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19章时代变了,决不妥协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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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时代变了,决不妥协 --------------------

  山西之战后,日本军方对平津地区的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上海。塘沽靠海,有港口,早就是日军经营的重中之重,是天然的入侵平津的前进基地和海运后勤补给点。

  至于位于天津海河边的日租界,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却却是一个不靠海的“陆地孤岛”。

  天津的日租界是日本在华租界面积最大的――超过2800亩,约两平方公里。天津这儿的洋租界,始于第二次鸦片战争,最巅峰时在这里建租界的有九国之多,这是庚子年八国联军进北军后的产物,当时连比利时这种鼻屎国都在“万国来操的大清”这儿强设了租界。所有的租界都靠海河两岸布设――位置最好是英租界的码头港口,直接靠海,而日租界则是被挤到在最里面的海河上游区,没有直接的出海口。

  日租界东北临海河右岸(西南岸),东南与法租界毗邻(锦州道),南至墙子河(今南京路),北起闸口至福岛街(今多伦道),再向西南至南门外大街和海光寺,共占地两千八百余亩。

  这里地处内陆,因为靠海河,小吨位货船可直入,也是天津地区重要的贸易港之一。(注:清末到民国,海河多次挖深,丰水季时最高的通行17英尺吃水深度的货船。不过到了现代,因为用水过度,海河都快变成水沟了。)

  山西战役之后,红军势力渗透进河北后,日租界区就有意识地将租界里一些坚固的建筑进行要塞化改造――即三井洋行。由于日租界紧挨着法租界的特殊位置,其和法租界更是只有一条马路作为势力分隔线

  比起原历史,日本人在天津租界的驻军数量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要稍减了一些――日租界里待的都是“华族老爷”而不是升不上去皇道派中二,他们很明白呆在这座孤岛上很危险。

  开战前平津局势日渐紧张,这些“智力正常”的“华族老爷”们,在闻到平津地区的火药味后,早就悄悄做准备给自己留后路了。

  比如“支那驻囤军司令部”,很早就迁到了后方冀东的唐山,直接跳出战略位置极恶劣的前线。

  要说田代皖一郎这段时间啥都没做,其实是不对的。他就悄悄地把租界里的大部分精锐守军,在四月时调到塘沽,只留下两个小队的炮灰,上百名武装警察,加上从当地临时征召的数百名武装侨民,穿着军服充数,冒充正规军。

  ――历史上七七事变时,若不是宋哲元老想着糊,边打边谈被日本人的牵着走各种拖延时间导致援军赶至,当时日租界都差点让29军一波攻下。

  而这一回主导进攻日租界的是红军,兵力战力和作战决心,战前准备都比29军要大得多了,而田代皖一郎在战前也非常清楚,这里一开战就一定会完蛋。

  战略上来说,田代皖一郎把租界守军主力撤走是正确的,只是没做得更好――其实他应当把南苑的日军也调走的,留在南边的其实都是在给对手主动送人头。可惜在这事上田代皖一郎再清醒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因为要是这么做的话,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手下“天诛”的。

  知道留下来风险大,凶多吉少。想走又舍不得,战前租界里少量的日人,尤其是高层家属,早就提前撤出了日租界,或回国或逃往旁边的法租界,那些华族官员更是能走的都走了。只有当地的原驻军皇道派的中二们以及舍不得家产的商人、毒贩、妓院打手、黑帮浪人组成的武装侨民,还死死地守在日租界不肯撤离。

  这个时候塘沽的日本驻军已遭遇了红军飞机的重点轰炸,天津日租界这边......

  十八日凌晨,接近三点的时候,三条在海河里很常见的撑杆乌蓬船,由上游驶下,悄悄地向日租界方向驶来。

  此时的日租界这边并不安静,南边和西边,西北军大军大兵压境,数千人马加几十辆坦克正连夜频频调动,守军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西、南面。

  悄无声息地穿过北面的意租界和南面日租界间的水道后,船只在日租界与法租界相连的地方悄悄靠岸。

  这个时间点,法租界这儿靠近海河段很安静,没有路人,相关的巡防队也刚过去不久,时间是选得正正好。

  靠河岸这边的路灯,突然一齐熄灭。在灯灭后不久,河堤上有人打着手电,对着船发出摩尔码暗示讯号,而船上也很快出相似手电光束回应。

  三条船迅速靠岸,船舱里在半分钟内一下子涌出了近百名全副武装战士,以飞快的速度跳到岸上。上岸的地点其实是在法租界区,其距离法日租界的分隔线秋山街,全程只有二百米之遥。这群突击部队在半分钟内跑步穿过秋山道分界线,涌入日租界区。

  在秋山道的尽靠近海河处,有一处日军设立的岗亭。不过这个时候,岗亭位置执勤的日军警卫,看到这群涌来的不怀好意的黑影,不但不示警反而向他们招手,而在一边的岗亭里正倒着几具警卫的尸体。

  就在这群人进入日租界的同时,秋山道对面的某个杂货铺的大门也在这时大开,门内同样涌出大批武装人员。

  短短的一分钟内,足足有一个加强连编制的红军突击部队,已通过法租界,由东南向西北,从内侧秘密涌入了日租界。

  半分钟后,秋山道上突然枪声大作,几秒后,日租界的西面和南面的双方对峙区,更加响亮的枪炮声象爆豆般响起,然后是许多辆坦克发动机的轰隆声,以及履带高速碾过街道的声音。

  庚子年后,各国在天津这儿都开有领事馆,并布置了驻军。到1937年为止租界里的驻军:法国:1375人,英国772人,美国人658人,就连数量最少,日租界北面的意大利,此时也有230人。(这个时期,美租界已经合并到英租界里,但美国在天津也有驻军)

  日军在秋风道上其实布置了警卫,只是由于主力都被调走,靠河道地方岗亭的安排了个四人的小分队岗哨。但是这四人分队的警卫成员并不是正规军,而是租界警察。守夜的时候疏忽大意,很轻松地就被从法租界过来的渗透部队摸哨成功全部被消声手枪打死。

  不过日军设在秋山道上不止一处监视点,在大量突击部队从法租界涌入日租界后,没走多远就租界守军发现异常,双方随之剧烈交火。

  秋山道这边枪声一响,租界外围准备多时的联军立刻猛攻租界,而一起和他们紧张对峙的日军也在第一时间反击,双方就乒乒乓乓大战起来。

  和日本人一样,法国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南侧,根本没有想到红军居然会不讲道理地直接从海河方向调兵,强行穿过法租界攻入日租界。更没想到的是,在战前他们还通过各种手段,往法租界这边派出大批人员潜伏,配合突袭部队同时发动攻击。红军早在山西战役后,就为了进攻日租界开始做准备。法租界这边的供电局这早有潜伏人员。而靠近秋山道的那处暗藏了大量突击部队的房子。在一年前就由地下党买下,而后借装修之机修了藏兵的地下室,占地面积不过上百平方米的房子,当晚就藏了一百多人。而大量的无线电步话机的投入使用,保证各处潜伏能员能及时通讯联系。十八日这个晚上,法租界这儿的几座高楼楼是北中国最污秽的地方。秋山道这儿也不例外。

  此时秋山道法租界地区的楼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是早上八点五十分,再过几分钟,针对海光寺和三丰大楼的进攻就要开始。目前外界的枪炮声稀疏了很多,进攻的联军已经把日军逼到死地,现在处于总攻前的暂时平静状态。

  布兰登瞧了一眼站在黄克身边的赵登禹师长,心想你这个西北军也投了共吗?

  他板起脸,摆出英伦人习惯性的傲慢架子,同时不忘扯上各国列强的虎皮道:

  “贵方目前的军事行动,严重损害了各国的利益,我们代表英、法、美、意,四国政府,要求你们立刻停止针对租界的不好友好军事行动。”

  他虽然把意大利也拉了进来,但现场却看不到一个意大利人,因为意大利人都被堵在海河北面,意大利天津领事馆正被红军“武装保护”中。

  但熟悉历史的黄克,怎么不清楚英国现在的鸟样,丝毫不惧地他又重复了一句:“我是共产党!”

  布兰登:“......”

  黄克看看跟着他过来的法国人、美国人,还边上的那个当地名流,英租界华人董事庄乐峰,冷笑一声道:“我们共产党从来不承认任何列强在中国的不平等条约。这是中国的土地,我们正在清理闯入家中的强盗!”

  黄克心道:庄乐峰吗?你这个买办我记住了,将来有机会,你们这些买办我统统都会把你们镇反了!

  布兰登这时心中大骂这个阴险的共党份子,去年这个时候,黄克还和他“把酒言欢,有说有笑,互相间谈笑风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布兰登恨恨地道:“贵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黄克答道:“知道!这是个社会达尔文主义横行的时代,真理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他顿了顿,然后又道:“时代变了,布兰登先生!现在不是1900年,更不是1840年,中国这头狮子已经醒了。几个列强在中国的海岸线架起几门大炮,就可以主宰中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想说我们狂妄自大,但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向你们证明这一点!”

  不必他威胁了,黄克直接把他下面的话都说出来了。在用中国话说完后,他还故意用英语对他重复了一句:thetihasged!

  黄克对布兰登冷着脸,但面对法租界代表弗郎士时,却微笑着主动走上前和他握了握手,然后道:“大英帝国是个很“聪明”的国家,现在中日之间的战争,就是某些国家暗中支持日本入侵华北引发的,他们与虎谋皮,迟早会遭遇反噬......”

  对于英国人,黄克没有好脸色,但对法国人董事,黄克却故意“友好”相待。

  黄克指桑骂愧,布兰登又如何听不懂,他打断黄克道:“黄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你的话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可怕后果。”

  黄克看了一眼边上的美国人董事,笑着对布兰登道:“听说英吉利帝国在欧洲,对德国的态度是祸水东引,那么,你们在亚洲,针对日本对长江中下游地区的野心,你们的应对方式是打算祸水北推吗?只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现在在中国的问题上,还有另一只幕后黑手,正在做着祸水南引,妄想把战争扩大化,从华北扩大到江南的工作呢。”

  布兰登不解道:“什么意思?”

  黄克指了指面前的美国董事道:“就在昨天,美国政府批准了日本在美国发行两亿美元债券。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这并不是对中国友好的表示。”

  黄克的目的,正是需要借着这个场景,把美国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传播出去。和未来漫长的冷战相比,只打了几年的“抗战”只能算是“小事”。绝对不能让美国有机会借着二战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有些事提前就要开始布局了。

  今天早上,江北各地发行的报纸,头版是在讲平津地区的战事,余下的内容,却是大篇章地向民众科普欧美各国对这场战争的立场态度。英国的“祸水北引”的谋划,美国人“借日坑英”的阴险,都写得一清二楚。黄克现在发言,不过是将令天报纸上要登出来的内容,提前半个小时公布罢了。

  黄克看了一眼边上跟着过来的一堆外国记者,然后话题突然一转道:“现在的法国,是左翼执政。法国是世界革命的发源地,在西班牙的问题上,法国政府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我们中国共产党,一直是把法国的圣雪埃尔公墓视为革命圣地的........你们放心,我们红军不会攻击法租界。”

  法国董事阿尔邦一脸蒙逼地看着黄克,他对黄克说话时,内容跳来跳去的风格感觉很不适应,但大概的意思却听明白了。

  顿了顿,黄克嘿嘿地又道:“比起发生在中国的事情,我觉得你们英国人和法国人,还是先担心身边的德国人吧。希特勒元首马上就要在罗斯福的暗中支持下,开始他吞并奥地利,重组大德意志的计划了......”

  说出这些话时,黄克生怕这些外国记者记不懂汉语,随后又用英语复述了一遍。

  应付完这些外国强盗代理人,把他们赶出敌前指挥部时,跟来的外国记者却不肯走,反而一起围住了黄克,继续问个不停。

  不过这一回,他们问起的却是另一个人。

  问话的是个美国记者:

  “黄先生,你刚才承认你是共产党了!那么,艾琳娜小姐在哪里?”

  上个月黄克的身份彻底暴露后,他也瞬间出了大名,全世界的政要几乎一夜之间都记住了这位把常凯申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超级间谍。

  黄克与艾琳娜的关系世人皆知,黄克是共谍,那么艾琳娜又会是什么身份?这是全世界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是艾琳娜身在苏联,已经谈出公众视线近半年,记者们都不知道她在哪。

  黄克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这一问,用和上级交流后得到的答案答道:

  “她已回到她的祖国了!”

  记者们顿时兴奋了起来。

  “哪个国家?”

  “苏联!”

  记者们哗然了起来。

  黄克再看了左手的手表,笑着:“还有五分钟就要进行最后决战了,诸位记者同僚,有兴趣和我一起观战吗?我们可以边看边聊!天津这儿,我是中共的临时的新闻发言人,想问什么,你们可以直接问我。”

  中外记者们对黄克这个新晋“名人”的采访,在两个小时后结束,而这时候,日租界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日租界里的正规日军,总数仅有三百多人,余下的全是训练不足的武装侨民和警察,哪里可能挡得住准备充份,上万名红军西北军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

  当红军宣布战事结束后,这些中外记者兴冲冲地涌到日租界战场抢新闻。

  战争是除了天灾外,世界上破坏最高效行为。

  昨天还是繁华无比的日租界,只过了不过到小时,就变成了近半破败的废墟。几处日军引为防守据点的建筑,或直接化为废墟,或墙体大半破损或半塌,附近的房屋也多有损坏、倒塌。大战中更引发大火,不到两平方公里的租界里,有几十处建筑起火点,少数是在战斗中引发的,更多的却是日本人自己放的。

  记者们到达租界时,控制了这里的红军一边在打扫战场,一边也在努力地扑灭大火。

  洋人记者按计划暂时会不会被允许进入日租界的,但是一个意外改变了一切。

  这群记者,被红军带领着进入最后的战场,三丰银行。

  在三丰洋行那儿,他们看到一辆t26坦克停在一个弹坑里,他是战时故意驶入弹坑,利用弹坑斜度提升射击的仰角。

  不过也因为这个作法,他遭遇了三丰洋行守布置在楼上的战防炮的猛烈攻击,朝向洋行的车体装甲表面,能数出的弹坑弹痕就超过了二十五个,两边的履带都被打断。不过因为是特装的“城市作战型”,被加厚到四十毫米的正面装甲经受了考验,没有一发达成击穿效果。三丰洋行被攻下为止,这辆坦克一直在不断地向大楼射击。现场这儿,几名后勤部门的人正给坦克接履带。

  不过这辆全身上下弹痕累累的t26,并不是重点。

  三丰洋行是日租界的地标建筑,高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更在去年进行了特别的加固加强,在白天的战斗中更是重炮轰击的对像。

  如果这时有飞行员飞过租界,从天上向下俯看三丰,这幢三层高的建筑,整个屋过的未来的历史后,我明白了一件事: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共产党在这过程中需要付出的代价,需要经历的磨难与挫折,其实是一丝都不能少的。为了眼前一时的轻松而采取了退让妥协的态度,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更大的代价让我们用更多的牺牲去偿还。”

  炉火的温度远远没有烧够!党和红军的同志,都需要更多的烈火煅烧与苦难去磨砺!

  他之所以没有现在就下令占领天津的英、法租界,把外国人全赶出去,那是因为塘沽的日军还没有解决,而开战的这几天则是关键。

  至于所谓的帝国主义国家在中日战争问题上的态度,或者他们的态度立场问题,以及历史上的租界法案,“外来支援”,李润石根本就没有太在乎过。更多的艰难,更大坎坷,才会把党和红军磨炼得更加强大。

  炼火方能炼出金刚,他已经决定,等这一轮战役结束后,华北的局势稳定下来后,立刻就会强行收回天津地区所有的外国租界。哪怕是到时候英法两边被推到日本人那边,他也不会犹豫。

  不仅如此,另一个重大的政策,他也决定修改――那就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土地政策。

  不会再有减租减息了,而是直接的分田分地。

  没错,在这过程中,是会有大量的所谓“开明士绅”,“爱国地主”因此而变成汉奸,但这是“好事”。这样这些本就“心术不正”的坏分子,就不会在抗战胜利后看时机不对,摇身一变打着“抗日功臣”的身份,看到红军大势已定后,及时“变身”,混进革命队伍里了。

  让烈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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