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_非典型救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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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暖色的阳光通过落地玻璃洒在客厅里,照亮了小茶几上的时钟。

  方形的智能小时钟上数字跳动,显示着日期和时间。

  时间跳动到12点整,林织整理好了家里的卫生,将厨余垃圾放到门口,打算等出门下楼的时候再一起带下去。

  他刚打开门,就和站在隔壁门口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那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个子有些瘦小,戴着老式的圆眼镜,即使现在是夏天,也穿着一身灰蒙西装,看起来斯文又古板,有种老学究的感觉。

  林织猜想他应该是个老师,联系到他前天听见的隔壁大姐说的话,很快就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拿钥匙准备开门,和他的妻子一样,他的钥匙也是红绳串着的。

  只是他的钥匙还没对准锁孔,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大姐系着围裙像是在做饭,嘴里说着:“老早听见你出电梯的声音了,磨叽什么呢不进来,这家是能吃人还是怎么着。”

  她一点不遮掩埋怨的火气,眉毛也皱着。

  大姐的眉毛应该是几年前赶俏去做的半永久纹绣,和她的年龄不太符合,又因为褪色有些青黑,显得更不好惹。

  中年男人听着妻子训话没开口,慢吞吞地脱鞋。

  林织的视线落在了大姐的脖子上,大姐系了条花丝巾,那头卷发没有被好好打理过,枯草似的蓬着,整体扮相更显得不伦不类。

  看见两个人都完好无损,林织心想可能是他太多疑。

  昨天晚上他听见的沉闷动静很像是打斗的声音,他之所以觉得异常,是因为一般的夫妻打架一定伴随着争执声,加上他之前也听到过两个人吵嘴,大姐性格泼辣,声音很尖。

  可昨天只有打架的动静,没有吵架的声音,大姐一声没吭很是古怪。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凶案,林织认为自己都应该出门看看,或许他的举动可以救下一条性命。

  林织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想到仇或他更不会犹犹豫豫。

  如果真的出了事,第二天警察上门询问,仇或知道他明明察觉了异常却没有付出任何行动,也许会对他失望。

  不过这只是林织的猜测,也许仇或不会。

  可不管会不会,林织都不喜欢这种假设。

  他不喜欢别人对他失望,对方是情人的话,这种感觉尤甚。

  他笃定隔壁的人不可能是倒三角连环凶杀事件的主谋,那个凶手过分谨慎,加上知道有警察在跟着他,不会离他太近。

  事实上林织觉得,在他见证凶手作品完成前,凶手都不会杀他。

  现在看来,可能邻居这对夫妻昨天真的发生了一些争执的行为,但没有大事。

  林织心绪流转,面上倒是不显。

  大姐看见了他,跟他点头打招呼。

  “小林,吃了么?”

  “还没,一会儿吃,那天给的苹果甜吗?要不再给你送两个。”

  大姐摇头:“不了不了,你自己收着吃就好。”

  “行,”林织的视线在男人摆好的鞋子上,状似随口问了句,“这是那天拿去补的鞋子吗,鞋匠的手艺看起来挺好的,在哪儿补的?”

  听到林织说鞋子,已经进门了的中年人猛地回头,他直勾勾地看着林织,显得有些出神。

  从长相看,大姐比他要显得老相些,可他打扮的沉闷,像是寡淡灰蒙的秋日阴天,他这种神情,让他显得更加憔悴了。

  大姐猛拍了一下丈夫的后背让他进屋,拉着脸说:“哪能是啊,这鞋没坏,我让他去补鞋,他两天没拿回来,我就自己去了,谁成想根本不是他忘了,是他根本嫌那双鞋子太破了就直接丢了,简直有病。”

  被妻子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男人也没吭声。

  大姐没心情聊天了,说了句自己锅里还有菜,就把门给关上了。

  砰的一下声音很大,不过不是对着林织撒火,对着谁也不必说了。

  林织也关上了门,没多久他收到了短信,又打开了房门。

  仇或从外边进来,这不过才是第三回,他就已经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

  林织已经提前煮上了饭,只等他来炒菜。

  蔬果被清洗好,菜刀在仇或手里显得很精巧,他切菜的动作利落干脆,配着他高大成熟的外表,甚至有些赏心悦目。

  “我刚刚把垃圾放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邻居那对夫妻。”

  分享是增进彼此联系的直接有效的方式之一,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情绪。

  仇或问:“看出什么了?”

  “他们应该打了架,大姐的脖子上系了条丝巾是为了遮掩伤痕,不过我没从那个大哥身上看见什么痕迹,从体型上来看,他占不了上风,所以伤痕应该被遮在了衣服里。”

  “没出大事就好,动手不可取。”

  仇或将菜放在盘子里,擦了刀后继续处理其他食材。

  林织抱着胳膊戏谑道:“自然,警官若是要对我动手,我可挨不过一拳。”

  如是,话题从正经忽地奔向暧昧去了。

  隔壁是对夫妻,他们可不是。

  仇或手里动作一顿,回头看林织说:“我不会动手,别的教训倒是难说。”

  “你这样说,我倒是不想小心反而有些期待了,警官,这算不算诱使犯错?”

  林织昳丽的面庞神色温良,于带着笑意的眉眼间露出些引诱似的无辜。

  仇或放下手里的菜刀,慢条斯理道:“过来,我告诉你答案。”

  林织看着仇或侧面顶起的弧度,估计走过去,他就是被切的那盘菜了。

  “那我晚点再听答案,现在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做不做,什么时候做,林织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虽然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老夫老妻了,但是他可不想轻率。

  何况他现在心里还挂着点事,欲念并不是很强烈。

  仇或重新拿起菜刀,若无其事地顶着做菜。

  林织欣赏了一会儿男色,继续开口说:“我感觉到他们有点不对劲。”

  林织是个很敏锐的人,在中午打招呼的那么一会儿时间里,他感觉到了两个人不自然,所以他才会多管闲事地问那双鞋子。

  林织说了他感觉到的异样,包括昨天晚上没有听见大姐的声音,以及提到鞋子的时候男人的反应。

  “听起来是有些反常,在调查你的时候,我们的人询问过他们,从对话中可以得知,他们去年住进这里,男人姓张,是附近初中的老师,教了很多年,女人是鱼制品加工厂的工人,其他的我们也没有过多询问。”

  除了不需要职业嗅觉也能察觉出的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以外,仇或对他们并没有太多关注。

  “我以为警官会觉得我太神经敏感。”

  “你很敏锐,这是一种很好的特质。”

  “这似乎是警官第一次夸我。”

  仇或不置可否,打开了抽油烟机,开始炒菜。

  餐桌上花瓶里放着的绣球花开的很灿烂,吃饭的空档里,林织问了昨晚聚众斗殴的事情。

  仇或一笔带过道:“死了一个人,所以昨天处理到很晚。”

  林织顺势提议:“一会儿警官你把指纹录入到门锁里吧,以免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因为药效已经睡着了。”

  仇或的神色带着些古怪,他道:“你似乎非常信任我。”

  尽管他的语气带着一些疑问,但他所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仇或其实一直都不清楚,青年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

  毕竟这种情感别于□□,青年的身体语言时常会透露出对他的信任。

  他第一次将他扛起的时候,青年的肢体柔软,不带一点排斥,可那时他们对彼此应该还很陌生。

  “如果连警察叔叔都不能信任的话,那还能信任谁?”

  林织笑着反问,轻巧地将话堵了回去。

  他无意解释前世今生灵魂转换的事,太过麻烦,也太过怪力乱神,更何况这其中的内情,他也并不是完全清楚。

  他信01说的话,信情人的病,可情人本体到底是什么位面什么时空的人,他的性格又是如何,他有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导致他患这样的病症,他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林织都不清楚。

  他还没能从所谓的虚拟进入到所谓的真实,这些都可按下暂时不表。

  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但不是所有答案都是具现化的结果。

  “你知道我的病,也许什么时候我就会失控,现在还有凶手在盯着我,你可以进我的家门,总比到时候出现状况却进不来要好。”

  林织给的理由十分充分,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可他并不是一个脆弱天真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仇或心知肚明。

  青年过度的信任如同引诱人沉沦的蜜糖,情网的线丝丝缕缕,缠的人心尖发麻。

  仇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直观地来说就是硬的厉害。

  饭后仇或洗了碗,林织带他到了门口。

  只是门还没打开,他就被抱着抵在了门上。

  林织的身体悬空,只能靠仇或托着。

  他环着仇或的肩膀,才不至于完全下滑。

  他咬在了仇或的脖侧,含糊道:“警官,你的手劲太大了。”

  又不是没有感知的面团,人也是会痛的。

  仇或打小就训练,家里出了事之后更是从不懈怠,之后上了警察学院跟着一群糙汉子混在一起,手劲儿大也没想过怎么控制,现在情况不同。

  他放轻了手上力道,开口却没说这件事,只说:“我叫仇或。”

  他说话的时候林织正好亲着他喉结,感受着唇瓣间的轻微震感。

  “仇或。”

  林织唇瓣开合,笑着低喃姓名。

  如同印记一般,对于万物而言都极为特殊的姓名,是世间最简短的魔咒。

  仇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仅仅只是念出他的名字,都能让他情难自禁。

  林织被托着上半身几乎与仇或同高,肺内的空气被攫取到极致,舌根发麻。

  夏日轻薄的布料相互摩擦挤压,丰腴碰撞堆叠。

  林织人瘦,这几天他规律作息好好吃饭,养回了一点肉。

  十来分钟以后,门锁才输入上新的指纹。

  仇或没走,门又被关上。

  林织的唇瓣过度殷红,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警官真是好定力。”

  仇或眯了眯眼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任务。”

  如果要开始,就算不能尽兴,至少也不能仓促结束。

  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至少是他能够抽出空,确保不会有突发状况打扰。

  林织想也的确,要是紧要关头仇或不得不抽身,按照他现在的情绪控制力,他可能会当场发病。

  光是设想着,他的情绪就有些不顺畅了。

  照例,仇或会在林织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去工作,但今天他的睡意还没酝酿出来,就有新案子出现。

  “城东有浮尸?行,我马上到。”

  仇或将电话挂断,立刻起身。

  “我能一起去吗?”

  林织闻言一同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办案,我就是围观群众,正好为新书找点灵感和素材。”

  仇或低头看着林织问:“我说不能你会不去吗?”

  “如果坐不了顺风车,那我只好打车去了。”

  林织笑语盈盈,并未欺瞒。

  仇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让林织跟上。

  仇或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案发现场,周围已经有了一片围观群众,在桥上和岸堤上往下望。

  林织没跟着仇或往里走,找了个合适地位置,向周围人打听情况。

  二十几分钟前,岸边散步的人瞧见了河里有水藻一样的东西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缓慢往前,他觉得那不太对劲,就赶紧报警了。

  警方这边打捞过后发现果然不是什么水藻,而是人类的头发。

  这尸体还没浸泡太长时间,加上这块水域河水浑浊,所以不是很明显。

  仇或亮了证件拉开了警戒线戴上专用手套往里走,危允君和祝长东他们已经到了。

  祝长东:“老大,死者身上没发现有效证件,照片第一时间传回去让二河搜索了,没在失踪人口里对上,也没案底,正在进一步调查。”

  仇或看着被捞上来的**的男人,观察着他的死状。

  死者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中等身材,外貌没有明显特征。

  他的身上没有溺水者的特征,身上没有刀伤,额头有伤口,手指肿胀有淤青,死前应该和人打斗过,应该是被人杀害后抛尸。

  仇或蹲了下来,触碰着男人的裤腿。

  男人穿着一条运动裤,裤脚上有些不明显的痕迹。

  “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石头?”

  “没有,”危允君仔细看了看,也发现了裤腿上的痕迹,说,“这里有些凹凸不平,好像是被绳子绑住过。”

  仇或将男人的裤腿卷起,果然小腿上有着浅浅的一层痕迹,从痕迹的深浅程度来看,应该是死后遭到束缚造成。

  “绑的这么紧,打捞上来的时候怎么会没有,死人总不可能自己解开绳子。”

  危允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发毛。

  祝长东:“很明显有人帮他解开了,为的就是让这具尸体快速被发现,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

  仇或将裤腿放下,道:“不是凶手。”

  从绑痕可以判断出凶手的情绪,焦躁又混乱,有一种恨不得这具尸体永远不见天日的强烈愿望,可这痕迹又浅,说明形成的时间不长,这其中有矛盾,说明大概率绑和放不是一个人做的。

  法医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判断给出了反馈:“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初步判断是由于后脑被钝器损伤造成了颅内出血死亡,具体是什么钝器我需要回局里详细检查,不排除有干扰因素。”

  仇或点头,吩咐道:“检测一下水流速度向上游寻找到抛尸地,留两个人走访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目击者,其他人跟我回局里。”

  尸体装进袋子里被抬上车,仇或远远地和岸上的林织对视,在车上给他发了消息,让他早点回家。

  报警的那位大哥在最初的惊吓之后,仍然在意犹未尽地和大家说着他的一双慧眼是怎么发功的。

  林织听了一耳朵,回了仇或消息,走出人群。

  这里离他的住所不是特别远,但步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林织在来的路上看见了咖啡店,打算买杯咖啡再回家。

  忽然之间,林织又感觉到了一阵注视感。

  有人在看他。

  林织回头,只能看见河边站着的人群。

  虽然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但依旧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往前走,对着河面投以好奇的视线,听着其他人的话加入了猜测的大军里。

  似乎是知道被发现了,那道视线又消失了。

  可当林织继续往前走时,它又出现了。

  那个人在人群之中,安静地注视着他,没有恶意甚至没有强烈的情绪,如影随形。

  是上次在雨中看着他的人,多半不是警察,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一直跟着他,还是和这起案件有关系?

  林织思量着,面色如常地进了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后,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公寓楼。

  进入楼内时,那股时有时无的视线才消失无踪。

  电梯门关闭,将外界一切阻隔。

  林织到了六楼,603鞋柜上的鞋子消失,意味着夫妻俩应该都出门了。

  林织在卧室里练了一小会儿琴,坐在了飘窗上看书。

  直到手机上发来仇或询问他是否到家的消息,林织才发现自己忘了什么。

  事实上也不算忘了,因为他没必要特地告知仇或他是否到家。

  六月的阳光还不算毒辣,林织靠着抱枕,将书放在腿上,回复仇或的消息。

  【到家有一会儿了。】

  【在路上我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

  【他在看着我。】

  【此时此刻。】

  手机因为消息而连续震动,在震动到最后一下时,仇或的心也猛地被攥紧。

  他对身边的周二河打了个手势,拨通了林织的电话。

  林织的指尖在书页上抚过,他低着头,似乎对外界的窥探毫无所觉,接起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异样,只是手机贴在耳边挡住了嘴唇。

  “你在家里的哪个位置?”

  “卧室的飘窗上。”

  “视线的来源在外面?”

  林织轻笑道:“对,如果视线来源在家里,我可能没这么冷静地和你说话了。”

  林织暂时没有危险,仇或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闻言道:“我看未必。”

  书页被翻动了一页,林织听着仇或的话笑笑,不得不说仇或说的没错。

  “能感觉到视线的具体方位吗?”

  仇或快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地形图,在林织居住的公寓外,环绕着不少小区。

  “这可有些强人所难了。”

  尽管林织很敏锐,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没有受过相关训练,还没有敏锐到那个份上。

  而且按照楼间距而言,对方应该不是在用肉眼窥探他。

  仇或叮嘱:“待在家里不要外出,有异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尽量平心静气,我到之后你再吃药。”

  他知道药效会让人犯困,目前这个情况,清醒比理智更重要。

  仇警官给人的安全感毋庸置疑,林织应答,将手机放下,继续悠闲地看书。

  仇或挂了电话,对上了两双眼睛。

  危允君:“老大,是林织吗?”

  “嗯,他说感觉有人在看着他,很可能是小夏。”

  小夏是他们给倒三角印记连环杀手的代号,没有新的线索,案件陷入了僵局,而且他们不能完全断定那个黑衣男人就是小夏,附近的监控也没有捕捉到他的踪影,不过又因为如此,那个人是小夏的可能性变高了。

  周二河嘀咕:“老大你对他态度还挺好。”

  危允君:“何止是挺好,要不是听到前面,我还想着老大什么时候有了个病弱的对象呢,老大什么时候这么柔情似水过啊。”

  说柔情似水其实也不恰当,仇或的声音并没有放的很温柔,一如既往地冷硬,但那种味道就是不一样。

  周二河:“简直是春风拂面。”

  仇或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有些不耐道:“说完了?”

  两人一个哆嗦,没再贫嘴,说起正经事。

  “死者指甲里的皮屑已经在进行dna提取,但因为在污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部分已经被污染,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

  “根据死者后脑勺的创面来看,凶器很有可能是奖杯的结构。”

  “根据流速和尸体肿胀程度判断,抛尸地应该在这。”

  危允君用电子笔在河流的某一段画了一个小圈,仇或缩小地图,以抛尸地为圆心以一定距离作为半径,画了一个圆,大多数情况下这会是凶手的活动范围,林织居住的公寓楼赫然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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