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5章是明杀不是暗杀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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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是明杀不是暗杀 --------------------

  作为一个湖南本土军阀、豪绅的代表,何健的手上染满了革命群众的血。

  湖南出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强的反贼李润石。但同样,湖南也出了近代史最强反动走狗与屠夫,例如前有曾国藩,后有何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两个手上染满千万条人命的屠夫,最后都得以“善终”。

  黄克带人来长沙,除了是为了拿骄杨的信,更是特地来杀何健的。

  红军这边,是禁止搞暗杀的――叛徒除外。

  但黄克这回纯粹就是年少气盛,看历史不爽,整个行动就是他自己单独策划的“独走”。

  而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这些红军同志,一听说要杀的是何健这个屠夫,连动员和做思想工作都不必,个个眼珠子瞬间红得都要滴血了。负责联络黄克与中央的潘汉年,在这事上也是持支持意见,毕竟他也走过长征,也经历过湘江一役那惨烈悲壮的一幕,而何健这厮,手上沾染的革命群众的血,也实在太多。

  包括黄克和艾琳娜在内,加上潘汉年,一行二十一人,乘船走长江-湘江水道,分两批先后进入长沙。

  此时的湖南,其实已处于南京国民政府的完全控制之下。

  原本这儿的土军阀何健,在湘江之战后,自己的嫡系主力部队同样也损失惨重。然后就象王家烈一般,其残部被常凯申调往江、浙地区接受“补充整编”,而后中央军顺势入驻――干这活的就是薛岳部。

  从江西到湖南再到贵州四川,薛岳部部追着红军也走了上万里,湖南就是他助常凯申吞并军阀开张的第一店。

  来到长沙后,潘汉年安排的人手,这时已经从骄杨昔日的租屋隔墙洞里,找到了她当年留给主席的信。黄克看完那封信后,叹了口气,将其保存起来,然后就开始策划怎么对付何健。

  现在的何健,只是空挂着一个“国民革命军二级陆军上将军衔”的空衔,实际上什么权责都没有了。如今的他,长时间住在长沙开福的公馆里,成日闭门不出,修身养性,苦读佛经研究佛学,好似做出放下屠刀悔过自新般。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世间最无耻之话。如果以后谁对我说这句话,我就先杀他全家,然后再放下屠刀,是不是就可以成佛了?”

  对此,黄克嗤之以鼻。

  走在长沙的街道上,遥看着那座二层高,中式飞檐式建筑,后世被称为的“何公馆”的建筑,小黄克心里冷哼着,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杀他才能让他死得最惨。

  此时的何公馆,占地面积极大,除了十来间连在一起的二层高主建筑外,还有前院后院安排给卫兵住的警卫房,呈卫星状环绕保护,其住处更有高高的一圈围墙隔离保护。尽管已经失势,但何健身边仍然有近一个排的卫兵长期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连着三天踩点时,黄克注意到何公馆本身地处长沙市中心,离警局,以及湖南绥靖公署都很近,那儿还有一个保安团的部队在附近驻扎。

  黄克对潘汉年道:

  “我们有坦克,也有得是炸药,强行把围墙炸开,开着坦克冲进去,连放几个炸药包,直接就可以把这个何屠夫炸上天!不过我并不想让他死得这么舒服!而且此次来长沙,我打算把新闻搞大点,这样主席就不能说我们是在搞暗杀了,因为我们是在明杀!”

  如果只是为了杀何健,黄克三天前就有机会,但是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薅把羊毛就走不是他的风格,最少也要砍根羊角剁条羊腿才能满意。

  “这个染满同志们志鲜血的屠夫,我也想让他死,就算是私自行动受处份,我也认了。”

  不得不说,跟着黄克混了一个多月后,潘汉年也有些被带坏了。两人踩点的时候,艾琳娜并没有下船,而且是待在船上。原因是她金发碧眼太漂亮,洋人身份,走到哪都极引人注目,其实是不适合做这种事的,所以只会在最后行动时才会出场。

  此时榆林战役已经结束,黄克在长沙街头买到的报纸,看到的新闻是“榆林失陷,延安收复”的消息。

  黄克、潘年、刘长发三人在长沙的街头走着,这三个人一个是胆大妄为的十八岁中二青年,一个是历史上有名的能与李士群汪精卫谈笑风声的特工英雄,第三位更是从无数尸山血海走过来的战斗英雄,当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聚在一起互相促进,在这里搞个大大的“大新闻”的想法与冲动,也是越来越强烈。

  光是杀个何健,早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

  黄克拿起报纸时,看到了一则新闻,上面写着刘建绪刚被常秃子任命为滇黔剿匪总部前敌总指挥。

  此时已十一月,此时,常秃子正调集130余团对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红军第2、第6军团进行大规模“围剿”。

  历史上,差不多在11月19日左右,红军第2、第6军团退出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也就是红二方面军将开始“长征”。后世关于这段历史,还专门拍了一部电视剧《龙腾乌蒙》,讲的就是红二方面军在长征中巧妙机动地转战乌蒙山区,摆脱数十万炮党军的围追堵截,脱身而去最后和红四方面军会合的事。

  如今历史已经被改变,这个时期本应当南下吸引中央军注意力的红四方面军没有如历史上般的南下。如今的二、六军团想要北上进入甘南、陕北根据地,难度压力却比历史上要大。

  为了支援二、六军团,中央红军那边也制定了一系列的军事预案,有些预案还需要黄克利用他的特殊能力来执行。

  此时黄克已经站在湖南绥靖总署的大门附近,他看到大门那儿人头涌涌很是热闹,门内更是围了一大群的卫兵。稍打听一下得知,正是刘建绪升官了,正召集湖南各地的土豪军头前来商讨剿共大计。

  湘江之战后,和红军火并后,主力损失惨重的何健就被常秃子架空,而他的得力部下,在湘江围剿红一方面军一役时最为卖力的刘建绪,却在战后官运亨通,历史上甚至在1936年还被常秃子提拔为一级陆军上将,军衔比何健还要高一级。

  常秃子打仗不行,但玩权谋分化拉拢人心却很有一手。他把何健这个湖南的老军阀架空,然后再把他的得力干将捧上去,仆夺主权上位,既达到了分化湘军的目的,又把刘建绪这个湘军中的实力派拉到自己的战车上变成“自己人”。

  但常秃子的这种重视提拔,向来都是毒糖果。如果这时候脑子不清醒,以为自己真的被常秃子“重用”,要“肝脑涂地”地报达“总裁”的知遇之恩,那么等自己手中的部队替委员长长打光打残,接下来要遭遇的,就是直接撤裁部队番号和剥夺所有,给个政治上的虚衔当寓公作为政治生命的终局。

  历史上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刘建绪担任第十集团军总司令,参加了淞沪会战,打得是相当惨烈。他的三个嫡系师三万多人,打到最后只剩下了两千多人。然后常凯申让他担任第二十五集团军总司令――名头很好听,但实际上连一个团都指挥不动,完全失去了兵权,管的都是地方工作,担任福建省主席这个虚职达七年之久。

  黄克和刘长发在附近转了转,在一个小时里,又有好几路人马不断地进入绥署大门,有的是乘车而来,有的是骑马而至,从车里或马上出来的军官,衣服上的肩章最小也是个“少将”级别,看情形似乎整个湖南的高层军头正要聚集在此开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想我们不必担心因为搞暗杀而被中央指责了――这回我们来明杀的对象,会是绥署里的全体炮党高官。何健,他只会是最后稍带的添头!”

  黄克说着看了一眼刘长发,这位飞夺泸定桥的英雄,同样也一脸的兴奋。

  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黄克拿出了二十一世纪美军用的战场无线通讯器。“艾琳娜吗?叫船上的同志们换上白军的军服,全派出来,我们在中午前搞一个大新闻!”

  接到黄克的无线电通讯时,艾琳娜所在的船正待在紧挨长江的湘江码头上。船是半个月前,借英国人的关系,确切地说是通过强生公司的关系网,在上海从英国公司买下来的小火轮,吨位六百吨,其是条客货混装轮。买船的时候,艾琳娜保留了所有的船员,包括原先的英国船长,注册也依旧是英国国藉,挂靠在英国人那儿。按二人的计划,未来两年里,他们还会在长江里建立一支拥有数条货船的航运船队。由于缺乏人手,相关的船员暂时还是雇佣的,但在未来会慢慢地替换成自己人。

  接到黄克的通知后,她立刻命令船上的所有队员下船,准备行动。

  另一边,长沙的绥署总部里,刚刚升为滇黔剿匪总部前敌总指挥的刘建绪中将,正坐在主位上,志德意满地看堂下满满的湘军“悍将”们。

  他所坐的位置,一年前是何健坐的,而他只是作为何健的“得力部下”坐在副座上,听着那个“何光头”的指挥。

  一年前,靠着在“委座”面前卖力的表现,作为敌前指挥的刘建绪一番操作,把何健的嫡系部队作为主力冲上去和红军火并一场,自己的嫡系却毫发无伤。

  那是一次慷他人之慨成功的投机,事后回报也非常丰富。

  没有余下多少兵的何光头,在战后挂着“剿匪有大功”的名头,不得不“光荣”隐退,而实力犹存的他成功地抱上常委员长的大腿,取而代之。

  他现在身上的头衔是:湘西绥靖处处长,国民党中央候补执行委员,以及刚刚被任命的,滇黔剿匪总部前敌总指挥,可谓是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新官上任三把火!该耍耍长官威风了。

  南方红军的主力,现在基本都被常秃子赶到陕、甘、宁去了,只有湖南这儿,贺龙萧克的二.六军团,还在湘西地区游动作战。常凯申一只眼睛盯着陕北与甘南,另一只眼睛就正盯在这里。他给刘健绪升官加饷,就是要他动用全力歼灭二.六军团。为助其一臂之力,常凯申将位于河南的卫立煌部也南调,只待其到达湖南后就将和湘军一起全力追剿红军.(原历史是朱培德部)

  坐在何健的位置上,刘健绪满意地看着满座的湘军将领,心情得意到极点。

  湖南地杰人灵,英杰辈出。省内湘军军阀,也是派系众多,比如谭(延)派、程(潜)派、赵派、唐(生智)派、何派湘军等等。经过二十多年的养蛊式的互相内斗,吞噬,上面这些人,最后都逐渐地被淘汰或边缘化。

  而如今的湖南……

  “我,刘健绪,我即是湘军!你们这些老家伙,都过时了!现在是我的时代了!”

  背靠常凯申的刘建绪志得意满地宣布“剿共”会议开始,然后以“中央”的名义,开始指派座下这些从前还和他平起平座,甚至微高一他线的湘军军头们,执行“委员长”颁布的剿共指令。

  “此次追剿贺龙、萧克二匪所部,当然是你们先上啦!”

  有过上次坑惨自己老上级的何健的经验,此番围歼二.六军团,刘健绪相信自己也能操作得很好。唯一让他感到头痛的,几天后就会进入湖南的卫立煌部。

  刘建绪在想的事情是,该怎么操作才能既不违反常委长的指示,又能让卫立煌还有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些友军冲在最前头......他刘建绪也不傻,在他看来,卫立煌这友军,某些地方比红军还要让人头痛呢。

  至于在座的那些谭(延)派、程(潜)派、赵派、唐派等旧派系湘军残留,湖南各地的大小军阀军头们,此时心里象吞了萤火虫,同样明亮得很。大家碍于常凯申的“中央大义”不得不捏着鼻子听这个所谓的敌前总指挥指派,但活成精的他们,个个脑子里在想的事情,却是该怎么虚与委蛇,保存实力,以及“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众大小军阀,新权贵与“旧时代遗物”间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就此展开。

  不知不觉中,会议开了近三个小时,和这帮老油子军阀们斗法半天的刘健绪,腹中咕哝作响,正欲宣布停会,大家到附近的湘菜馆美餐一顿再继续,外面突然传来奇异的轰隆声,象是某个笨重的金属物体正在压马路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刘建绪皱起眉,闻声来到窗边,透过三楼的窗户,却看到绥署大门外,一辆巨大的铁家伙,正以“风驰电掣”,不可拦的气势,向他的绥署总部大门狠冲过来,其巨大的轰鸣声,车未至,声势却已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旁躲避。

  “铁甲车?!”

  刘建绪大惊中,那辆铁甲车已经冲到绥署总部大门门口,而其车后还尾随着十多名穿着中央军军服的士兵。刘建绪看到,这辆铁甲车炮塔位置,有一个身穿土黄色沙漠迷彩军服,戴着类似5头盔(其实是美军军盔)的男人,手中正举着一具望远镜看着他本人所在的绥署大楼方向。

  那辆铁甲一口气开到绥署大门,门前的警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钢铁怪物,不知所措......

  而会议厅里,正在开会的一干湖南军阀高官们,这时也闻声凑过来,纷纷透过窗子看着百米外大道上的奇物。

  铁甲车上,后车门大开,车上涌下八名持枪,同样戴着类5头盔,未来美军范的士兵,围着车身,左右各四站成一排,每人手端着的,一半是花机关枪,另一半则是“芝加哥打字机”。原本坠在铁甲车后的那群“中央军”士兵这时也大步跑来。跟在后面,又站了一排。

  绥署大门的警卫这时已被惊动,不知所措的他们站在横栏后面,惊得连枪都忘记举起。而这个时候,绥署里的卫兵们也大量出来,堵在了围栏后。

  坦克车上的那个人戴着防风镜,看不清面孔,却派头十足。

  他却挥着手,嚣张地大叫着。

  “叫你们的刘长官出来,我们是卫立煌长官的人!”

  领头的警卫队班长一愣,顿时放松警惕,

  “原来是卫长官.....”

  他话还未说出口,半个身子探了出炮塔的那人突然身体一缩,整个人缩回炮塔里。

  坦克炮塔上并联机枪开始扫射的同时,左右各四,全身美军范的士兵一齐卧倒,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开始扫射,而他们身后的那帮“中央军”也在同一时间开始端枪射击。

  所有人的武器,全是自动武器,绥署门口瞬间响起了一阵金属风暴。

  “哒哒.....”

  只是一秒的时间,绥署大门前的近百名守卫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全部扫倒,瞬间化为了血肉地狱。

  铁甲车上的炮塔也在这一刻迅速转动,25毫米口径的炮管高高抬起,炮口所指之处,正是聚了一大堆湘军高官,正朝大门这里望的会议室。

  “不好!”

  刘建绪也算反应迅速,大叫着卧倒,那辆铁甲车上的火炮已经开始开火。数息之内,十数发25毫米的榴弹打穿墙壁,打破玻璃,穿入屋内,纷纷爆破,掀起的弹片弹雨淹没了一切,会议厅里顿时死伤狼藉。

  包座松潘之战一炮未发的大毒蛇机关炮,终于在此露出其狰狞的毒牙。

  那八名“未来美军范”的士兵,在打光一梭子的子弹后,就在第一时间以飞快的速度缩回铁甲车内。而后这辆铁甲车开始启动,冲锋,其车身各处,包括炮塔炮管和并列机枪,车身射孔击,一直继续向外喷吐火舌。有如一只全身是刺的刺猬到处突刺,绥署总部里,所有敢在他面前站着的人,都会被给射出的火舌毫不留情地扫倒。

  而跟在车后的那群“中央军们”,则以车为掩护一边冲锋一边用手中的机关枪,寻找所有还站着的目标扫射。

  场面完是一边倒的屠杀!绥署总部里原有一个连的警卫,可是开战的时候大半的人都在门口看热闹,结果在第一时间就被扫倒。余下来不及看热闹没有被扫倒的,面对着凶恶的不讲道理的铁甲车喷着火冲过来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或者猪突乱跑被打倒,或者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交火的最初十秒里,绥署总部这儿,竟一个反击的人都没有。

  而在这十秒里,那辆喷火铁甲车已轻易地撞断横栏,冲到刘健绪所在的总部大楼前,跟在后面的“中央军”一口气朝大楼底层里扔出十余发手榴弹,把底层可能存在的抵抗全部摧毁。

  而步兵战车上的炮塔则转向绥署总部警卫营房所在位置,机关炮和并列机枪再度猛烈开火压制,再次将惊惶失措的警卫扫得如秋风落叶般不敢抬头。。

  而那群投掷手榴弹的“中央军”士兵,扔完手榴弹后就疯狂地朝大门方向跑。a2步兵战车则在这时掉了个头,倒车,后退,以尾部撞进大楼里,而后尾部舱门二度打开,对着大楼方向拉屎般连续扔出四个二十公斤重的大炸药包,落在楼里,而后尾舱门一关,疯狂地向警卫连所在方向冲出数十米。

  这过程中其车身继续喷射子弹,又把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湘军警卫部队追赶如同待宰的鸭子。

  十几秒后,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绥署总部四层高的大楼,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

  以刘健绪为首的湘军高层,在爆炸的硝烟中灰飞烟灭!

  因为爆炸的冲击波实在太强,飞溅砖石在绥署内下起一阵砖雨,残存的卫兵在毫无防备情况下遭受砖雨和冲击波的双重打击,许多人直接内脏重创,口吐鲜血倒地,少数的幸运儿也是被震得耳膜破裂,精神失常,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而先前提前跑走的中央军们,这时才返回已化为一片废墟的战场,此时的他们,人人脸上多了个头套,蒙住了脸,打扮得象劫匪一般,然后对着这群完全丧失抵抗意志的幸存者大吼一声。

  “缴枪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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