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5章“过时”的苏联老同志的报告 --------------------_从1935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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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过时”的苏联老同志的报告 --------------------

  “又是弹簧,八千根?怎么这么多?”

  “不多,造一张沙发最少要用四十根!一张床,一百根总是要的,八千根也只够造八十张床的。”

  “......”

  “可以过关了吗?”

  “过去吧!”

  红军索要的余下的黄氏弹弓的制造材料,在电报发出后第七天就收到货了――当时它们早就存放在满州里的仓库。前面试运输的两千件,只是在测试一下日本方面对这东西的态度。见一切顺利,在接到这边的电报后,满州里方面就在第一时间就发货。

  日方海关检查人员其实已经在怀疑这些弹簧可能是用在火炮制造的弹簧复进机构上使用,不过这个时期,日本方面对苏联军火援助中国国内的反常凯申势力,是持暗中支持甚至鼓励的态度。他们当然希望中国国内的内战打得越凶越好,常凯申这个“民国正统”被削弱得越大越好,在这事上并没有特意地阻拦反而睁一眼闭一眼地放行。

  这一轮送来的材料里,除了弹簧外,还在一些木箱里,暗中夹带了八百根莫辛那甘的枪管,以及迫击炮的观瞄装置。

  去年年底最后两个月的战役结束后,红军清点手中的缴获,意外地发现了大批的莫辛那甘步枪――抗战前的西北地区,同样也是莫辛那甘水连珠的大用户,冯玉祥部在北伐前后就接收了大批的苏援。而北伐后,依旧有不少莫辛纳甘通过各种渠道从蒙古地区流入西北。

  冯玉祥的大西北军随着中原大战战败而解体,残部七零八落,枪械大量流失,不少也落入孙殿英、西北三马以及“关中刀客”手中。红军横扫西北后,事后对缴获武器进行大清点,各地上报缴获的莫辛那甘超过三千条。这些枪械大多因为使用过久,保养不当,状态很差,许多枪管的膛线几乎都磨平了,所以红军此番申请援助时,一口气就索要了高达八百根的数字,而苏联方面也如数运来。

  日本那边对满州里运往北平“转口物资”根本就没有细查,这批维修枪管和弹簧等关键材料,在一月底就轻松地被运至延安,然后红军这边就是开足了马力,疯狂地生产“大小炮弩”。

  而来自苏联的军工专家安德烈,这个时期也无法忍受红军发射的爆破弹头居然还要用点燃引信这种原始的方式,他亲自下场进行改进。

  改进时他拿起黄克留下的设计图(英国人原始版的),发现原始设计上做得好好的:发射弹簧上有一个撞击针,发射时撞击弹药底部,引燃,射出,然后延时引信工作,起爆。

  安德烈表示不解:“这个设计不是很棒嘛,为什么你们把它取消了?”

  “我们目前还无力生产这种撞击式延时爆炸引信,少了撞针也是为了简化工艺......”

  “我明白了!我以为我们俄国人已经够简单粗暴的了......”

  听到这个答案,安德烈一捂脸,喘了口气,这才道:

  “不过这种原始的方式一定要改进!向莫斯科发报,向斯大林同志再要求运一批延时撞击引信过来――算了,我们自己先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应当不难解决的。点火引爆太原始了,遇上雨雪天气会出大问题的!”

  那位安德烈同志是个五十多岁老头,也是参加过十月革命――只是成份不好,白军出身,大清洗时期受到牵连,现在被派到中国来,其实差不多是半流放处理。实际上此次斯大林送过来的人,基本都有各式各样的政治问题。

  在李主席发给斯大林的电报里,他索要的就是这类“有些政治问题,但不是太严重”的“专家”。电报的内容是伍豪拟定的,说法很好听:让这些同志再接受一次无产阶级革命改造。

  斯大林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就同意了。

  那位安德烈同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送到中国来,如果他这时还在待在苏联,牢狱之灾甚至送去古拉格种土豆,都是有可能的。

  安德烈拿起了黄克不久前送来的撞击延时引信的制造手册,看了几眼后,又一次地惊讶道:

  “其实你们都知道该怎么造啊......”

  “我们已们经在努力地试验了,可是因为工艺问题,撞击点燃引信的成功率很低。”

  安德烈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中国来了,原因正是他“过时”了。

  安德烈是老沙皇时代的军工人员,无论是政治思想还是掌握的知识,都跟上不后来的年青人。在被送来中国前,其实他一直都在工厂里吃老本,然后,大清洗来了.......在斯大林同志的眼里,“不肯跟上时代”,吃老本(混吃等死)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懒汉”是无法容忍的!

  李润石主席给斯大林要人报告里,说得很清楚:要的不是懂得最新知识的人,反而是经历过十月革命战争时最艰难年代,懂得用土办法造军火,擅长“过时老技术”的技术员。这种老人家,要他们处理日新月异的新科技,能力未歹,但在相对落后的中国,反而会如鱼得水。

  “中国需要的,是那些擅长过时老技术的苏联专家!”

  斯大林一看就认同这才是“不好高骛远”,真正地脚踏实地办实事的布尔什维克的办事态度,他亲自下令在苏联内部找这样的人材去中国。被送到中国第一批技术人员,都是懂得用“土法”造军火,懂得造土高炉,懂得土法炼油的“土专家”。年龄方面,基本都是老家伙,他们的技术知识在苏联国内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过时”的,因为“过时”才适合这时期的中国。

  安德烈被送到延安,主要任务就是指点红军的炸药、雷管以及炮弹的制造。他弄明白了红军的情况后,很快就沉下心来,和红军的相关人一起研究如何提高土制撞击引信的点火成功率。

  他在后来的发回苏联的报告书里,如此描述道:

  “中国这边的军工生产状况,让我突然想起了十月革命后最艰苦的那段日子,当时因为敌特份子的破坏,我们的军工生产也遇到了很多困难,也不得不采取各种在后来看起来很落后却很无奈的方法解决问题。”

  “他们无法自产炸药,只能用硝氨化肥渗入锯末、%&*%%%(乱码)等材料,用最原始的手段加工成原始炸药,这种手法在十月革命的时候,我们在困难时期也用过。而他们自制雷管的过程,同样让我想起了往昔的日子。”

  “中国这边,化工炸药生产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到我到来时,他能够真正生产的,仅仅是颗粒状火药。幸运的是,我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是,他们正在策划建造的火药厂,相关的设备两个月前已经向外发出设备订单,三月左右就会运到,这套设备可以生产硫酸和硝酸。按红军方面人员的说法,该厂建起来后,预计可日产硫酸2吨、硝酸1吨,无烟火药数百公斤.....”

  安德烈报告里提到的火药厂,其实是红军这边仿造阎西山太原火药厂的规模筹备建设的工厂。而实际上红军这边军工建设的原始预案,很多地方都是直接照搬阎老西的那一套,然后进行修改。安德烈在延安遇上许多的技术人员和工人,都是这段时间红军通过地下组织,悄悄地从太原聘用过来的。这座策划中的火药厂,甚至工艺流程,设备采购单,全是照着抄袭阎老西的。

  军工生产援助技术人员马卡洛夫报告:

  “我去过制造迫击炮的工厂,中国同志生产迫击炮的钢管是苏联援助的普通钢管,并不是真正的炭素钢,这种做法非常容易炸膛。中国同志解决的办法就是用更大钢管上锯一截下来做成法兰式炮箍套在外圈,这种聪明而粗暴的解决方式,二十年前我们也曾经作过.....”

  “延安这边的军工生产设备,是集先进和落后于一身的矛盾体。比起他们糟糕的迫击炮生产工艺,这里大部分的机床、车床、铣床等机械加工设备,虽然数量不多,却意外地十分先进,大量设备居然是去年刚生产出来的新产品,基本都是德国货和美国货,其质量并不比苏联国内的同类产品差。这里的设备,我的评价是:只要再补充一两台专用设备,它们甚至可以直接生产莫辛那甘步枪。”

  "这里已经开始尝试小批量地制造冲锋枪,这是全新的款式,该枪是红军自己设计的。不过由于缺少专用设备,生产效率并不高,而且有一些关键的零件,比如复进弹簧需要进口。此外影响工厂枪械产量的另一个限制因素,还是原材料特种钢材无法自产的问题。"

  (报告后文附送了一份向苏联订制相关材料的清单,以及该枪械的设计图。而实际上该枪,却是黄克从网上弄来的5冲锋枪的设计草图,命名为“暴风雪”冲锋枪,口径方面稍作修改,令其能发射毫米弹而不是9鲁格手枪弹,此外弹匣接口和国内主流的18冲锋枪通用,双方可以互换弹匣。之所以不直接生产18,却是后者的生产零件更复杂一些。另外5冲锋枪要大量快捷的生产,是可以直接用上冲压技术,这方面的设备红军目前还没有,但有办法在未来解决,目前只是少量试生产用于测试。)

  “在交谈过程中,我得知中国方面有一位非常厉害的技工,他叫胡(黄克的伪名)专家,这些设备全都是他提供。我见到了这位神秘的“胡同志”离开延安前留下的几件机械加工产品,做工极为精细,确实是相当地出色的艺术品......听说这位胡专家同时也是那具“弩炮”和“暴风雪”冲锋枪的设计者.....”

  (这位苏苏联专家不知道的是,他参观的机械车间,里面的设备有一半是黄克从南昌搬来的,那些全是去年才进口用于组装飞机准备的高档货,余下的设备,也是他自己花真金白银从美、德订购的设备,自然是最先进的好东西。)

  “子弹方面,目前还是完全依赖复装子弹,无法自产。他们有专用的子弹复装设备,一台一次只能复装一枚子弹,效率并不高,好在数量极大。我初到延安时该设备只有五十多台,但在写这份报告时,却已收到了两百台全新的设备,而更多的同类设备还会在未来运至。”

  “手榴弹是目前中国唯一能大量生产,完全自造的武器。但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还是填充炸药的自产供应问题。填充了我们运来的tnt或火棉的手榴弹,虽然外壳工艺粗糙,但爆炸后杀伤碎片数量接近我国产品,算是合格品。但炸药的自产问题,一直是中国同志最头痛的,相关问题安德烈同志已报告过。另一款勉强可以称为合格的产品的是填充了硝氨的手榴弹,威力比tnt要小得多,而后者也是需要通过进口获得。”

  “至于使用老式的颗粒火药填充的手榴弹,爆炸威力就非常糟糕。即使再努力地改进,增加弹壳上的预破片槽,但是在测试时,破片数量鲜有超过十片的。按中国同志的说法,这才是在长期战争中,外来援助断绝后,体现他们真正的“自立更生”水平的武器。我很难想象,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是怎么一直坚持到现在的。”

  “另一款我不知道该做怎么评价的武器,则和“弹弓”有关。这也是那位一直未曾见过面的,暴风雪冲锋枪的设计者,“胡同志”开发出来的产品。他亲手制造的暴风雪冲锋枪,我曾试射过,也检查过其中零件,无论是设计理念,还是手工加工技术都极其精湛。但是他设计的另一款为“弹弓”配制的弹头,则是粗糙无比,就象这里的军工生产状况,集“先进和落后”于一身的矛盾体。”

  “用水泥和草绳铸造的榴弹外壳,里面填充浸在粪便里晒干的铁砂,插入一根束状颗粒火药混和少量火棉制的爆炸药筒,使用一枚爆炸延时在十秒左右,被当地人被称为“擦炮”(又称火柴炮)的烟花为引爆雷管,用弹弓弹射出去......按中国同志的说法,这种武器在实战中,实际上发射十发都很难直接炸死一个敌人,但真正的威力,却是在于炸伤后的引发的伤口感染......他们把这种炮弹,称为“黄金粪便弹”,我去过试射爆炸后的现场,果然奇臭无比。”

  “中国的同志告诉我,这种武器在银川和兰州战役时大量使用过,前后发射了一千五百发。事后调查统计结果:共有七百人被炸伤,两百一十人被炸伤人员的伤口,在事后都发生了较严重的感染,其中四十多人更在后来感染了破伤风症......这是一种杀伤比炸死还可怕的武器!”

  “这种水泥爆破弹实战中的杀伤力有限,其爆炸破片和填充黑火药的手榴弹差不多。但优势是制造工时甚至比后者还少,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尝试制造这种水泥制的手榴弹,并准备在下一次战斗中试用。”

  “按中国同志的说法,该武器在战场上试用时,因为发射装置落后,射程有限,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现在有了大弩炮和小弩炮之后,将其分配到敌占区的游击队手中,让其以偷袭的方式发射用其他材料,比如竹筒、酒瓶制成的粪便铁砂爆破包,会有惊人效果......”

  “对此我曾经提出疑意:火药爆炸产生的高温,会有很强的杀菌效果,想要造成伤口感染恐怕效果不佳,但中国同志反驳到:那是因为空气中的干粪粉末的密度不足。如果大量使用的话,周围的空气环境会布满这种极易滋生细菌的粪便粉末,在吸收了伤口处的水份,会继续腐败并大量滋生细菌,本身就很容易引发感染。在其爆炸现场的其他伤员,也很极易被诱发伤口的二次感染,这也算是一种滞后性很长的,原始的生化武器......”

  马卡洛夫写到这里时,在心里嘀咕道:这真的是一款很恶毒的武器......

  当时马卡洛夫问道:

  “你们就不怕这东西污染环境后,感染自己这边的伤员吗?”

  对方答道:“不怕,我们红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抗感染药!”

  马卡洛夫在写下这份报告的时候,远在柏林的小胡子,鼻孔里飘过一阵莫名的恶臭味。马卡洛夫报告里所叙述被当作雷管来用的“擦炮”,其实就是后世很常见的“火柴炮”。在后世,火柴炮这种烟花是中国满地可见的“儿童春节玩具”。

  其制造生产工艺,毫无技术难度可言,其制造的最大技术难关,就是化学原料,其在民国的中国无法自产。而由于民国时的物价水平,火柴也是不便宜的商品,所以这款烟花在民国时并没有诞生,但实际上以民国的技术,只要有化学原料,随便哪个家庭作坊就能生产。

  这种火柴炮一大优点,是其点燃后,扔到水里沉到水下都会爆炸。爆炸延时时间长而稳定(我小时候玩过,爆炸延时在五秒以上,造得更长一点甚至可以达到十秒,小时候我作死时曾把它扔到粪坑里,上天保佑,没有把我炸上天.......)

  小黄克通过大黄克,很轻松地就获得了这款烟花的制造工艺。

  在安德烈提出引爆方式太原始时,红军这边已经解决了“引爆手段原始”的问题:填充颗粒火药或者硝化棉的榴弹头,在发射前,临时往弹头的预留孔里插入一根加长的火柴炮,其爆炸延时时间为十秒,使用火柴壳一擦“柴头”,点燃,然后装在“炮弩”的发射架上发射出去。

  至于那些填充了tnt炸药的,由于火柴炮威力不足无法引爆,但可以把他插入雷管里,用火柴炮引爆雷管,再由雷管引爆tnt装药。这种方法与撞针式击发相比虽然还是落后,但是和点火方式比,却已经很先进了。

  忍无可忍的安德烈老同志,最后问道:“你们不至于连拉弦引信都造不出来吧?”

  “造得出来的!但是拉弦点火引信很不牢靠,早炸,不炸比率很高!”

  (历史上这个问题一直要到抗战后期才解决)

  说穿了,还是工艺,经验不够成熟。

  安德烈笑了起来:“这好办,这方面我最熟悉了!我来教你们怎么解决!”

  炼钢厂的技术援助人员萨连卡:

  “中国这边,极为关键的原料生产方面,无论是工厂设备,比如炼钢厂,炼焦厂,完全就是一团糟糕。“

  “他们的钢厂,确切地说应当是炼铁厂,现在只能烧制出含杂质很多的生铁,强度在我看来只够造农具,用来铸造炮弹,也只能是迫击炮弹了。”

  "考虑到他们才在这里刚刚立足,一切都是白手起家,在短短的四个月时间里,能在一无所有的工业荒地上,弄到这么多的机器设备,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关于炼铁厂的问题,红军的同志也很头痛。这大概就是他们让我这个退休的老人来这里的原因吧。我们第一批援助人员的任务就是仔细调查这儿的情况,然后根据情况做出一份建设规划,相关的方案如下....”

  "中国的同志表示他们已经向国内订购了一条子弹生产设备,但是最大的原料的生产问题,仍然没有解决。中国同志告诉我他们已经在找到一处铜矿带,正在筹备再建一座炼铜厂。"

  (注:甘肃白银厂,陕西镇安青铜关水岩子,都有铜矿)

  某火电厂的援助人员伊万:

  “发电设施意外地非常完全,唯一欠缺的,就是能够大量r的能够操纵他们的工人和技术维护人员。很惊讶的是,我在红军的仓库里还发现了一套锅炉和发电设备,不过因为缺少相关的技术人员,该设备运来后就一直在吃灰而无法安装使用。工人不足,会烧锅炉的人不足,技术人员不足,是红军最大的问题。虽然中国的同志表示,他们正努力地在全国挖人填充工厂,但是关键的核心部门,还真的只有我们才做得好。”

  援助人员领队阿夫杰报告:

  “缺水是延安最大的硬件的问题,我告诉李润石主席,延安这儿并不适合建太多的工业设施。他也表示认同,并且表示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练手中转站”,预定的工业基地其实是在兰州――那个地方条件虽好,但是这里是一个月前才解放的敌占区.......后面的话李润石主席没有说出来,但我听得明白,那里需类似契卡的同志进行大清洗,清除掉当地遗留的大批特务和敌对份子后,才能使用......”

  “缺人,缺少合格工人,缺少合格的技术人员,这是中国同志完成军工自给最大的困境。他们虽然也在努力地解决,但要在短期内建立起一条相对完整,可以自闭的生产链条,还是需要国内提供更多的技术人员援助。”

  “饮食方面还算好。来到中国后,我们意外地发现居然有大量的伏特加供应,听说这是从远东运过来的。布劳恩(指李德)同志说红军从瑞金转移到延安后,无论是战略环境和生活情况,都比两年前要好得多。不过,关于他在瑞金经历的那一年,布劳恩同志并不是太想提起。”

  ps:历史上抗战前,这一个时期一些从苏联返回中国的地下党,在过关时被日本警察认出身份有问题后,基本没有刁难,据某个地下党的回忆里,当时检查的日本特务甚至当面对他说,我知道你是中国的共党份子,然后,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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