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臭粪将军.蝗虫将军.杀妻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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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臭粪将军.蝗虫将军.杀妻 --------------------

  四大名将:臭粪将军.蝗虫将军.杀妻将军.长腿将军

  1936年三月的最后十余天,常凯申见到红军大进举攻山西之后,他也不是真的在打“静坐”战争。

  位于汉中盆地的薛岳部的第五军,就接到常凯申的指示:出汉中,趁红军主力尽在山西,走诸葛亮一出祁山之路,奇袭天水。

  接到这则电报后,薛岳当场就开始骂娘。

  从阳平关西出,攻武都,过祁山,至天水,超过八百里的山路,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补给点,而且沿途尽是红军的山中游击队,奇袭?这是哪门子的奇袭啊?随便哪里设个伏兵都可以断他补给,这是要他千里送人头吧?

  不久前出川的二、六军团,现已编为第二军和第六军,一支驻扎在兰州、临夏地区,另一支就在天水修整。对方正以逸待劳地等着薛岳过来送死呢。

  以他第五军一天十四公里的行军速度,走八百里山路去奇袭......

  (注:解放战争时,薛岳部队号称国军中最能走的,平均一天行军速度为十四公里。美国顾问要求他加快速度,但被薛岳拒绝,理由是补给跟不上。这个十四公里,就是指异地战场的行军速度。瑞金围剿时,虽然当时的中央军也有过两三天行军两百里,但那时瑞金根据地纵深不大,军队带上干粮不顾一切地玩星期攻势可以这样。但是在秦岭山区这么大纵深的地方玩这一套,那简直就是在自杀了。)--

  对于秃子的乱命,薛岳的做法和当初张学良的作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派大军西出阳平关,然后就在关外几十里地内打转磨蹭浪费时间再退回来。

  他倒是不怕常凯申指责,因为他早就找好了理由。

  1936年一、二,随着天气渐冷,南下的红军游击队大都缩回北方渡冬,同时更换新装备。三月后,拿到了新武器的骚扰游击队再次南下。

  这一回,他们的武器更有针对性了:加装了瞄具的莫辛那甘狙击步枪,更大口径更加凶残的反坦克狙击枪,以及可以弹射粪便弹的大炮(黄)弩。

  秦岭山路难行,本来这些新式武器,是来不及运到前线的。但是为了配合三月后的攻势,为了保证前线的秦岭游击队能及时拿到最新的武器,当时红军借助苏联的运输机,直接往秦岭中的都市武都空运了一批专业的“游击装备”。

  汉中靠近阳平关、褒斜道那两处关口附近的村、镇还有防匪保垒,就在他大军出动的那几天,开始频繁地遭受北方下来的游击队的频频袭击。

  漫长的秦岭山区,到处都是适合小股部队的渗透点。

  自从进攻形堡垒压迫推进战术破产后,薛岳玩起了内线防御“囚笼”战术。

  他组织起当地的民团和地主势力,汉中周边山谷地带边缘,每个村落都大建堡垒碉堡,实施“乡村自治联防”战术,以压迫游戏击队的活动渗透空间。

  这种把戏,冈村宁次玩过,瑞金五反时光头也玩过。乡村水平的土木工事堡垒,用来欺负缺少攻坚能力的游击队很有用.......

  不过冈村宁次这么做时,是进攻式推进,而他薛岳版的,却是“以守为守”的。

  然而平射迫击炮和毫米可以穿墙杀人的反坦克枪的出现,轻松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三月二十二日这天深夜,汉中地界共有三个村落据点,同时遭遇“山区”冒出的游击队的“重点围攻”。精心修建的那些联防堡垒,在平射迫击炮的瞄准打击下,基本就是一炮飞一个的下场。

  袭击的游击队规模也不大,进攻每个据点不过二百来号人,攻入据点后,打土豪杀劣绅,外加拐走一票一的年青人参军投红,事后还在附近设下伏击圈,把赶来支援的白军保安队再打一波,捞够了后再撤回山中。

  这算是三月底规模最大的三次游击队袭击作战事件。三战之后汉中国军损失数百民团,丢枪丢粮无数,而大批周边年青人投红,则壮大了游击队的实力。

  而更让薛岳恶心的,却是那该死的,持续不断地冷枪冷炮战术,恶心至极的“臭弹”,又全冒出来了。

  从前红军只是使用老式步枪打冷枪,枪法不准,威力小。

  而这一回他们用上的,却是加装了倍狙击镜的“专业货”,更不要说那种挨一枪就会碎尸的反坦克枪了。

  一时间,汉中各地警报频起,薛岳也趁机把部队调了回来。

  但调回来也没有用,守在汉中的部队,此时也频频叫苦。

  “军座,汉中这鬼地方不能待啊!秦岭山区里的那些共匪,从前只是炮臭,现在却是枪毒了!他们现在用的大枪,打在身上,整个人就是直接碎掉啊!而且那些子弹,连砖墙和沙袋都能打穿,现在前线的弟兄们,连躲在沙袋后站岗放哨都不安全了,大家都怕死了。”

  薛岳事后见过被挖出来的碎尸子弹头:毫米的弹头,一看就知道是进口货。

  比起这种毒辣的碎尸子弹,从前“臭名昭著”的“金粪弹”又来了,而且还他妈的“改进升级”了。

  从前的金粪炮,发射准备时间长(大概要十秒还要修发射平台),射程近(一般在二百米内),发射时声响大(有机会躲避),听到那发射声,大家找地方躲就行了,只要听到炮击声立刻就找掩体,一般不会被溅到一身屎。

  换了发射器后的金粪弹,现在是用带绞轮转盘上弦的“大黄弩”发射,发射时无声无息,事先用绞盘上好膛,装弹就就能打。更恶心的是,红军游击队在干这缺德事时比从前更加过份,经常现场直接往竹筒里拉屎,拉完后塞入一小截土制的延时爆破药,有事没事就往各处的白军据点里胡乱抛射。

  白天打,晚上打,甚至刚拉完一炮热屎就马上打,当真是“趁热来一发”,不求伤人,只为溅你们一身臭屎恶心死你。

  伤害不大,但污辱性极强。但受此大辱,还一定要忍住不能追进去被骗入山林,否则就不是溅一身屎了。

  “军座,汉中这个鬼地方不能待啊,这里就是一个臭茅房啊!”

  薛岳每次到前线巡查的时候,几乎处处都可以闻到那股恶臭味,每处的守军都叫苦连天。入山剿匪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军队一出动对方就逃就躲,然后继续打冷枪埋臭弹地雷,就是不和你硬碰硬。等你一后撤,就马上冒出来喷你一脸屎......

  只要不中冷枪,死人基本是死不了,但是每天都有被人往身上炸屎的局面,却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

  这种治安烂仗,从来都是正规军的噩梦。

  整整十万大军,就这么困在汉中这个囚笼里,每天有事没事,都要被对手喷一脸的臭粪.......起初是怒气冲天,后来是怨气冲天,再后来却是“除了满鼻孔的粪气外,什么气没了”,前线的中央军们士气日渐低落,只想早点脱离最前线的游击区躲到干净的后方来。

  在试过多种手段都无法应付这种永无止境的袭拢战后,薛岳在四月初时,已经在考虑使用最极端的手段:把靠近周边山区那一片村落,全部用小村并大村的手段集合起来,让民间武装自己“联防”,而他的正规军躲远点缩后面打酱油得了.....

  而更让薛岳怒气冲天,恨意十足的事情却是,紧挨汉中的四川那边,那帮川军军头们,也得知了薛岳陷在汉中“粪坑”中的惨状。

  成都这儿,有些尖酸的报纸,已经在报上,给薛岳取了“炸屎天王”,“臭粪将军”的外号。

  所谓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这一外号在四月后传了出去,甚至连远在上海的报纸,都将此事当成是“趣谈”,疯狂地调侃着薛岳,也让他“臭粪将军”之名世人皆知。

  比薛岳在汉中的狼狈,北渡黄河,进入晋南的卫立煌,此时也亲身体会到了,得罪了士绅之后,名声会臭到什么程度。

  他的十四军在临汾城下被当地驻军和士绅联手“婉拒”后,接到常凯申的指令,移军东北,横穿过太岳山脉,从沁源县出发,经过沁县,武乡县,准备前往榆社县和中路的其他中央军会和。

  战前,卫立煌其实是要求自己的部队和朱培德的第三军一起行动,直接进入河北会合会师,从那里涌入山西。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河北这儿是平原,国统区,补给方便,三军合一(指第三军,新编第一军),可以直接压迫得东北军老实听话,然后由石门出发,直接西入晋中地区,直抵太原城下。

  (石家庄地名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其实这个时期应当是叫“石门”的,当然还有常山,真定一堆的叫法,但具体用哪个,我也弄不清了。)

  这一路过去,道路相对平坦,沿途城市多,补给也方便而且不易中伏,这是极稳妥的战术。

  但是谁叫常秃子馋阎老西身子,嗯,是他的家当。

  硬是不许他和朱培德一起走,要他第十四军留下,然后北渡黄河,先是不客气地吞了阎老西送出的运城地区,然后是晋城,而最后划出东北行进路线时,还要他分出一小部分兵力,配合新编第一军,把上党长治地区,也被一并吞了。

  地盘是占得越来越多,但是一路占过去,卫立煌的心,却是越来越虚,每占一块地,他就必须最少分出一个团,或一个营留下驻军。――也算是卫立煌精明,过去的冬天里,他提前就地征兵,扩军,带着两个“新编旅”入晋,把这些由地方保安部队临时升级来的“保安旅”一路洒下去,总算保证了主要的战力没有因为分兵占领地方而减弱。

  卫立煌比朱培德和孙元良强的地方,就体现在这里。旁边的那个孙元良入晋的时候,他的部队是一路走一路接收一路到处“拷饷”,敲诈当地士绅和民众,部队也是越分越散。尤其是从长治-上党地区入晋的新编第一军第二师,该部主力大半来自汉中,多是地方保安团出身,素质很差,刮油水平却是一流。加上前期委座有令,要求他们“稳打稳扎”慢慢走,更是天赐良机,打着剿匪捐的旗号,直刮得当地晋人叫苦连天骂娘不断......但军队战斗力,在遇上红军之前,自己就先减掉一小半了。

  卫立煌自己入晋稍迟了多日,相对而言军纪较好的他,一入晋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名声在山西比正在晋东南各地刮地皮刮得天怒人怨的孙元良还要臭,甚至到了可令小儿止啼的地步。

  原因无他,有人在黑他,幕后推手有二。

  一是黄克昔日长沙零元购带来的遗臭至今未散,不但湖南,甚至全中国的大部士绅们,仍然坚持认为“血洗长沙”是卫立煌奉常凯申之命所为。得罪了军头名声不会臭,得罪了常凯申,名声也臭不到哪,但是得罪了士绅这个群体,那么名声就绝对很难好起来。

  背了黑锅的卫立煌就是最好的例子。

  长沙零元购至今,各地报纸提起他来,都是拐弯抹角地在说怪话,更有甚者,把“卫立煌”换成了“卫立蝗”,更缺德无比地给他取了“蝗虫将军”的外号。

  而让卫立煌未入山西,就名声更加臭不可闻的第二个推手,却是阎老西。

  阎老西的“坐壁上观”,最大的问题,就是许多地方士绅死脑筋,“不配合”。

  山西三地,北边的大同背靠中央军,相对最为安全。太原重兵云集,死守个一两年也不是问题。最弱最危险的,反而是最南的临汾,阎老西总是担心兵力不足。临汾以农业为主,周边的那些土财主们,他们总是舍不得家中的坛坛罐罐,要动员他们带上武装家丁躲入城中可不容易。

  在他们看来,红军是要钱又要命,常凯申只是要钱。尤其是晋南地区的士绅富户们,在他们看来天塌来有高个子法,是薛仁贵与勃国公主的民国版。

  结果没过两月,你“张仁贵”就一枪把救你于危难的“勃国公主”给打死了......

  尽管事后张灵甫绞辩说这女的通共,但大伙都心知肚明是乍回事,他被判了死刑(其实是不会执行,骗人的),然后就被关进陆军监狱了。

  躺在监狱的床上,他安慰自己道:

  “是祸不是福,就第一军这副鸟样,又是孙元良这个饭桶鸟人带着部队,此番入晋,凶多吉少。我没跟着过去,或许是对的!”

  当张灵甫躺在陆军监狱的床上时,被他称为“饭桶鸟人”的孙元良,则正在山西晋中的辽县,快乐地盘算着今天的收获。

  入晋之后,由于委员长下令“缓慢行军”,深明委座心意的他,也一直开心地“稳步前行”。为了绝对的安稳,麾下两个师在前,他这个“军座”,则牢牢地躲在后方“数钱”。

  山西真是个好地方啊!这里的士绅真富啊!

  一路过来,他一路“索饷”,腰包是装得鼓鼓的。索来的银元财物,足足装了三辆大卡车还有余。

  过去的三个月,孙元良是穷坏了!

  被任命为新编第一军的军长时,孙元良只开心了一天就笑不出来了。

  “第一军是个臭坑。”

  张灵甫明白这个道理,他孙元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杀妻张明白这个道理后,虽然坐了牢,心里却在为跳出这个坑而庆幸。

  他孙元良看得更明白,所以进来后,就一直尽可能地站在坑的最边上,努力地准备随时跳出去,同时努力地捞钱。

  “现在进山西,走最快的人一定会被红军痛打,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五十七军,六十七军,这两支东北军突然这么听话地就跳进去了,这事真是古怪呢!尤其是那个王以哲,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老是让我想起了黄浦时那些后来投共的人......”

  他孙元良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对危险的嗅觉却是天生的!

  所以从一开始,孙元良就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不要掉进这坑里。他的师部门口永远停着一辆状态最好,加满油的车。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和那个叫林长河的家伙,走私军粮,倒卖军械,各种刮油刮得很开心。

  “我老孙知道自己是啥德性,打仗我确实不行,但要论发财和保命,嘿嘿......”

  孙元良在睡前,拿出根金条,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真香.......

  第二天一早,孙元良醒来,吃过早餐后,正要考虑行军,身边的勤务兵突然拿着一份电报跑过来。

  “军座,石门那儿出事了,机场遇袭!”

  孙元良接过电报,瞄了一眼,数秒后,他扔掉电报,二话不说,戴上军帽就往车子那儿走。

  “军座,要去榆杜吗?”

  “去个屁的榆杜!共军都在那等我们呢!撤,撤!带上所有的车,警卫营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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