下动作，刚要开口，厨房传来一阵声响。
许期明和姜依同时快步走向厨房，许伯母的粥估计煮得比较稀，白粥沸腾后漫了出来。
许期明迅速关掉燃气灶开关，姜依凭着记忆在柜子里拿出一个碗递给他。
许期明没过一会就把粥和鸡汤都摆上了餐桌，按理说她应该要陪许期明这个病号吃饭，但姜依实在不想面对这尴尬的气氛，可没有拿回空的保温盒她又没法回家向黄女士交差。
她眼神往屋内扫了一圈，看着已经准备开动的许期明，向他征求意见：“我可以再去体验一下你的电竞椅吗？”
许期明答应得很爽快：“你随意。”
姜依得到允许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向他的房间，一身轻松地坐在电竞椅上，还顺便转了一圈。
许期明这椅子的确对得起它的价位，一躺上去，还真有点不想起来。
姜依又看着许期明待机状态的电脑和鼠标，它们闪着既炫酷又有点土的光。
她被高考压抑已久的一颗戏精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认真坐好，在黑屏的电脑前想象自己是一个电竞专业选手，拉过键盘斜放，然后在键盘上乱按，同时鼠标也甩得飞起，好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电竞赛事，玩得不亦乐乎。
在她再一次帅气地把鼠标甩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歪了旁边许期明的一摞专业书。
姜依立马收了手，放下鼠标站了起来，小心地把所有书都扶正。
许期明的桌面很整洁，除了这一摞书，就只有一个笔筒和一个靠墙放在桌上的书包，书包的拉链没有拉上，姜依随意往里面瞟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姜依高三的同桌是一个复读的学长，因为压力有些大，临近考试的那一个月，几乎每天晚自习上课前他都会去抽烟，她不止一次看见学长偷偷摸摸地从书包里拿出烟，每次学长都会给她比一个保密的手势，她知道这样违反校规，但学长毕竟已经成年，这些都是自己的选择，她也没有劝过。
也很巧，许期明书包里的这一包，是和那个学长同款的薄荷烟，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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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她喜欢许期明已经三年了，积累了太多不甘心，也可能是佟静的话太洗脑，她仿佛受到了蛊惑。
而且，这一次，就当是告别吧。
她也要像左闻则一样，志愿填一个远远的大学，也要去一个沿海的城市。
但是她以后要找一个比许期明更优秀的人，然后再也不要喜欢他了，也不要再和他当普通朋友了。
谁稀罕他这么一个普通朋友。
今天过后，她也要开始她的新生活。
她的头脑其实没有发热，但她就这样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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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做贼心虚，她慢慢凑近许期明过程中，上半身有些不自觉的颤动。
她一狠心闭上了眼睛，破釜沉舟般在许期明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双唇相触不过一瞬，她就快速坐了回去，挺直了身子。
许期明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真的睡得很沉。
整个房间都很安静，静到姜依能听清许期明平缓的呼吸声，而与之相对，她的气息就显得凌乱而急促。
姜依试图平静下来，她做了几次深呼吸，但成效并不大。
刚刚的触感很软，姜依的目光再次移到许期明的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碰了的缘故，他的唇好像有了几分血色，有了一丝性感的味道。
这么好看的嘴唇，要是能说出她想听的话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姜依马上摇了摇脑袋，亲都亲了，要尊重游戏规则，要不现在就把许期明拉黑吧？
姜依觉得可行，再过一会她可能就舍不得了，于是她拿出手机，刚解锁，不知道哪些app接连弹出了推送信息，响铃模式下清脆的消息提示音仿佛掷地有声。
姜依好似凝固在原地，她僵硬地抬头往床上看去，对上了许期明迷茫的眼神。
姜依假装清了清嗓子，主动解释道：“伯母公司有急事，她不放心你，就让我来看看。”
许期明好像反应很迟钝，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姜依安抚他：“是被我吵醒了吧，你继续睡，还是你想喝水吗？”
许期明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继续闭上眼睛，没一会就又睡着了。
姜依觉得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她逃也似的回了家，甚至不敢回头看许期明一眼。
黄女士听说许期明病了，二话不说炖了一锅鸡汤说要给许期明补身体，而吃完晚饭，姜依拎着保温桶站在隔壁门前才发现，许伯母给她的备用钥匙，依旧放在许期明家的玄关上，她走得匆忙，忘记拿了。
姜依出来的时候已经关上了自家房门，并且也没有带自家钥匙，黄女士大费周章地煲了汤，出门前还仔细叮嘱了她要好好照顾许期明，如果她现在敲门回去，势必是进不了门，黄女士说不定还会帮她把许期明喊醒。
姜依站在楼道里一阵无语。
他们这片小区政府正在改建，也包括这栋老居民楼，所以黄女士和老姜同志已经买了新房，现在正在装修。
他们和姜依商量了装修计划，也问了她有什么要求，之前姜依觉得自己成年之后应该不会在家里待太久，对于公共区域的装修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现在她有了，一定要装密码锁，指纹锁也行，这种情况一定不能再发生。
姜依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许期明家的门，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
她又站了一会，认命地掏出手机给许期明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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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收回了思绪，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许期明，你饿不饿？”
许期明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生病了得吃东西，伯母给你熬了粥，我妈妈也给你煲了点鸡汤，你要不起来开一下门？”姜依顿了顿，“当然如果你还想睡，你就再去睡，你醒了再给我打电话。”
姜依低头看着楼梯地面，已经做好了坐在这里等的准备。
许期明咳了几声，没有说话，但姜依听到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了，于是她问到：“你是起来了吗？”
许期明的声音带着一点刚醒来的倦意：“你是在门外吗？”
姜依一怔，没想到许期明还是猜得这样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刚应完，面前的门就慢慢打开了，许期明的发型很乱，也许是因为刚起床，面色略显红润，额头上大概是因为刚把退烧贴撕掉，也有一点红印。
许期明的视线扫过姜依，最后停在她手里的保温盒上，然后他侧身示意姜依进来，却一直没有说话。
姜依走了进去，许期明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姜依在他弯腰的的时候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没想到许期明猛地避开了。
姜依的手顿在那里，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划过很多画面，许期明曾经背过睡着的她回家，她以前偷过黄女士的发胶帮许期明做路飞的造型，他们吃过同一碗麻辣烫，种种亲近之举，在他们曾经要好的时候数不胜数。
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偷偷亲了他，姜依就感觉一阵好笑。
她本来觉得，就算她亲许期明的时候他醒了，他们应该也只是会尴尬的地绝交。
但现在看许期明这种连自己手背都避之不及的态度，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会厌恶成什么样子呢？
姜依没办法再掩饰她的惊讶和难过，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告诉许期明：“伯母本来给了我备用钥匙，但我刚刚忘了带，汤是我妈听说你发烧了特地煲的，伯母说你厨房里有粥，你现在醒了，饿了的话你就自己加热……”
“姜依。”许期明打断她，“我就是条件反射，不是故意躲的，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也没有怪你吵醒我，我睡了够久了。”
许期明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姜依本来是想就在这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先去喝点热水吧。”
“好。”许期明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姜依换好鞋，在大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她听到许期明打开了天然气，他应该在开始热粥了。
没过多久许期明就走出了厨房，在姜依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姜依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生疏地表达客气的关心：“你现在好点了吗？”
许期明再次点头：“好多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姜依生硬地开启新话题：“我看你换了电脑啊，还买了电竞椅。”
许期明偏头看了一眼他打开的房门：“嗯，上个暑假换的。”
姜依接着尬夸：“那椅子坐着还真的还挺舒服的。”
许期明有点惊讶：“你刚刚去试了？”
姜依疑惑地说道：“你忘了吗？”
许期明一愣：“忘了什么？”
姜依顿了一下，忽略掉一些细节，跟许期明解释道：“就是那个，今天下午伯母带我来看你，她出门以后我还在你房间待了一会，然后手机铃声把你吵醒了，但没一会你就又睡着了，你还记得吗？”
许期明难得有些呆滞，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好像没有印象了，还发生其他事情了吗？”
事关重大，姜依难得发挥出过人的心理素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了，我怕再吵到你休息就回去了，等到刚刚才又过来。”
许期明按了按太阳穴，久久没有说话。
姜依微微蹙眉，问他：“现在很不舒服吗？”
许期明停下动作，刚要开口，厨房传来一阵声响。
许期明和姜依同时快步走向厨房，许伯母的粥估计煮得比较稀，白粥沸腾后漫了出来。
许期明迅速关掉燃气灶开关，姜依凭着记忆在柜子里拿出一个碗递给他。
许期明没过一会就把粥和鸡汤都摆上了餐桌，按理说她应该要陪许期明这个病号吃饭，但姜依实在不想面对这尴尬的气氛，可没有拿回空的保温盒她又没法回家向黄女士交差。
她眼神往屋内扫了一圈，看着已经准备开动的许期明，向他征求意见：“我可以再去体验一下你的电竞椅吗？”
许期明答应得很爽快：“你随意。”
姜依得到允许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向他的房间，一身轻松地坐在电竞椅上，还顺便转了一圈。
许期明这椅子的确对得起它的价位，一躺上去，还真有点不想起来。
姜依又看着许期明待机状态的电脑和鼠标，它们闪着既炫酷又有点土的光。
她被高考压抑已久的一颗戏精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认真坐好，在黑屏的电脑前想象自己是一个电竞专业选手，拉过键盘斜放，然后在键盘上乱按，同时鼠标也甩得飞起，好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电竞赛事，玩得不亦乐乎。
在她再一次帅气地把鼠标甩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歪了旁边许期明的一摞专业书。
姜依立马收了手，放下鼠标站了起来，小心地把所有书都扶正。
许期明的桌面很整洁，除了这一摞书，就只有一个笔筒和一个靠墙放在桌上的书包，书包的拉链没有拉上，姜依随意往里面瞟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姜依高三的同桌是一个复读的学长，因为压力有些大，临近考试的那一个月，几乎每天晚自习上课前他都会去抽烟，她不止一次看见学长偷偷摸摸地从书包里拿出烟，每次学长都会给她比一个保密的手势，她知道这样违反校规，但学长毕竟已经成年，这些都是自己的选择，她也没有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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