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黑白颠倒
第二日一早，还是如桂媛所料，麻烦找上门了。
杨威怒气冲天闯进月光殿，直奔偏殿，看到萧云盛就喝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你竟敢砍了蝶梦郡主的手？”
再看萧云盛，他慵懒的侧躺在榻上拿着一本话本读的津津有味。
见杨威如此气急败坏，他心中竟有一种洋洋得意的感受。他的祖父向来宠辱不惊，就连他母妃被人诬陷赐死，杨威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要为杨昭仪伸冤的意思。
他被杀手追杀，即便受了伤，杨威也只是敷衍几句，假装自己很关心的样子。而如今却因为别人的事气成这般样子，实在少见。
“砍她一只手算是轻的，没有要她命，我已经很仁义了。”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杨威的训斥，“愚昧，你简直不成气候！你知不知道静王虽然不问朝政之事，但是他很受皇上重视，而且他有意将蝶梦嫁给你做正妃，有了静王这一个靠山，这皇位不用想也是你的。”
“强加给我的东西，我不需要！”
杨威才不管萧云盛喜不喜欢皇位，他只需要萧云盛坐到这个位置上便可。“盛儿，你还是不够听话！皇上对你如此偏爱，将来定会……”
萧云盛懒懒一笑，毫无在意这些。“祖父不问我为何要砍了她的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说着，他目光凌厉的落在桂媛身上。质问道，“盛儿就是为了你才砍了蝶梦的手，是吗？”
桂媛嘴角一抽，这哪里是质问？分明已经给她定罪了。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直接就死翘翘了。
“回大司马，殿下想要做什么，奴才哪里能管的了。若说殿下是为了奴才砍了郡主的手，那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再说，这事中缘由并非如此。”
“哼，我可是听说因为蝶梦划伤了你的脸，所以盛儿就砍了她的手，你还在狡辩！”
看着杨威吹胡子瞪眼之相，桂媛毫不惧怕，依旧一本正经的胡诌。“殿下伤了郡主，自有伤了郡主的理由。而且奴才已经见到了静王爷，静王爷也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听了桂媛的话后，杨威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在来月光殿之前可是见过静王的。当时静王气的都快发疯了，非说要去昭阳殿告一状，替蝶梦伸冤。
可到了这边，这小太监竟然说静王同意小事化了了？这……
“你切勿要信口开河！”
桂媛笑着道，“奴才没有信口开河！”
其实从一开始桂媛就想到静王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事后，定想着给蝶梦讨个公道。想想他养了十几年的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怎么可能说断手就断手了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萧云盛不娶也得娶。
在静王入宫后，桂媛便在昭阳殿必经之处等着他到来，果然，他看到桂媛后怒火中烧，差点气的咽气了。
“王爷这是准备去昭阳殿参九殿下一本吗？”
静王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低贱的小太监？若不是因为你，本王好好的女儿，怎么会断手？”
“哦，王爷当真以为蝶梦郡主平日里无论是品性还是修养上有多么的令人称赞吗？”
“你，你什么意思？”静王当然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从小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宠上天了，什么事情都任由她折腾，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见桂媛面色如常，神色却十分傲气，他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她有蝶梦什么把柄在手吗？
“奴才出现在这里，无非就为了阻止王爷告状。当然，奴才并不否认是为了九殿下。但这也对双方都有好处！”
静王一愣，“他砍了本王女儿的手，还有什么好处？”
“如果王爷今日不听奴才一声劝也好，您尽管进去告状！”桂媛信誓旦旦道，“到时，皇上问，九殿下为何伤了郡主的手，王爷您就会如实相告，是因为郡主不小心伤了一个小太监的脸。那皇上又问了，只是伤了一个小太监的脸，就能让九殿下砍了郡主的手吗？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缘由吧。”
静王哼了一声，“你与九殿下那些暧昧的事情，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呵呵，奴才与九殿下行得正坐得端，无所谓旁人置喙！”她盈盈一笑，似有轻蔑之意。“郡主是王爷您的亲生女儿，同样九殿下也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谁也会偏向自己的孩子。皇上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您说的话，再派人把九殿下叫来一问，你为何要砍了郡主的手？您猜，九殿下会怎么说？”
“你……”
他当然想到萧云盛会怎么说，只不过他觉得自己有理，皇上也会为他做主。
“九殿下会说，她的指甲里涂了江湖上最毒的毒药化血粉，而奴才被郡主所伤，完全是为了救未来的五皇妃。”桂媛话音一落，顿时令静王冷汗大冒起来。
相比之下，桂媛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蝶花公主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义女，且身份在蝶梦郡主之上。但在静王府里，却整日里受尽郡主的欺凌，眼看着这大婚之日快要到了，蝶梦郡主心有不甘，想要害死蝶花公主以此来取代五皇妃。”
“你说谎，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见静王已经慌了，桂媛心中一喜，继续说，“即便事实不是这个样子，但九殿下这么一说，难保皇上不信，派人一查，蝶花公主受尽欺凌是事实，蝶梦郡主手里有化血粉也是事实，那……有些事情，自然而然都成了事实。”
“王爷对皇上不满，连皇上赐的义女也任由他人欺凌。而蝶梦郡主，原本是大家闺秀，却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手上还有化血粉，这该如何解释？是否也能说王爷与江湖也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呢？那为何王爷身后还会有如此复杂的关系？是不是他想谋朝篡位，还是另有所图？”
话落，桂媛顿了顿，叹口气，继续道，“帝王之心不可测啊。王爷就算什么都没有做，光凭这两点，纵然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这……”他此刻满头大汗，原本是来为蝶梦讨回公道，结果听了桂媛说的话，吓的腿都软了。如果他真进去了，就差点害死静王府一家人。
“王爷，依奴才拙见，眼下您已经入宫，自然都在皇上的监视范围内，突然打道回府，还是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唯一的办法便是您进了昭阳殿，陈诉事实，蝶梦郡主的手，确实是九殿下所伤，但却是误伤！”
误伤？这……让他回去怎么给蝶梦交代？怎么进行自己的计划？
“或者您尽管说出事实，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不可描述的事情，别怪奴才没有提醒。”
语毕，见静王已经陷入两难的境界，她幽幽一叹，添了一句，“奴才也是觉得蝶梦郡主的手确实是因为奴才才没了，心中百般愧疚。但若不做点什么，让王爷反而因为此事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甚至没了性命，奴才更要愧疚一生啊！”
听完这些话，静王心虚的看了一眼桂媛。无论她是为了谁，但这种意外不可否认确实会出现。他了解皇上，心思难测，猜疑心重，不然也不会在皇族兄弟中独留他一人活着。
沉思良久后，他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昭阳殿。
思绪回到月光殿后，桂媛解释完毕。
“奴才非常笃定，静王爷定会按照奴才说的去做。九殿下纯属误伤蝶梦郡主，不知大司马听了可还满意？”
别说，杨威听了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称赞，“妙，妙啊！你这个小太监，看着百无一用，没想到这张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哈哈……”
萧云盛听了却皱上眉头，目光冷冷的扫在桂媛身上，示意她别再开口。
见状，桂媛意会，笑吟吟的解释道，“这都是殿下的主意，毕竟殿下亲自去说，只会事半功倍。再者，奴才做这事不也是为了讨个活路吗？”
一听这话，原本刚高看桂媛一眼的杨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是啊，说到底，这小太监不过也是为了讨个活路才如此的，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主意。
罢了罢了，就当他刚刚看走眼了。
“既然你已经把事情都处理了，那我也不用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只不过以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沉得住气，切勿因小失大！”杨威板着脸道，
萧云盛勾唇淡淡一笑，拿着小人书继续看起来，若无其事道，“祖父，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我就安排我一个人的膳食，就不留祖父，您还是早早回去吧！”
这明显是赶人的话，不过杨威也不在意这些，只要这个外孙乖一些，他什么都可以忍。衣摆一抬，迈着步子走出了月光殿大门。
桂媛松了一口气，舔着脸就向萧云盛讨好，“殿下，奴才做的对吗？”
他哼了一声，意味不明，没好气的扔了小人书，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一把就掐住她的脸颊。
桂媛叫了一声，他娘的，掐的还挺疼。
“这次又不听我的话，该罚！”
她嘿嘿笑着，含糊道，“殿下，奴才都是为了您啊！”
他冷笑一声，可语气中却隐隐流露着失落。“元宝，我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说真话了。如果再失去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别人。”
桂媛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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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怒气冲天闯进月光殿，直奔偏殿，看到萧云盛就喝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你竟敢砍了蝶梦郡主的手？”
再看萧云盛，他慵懒的侧躺在榻上拿着一本话本读的津津有味。
见杨威如此气急败坏，他心中竟有一种洋洋得意的感受。他的祖父向来宠辱不惊，就连他母妃被人诬陷赐死，杨威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要为杨昭仪伸冤的意思。
他被杀手追杀，即便受了伤，杨威也只是敷衍几句，假装自己很关心的样子。而如今却因为别人的事气成这般样子，实在少见。
“砍她一只手算是轻的，没有要她命，我已经很仁义了。”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杨威的训斥，“愚昧，你简直不成气候！你知不知道静王虽然不问朝政之事，但是他很受皇上重视，而且他有意将蝶梦嫁给你做正妃，有了静王这一个靠山，这皇位不用想也是你的。”
“强加给我的东西，我不需要！”
杨威才不管萧云盛喜不喜欢皇位，他只需要萧云盛坐到这个位置上便可。“盛儿，你还是不够听话！皇上对你如此偏爱，将来定会……”
萧云盛懒懒一笑，毫无在意这些。“祖父不问我为何要砍了她的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说着，他目光凌厉的落在桂媛身上。质问道，“盛儿就是为了你才砍了蝶梦的手，是吗？”
桂媛嘴角一抽，这哪里是质问？分明已经给她定罪了。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直接就死翘翘了。
“回大司马，殿下想要做什么，奴才哪里能管的了。若说殿下是为了奴才砍了郡主的手，那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再说，这事中缘由并非如此。”
“哼，我可是听说因为蝶梦划伤了你的脸，所以盛儿就砍了她的手，你还在狡辩！”
看着杨威吹胡子瞪眼之相，桂媛毫不惧怕，依旧一本正经的胡诌。“殿下伤了郡主，自有伤了郡主的理由。而且奴才已经见到了静王爷，静王爷也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听了桂媛的话后，杨威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在来月光殿之前可是见过静王的。当时静王气的都快发疯了，非说要去昭阳殿告一状，替蝶梦伸冤。
可到了这边，这小太监竟然说静王同意小事化了了？这……
“你切勿要信口开河！”
桂媛笑着道，“奴才没有信口开河！”
其实从一开始桂媛就想到静王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事后，定想着给蝶梦讨个公道。想想他养了十几年的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怎么可能说断手就断手了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萧云盛不娶也得娶。
在静王入宫后，桂媛便在昭阳殿必经之处等着他到来，果然，他看到桂媛后怒火中烧，差点气的咽气了。
“王爷这是准备去昭阳殿参九殿下一本吗？”
静王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低贱的小太监？若不是因为你，本王好好的女儿，怎么会断手？”
“哦，王爷当真以为蝶梦郡主平日里无论是品性还是修养上有多么的令人称赞吗？”
“你，你什么意思？”静王当然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从小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宠上天了，什么事情都任由她折腾，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见桂媛面色如常，神色却十分傲气，他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她有蝶梦什么把柄在手吗？
“奴才出现在这里，无非就为了阻止王爷告状。当然，奴才并不否认是为了九殿下。但这也对双方都有好处！”
静王一愣，“他砍了本王女儿的手，还有什么好处？”
“如果王爷今日不听奴才一声劝也好，您尽管进去告状！”桂媛信誓旦旦道，“到时，皇上问，九殿下为何伤了郡主的手，王爷您就会如实相告，是因为郡主不小心伤了一个小太监的脸。那皇上又问了，只是伤了一个小太监的脸，就能让九殿下砍了郡主的手吗？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缘由吧。”
静王哼了一声，“你与九殿下那些暧昧的事情，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呵呵，奴才与九殿下行得正坐得端，无所谓旁人置喙！”她盈盈一笑，似有轻蔑之意。“郡主是王爷您的亲生女儿，同样九殿下也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谁也会偏向自己的孩子。皇上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您说的话，再派人把九殿下叫来一问，你为何要砍了郡主的手？您猜，九殿下会怎么说？”
“你……”
他当然想到萧云盛会怎么说，只不过他觉得自己有理，皇上也会为他做主。
“九殿下会说，她的指甲里涂了江湖上最毒的毒药化血粉，而奴才被郡主所伤，完全是为了救未来的五皇妃。”桂媛话音一落，顿时令静王冷汗大冒起来。
相比之下，桂媛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蝶花公主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义女，且身份在蝶梦郡主之上。但在静王府里，却整日里受尽郡主的欺凌，眼看着这大婚之日快要到了，蝶梦郡主心有不甘，想要害死蝶花公主以此来取代五皇妃。”
“你说谎，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见静王已经慌了，桂媛心中一喜，继续说，“即便事实不是这个样子，但九殿下这么一说，难保皇上不信，派人一查，蝶花公主受尽欺凌是事实，蝶梦郡主手里有化血粉也是事实，那……有些事情，自然而然都成了事实。”
“王爷对皇上不满，连皇上赐的义女也任由他人欺凌。而蝶梦郡主，原本是大家闺秀，却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手上还有化血粉，这该如何解释？是否也能说王爷与江湖也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呢？那为何王爷身后还会有如此复杂的关系？是不是他想谋朝篡位，还是另有所图？”
话落，桂媛顿了顿，叹口气，继续道，“帝王之心不可测啊。王爷就算什么都没有做，光凭这两点，纵然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这……”他此刻满头大汗，原本是来为蝶梦讨回公道，结果听了桂媛说的话，吓的腿都软了。如果他真进去了，就差点害死静王府一家人。
“王爷，依奴才拙见，眼下您已经入宫，自然都在皇上的监视范围内，突然打道回府，还是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唯一的办法便是您进了昭阳殿，陈诉事实，蝶梦郡主的手，确实是九殿下所伤，但却是误伤！”
误伤？这……让他回去怎么给蝶梦交代？怎么进行自己的计划？
“或者您尽管说出事实，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不可描述的事情，别怪奴才没有提醒。”
语毕，见静王已经陷入两难的境界，她幽幽一叹，添了一句，“奴才也是觉得蝶梦郡主的手确实是因为奴才才没了，心中百般愧疚。但若不做点什么，让王爷反而因为此事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甚至没了性命，奴才更要愧疚一生啊！”
听完这些话，静王心虚的看了一眼桂媛。无论她是为了谁，但这种意外不可否认确实会出现。他了解皇上，心思难测，猜疑心重，不然也不会在皇族兄弟中独留他一人活着。
沉思良久后，他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昭阳殿。
思绪回到月光殿后，桂媛解释完毕。
“奴才非常笃定，静王爷定会按照奴才说的去做。九殿下纯属误伤蝶梦郡主，不知大司马听了可还满意？”
别说，杨威听了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称赞，“妙，妙啊！你这个小太监，看着百无一用，没想到这张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哈哈……”
萧云盛听了却皱上眉头，目光冷冷的扫在桂媛身上，示意她别再开口。
见状，桂媛意会，笑吟吟的解释道，“这都是殿下的主意，毕竟殿下亲自去说，只会事半功倍。再者，奴才做这事不也是为了讨个活路吗？”
一听这话，原本刚高看桂媛一眼的杨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是啊，说到底，这小太监不过也是为了讨个活路才如此的，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主意。
罢了罢了，就当他刚刚看走眼了。
“既然你已经把事情都处理了，那我也不用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只不过以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沉得住气，切勿因小失大！”杨威板着脸道，
萧云盛勾唇淡淡一笑，拿着小人书继续看起来，若无其事道，“祖父，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我就安排我一个人的膳食，就不留祖父，您还是早早回去吧！”
这明显是赶人的话，不过杨威也不在意这些，只要这个外孙乖一些，他什么都可以忍。衣摆一抬，迈着步子走出了月光殿大门。
桂媛松了一口气，舔着脸就向萧云盛讨好，“殿下，奴才做的对吗？”
他哼了一声，意味不明，没好气的扔了小人书，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一把就掐住她的脸颊。
桂媛叫了一声，他娘的，掐的还挺疼。
“这次又不听我的话，该罚！”
她嘿嘿笑着，含糊道，“殿下，奴才都是为了您啊！”
他冷笑一声，可语气中却隐隐流露着失落。“元宝，我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说真话了。如果再失去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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