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6章王者气派(本卷完)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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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王者气派(本卷完) --------------------

  山西的最后收尾之战,对常凯申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再临。

  而傅作义“短视”的用包头交换张家口的行为,更是让常凯申怒得砸坏桌上的茶杯。

  1936年五月,对于常凯申来说,是灾难性的五月。

  彻底将阎锡山在山西的最后影响消除后,腾出手来的红军,并没有轻易地放过常凯申,他在黄河以北后的最后一块支点,即河南省黄河以北的部分,鹤壁、濮阳这一片地,也在五月三十一日遭遇红军攻击。面对从太行山涌出的大批红军,守军根本不敢抵挡,直接弃城而逃。

  而到了六月,随着宋哲元、韩复渠宣布退出南京国民政府,加入“北方联合政府”后,常凯申的南京政权,彻底地成为“黄河以南”的割据政权,仅余“四分之一江山”,政令不过黄河已不再是笑话。

  常凯申顿时大怒,向红军的谈判代表李克农指责对方“搞摩擦”破坏和谈大计,毫无诚意。

  “那是因为贵军现在正在进攻龙泉,我方此次的行为是“积极防御”!”

  “噗!”

  负责和李克农谈判交涉的国军代表张群当险些一口老血喷得老高。

  “我军在龙泉的行为是清剿匪患。”

  “我军在鹤壁、濮阳的行动也是清剿匪患。”

  然后李克农对张群道:“时代变了!”

  张群看着对面的共匪,恨不得叫上身边的护卫一拥而上毙了他。

  张群在蒋介石身边,被称为做“糨糊、胶水工作”,许多实力派、反动党派,几乎都通过张群而与蒋氏结合。所以有些人又说,在中国政治舞台上,张群是“蒋介石的怀刀”,为蒋氏出谋划策,四处游说。蒋氏经常把最不放心、最难处理的事情交给张群去办理,张群也最能领会蒋氏意图,而不折不扣去执行。

  最近国民党内外忧内患,倒常之声又盛。常凯申突然又缩起来不管事了,和共匪谈判的事就推给了他。

  张群厚着脸皮道:“贵军必须立刻从鹤壁、濮阳撤退!”

  李克农笑道:“可以!不过我方撤退后,你们敢回来吗?”

  “你......”

  李克农微笑道:“我方目前的态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所以敬告贵方,若要在各地继续滋生事端,围剿我军在南方各部游击队,我军也必在和贵军接壤之地,十倍还之――毕竟,时代变了!”

  张群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忍住。张群不知道的是,李克农如此嚣张,却是伍豪的意思。李克农出发前,伍豪曰:常凯申此厮,是个做事无下限的青皮无赖,撒泼打滚最为擅长,对其既要有理有据,也要强硬不让。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事后,张群愤怒地向常凯申报告谈判结果。

  常秃子本就明白,河南黄河北部那一角,早晚会被红军夺去,叫张群出面交涉,也就是意思一下。

  “先让他们得意几天!”

  常凯申强忍怒火,然后问一旁的康泽道:“人都找回来了吗?”

  “基本都找回来了。”

  康泽抹了一把冷汗,点头道,心里却想着鼓起来的私人腰包。他奉常凯申之命把被贩卖的苏区妇女都找回来的同时,也帮常凯申圈了一波钱:当时他将那些“买家”全部以贩卖妇女的罪名抓起来,疯狂地“拷饷”,榨了一波油水填充常凯申那空空的钱袋子的同时,也让自己先富了起来。

  相对常凯申现在巨额的军费赤字,那些钱其实不过是蚊子肉,但现在的常凯申,穷啊。

  红军是光明正大的“打土豪分田地”以补充军饷。

  国军的将领,进入别人的地盘时,收取“匪捐”时同样也是光明正大的。

  而常凯申则不忘在青帮当混混时的初心,在自己地盘上刮油时。平民刮不出油后,就派出特务,绑架资本家,有钱人,各种敲诈勒索,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

  最近这段时间,为了筹措军饷,恢复实力,常凯申控制区里的“绑票绑架案”,突然又多了起来。

  绑票和贩卖人口,戴笠、康泽,在这方面都是行家。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常凯申进入红区后,对各地红军进行了惨烈的清洗和灭绝手段。

  大致的手法,老人壮男儿童基本都被屠杀殆尽,妇女则被贩卖到各地的工厂甚至妓院中。红军点明了此事,起初常凯申还想要抵赖,但对方清晰报上了康泽行动队贩卖的路线和大致数量,并强硬地表示,如果不把这些贩卖的苏区妇女还回,一切谈判就无从谈起。上次天水换俘,已经换回一批,但被贩卖的苏区妇女,远不止那些,此次才算是基本找回了。

  和历史上的重庆谈判不同。

  重庆谈判表面上是国民党强而共产党弱,弱常凯申可以得寸进尺。现在的局面,却是常凯申的情况类似辽沈战役之后,内忧外患,一切几乎都被打回到中原大战前的形势,而且更加恶劣。

  常凯申手上虽然还有二十多万的中央军主力和三十多万的民团、预备队。但这点老本,有十万人被困在贵州,十万被钉在汉中,全是“动不了”的死兵。除去这两地外,手中真正能自由调动的军队,已经少到三十多万人。

  而这三十多万人,还要维持浙江、江苏、湖北、河南、江西、福建、安徽这六省的控制。这点人马,看起来好象很多,但实际上其中二十万,却是过去的冬天里,常岂申为扩军临时征招的。全部都是新兵不说,这中间有多少空饷,那只有天知道。

  目前国内的局势,湖南已经完全崩坏失控了,当前最危险地方有二处:贵州这儿,川军和滇军联手,一南一北都在向黔地进军,疯狂地抢占地盘。顾祝同根本抵挡不住两大势力的南北渗透,目前只能不停地后撤,死守贵阳等要地。好在黔地山路难行,滇军和川军本身胃口不大,吃了几处后“暂时就满意”,但半个贵州就这么被他们占去了。

  最危险的地方却是在河南和福建。福建就不必多说了,陈济棠那个混蛋落井下石,这段时间在福建这儿圈地圈得开心,最近正在向泉州伸手,常凯申不得不把第九军紧急调往福建,驻扎在泉州,加上正在恢复休整的49师,勉强和他对峙形成均势,由此造成的恶果,却是江西的防御又空虚下来,然后不得不从安徽调兵去江西填窟窿。

  可是要常凯申填窟窿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杨虎城把他大部分的家底都搬到河南来了,完全是一副“搬家扎根”,不要老窝的模样――作为老军阀,杨虎城非常清楚,西安和宝鸡这两地是红军的卧塌之侧,自己识相点走得越早越好,反而能卖一副人情,更为自己留条后路。

  河南熟,天下足。这里的小麦可比陕西的粟米香多了!陕西那块贫寒之地,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想要了。准备和红军做个交易,到河南再“更换”个好地方。至于巩义和嵩山一带,前者是常凯申现在心里最大的痛。常凯申得到秘报,从六月起,黄河北岸的山西地带,就不断地有红军通过黄河浮桥进入巩义地区。这一带红军的数量估计已超过三万人,而且还在继续增加中。

  而山西那边,山西战役前,阎锡山在太原和临汾两地共囤积了二十万的兵力(号称),“和平解放”后,两地的晋绥军,最后带到晋北的不到八万人(包括大量家属)。

  余下没有走的,肯定是被红军收编了!常凯申身边的顾问团推算过,最多只要半年,靠着山西一地,李润石红军可轻易地再扩军二十万甚至三十万。现在其手握两大兵工厂,武器根本不愁!再加上河南当地的征兵.......想想都是让人恐怖。

  顾问都认为,李润石红军如果再向外扩张,最有可能的进攻方向,第一就是河南,其次是湖北和汉中。

  这几个地方,随便哪里再出点事,常凯申都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抽调兵力了。

  从前中原大战时,他也是南北四处开战,但那时他有钱,有银币弹。可是这回,他的对手李润石是个银币弹无效的赤匪,而且最近还学会了使用银币弹的逆天存在.......

  “无论如何,最近一定要把红军稳住!否则一切就完了!”

  这是身边所有人,包括他的师爷杨永泰的来电都是这么说的。如今局面如此恶劣,即使是杨永泰,也不知该如何出谋划策。他现在已是湖北省政府主席,兼任湖北省保安司令,目前正在汉口那边替常凯申招兵买马,力图早日恢复实力。

  “到处都要钱,畅卿最近也很不容易吧。”

  常凯申难得地为自己手下的这位能吏感叹了一句,象杨永泰这样的能吏,太少了。

  今年一月,杨永泰在湖北地区很是背动。cc派的走卒窜入省内一些学校,大肆宣传政学系是“亲日派”,挑动学生上街游行,而杨永泰的人更是首当其冲。

  学生们听到政学系的卖国消息,义愤填膺,到街上游行,高呼“打倒政学系”、“打倒杨永泰”、“反对杨永泰接任省主席”等口号。一时间,武汉反杨赴任之声颇高。

  蒋介石闻讯勃然大怒,电令湖北绥靖公署主任何成浚:“据报湖北省党部借学生提出打倒杨永泰的口号,向政府示威。如果属实,仰将该党部及其负责人一律军法从事,具报为要。”

  为支持杨永泰,蒋介石不惜对二陈开刀。当时湖北省党部的cc分子慌了手。“十人团”的老大、湖北省党部常委刘鸣皋立即前往何成浚处,声明“打倒卖国贼杨永泰”这个口号与省党部无关,是学生在游行中自发喊出来的。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凯申全看得明白。杨永泰越是被这些人反感,他越是要支持他。

  而五月后,随着常凯申在山西大败,军费吃紧。为了帮常凯申筹措军费,杨永泰在湖北也是各种刮地皮,收割士绅,办事极为用心,却又把士绅得罪了。最近这段时间,摆在常凯申面前的各类告状信也是堆成了山,不过常凯申却看都不看直接扔了。

  康泽走后,常凯申拿起桌上的一份电报,却是杨永泰发来的电文,上面大致是他已在近期替委员长在湖北成功筹款一千五百万银元。

  这一千五百银元是怎么来的,常凯申当然明白,肯定是在当地刮地皮了。

  “畅卿,你的苦,你挨的骂,我心里有数!若是党国中人,人人都像畅卿你这般一心为国,局势又何至恶化到如此局面!”

  放下电报后,常凯申又想起了现在蹲战俘营的那些人。

  “俊如,当初我若是听你的劝告就好了,让你吃苦了......”

  四面楚歌,秋风萧瑟之时,常凯申难得的反思了三秒,然后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不,一切皆是孙元良误我,此厮误我!坏我大计!若非此厮,我早已中心开花,八面围攻,全歼徐向前,生擒李润石!此狗贼坏我大事,我必杀之!”

  一想到当初正是新一军在榆社行军磨蹭,没有及时向卫立煌部靠拢方才酿成惨剧。常凯申忍不住又拿起手中的朱笔,一连在纸上连续写了七个杀字。

  七日后,南京陆军法庭以“临阵脱逃,丧军辱师”的罪名,将孙元良判处死刑。

  而常凯申不知道的是,他正怀念的“俊如”卫立煌,目前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

  山西战役结束后,上至军长卫立煌,师长宋希濂、冷欣,外加四百多位黄埔生,都做了红军的俘虏,有的人甚至还是“二进宫”了。

  双方打了这么多年,红军的俘虏政策卫立煌等人都很清楚,倒是没有害怕。但是这一回,对方的俘虏政策,却让他们看不懂了。

  当红军大军还在包围太原、临汾的时候,红军这边就由众人的老熟人陈庚出面,管理他们这些战俘。

  比起李克农在张群面前故意地趾高气昂,陈庚面对这些黄埔的师兄弟们,却相当地客气。

  他过来的时候,身边也带着一堆红军的中下层军官,然后就拉着这些中央军的俘虏,开始讨教作战战术,评点双方的得失,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傲慢。

  其间,卫立煌等高级军官,还被他带着去参观红军的坦克和缴获的国民党坦克――黄克那辆当然不在这里。被红糖弄得发动机报废瘫痪的十辆国军坦克,“同类”型的四cv33经过拆卸保养,发动机已经被修复,恢复了行走能力。

  现在八辆坦克分作两排停在那儿,卫立煌等人通过分辩悬挂,方才隐隐地意识到双方似乎是使用同一种车身。

  处了几天后,卫立煌等人这时也习惯了俘虏的身份。看到那四辆被黄克魔改后的坦克,卫立煌想起了件事,苦笑地对陈庚道:

  “庶康兄,这些就是你们打劫长沙的坦克吗?你们可把我害得好苦啊!”

  卫立煌所说的事,当然是指去年黄克假卫立煌之名,在长沙零元购事件。一下子让原本名声不错的卫立煌,扣上了个“蝗虫将军”的恶名。

  陈庚厚着脸皮回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贵军良莠不齐,害群之马如过江之鲫,所以世人皆信。”

  长沙之事,具体是谁做的,目前是红军中的最高机密之一。陈庚也仅知道,是某个胆大包天的同志,带几十号人冒充中央军行此惊天之壮举。具体是何人,他却不知,但心里却是神往不止。

  陈庚挥了挥手,站在坦克旁的几个坦克兵飞快地钻入坦克内,然后八辆cv33缓缓地开动了起来。

  “你我皆知,此物是铁甲战车,西洋称之为坦克,却是日后你我在战场上必常遇之大敌。今天带你来观此物,却是要和诸君共同讨论研究,未来在战场上遇此物时,当如何与其对抗。”

  卫立煌不解道:“此话何意?”

  “俊如兄,还不明白吗?日本倭寇全面侵华之战,已近在眼前。日军手中,名为坦克之物,数百倍于此.....”

  说到这里,卫立煌看着陈庚,脸色变了,半晌,他长叹道:

  “好一个李润石啊......”

  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那八辆坦克,身后跟着一群红军士兵,然后对着一处阵地开始进行冲锋突击演习。

  一旁,超过五百名的国民党军的军官,站在搭建起来的高台上,观看了八辆坦克聚集在一起,风驰电掣,以无可阻挡的气势突破一道道步兵阵地防线的场面。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中央军嫡系部队的军官们,和红军这边的坦克兵以及军官混在一起,天天都在讨论战斗战术,如何对抗坦克,如何操纵坦克对抗步兵阵地等军事话题。

  除此之外,陈庚这边还拿出了一堆早就准备好的军事文献――全是日军的步兵战术的教材,然后摊开来和这些中央军的黄埔高材生们一起进行战术对抗讨论。需要的时候,还会叫上红军的士兵和中央军的俘虏进行战术模拟演习试验。

  一切一切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国共合作,大家还在黄埔军校里,怀着一腔热血参加革命时的青葱岁月。

  众人被关押的俘虏营,看守并不严密,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黄埔军官想逃跑了,因为大家在不知不觉中,都忘记了自己俘虏的身份。

  红军这边有意地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这些“白军军官”也有意地避开了双方立场问题。

  一切,仅止于最纯粹的战术讨论。

  没有讨论的时候,卫立煌等人就被送回自己的营地里,然后按讨论出来的心得,和红军的教官一起,给下面的士兵上军事课和进行训练。

  如果不是双方服装不同,外人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一个多月前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的两支军队。

  一切的气氛,皆是那么美好......

  期间,卫立煌感叹地对部下道:

  “这个李润石,好大的气魄!”

  众人皆低头叹息不语。红军为何表现出如此态度,他们当然看得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师的气象吗?”

  到了六月二十日,卫立煌等侯许久的李润石和伍主任终于出场。双方会面,握手,然后闲聊。

  聊的都是未来的中日战争,合作抗战的话题,话题结束时,李润石告诉卫立煌,他们全体都被释放了。

  和天水被释放的第一师、49师的官兵相同,被释放时,这些曾经的中央军,人人都壮实了不少――不光是吃得比从前好,在作俘虏的这段时间里,两边的军官,也把他们好好训练了一番。就战斗素质而言,肯定比从前涨了一大截。

  分离的时候,气氛反而有些伤感。红军这边很大气地,将众人被缴获的手枪都发还了――当然,子弹是没有的,而后分道扬镳。

  离开的路上,宋希濂对卫立煌道:

  “军座,我想我们的兵,未来再遇到红军,大概也会象新一军的那些兵一样吧......”

  卫立煌叹息不止,心中更有些悔意。因为火车班次有限,每次能遣返的士兵数量有限,自由后的卫立煌没有马上返回南京,而是带着部下在太原城周围“考察”,红军这边也特意没有为难他,任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很快卫立煌就发现,红军正在进行“总动员”。

  其实整个山西省,现在都被动员起来了。所有的红军控制区内,所有青壮劳力,只要是农闲之时,都要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每个村子,都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民兵组织。

  不仅如此,整座太原城,正在进行快速地堡垒化建设。

  山西战役爆发前,阎锡山就拼命地想把太原要塞化。而红军接手后,则继续了他的计划。不仅如此,甚至还变本加历地加强了。

  到处都在修碉堡,到处都在建炮台,挖地道。军工厂的工人,现在实行的是三班倒,他们接到的指令是:只要原料还够,军工生产就一刻都不能停。无数的军火,被不停地造出来,又被不停地发送到各地去。

  城里到处都在挖防空洞和防空壕,而城外为数不多的“平原地区”,战壕也同样掘个不停。

  “他们是真的相信,一年之内,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就要爆发吗?”

  带着看到这一幕幕后产生的疑虑,包括卫立煌在内,共有约五万多名中央军的战俘,在一个星期里被红军陆续释放。而后通过铁路被转移到长江以南。

  之所以比被红军宣称的十万人少了那么多,主要原因有二。

  其一:是朱培德投共了,在榆社和老同学朱德同处了一个月后,他率领部下“起义”了,然后部下队伍愿意跟红军走的跟红军走,不愿意想回家的红军发路费或让中央军带走。但实际上他残余的一万七千多名第三军的部队,有一万五千多人都变成红军,然后接受改编。

  二是例如84师和32军的战俘,他们全是杂牌军身份,前者是陕军,后者是晋军,被俘后处置都和第三军相同。至于那群入晋的,河南地区招来的大批“补充旅”战俘,则在更早的时候就被释放或收编了,不愿意加入红军的俘虏,早就渡过黄河被集体“遣送”回河南了。

  常凯申在接收到这批人后,很快把他们重新收编。至于卫立煌等人,在迎接他们归来时,常凯申有如秦晋肴之战大败后的秦穆公,迎归师众将而哭,大声称此败不在诸君,全在我指挥不利.......难得的第一次主动员承担了大败的罪责。

  所有人都没有被处份,个个官复原职不说,更接到重新整顿军队、扩军的指令,只有“孙长腿”作为罪人被枪毙了。足够多的军官,五万多名有过实战经验的士兵,按一老带三新的原则,常凯申相信只要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自己就可以重得一支二十万人的虎狼之师。

  表演完毕后,第二天常凯申宣布辞去南京国民政府委员长一职,人生中第三次“下野”。

  但是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卫立煌,还是把在太原看到的一切向常凯申报告了。卫立煌明白,就象望师而哭不过是作秀般,他的这次的主动辞职,也不过是一次以退为进的政治权谋手段。

  “莫要上当,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俊如,那李润石最爱玩这类诡计。”

  常凯申自然是不以为然。日本人要全面侵华,问过英国人的看法了吗?美国人会同意吗?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自己这次辞职后,这帮人会撑多久才过来求他出山。他为何拖到卫立煌等人被放了才辞职,原因却是为了把“救回中央军战俘”和“赦免他们战败之罪”的人情好处,全部自己一个人吃了。

  常凯申的这次通电下野,当然是假的,他这是以退为进。他太了解周边这群军阀的德性,没有了自己这个共同大敌,南边的这群叫嚷“五省互保”的渣渣,很快就会因为分赃不均而联盟破碎。

  至于他的接替者,那位虎视耽耽的“汪总裁”,以及天倚老卖老的胡汉民......他们骂常凯申骂得凶,但是当常凯申突然甩锅说不干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这群人同样是除了嘴皮子厉害,其他地方全是废物的渣渣。

  六月二十六日,常凯申公开宣布下野,然后带着夫人亲信去庐山“隐居”。此时,南京国民政府这副鸟样,北有红军,南有二五仔作乱,内部还财政赤字严重,这坑锅其实没人想接。

  扔下了一堆的烂摊子给党内的反对派后,谁知他前脚刚走没两天,反对派这边就出了事。

  原来是兴冲冲地跳出来“接班”的汪精卫、胡汉民、孙科一伙人,在内部分赃分官时,那胡汉民大概因为兴奋过度,居然在开会时脑溢血倒下.....没过两天就隔屁了。(注:历史上胡汉民就是这个时间点死的,死因还是争棋兴奋过度导致的脑溢血)

  接下来的七天里,整个南京国民政府,都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中。

  躲在庐山上的常凯申,冷冷地看着他们的笑话。他现在虽然不是委员长了,但是一切就象是第二次下野时的重现。除了他,没有人能指挥得动财政部和军队,谁坐上这个位置,都不过是个傀儡,更应付不了面前恶劣的局面。

  有过上一次的教训,即使是汪精卫,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上去。

  然后这儿的党大会上,就发生了搞笑的一幕。

  所有人都在“让贤”,大家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有人愿意坐上“委员长”这个烫屁股的宝座――现在这个宝座现在能控制中国的,只余下七个不完整的省,但是谁坐上去,都得应付那一堆的能把人逼疯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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