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试探
她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海福，似乎想要从他眼中瞧出什么，但海福却板正的站在原地，瞧都不瞧她一眼。
桂媛无奈，只好跟着管家前去了。
因为对这里实在陌生，就跟着管家一直走。路上她试图与管家拉拉关系。“请问管家，您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还有到底找我何事？”
管家一路上只说一句话，“跟我来便知道了。”
“可是，以小的这身份，怕冲撞了贵人，您能不能方便透个风啊？”她笑眯眯的忙将一锭白银塞过去，哪知管家看都不看就踹到自己怀里去，道，“跟我来便知道了。”
擦，为什么好想骂人？？
桂媛哼了一声，“那您把银子还给我吧。”
这下管家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有不想给的意思。
但桂媛却很淡定，“行，您觉得好意思的话就拿着吧。一会我见了贵人，向贵人说一声。让他跟你要。”
管家最终拉不开脸面，却又舍不得钱财再留到别人手里，只好无奈，如实相告。“想见你的人是大司马，行了吧？”
大司马？不就是杨威吗？
桂媛又问，“他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一个小太监，怎劳烦他亲自见？”
管家鄙视了她一眼，为了兜里的银子只好又道，“你一个小太监，刚刚还对我伶牙俐齿，我还以为你是多聪明呢。大司马见你能干嘛？你能攀上大司马，将来总有你连做梦都在笑的时候。”
桂媛忙道，“管家你错了，梦是反的，哭了才有好运，笑了反而会恶事不断。当然，做梦只是一个人的生理现象，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跟管家来到了一个茶水间，杨威正襟危坐，表情肃穆。完全没有品茶时的轻松和惬意。
“奴奴奴，奴才见过大司马。”桂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忙跪在地上行礼。
见状，杨威目光一沉，这还是他认识的小桂子吗？为何这样一副怯弱的神色？
“起来吧。”
“奴才不敢！”她的声音略带着颤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奴才惶恐，没想到是大司马召见，第第，第一次和您这样的大人物单独相处，实，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了！”杨威重重的放下茶杯，低沉道，“起来吧，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见达到了自己预想的效果，桂媛这才起身，鞠躬哈腰道了声谢。
把她叫到这里来，还有单独的话要对她说，似乎除了那件事也没有别的了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听说盛儿对你很特别。”
他是指哪里的特别？如果是陪睡，那确实特别。
桂媛呲着牙笑笑，“殿下待奴才好，奴才自然也忠心于殿下。”
杨威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墨眸划过一丝可疑的光亮，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但却未曾发现蛛丝马迹。
“听说你三四岁便入宫了？”
对于他抛出的问题，桂媛都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答，“是啊，奴才是幼监，从小跟着奴才的舅舅在内侍省做事。后来才调到月光殿伺候殿下的。”
“你进宫这么久，难道没有想要再往上爬一爬？”杨威道。
桂媛眸子一闪，低头冷笑了下，刻意把头压的更低，“奴才不知大司马所为何意？”
“所为何意？”他径自呢喃了一句，继而又道，“你也不必太过谦卑，以你的机灵才智，若真心为我做事，将来我必定会让你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
呵呵，怕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就被萧云盛一口背叛一刀毙命了吧。
即便她想着他不会这么做，但背叛他，她真的做不到！
“你想要什么？内侍省总管，还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
桂媛叹了一口气，面容上浮了一层为难之色，“奴才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杨威一愣，看着眼前怯弱的太监，贪生怕死之人竟然会什么都不想要吗？不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无欲无求？
“奴才从小跟在舅舅身边，觉得在这后宫之中安安稳稳过日子也算不错。大司马位高权重，自然更是奴才这等人不敢攀比的。大司马看中奴才，但奴才却是个不成气候的太监，怕为大司马做事搞砸了，最后反而落了个人头不保。如今舅舅已死，奴才更珍惜这条小命，只求自保而已。”
“可你连权势都没有的太监，与那些被人忽然一脚踩死的蝼蚁又有什么分别？”
桂媛笑笑道，“那变成一个踩在人肩膀上的蝼蚁便好了吗？还不是迟早有一天被人一掌拍死？”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顿时噎的杨威说不出话来。“大司马您能有如今的辉煌绝非奴才努力百八十年就能超越的，杨家有如今的实力，也并非只有大司马您一人努力。而奴才呢，上无老下无小，只想着在后宫安安分分的过完今生便好，哪里有大司马您这样的雄心壮志？”
杨威一听，这小桂子确实很聪明，但却毫无野心。既然如此，他便留她一条命，反正此人也没有什么用处。
“今日的谈话……”
话音未落，桂媛忙道，“您放心，奴才一定不会告诉殿下。”
从书房走出来后，凭借着自己记忆往回走。
她终于想明白为何今日萧云盛要把她也带到杨家里来，为何管家找她时海福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原来……
这都是试探！
哼！萧云盛果然还是不完全相信她，才故意给了杨威空子，好让杨威劝服她为他所用。好在她立场坚定，拒绝了杨威。
但……为什么心里超级不爽？
难道他就这么不相信她，等不及让别人试探吗？
太过分了，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这时候，身后有人喊道，“站住。”
桂媛转身一瞧，竟然是杨柳青，那女子本就一副野蛮之相，正愤恨的盯着她看，她心中思量，她可不记得得罪过这位大小姐。
“奴才见过杨小姐。”
杨柳青哼了一声，恨不得用目光杀了她。“你是小桂子，是我表哥的随身内监？”
“是！”
桂媛冷不丁打了个颤，为何觉得这女人瞧她的目光像是在看情敌？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杨小姐有何吩咐吗？”她话音刚落，杨柳青一掌袭来，桂媛灵机一闪，避开了这一掌，面色如常道，“您这是干什么？”
“贱人！”她恶狠狠道，“就是你抢了表哥，表哥应该是属于我的，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贱人，我打你，你还敢躲？”
她在叽里咕噜瞎说什么？
不过，看到杨柳青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桂媛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却又不能直接翻脸。
她淡笑道，“杨小姐您在说什么，奴才完全听不懂。奴才不过是一个太监，您若想要打奴才，但也要看在九殿下的面子上不是？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您觉得奴才惹您生气了，麻烦您和九殿下吱一声，九殿下同意了，奴才这脸，随便您打！”
“你……”
“吵什么？”
一声慵懒的嗓音响起，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此刻，杨柳青与桂媛见到萧云盛皆有不同的感受。
杨柳青想，心心念念的表哥一出现还是那么英俊帅气，迷倒万千少女。
但桂媛却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玩意，也就会招惹烂桃花。
“表哥……”杨柳青步若莲花，缓缓走去，眼看着就要搂上他的胳膊，却被他轻飘飘的避开。
他眉眼一挑，笑的轻浮，可言语间却诸多疏离。“表妹真是越来越无规矩了。”
“表哥，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都在背后说你什么？”未等萧云盛问，她直言道，“自从你上次砍了蝶梦郡主的手后，那么多人都说你是个断袖。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你为他神魂颠倒？”
桂媛嘴角一抽，她几时成了不男不女的人？还有，萧云盛就算是个断袖，跟她有个毛线关系？
“哦？”他的眸子时而冰冷，时而淡然。恰好不好的落在桂媛身上。但话却是在与杨柳青说，“我也不知她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我也很想听听外面那些人到底是如何评价我的。断袖嘛……好像听着也不错。”
“你……”
杨柳青心下一慌，原本她是想要让萧云盛清醒一点的，现在见情况不对，忙上前解释。“表哥，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想说……你堂堂一个皇子殿下，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太监毁了名声啊。更何况这个小太监长的跟个女人似的，你，你不是最讨厌身边有女人吗？”
擦，什么叫她长的像个女人？她分明就是女人好不。但大实话怎么能说？
为此，她只好无奈的解释，“殿下，奴才这长相是随父母的，又不是奴才自己非要长成这样的。”
萧云盛眸子一眯，不知想了些什么。他嘴角含笑，一把将桂媛扯进怀里，动作行云流水，看傻了杨柳青。
“元宝，她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好像长的还真像一个女人。”
“……殿下，奴才长相随母。”她继续解释。
他勾唇含笑，低眉瞧去，原本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渐渐垂下眼不敢与他直视。
“殿下觉得这般试探奴才好玩吗？”她忽然问道。
萧云盛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就想到她说的试探并非此事，而是杨威那事。没有否认，他点点头，“我觉得还是试探试探比较安心，看看你这小肠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桂媛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以为他不会承认，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胸中团着的火气刹那间就没了，她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了。
只是咬着牙道，“那奴才还得谢谢殿下这么看好奴才。”
他一本正经的道，“不用客气！”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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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媛无奈，只好跟着管家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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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路上只说一句话，“跟我来便知道了。”
“可是，以小的这身份，怕冲撞了贵人，您能不能方便透个风啊？”她笑眯眯的忙将一锭白银塞过去，哪知管家看都不看就踹到自己怀里去，道，“跟我来便知道了。”
擦，为什么好想骂人？？
桂媛哼了一声，“那您把银子还给我吧。”
这下管家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有不想给的意思。
但桂媛却很淡定，“行，您觉得好意思的话就拿着吧。一会我见了贵人，向贵人说一声。让他跟你要。”
管家最终拉不开脸面，却又舍不得钱财再留到别人手里，只好无奈，如实相告。“想见你的人是大司马，行了吧？”
大司马？不就是杨威吗？
桂媛又问，“他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一个小太监，怎劳烦他亲自见？”
管家鄙视了她一眼，为了兜里的银子只好又道，“你一个小太监，刚刚还对我伶牙俐齿，我还以为你是多聪明呢。大司马见你能干嘛？你能攀上大司马，将来总有你连做梦都在笑的时候。”
桂媛忙道，“管家你错了，梦是反的，哭了才有好运，笑了反而会恶事不断。当然，做梦只是一个人的生理现象，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跟管家来到了一个茶水间，杨威正襟危坐，表情肃穆。完全没有品茶时的轻松和惬意。
“奴奴奴，奴才见过大司马。”桂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忙跪在地上行礼。
见状，杨威目光一沉，这还是他认识的小桂子吗？为何这样一副怯弱的神色？
“起来吧。”
“奴才不敢！”她的声音略带着颤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奴才惶恐，没想到是大司马召见，第第，第一次和您这样的大人物单独相处，实，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了！”杨威重重的放下茶杯，低沉道，“起来吧，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见达到了自己预想的效果，桂媛这才起身，鞠躬哈腰道了声谢。
把她叫到这里来，还有单独的话要对她说，似乎除了那件事也没有别的了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听说盛儿对你很特别。”
他是指哪里的特别？如果是陪睡，那确实特别。
桂媛呲着牙笑笑，“殿下待奴才好，奴才自然也忠心于殿下。”
杨威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墨眸划过一丝可疑的光亮，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但却未曾发现蛛丝马迹。
“听说你三四岁便入宫了？”
对于他抛出的问题，桂媛都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答，“是啊，奴才是幼监，从小跟着奴才的舅舅在内侍省做事。后来才调到月光殿伺候殿下的。”
“你进宫这么久，难道没有想要再往上爬一爬？”杨威道。
桂媛眸子一闪，低头冷笑了下，刻意把头压的更低，“奴才不知大司马所为何意？”
“所为何意？”他径自呢喃了一句，继而又道，“你也不必太过谦卑，以你的机灵才智，若真心为我做事，将来我必定会让你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
呵呵，怕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就被萧云盛一口背叛一刀毙命了吧。
即便她想着他不会这么做，但背叛他，她真的做不到！
“你想要什么？内侍省总管，还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
桂媛叹了一口气，面容上浮了一层为难之色，“奴才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杨威一愣，看着眼前怯弱的太监，贪生怕死之人竟然会什么都不想要吗？不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无欲无求？
“奴才从小跟在舅舅身边，觉得在这后宫之中安安稳稳过日子也算不错。大司马位高权重，自然更是奴才这等人不敢攀比的。大司马看中奴才，但奴才却是个不成气候的太监，怕为大司马做事搞砸了，最后反而落了个人头不保。如今舅舅已死，奴才更珍惜这条小命，只求自保而已。”
“可你连权势都没有的太监，与那些被人忽然一脚踩死的蝼蚁又有什么分别？”
桂媛笑笑道，“那变成一个踩在人肩膀上的蝼蚁便好了吗？还不是迟早有一天被人一掌拍死？”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顿时噎的杨威说不出话来。“大司马您能有如今的辉煌绝非奴才努力百八十年就能超越的，杨家有如今的实力，也并非只有大司马您一人努力。而奴才呢，上无老下无小，只想着在后宫安安分分的过完今生便好，哪里有大司马您这样的雄心壮志？”
杨威一听，这小桂子确实很聪明，但却毫无野心。既然如此，他便留她一条命，反正此人也没有什么用处。
“今日的谈话……”
话音未落，桂媛忙道，“您放心，奴才一定不会告诉殿下。”
从书房走出来后，凭借着自己记忆往回走。
她终于想明白为何今日萧云盛要把她也带到杨家里来，为何管家找她时海福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原来……
这都是试探！
哼！萧云盛果然还是不完全相信她，才故意给了杨威空子，好让杨威劝服她为他所用。好在她立场坚定，拒绝了杨威。
但……为什么心里超级不爽？
难道他就这么不相信她，等不及让别人试探吗？
太过分了，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这时候，身后有人喊道，“站住。”
桂媛转身一瞧，竟然是杨柳青，那女子本就一副野蛮之相，正愤恨的盯着她看，她心中思量，她可不记得得罪过这位大小姐。
“奴才见过杨小姐。”
杨柳青哼了一声，恨不得用目光杀了她。“你是小桂子，是我表哥的随身内监？”
“是！”
桂媛冷不丁打了个颤，为何觉得这女人瞧她的目光像是在看情敌？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杨小姐有何吩咐吗？”她话音刚落，杨柳青一掌袭来，桂媛灵机一闪，避开了这一掌，面色如常道，“您这是干什么？”
“贱人！”她恶狠狠道，“就是你抢了表哥，表哥应该是属于我的，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贱人，我打你，你还敢躲？”
她在叽里咕噜瞎说什么？
不过，看到杨柳青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桂媛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却又不能直接翻脸。
她淡笑道，“杨小姐您在说什么，奴才完全听不懂。奴才不过是一个太监，您若想要打奴才，但也要看在九殿下的面子上不是？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您觉得奴才惹您生气了，麻烦您和九殿下吱一声，九殿下同意了，奴才这脸，随便您打！”
“你……”
“吵什么？”
一声慵懒的嗓音响起，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此刻，杨柳青与桂媛见到萧云盛皆有不同的感受。
杨柳青想，心心念念的表哥一出现还是那么英俊帅气，迷倒万千少女。
但桂媛却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玩意，也就会招惹烂桃花。
“表哥……”杨柳青步若莲花，缓缓走去，眼看着就要搂上他的胳膊，却被他轻飘飘的避开。
他眉眼一挑，笑的轻浮，可言语间却诸多疏离。“表妹真是越来越无规矩了。”
“表哥，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都在背后说你什么？”未等萧云盛问，她直言道，“自从你上次砍了蝶梦郡主的手后，那么多人都说你是个断袖。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你为他神魂颠倒？”
桂媛嘴角一抽，她几时成了不男不女的人？还有，萧云盛就算是个断袖，跟她有个毛线关系？
“哦？”他的眸子时而冰冷，时而淡然。恰好不好的落在桂媛身上。但话却是在与杨柳青说，“我也不知她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我也很想听听外面那些人到底是如何评价我的。断袖嘛……好像听着也不错。”
“你……”
杨柳青心下一慌，原本她是想要让萧云盛清醒一点的，现在见情况不对，忙上前解释。“表哥，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想说……你堂堂一个皇子殿下，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太监毁了名声啊。更何况这个小太监长的跟个女人似的，你，你不是最讨厌身边有女人吗？”
擦，什么叫她长的像个女人？她分明就是女人好不。但大实话怎么能说？
为此，她只好无奈的解释，“殿下，奴才这长相是随父母的，又不是奴才自己非要长成这样的。”
萧云盛眸子一眯，不知想了些什么。他嘴角含笑，一把将桂媛扯进怀里，动作行云流水，看傻了杨柳青。
“元宝，她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好像长的还真像一个女人。”
“……殿下，奴才长相随母。”她继续解释。
他勾唇含笑，低眉瞧去，原本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渐渐垂下眼不敢与他直视。
“殿下觉得这般试探奴才好玩吗？”她忽然问道。
萧云盛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就想到她说的试探并非此事，而是杨威那事。没有否认，他点点头，“我觉得还是试探试探比较安心，看看你这小肠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桂媛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以为他不会承认，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胸中团着的火气刹那间就没了，她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了。
只是咬着牙道，“那奴才还得谢谢殿下这么看好奴才。”
他一本正经的道，“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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