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易感期
到了家，程女士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季时序还在规规矩矩换鞋的时候，辛子睿已经乱把鞋子蹬了去餐桌上坐好了，“程女士，您的儿子已饿死。”
“辛团团，就你事儿多！”程女士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辛子睿一眼，转头又笑得慈母万分地对季时序说，“小序饿不饿？阿姨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程女士，断绝关系，重新收养吧。”
程霞对季时序打小就要好些，可能因为她是个老师，向来比较心软。
季时序从很小的时候就有栋大大的别墅，也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住。
“小序是很孤独的小朋友，辛团团，我们要一起保护他。”以不听话著称的辛子睿，倒是把他妈这句话听进去了。
自己还是个崽子的时候，就用肉嘟嘟的手牵着比自己还大几个月的季时序说，“以后我保护你哦。”
虽然……现实好像恰恰相反。
“小序，别光顾着给他挑刺儿啊，他多大了，自个儿吃。”程霞看辛子睿扒拉着个碗沿，就等着季时序把鱼刺挑了夹给他，实在是痛心疾首，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个儿家这祸害。
辛子睿怕刺，但他喜欢吃鱼，因为他有季时序，“季小序，我还要。”
程母怒，“辛团团！”
“没事儿，”季时序把白白嫩嫩的鱼肉挑干净刺，放进辛子睿碗里，笑得挺温柔，“阿姨，他小。”
季时序你大爷。
你小，你全家都小。
辛子睿麻溜把饭吃完，就闷进卧室了。
辛子睿的卧室和他的人比起来挺反差的。
干干净净，简单挂了几幅中世纪的油画，颇具有几分文艺气息。
除了正趴在他桌子上撕咬作业本的老白猫。
这白猫是小辛子睿和小季时序一起捡的，人猫就尾巴尖儿一点黑，辛子睿非叫人小黑。
小黑被辛子睿提溜着脖子，肥肥的身体无力挣扎了两下，最后“喵~”了几声以示反抗。
“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去给姓季的。”
猫秒怂。
姓季的此刻正在客厅和程女士讨论辛子睿的问题。
“小序啊，阿姨不是没说过团团，但你也知道……因为他爸爸的事儿，团团一直不喜欢医院。”
季时序当然知道，辛小霸王从小到大唯一会主动去找他的时候就是去医院前一天和回来那晚上。
捏着个泛旧的老徽章，不说话，就靠他窗边摸猫。
辛子睿闹人的时候不烦，但不闹的时候总让人很担心。
“我去和他说。”季时序安抚程霞，“就说我病了，他会去的。”
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辛子睿对外面的一切全然不觉，自个儿待在一个小房间享受音乐世界。
说是小房间，但空间比辛子睿卧室还大一点儿，这是他好不容易求他妈悄悄给他开辟出来的精神圣地——房间打开第一档灯是温和的暖黄灯光，照在组合拼摆好的架子鼓上。
镲片反射着灯光，在光滑的金属表面上显出漂亮的光影。
辛子睿坐在中间的软椅上，拿起鼓棒随意敲了两下。
这个小空间隔音效果特别好，清脆音质一下在寂静中炸裂开，像把现实世界敲出了一个裂口，随着鼓槌开始有节奏的敲击鼓面，脚下也有节奏踩着拍，又燃又嗨的音乐在空间中充斥开来。
这时候的辛子睿是不一样的，他偏长的头发被扎了起来，小揪乱蓬蓬的，很随性。
漏出的眉毛不像他的眼睛那么温柔，挺痞气的，左眉还被修成了断眉。
辛子睿的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动着，整个房间都是音乐激昂的海洋。
不知过了多久，鼓槌在镲片上敲下最后一个终止音，辛子睿满意挑了下眉，将这段音乐转进了一个叫【star】的群。
——super:［牛啊art，那么快就修好了？］
——try:[辛爷，你不是刚上高中，课不多吗？]
——ri:[art在哪不一样？你信他能学习了？哈哈哈哈]
——x耶:［别逼逼，快听，小爷我觉得尾段太他妈燃了。］
——ri:［操！真的可以！行啊辛爷，最后尾音绝了！］
——super:［靠靠靠，你是怎么想到转调的？我他妈纠结了那么久怎么过度，可以啊art!］
try:[辛爷你好棒！]
辛子睿后仰瘫在座位上，颇为得意挑眉笑笑，回道——［那可不。］
——［辛爷谁啊？辛爷是神。］
不过神也有烦恼，比如几秒后敲响他们，抱着小黑对他说，“辛团团，我生病了。”
……的季时序。
辛子睿反手关上门，上下打量了季时序两眼，然后屈起两指动了动，“过来我看看。”
季时序脸不红心不跳地顺着猫毛微低下头凑近了些。
辛子睿打小就比季时序矮一点点，尤其是初中季时序开始分化后，那长势就不是个人类，现在，迟迟未分化的辛团团额头就到季时序肩膀的位置。
所以季时序低下头来，两人就凑得很近。
辛子睿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反过手背探了探自己的，蹙蹙眉，“不热呀……”
“难受。”季时序十分应景地顺势将额头抵在了辛子睿肩头，声音蔫巴，“辛团团，你听过易感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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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团团，就你事儿多！”程女士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辛子睿一眼，转头又笑得慈母万分地对季时序说，“小序饿不饿？阿姨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程女士，断绝关系，重新收养吧。”
程霞对季时序打小就要好些，可能因为她是个老师，向来比较心软。
季时序从很小的时候就有栋大大的别墅，也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住。
“小序是很孤独的小朋友，辛团团，我们要一起保护他。”以不听话著称的辛子睿，倒是把他妈这句话听进去了。
自己还是个崽子的时候，就用肉嘟嘟的手牵着比自己还大几个月的季时序说，“以后我保护你哦。”
虽然……现实好像恰恰相反。
“小序，别光顾着给他挑刺儿啊，他多大了，自个儿吃。”程霞看辛子睿扒拉着个碗沿，就等着季时序把鱼刺挑了夹给他，实在是痛心疾首，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个儿家这祸害。
辛子睿怕刺，但他喜欢吃鱼，因为他有季时序，“季小序，我还要。”
程母怒，“辛团团！”
“没事儿，”季时序把白白嫩嫩的鱼肉挑干净刺，放进辛子睿碗里，笑得挺温柔，“阿姨，他小。”
季时序你大爷。
你小，你全家都小。
辛子睿麻溜把饭吃完，就闷进卧室了。
辛子睿的卧室和他的人比起来挺反差的。
干干净净，简单挂了几幅中世纪的油画，颇具有几分文艺气息。
除了正趴在他桌子上撕咬作业本的老白猫。
这白猫是小辛子睿和小季时序一起捡的，人猫就尾巴尖儿一点黑，辛子睿非叫人小黑。
小黑被辛子睿提溜着脖子，肥肥的身体无力挣扎了两下，最后“喵~”了几声以示反抗。
“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去给姓季的。”
猫秒怂。
姓季的此刻正在客厅和程女士讨论辛子睿的问题。
“小序啊，阿姨不是没说过团团，但你也知道……因为他爸爸的事儿，团团一直不喜欢医院。”
季时序当然知道，辛小霸王从小到大唯一会主动去找他的时候就是去医院前一天和回来那晚上。
捏着个泛旧的老徽章，不说话，就靠他窗边摸猫。
辛子睿闹人的时候不烦，但不闹的时候总让人很担心。
“我去和他说。”季时序安抚程霞，“就说我病了，他会去的。”
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辛子睿对外面的一切全然不觉，自个儿待在一个小房间享受音乐世界。
说是小房间，但空间比辛子睿卧室还大一点儿，这是他好不容易求他妈悄悄给他开辟出来的精神圣地——房间打开第一档灯是温和的暖黄灯光，照在组合拼摆好的架子鼓上。
镲片反射着灯光，在光滑的金属表面上显出漂亮的光影。
辛子睿坐在中间的软椅上，拿起鼓棒随意敲了两下。
这个小空间隔音效果特别好，清脆音质一下在寂静中炸裂开，像把现实世界敲出了一个裂口，随着鼓槌开始有节奏的敲击鼓面，脚下也有节奏踩着拍，又燃又嗨的音乐在空间中充斥开来。
这时候的辛子睿是不一样的，他偏长的头发被扎了起来，小揪乱蓬蓬的，很随性。
漏出的眉毛不像他的眼睛那么温柔，挺痞气的，左眉还被修成了断眉。
辛子睿的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动着，整个房间都是音乐激昂的海洋。
不知过了多久，鼓槌在镲片上敲下最后一个终止音，辛子睿满意挑了下眉，将这段音乐转进了一个叫【star】的群。
——super:［牛啊art，那么快就修好了？］
——try:[辛爷，你不是刚上高中，课不多吗？]
——ri:[art在哪不一样？你信他能学习了？哈哈哈哈]
——x耶:［别逼逼，快听，小爷我觉得尾段太他妈燃了。］
——ri:［操！真的可以！行啊辛爷，最后尾音绝了！］
——super:［靠靠靠，你是怎么想到转调的？我他妈纠结了那么久怎么过度，可以啊art!］
try:[辛爷你好棒！]
辛子睿后仰瘫在座位上，颇为得意挑眉笑笑，回道——［那可不。］
——［辛爷谁啊？辛爷是神。］
不过神也有烦恼，比如几秒后敲响他们，抱着小黑对他说，“辛团团，我生病了。”
……的季时序。
辛子睿反手关上门，上下打量了季时序两眼，然后屈起两指动了动，“过来我看看。”
季时序脸不红心不跳地顺着猫毛微低下头凑近了些。
辛子睿打小就比季时序矮一点点，尤其是初中季时序开始分化后，那长势就不是个人类，现在，迟迟未分化的辛团团额头就到季时序肩膀的位置。
所以季时序低下头来，两人就凑得很近。
辛子睿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反过手背探了探自己的，蹙蹙眉，“不热呀……”
“难受。”季时序十分应景地顺势将额头抵在了辛子睿肩头，声音蔫巴，“辛团团，你听过易感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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