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果然是你
御花园内。
桂媛穿着一身太监宫服，抱着萧云盛胳膊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十分亲昵。即便众人看着觉得难登大雅之堂，可萧云盛也宠着她，任由她这么毫无形象的搂着他。
“殿下，我想去城外的山上。”
他微微诧异，“为何？如今都深秋了，城外没有什么风景好看。”
她叹息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后黯淡无光。
“二月初二是黎杼的忌日，今年年初我们也没有回到京都，回来后我也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祭拜她，如今她那坟头应该都长草了吧。”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唉，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我每当想起她的时候都觉得她依然陪在我身边。这次许家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也能抽出时间了。我想这两天就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他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桂媛一听，立即就拒绝，“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行，你跟我去太麻烦了。”
他才不能放任她的心思。“你现在有孕在身，我可没有不敢让你冒险。”
她又是摇摇头，“没关系的！黎杼被埋在的那座山极少人知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要是去的话，那些大臣都得跟随，黎杼喜欢安静，定然不愿意被人打扰！”
话落，以为萧云盛听了会放弃跟她一起去的念头，哪知萧云盛比她想象中更坚持！“我还是陪你去吧，就我和你，我不会带其他人了。再如何说她也是我的五嫂，我理应去看看！”
她嘴角一抽，微微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说走就走。
萧云盛一上午把事情都处理完就对外说要休息，不能让任何人进来，随后就带着桂媛穿着便衣出宫了。
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到了黎杼当年被埋的地方。
看着这块墓碑上的字：云野之妻，她内心感觉悲痛和凄凉。
如今物是人非，当年黎杼为了清白而死，而五皇子却为了权势而亡。也不知他在临死之前在意的究竟是黎杼，还是未到手的权势。
微风瑟瑟，刮落了几片树叶，落在地上，有几分凄凉。
“励志猪，你还好吗？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不过你也一定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对吗？”
她微微一笑，诉说着往事。
“你曾经说过，你是姓黎的黎，札扎弄机杼的杼。你刚被调到御膳堂的时候，还来告诉我，御膳堂的人都在打赌，看我能否活过一个月？我记得我当时给了你两枚铜板赌我能活到死！可惜，这个赌注，我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有人给我送银子。”
“我记得我刚来月事的时候，你就给我准备好了月事布，小脸红红的提醒我怎么戴。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得知你和五皇子的感情后，你对他若即若离，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可我知道，你爱他，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
“我记得你说过最后的一句话就是，今天的日出……好美啊！”
“看，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呢？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最真挚的情感吗？”
话音落下，桂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想哭，想要大哭一场。
见状，萧云盛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她定然是不希望见到你这么难过的！”
她点点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萧云盛只是静静的拍着她的背，却忽视了背后锋利的眼神。
骤然，冰冷的剑刺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声响，树叶沙沙作响，从萧云盛的身边一掠而过，“锵”的一声刺进了树桩里。
萧云盛闻声未动，而是护住了桂媛。
黑风似乎从空中忽然出现，与蒙面人展开搏斗，几招之下就制服了蒙面人。
“揭开她的面纱吧！”桂媛冷冷道。
黑风点点头，转手用剑划破了对方的面纱，那一熟悉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桂媛淡淡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眼波闪动，渐渐疏离。“果然是你，黎杼！我们等你很久了，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
没错，蒙面人就是黎杼，黎杼就是蒙面人。
她惊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桂媛看着这张脸，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眼神不再那么纯洁，干净的笑容也在她脸上找不到了。
“还记得当初你要大婚，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吗？当时我让皇上写了一段话，一花一叶一世界，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你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你不识字！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念给你听，所以知道这两句诗的人，除了我，就是皇上了。”
当萧云盛将那方帕子上的字拿给她看的时候，她确实不敢相信，她一怔字说服自己，黎杼是不会骗她的，黎杼是真的不认识字，这一定是别人为了误导她才留下的。
可如今看到黎杼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敢确定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活着！当时我明明亲眼看着你……”
“别说了！”黎杼愤恨的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桂媛，道：“我是真的想死，可是我不能死！”
“小桂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萧云盛有着多大的仇恨，又跟你有多大的仇恨！”目光愤恨的划过萧云盛，满眼都是仇恨的眼泪，赤裸裸的眼神令桂媛不由惊惧，黎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桂媛看向萧云盛，萧云盛也是一脸疑惑，完全不知自己何时跟黎杼结下了仇恨。
黎杼指着他道，“你可曾萧云盛跟你讲过，他曾经杀了一个小太监吗？”
她微微一怔，她当然知道萧云盛的故事，那个小太监为了讨好杨威不惜背叛萧云盛，萧云盛为了反抗，才将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小太监杀了。
难道，这个小太监与黎杼有关？
果不其然。
黎杼一开口，桂媛就猜到了。“那名太监就是我的亲生哥哥，他是我在后宫里唯一的依靠。他为了我，为了能在宫里立足，从小就很懂事，并且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没想到却被萧云盛扔到了梅花岭里。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萧云盛！”
“可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你才没有去杀萧云盛的！你和我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并且你喜欢他，我能感觉的出来，就像我喜欢五殿下一样！我本想放弃仇恨，可上天偏偏不让我这么做！我被萧云颠凌辱数次，实在难以苟活！我饮下毒药后便没了知觉，可没想到却被人救了。”
讲着讲着她舒了口气，似乎有种看透生死的样子。“经过那次一死，我也想开了，与其死了，倒不如就这么活着，看着五殿下娶妻生子我心里也舒坦一些。殿下虽然是个武将，可心地善良，心肠柔软，从不会主动伤害他人！”
忽然，目光狠厉的直视到桂媛的身上，她大吼道，“可是小桂子你做了什么？他不过就是走投无路才和七皇子去谋逆，可是你却亲手杀死了五殿下！”
桂媛冷静的回答，“我若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我们！”
黎杼大怒，“所以我才要为他报仇！”
“黎杼！”
“你别叫我名字！”她曾经最好的朋友杀了她最爱的人，所以她永远都无法原谅桂媛，即便曾经她们那么要好。“小桂子，我恨你！恨你比我聪明，比我拥有太多！”
桂媛缄默不答，看着如今的黎杼，她连感情都忘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心思去挽回呢？
黎杼经历了太多，难道她就没有经历太多吗？
包年的背叛，许艺怜明面上的对峙，孙嫣然背地里的暗害，还看着一个个和她有着深厚感情的人在她面前死去，那种沉痛，怕是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承受不起。
如今，又多了一个黎杼的欺骗，她还有什么值得再去追忆的感情呢？
“所以你想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吗？”
“是啊！”
还是啊！
这个答案令桂媛听着竟有一种莫名的讽刺。
她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真是蠢死了！我没有说错，你蠢的像一头猪！我从来就没有毁掉你的东西，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如果你没有死，而是放弃你那些腐旧的思想和报仇的心思，和五殿下无疑能幸福一生。”
见黎杼目光闪躲，她更加言辞激烈道，“因为你死了，五殿下才会四处查找真相，得知你被萧云颠强暴是赵凝华所为，才会失手错杀了赵凝华。如果没有我送他出宫，怕是他早就死在宫里！要是这个仇你找谁报？”
“我送他出宫，让他好好活着，不要再回来。可他却与七皇子鬼迷心窍联手谋反，即便我没有杀了他，别人也会杀了他，要是这样，你的仇恨又会落在谁的身上？”
顿了顿，她又道，“黎杼，你以为你的哥哥是萧云盛杀的，如果不是他得罪萧云盛在先，萧云盛又怎么会杀了你哥哥？你以为五皇子是我杀的，可我却后悔当初我救过他！他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再说，你为了你那犯了错的哥哥报仇，期间害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以为现在的你和许艺怜那种人又有什么区别？”
黎杼沉默了，她忽然发现桂媛说的很有道理。这两年来所有的坚持似乎都是错的。那么她苟且偷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她没有错！她如果有错了，那她曾经为了报仇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情该如何收场？她不能认为自己有错，因为这样，她就负罪更多了。
她咬了咬唇，道：“不管了，要死一起死！”
话音落下，黎杼上前一把抓住桂媛的衣袖就往山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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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媛穿着一身太监宫服，抱着萧云盛胳膊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十分亲昵。即便众人看着觉得难登大雅之堂，可萧云盛也宠着她，任由她这么毫无形象的搂着他。
“殿下，我想去城外的山上。”
他微微诧异，“为何？如今都深秋了，城外没有什么风景好看。”
她叹息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后黯淡无光。
“二月初二是黎杼的忌日，今年年初我们也没有回到京都，回来后我也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祭拜她，如今她那坟头应该都长草了吧。”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唉，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我每当想起她的时候都觉得她依然陪在我身边。这次许家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也能抽出时间了。我想这两天就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他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桂媛一听，立即就拒绝，“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行，你跟我去太麻烦了。”
他才不能放任她的心思。“你现在有孕在身，我可没有不敢让你冒险。”
她又是摇摇头，“没关系的！黎杼被埋在的那座山极少人知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要是去的话，那些大臣都得跟随，黎杼喜欢安静，定然不愿意被人打扰！”
话落，以为萧云盛听了会放弃跟她一起去的念头，哪知萧云盛比她想象中更坚持！“我还是陪你去吧，就我和你，我不会带其他人了。再如何说她也是我的五嫂，我理应去看看！”
她嘴角一抽，微微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说走就走。
萧云盛一上午把事情都处理完就对外说要休息，不能让任何人进来，随后就带着桂媛穿着便衣出宫了。
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到了黎杼当年被埋的地方。
看着这块墓碑上的字：云野之妻，她内心感觉悲痛和凄凉。
如今物是人非，当年黎杼为了清白而死，而五皇子却为了权势而亡。也不知他在临死之前在意的究竟是黎杼，还是未到手的权势。
微风瑟瑟，刮落了几片树叶，落在地上，有几分凄凉。
“励志猪，你还好吗？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不过你也一定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对吗？”
她微微一笑，诉说着往事。
“你曾经说过，你是姓黎的黎，札扎弄机杼的杼。你刚被调到御膳堂的时候，还来告诉我，御膳堂的人都在打赌，看我能否活过一个月？我记得我当时给了你两枚铜板赌我能活到死！可惜，这个赌注，我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有人给我送银子。”
“我记得我刚来月事的时候，你就给我准备好了月事布，小脸红红的提醒我怎么戴。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得知你和五皇子的感情后，你对他若即若离，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可我知道，你爱他，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
“我记得你说过最后的一句话就是，今天的日出……好美啊！”
“看，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呢？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最真挚的情感吗？”
话音落下，桂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想哭，想要大哭一场。
见状，萧云盛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她定然是不希望见到你这么难过的！”
她点点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萧云盛只是静静的拍着她的背，却忽视了背后锋利的眼神。
骤然，冰冷的剑刺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声响，树叶沙沙作响，从萧云盛的身边一掠而过，“锵”的一声刺进了树桩里。
萧云盛闻声未动，而是护住了桂媛。
黑风似乎从空中忽然出现，与蒙面人展开搏斗，几招之下就制服了蒙面人。
“揭开她的面纱吧！”桂媛冷冷道。
黑风点点头，转手用剑划破了对方的面纱，那一熟悉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桂媛淡淡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眼波闪动，渐渐疏离。“果然是你，黎杼！我们等你很久了，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
没错，蒙面人就是黎杼，黎杼就是蒙面人。
她惊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桂媛看着这张脸，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眼神不再那么纯洁，干净的笑容也在她脸上找不到了。
“还记得当初你要大婚，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吗？当时我让皇上写了一段话，一花一叶一世界，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你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你不识字！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念给你听，所以知道这两句诗的人，除了我，就是皇上了。”
当萧云盛将那方帕子上的字拿给她看的时候，她确实不敢相信，她一怔字说服自己，黎杼是不会骗她的，黎杼是真的不认识字，这一定是别人为了误导她才留下的。
可如今看到黎杼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敢确定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活着！当时我明明亲眼看着你……”
“别说了！”黎杼愤恨的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桂媛，道：“我是真的想死，可是我不能死！”
“小桂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萧云盛有着多大的仇恨，又跟你有多大的仇恨！”目光愤恨的划过萧云盛，满眼都是仇恨的眼泪，赤裸裸的眼神令桂媛不由惊惧，黎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桂媛看向萧云盛，萧云盛也是一脸疑惑，完全不知自己何时跟黎杼结下了仇恨。
黎杼指着他道，“你可曾萧云盛跟你讲过，他曾经杀了一个小太监吗？”
她微微一怔，她当然知道萧云盛的故事，那个小太监为了讨好杨威不惜背叛萧云盛，萧云盛为了反抗，才将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小太监杀了。
难道，这个小太监与黎杼有关？
果不其然。
黎杼一开口，桂媛就猜到了。“那名太监就是我的亲生哥哥，他是我在后宫里唯一的依靠。他为了我，为了能在宫里立足，从小就很懂事，并且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没想到却被萧云盛扔到了梅花岭里。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萧云盛！”
“可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你才没有去杀萧云盛的！你和我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并且你喜欢他，我能感觉的出来，就像我喜欢五殿下一样！我本想放弃仇恨，可上天偏偏不让我这么做！我被萧云颠凌辱数次，实在难以苟活！我饮下毒药后便没了知觉，可没想到却被人救了。”
讲着讲着她舒了口气，似乎有种看透生死的样子。“经过那次一死，我也想开了，与其死了，倒不如就这么活着，看着五殿下娶妻生子我心里也舒坦一些。殿下虽然是个武将，可心地善良，心肠柔软，从不会主动伤害他人！”
忽然，目光狠厉的直视到桂媛的身上，她大吼道，“可是小桂子你做了什么？他不过就是走投无路才和七皇子去谋逆，可是你却亲手杀死了五殿下！”
桂媛冷静的回答，“我若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我们！”
黎杼大怒，“所以我才要为他报仇！”
“黎杼！”
“你别叫我名字！”她曾经最好的朋友杀了她最爱的人，所以她永远都无法原谅桂媛，即便曾经她们那么要好。“小桂子，我恨你！恨你比我聪明，比我拥有太多！”
桂媛缄默不答，看着如今的黎杼，她连感情都忘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心思去挽回呢？
黎杼经历了太多，难道她就没有经历太多吗？
包年的背叛，许艺怜明面上的对峙，孙嫣然背地里的暗害，还看着一个个和她有着深厚感情的人在她面前死去，那种沉痛，怕是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承受不起。
如今，又多了一个黎杼的欺骗，她还有什么值得再去追忆的感情呢？
“所以你想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吗？”
“是啊！”
还是啊！
这个答案令桂媛听着竟有一种莫名的讽刺。
她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真是蠢死了！我没有说错，你蠢的像一头猪！我从来就没有毁掉你的东西，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如果你没有死，而是放弃你那些腐旧的思想和报仇的心思，和五殿下无疑能幸福一生。”
见黎杼目光闪躲，她更加言辞激烈道，“因为你死了，五殿下才会四处查找真相，得知你被萧云颠强暴是赵凝华所为，才会失手错杀了赵凝华。如果没有我送他出宫，怕是他早就死在宫里！要是这个仇你找谁报？”
“我送他出宫，让他好好活着，不要再回来。可他却与七皇子鬼迷心窍联手谋反，即便我没有杀了他，别人也会杀了他，要是这样，你的仇恨又会落在谁的身上？”
顿了顿，她又道，“黎杼，你以为你的哥哥是萧云盛杀的，如果不是他得罪萧云盛在先，萧云盛又怎么会杀了你哥哥？你以为五皇子是我杀的，可我却后悔当初我救过他！他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再说，你为了你那犯了错的哥哥报仇，期间害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以为现在的你和许艺怜那种人又有什么区别？”
黎杼沉默了，她忽然发现桂媛说的很有道理。这两年来所有的坚持似乎都是错的。那么她苟且偷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她没有错！她如果有错了，那她曾经为了报仇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情该如何收场？她不能认为自己有错，因为这样，她就负罪更多了。
她咬了咬唇，道：“不管了，要死一起死！”
话音落下，黎杼上前一把抓住桂媛的衣袖就往山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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